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不知道,她應不應該告訴秦雲川,她其實已經發現了,他和楚肖的“革命友誼”。


    不說,怕他誤會。


    說了,她如何發現……解釋起來卻也麻煩。


    “上次,他不是救了我嗎?”阮寧急中生智,“我這兒也發現了一隻,一模一樣的紮針小人。”


    “我提醒他,既是還他一個人情,也是避免他和燕王府糾纏不清。”


    阮寧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鼓掌了。


    秦雲川眸子一凝,“你身上也發現了一隻?”


    阮寧點點頭,“我本來是過去找王爺,想要提醒王爺小心,別被人嫁禍。卻沒想到,被人嫁禍的人是楚太傅。”


    秦雲川立刻沉思起來。


    想來,他也會顧慮,他和楚肖的關係,是不是被某些人察覺了……


    卻聽聞秦雲川忽而一笑,“楚肖還真是不浪費一點兒機會。”


    阮寧歪了歪腦袋,“什麽機會?”


    “你知道那紮針小人,最後在哪兒發現了嗎?”秦雲川眸底都是笑意。


    阮寧搖搖頭。


    “在前來宣旨的太監身上,而那太監,是太後放在皇上身邊的人。”


    秦雲川靠進碩大柔軟的靠枕裏,表情安然閑適得很,“那太監是當眾被發現,就地被禁衛軍拿下。敢在宮中用禁術,恐怕誰也保不了他。”


    阮寧驚訝地張了張嘴,那麽短的時間內,也不知楚肖是怎麽做到的?


    這兩隻紮針的巫毒娃娃,原本是要陷害她、陷害燕王府和楚肖。


    沒想到卻“反噬”其主。


    看來,這巫毒娃娃還真的“挺靈”呢。


    “蠢貨!一群蠢貨!”


    太後娘娘氣得,蓄了好久的漂亮指甲,都掰斷了兩根。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鬧騰的這麽大,阮寧、燕王府,以及楚肖,都毫發無損!


    她卻既得罪了世家貴婦,又和皇帝鬧得不愉快,甚至還折損了她在皇帝身邊,費心培養的心腹……


    太後抬手捂著心口……原來人真是會氣得心口發疼!


    “張懷玉呢?把她叫過來。”太後道。


    張懷玉戰戰兢兢來到太後娘娘跟前。


    小姑娘二話不說,跪下就開始磕頭,“臣女蠢笨,娘娘恕罪……”


    “行了。”太後冷冷看她一眼,“也不全是你的錯,還是方法不得當。當初阮心怡用的法子不是你教的嗎?”


    “她能做到的,你一定能比她做得更好。”


    太後不是詢問商量的語氣。


    她是篤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張懷玉頓時更加緊張,“臣女不敢欺瞞太後娘娘。紮小人的巫術,其實沒那麽簡單。除了需要對方準確的生辰八字以外,還需要對對方滿腔的恨意!恨意越強烈,巫術的效果才越好。”


    “除此以外,還需要在對方氣場較弱,或是生病,或是運勢低時才好。”


    “且對方身邊要沒有能‘守護’的氣場。燕王爺氣場那麽強,燕王妃在王爺身邊……這不好辦!”


    太後冷冷看著她。


    張懷玉抖得厲害,“娘娘……”


    “哀家不聽借口,”太後聲音冷毅果決,“哀家隻要看到結果。”


    張懷玉猛地抬起頭,“娘娘……”


    “把張氏夫婦壓入大牢,在宮宴上行為瘋癲,擾亂宮中秩序,破壞宮宴,驚嚇了皇上……”太後看著張懷玉,冷冷一笑,“此罪,可大可小。”


    張懷玉到吸了一口冷氣。


    她怔了片刻,叩首道,“臣女明白了……”


    張懷玉告退離宮。


    太後對身邊的嬤嬤勾了勾手指,“這姑娘不是說,需要滿腔恨意嘛?讓玉官去見見她娘……給這姑娘增加點兒恨意。”


    嬤嬤麵孔一肅,“是,娘娘。”


    玉官便是宮宴上那個栽贓阮寧,動作奇快,氣場極黑的宮女。


    她看起來瘦瘦的,力氣卻大的驚人。


    “臣婦是冤枉的!臣婦是被人陷害了!臣婦……”


    玉官來到牢裏,曹氏一看到她便抓著牢門嚷了起來。


    玉官打開牢門,進到曹氏所在的牢房之中。


    曹氏似乎能感覺到,這宮女來者不善。


    曹氏立刻閉了嘴,縮在牆角,“臣婦不嚷了,不嚷了。”


    玉官冷聲道,“曹氏,為保名節,為不連累兒女名聲,撞牆而死。雖死,卻也算作‘烈婦’。”


    曹氏聞言,愕然抬頭,驚恐地看著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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