傅韻雅趕到這片河岸邊純粹是因為上次梨落的補給箱子在這附近投放,她隻是過來碰碰運氣。


    可是真的當她到了這裏的時候,發現附近已經駐紮了十來頂帳篷。


    她原本是戒備狀態,隨時做好了打架的準備,沒想到這裏“祥和”一片。


    她拉住人問了一下才知道,梨落在這裏發水,並且禁止任何打架鬥毆殺人搶劫行為,如果有人犯事,她就拒絕供水。


    傅韻雅嗤笑一聲,梨落天真這群人也天真。他們這麽多人,她一個小姑娘不是輕輕鬆鬆就可以製服住?


    她有什麽能力反抗?


    在這裏供水?她以為自己能提供幹淨無汙染的水源就可以在這裏稱王了?


    小醜一個。


    她拖著被燒焦的腿,在這裏紮了帳篷。躺在帳篷裏等著,她就是要看看梨落,到底怎麽供水。


    當黎明到來,天地被昏暗的光芒籠罩,傅韻雅從睡夢中醒來。


    她扯開帳篷的門,自己探出一堆木塊,她沒有食物,幹燒了一點熱水,準備就著壓縮餅幹喝點拉倒。


    她旁邊帳篷的小女孩,在看到她孤零零地一個人,腿似乎還受傷了,生了惻隱之心,跑過來給她丟了一塊肉。


    傅韻雅看著落在自己麵前的肉,她並沒有接受別人的好意,她感覺這是一種羞辱。


    她伸手撿起了肉往身後的雪地狠狠地甩了出去。


    “你!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好心分肉給你,你怎麽給丟了?”


    傅韻雅撥動樹枝攪動自己那一罐啥也沒有的水,頭都沒抬,用著極度清冷的聲音迴答道:“我求著你給了?”


    “你?怪不得都瘸了身邊都沒有人!”女孩憤怒地罵了她一句,轉身跑到雪地裏,撿迴那塊被丟出去的肉。


    她在雪地裏蹭的幹幹淨淨,在傅韻雅不遠處生起一個火堆就開始烤肉。


    其實也不缺她這一個,營地裏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獵物,他們交換不同的肉,在這裏享受難得和平的時光。


    這個臨時的營地裏,大家都起的很早,此刻已經彌漫起一陣又一陣的烤肉香味。


    傅韻雅肚子咕咕叫了兩聲,她想到了幾天前遇到的那個臉塗地烏漆麻黑的人,她那天也是這樣羞辱自己。用著自己的營地的火堆煮了一些肉吃完就走了。


    傅韻雅的存貨已經吃完了,她有些憤恨地看向旁邊的那個女孩,她開開心心地烤著肉,和不時路過的人熱情地打招唿。


    傅韻雅咬緊牙齒,額角青筋爆了起來,她環顧整個場地,在看到湖邊一棵樹下趴著一隻鱷魚,她心思動了動。


    這現成的食物這不就來了。


    這群蠢貨,不能鬥毆,這現成的鱷魚肉也不能吃了?


    傅韻雅還沒來得及行動,她看到鱷魚揮舞著爪子似乎是想上樹。


    她眯著眼睛看過去,樹上有一隻大型貓科動物,看著紋路是一隻豹子,豹子邊上坐著一個人。


    傅韻雅揉了揉眼睛,那是……


    常年!


    一時間她不管不顧她的腿受傷狀況,從地上起身,眼睛死死地盯著常年。


    霎時間這些天的顛沛流離,死裏逃生,她心裏生出的無助和委屈感,鋪天蓋地地向她席卷而來。


    傅韻雅拖著手上的腿,一瘸一拐地向著常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有人看見她行動不便就上前告訴她,樹上的那位也不知道梨落什麽時候出現,她讓他們等著。


    傅韻雅涼涼地目光看向突然出現的好心人,嘴裏吐出一個詞匯:“滾開!”


    “我又不是來找梨落的,你們這群廢物不要管我的事!”


    好心人:……


    一次熱心換來一輩子的自閉……


    傅韻雅走到樹下,她抬著頭,她失聲了,她張開嘴巴,話還沒有說出口,眼淚先流了下來。


    她等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常,常年……”


    常年趕了一夜的路,正要眯著,就聽見有人在叫他。他睜開眼睛看向樹下,梨二還在扒拉著樹,看上去有些急眼了。


    他隨手往梨二長大的嘴裏丟了一大塊肉,梨二原本就還剩半扇的眼睛,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投喂,睜得溜圓。


    常年原本以為梨二急得說出人話了,他注意到樹下站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一身狼狽,淚眼婆娑地盯著自己看,常年覺得她有些麵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但是他又懶得去想她是誰,瞥了她一眼以後重新躺迴樹上。


    傅韻雅從常年的行為裏看出來,這鱷魚似乎是他養的,她收起捕殺鱷魚的心思。


    在不遠處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常年的性格就是這麽冷,他剛剛已經盯著自己看了一會兒了,給他一點時間大概就能想起自己了。


    畢竟他們可是說了好幾次話了已經。


    傅韻雅就這麽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常年。


    看著他俊美的側臉,看著一隻體型龐大的豹子匍匐在他身邊。他的每一個地方都讓她著迷。


    恆星已經升了起來,營地上更加熱鬧了,又有不少原本抱著別樣目的靠近湖邊的人加入到這集體露營的隊伍中來。


    常年也睡醒了,他總感覺有道目光一直若有似無地落在他的身上,這讓他極度地不舒服。


    那道目光的主人就是一早站在樹下那個狼狽的女人。


    常年很疑惑?她為什麽要一直盯著自己看?常年看向那個女人,兩個人目光對視間,他明顯感覺到女人的眼神都亮了。


    常年從樹上跳下去。梨大也跟著常年跳了下去,隻不過它暗地裏使壞,故意往梨二腰背上踩。


    原本睡的正香的梨二被梨大一踩,它有眼球突出嘴巴長大了。


    ……


    “你是誰?”常年站在傅韻雅的麵前,他開口就問。他這個問題讓傅韻雅懵了一瞬,但是她立馬收拾好心情。


    伸手摸了兩下頭發,她大概猜到,可能自己現在太沒形象了所以常年沒認出她來。


    “我……我是傅韻雅……你……不記得我了嗎?”


    常年盯著她的臉,他沒有說不記得。教養讓他不會令一個女士陷入尷尬的境地。他歎了口氣,“可能我最近太忙了。”


    他話剛說完,營地裏人群騷動起來,常年挪開目光,順著人群圍攏的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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