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將阮心怡如何威逼利誘她,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隻是她沒說,自己是因為貪財,才在明明預感到危險的情況下,還迴去家裏,等錢上門。


    她隻說,自己正在“修煉”,被人堵在了家裏。


    阮寧點了點頭,“嗯,是她的風格。”


    阮寧沒讓玉鍾迴避。


    玉鍾聽聞此言,氣得攥緊了拳頭,“這是什麽妹妹?比草原最毒的蛇還毒!主子,怎麽辦?您若要除掉她,奴婢萬死不辭!”


    玉鍾抱拳拱手,把手指關節按得哢哢作響。


    阮寧衝她擺擺手,“急什麽,阮心怡這是急了。定是神婆那日在街頭的反應,把她逼急了。她這人好麵子,那日的事兒,可真是折損損她的顏麵。”


    阮寧說完,轉臉看著神婆。


    “其實我也很好奇,神婆那日為何嚇唬世子妃和唐小姐呢?”


    神婆張了張嘴,神色尷尬片刻,“其實那日……有人花了大價錢,要那兩位當眾丟人。至於是何人要報複她們,這婆子我就不清楚了。婆子那日正在附近做法事,一場法事,辦兩件事兒,掙倆家錢,而且互不耽擱。”


    “呃……所以婆子就接了那個活兒。”


    阮寧看著神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神婆你可真是‘時間管理大師’啊!”


    神婆嘿嘿一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阮寧眯了眯眼睛,“那你為何要說我是仙姑呢?”


    神婆聞言,猛然瞪大了眼睛,她有些心驚地盯著阮寧背後。


    她這眼神,把阮寧和玉鍾,都看得心裏毛毛的。


    玉鍾唿吸發緊,下意識地往腰間摸去。


    她在草原的時候,腰間總會別著彎刀。


    今日一摸一個空,她神色一慌,低頭一看……才想起她現在是在西朝京都,是王妃的丫鬟。


    她咬牙攥起拳頭,“你少裝神弄鬼!”


    再看阮寧,她神色平靜,目光沉凝地盯著神婆,“你看什麽呢?”


    神婆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


    青果兒帶著裴郎中來了。


    裴郎中拱手問道,“請教王妃,誰中毒了?”


    阮寧看了神婆一眼。


    神婆起身朝裴郎中福了福。


    裴郎中瞧她叫花子打扮,但一雙眼睛精明矍鑠,知道她肯定不隻是個叫花子。


    裴郎中並未多言,也沒有嫌棄,他臉色如常的給神婆切脈。


    “咦?”裴郎中微微一愣。


    神婆立時緊張。


    阮寧問道,“怎麽說?”


    裴郎中道,“怪了,這毒,咱們府上治過呀!”


    神婆頓時瞪大了眼睛,治過?能治好嗎?還有救嗎?


    阮寧也挑了挑眉,“什麽時候?”


    “就是去年冬,還下雪的時候。那日梁王世子中毒,世子妃跪在燕王府外,懇求娘娘搭救。您還記得這事兒嗎?”


    裴郎中摸著小胡子,十分肯定,“這毒,跟梁王世子當時中的毒,同根同源!”


    神婆渾身一震,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她可以肯定,是到了花廳之後,她才對燕王妃說出,梁王世子妃威逼利誘她前來的事兒。


    而那個時候,裴郎中還沒來呢!


    領裴郎中來的這丫鬟,當時也不在!


    裴郎中不會因此,就把這事兒跟梁王世子攀扯上!


    裴郎中看了神婆一眼,他微微一笑,“你也不用害怕,雖然當初梁王世子十分危急,就差一口氣!”


    “但你這,可比他那時候差遠了。這這毒還在潛伏期,若要毒發,還得個十天左右,慢慢解毒也來得及。”


    神婆深吸一口氣,不由暗暗點頭……正對!十天之後,正是月滿之時,跟世子妃說得一模一樣!


    “裴先生可以解此毒?”


    畢竟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神婆還是謹慎地又問了一遍。


    裴郎中卻不理她,隻笑眯眯地看著阮寧。


    “王妃要裴某來解此毒嗎?”裴郎中故作為難道,“唉,抓藥,配藥,藥方酌量增減……可麻煩著哩。”


    他故意揣手說道。


    神婆被他說得很是緊張,“隻要能解毒……”


    阮寧哼笑一聲,“青果兒,給裴郎中送一套薄荷、檸檬、白茶香的牙膏。”


    裴郎中一聽,大喜過望,“不用不用,王妃太客氣了……”


    畢竟是他師父,以後不傳授他絕學了怎麽辦?


    “一支,一支就夠了!”裴郎中拱手說道。


    神婆瞪大眼睛,看著這倆人互動……


    她可太熟悉這個“要價”的套路了,但裴郎中的套路不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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