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嫻麵色陰沉的走下馬車,前往宮門口。


    她正要自報家門,請見太後娘娘。


    隻見宮門裏頭的一個白麵小太監道,“是唐家小姐嗎?”


    唐嫻愣了愣,“正是。”


    她心裏一陣激動,太後娘娘還真是看重她,專門叫個小太監在這兒候著。


    太監恭恭敬敬打了個千,“對不住,唐小姐,太後娘娘今日突然有別的事兒了,不能召見,您請迴吧。”


    唐嫻臉色一僵,禁不住退了一步,“什……什麽?”


    太監看她如此沉不住氣,恭敬的臉色,也不由多了幾分輕慢。


    “太後娘娘怕您多走冤枉路,特地叫奴才在這兒候著,通稟一聲。”


    小太監眼神不屑,但語氣還是客氣。


    宮裏人見慣了各種嘴臉,位高權重的人,講究喜怒不形於色。


    越是有城府,越是得人欽佩。


    唐家小姐,喜怒全寫在臉上……不由地就叫這宮裏的老油條看輕了。


    要知道,宮裏的主子,不論是皇上,還是太後,叫臣子跪等個把時辰才召見,那是常有的事兒。


    若不如此,如何彰顯主子的威嚴?


    主子豈是誰想見,就隨隨便便能見到的嗎?


    有時候,大臣們跪了個把時辰,也未必能見到主子……見不到,就撂臉子?


    那隻會惹人嘲笑。


    唐嫻顯然沒想透這點,她垂在袖中的手,都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她叫丫鬟遞給太監一隻鼓囊囊的荷包。


    “敢問公公,是臣女做錯了什麽嗎?”唐嫻打聽道。


    太監見她懂事,不由收了荷包,小聲提點道,“也不是,剛才梁小公子覲見,給太後娘娘獻了根極難得的線香。


    “又私下進言了幾句,說了什麽,奴才們就不知道了。等梁小公子一走,太後娘娘便傳令說,今日不召見了。


    “不止是您,今日娘娘免了所有命婦的覲見。”


    唐嫻聽聞是所有人都沒見,她心氣兒就順了許多。


    “那燕王妃……”她問。


    小太監笑笑,“燕王妃來得早,已經見過了。”


    唐嫻唿吸一滯,差點掰斷她蓄起的指甲。


    “多謝公公。”唐嫻轉過臉,隻見燕王府的馬車和梁子雲都已經遠去。


    她站在宮門口,好像一個笑話。


    剛才還想著,能見到太後,告燕王妃的狀呢……


    誰知,她連見到太後的機會都沒有!


    唐嫻隻覺自尊心受挫,愈發羞惱,她死死地盯著燕王府馬車離開的方向,朱唇輕啟,“阮寧,你給我等著!我定要到表哥麵前,揭開你的真麵目!”


    唐嫻恨恨地蹬車離去。


    最先離開的張氏,已經迴到了忠義侯府。


    她問了下人,得知阮斌不在府上,但阮斌跟前的幾個小廝,有一個正在家中。


    張氏命人把那小廝叫了過來。


    她拿出三隻明晃晃的銀錠子,每個都有嬰兒拳頭那麽大。


    小廝眼睛看得發直。


    “老爺在外頭養了外室?”張氏開門見山的問道。


    小廝嚇了一跳,立即搖頭,“沒有沒有……夫人聽誰胡說八道?老爺對您一心一意,怎麽能幹這種事兒……”


    小廝還沒說完,張氏就拿走了一隻銀元寶,換上了幾個碎銀子。


    小廝瞪大了眼睛。


    “我再問你一遍,真沒有?”張氏道。


    小廝正要搖頭。


    張氏拿起第二隻銀元寶,“想清楚了再說。”


    小廝這下明白了,收買他的錢,正在往下銳減呢!


    他咕咚咽了口唾沫,“小的去查!查清楚了立時告訴夫人!”


    張氏把手裏的那隻銀元寶拋給小廝,“限你三日內,把那狐狸精藏身的地方,老爺和她認識多久了,打哪兒認識的,她……她有身孕幾個月了,都給我查得清清楚楚!”


    小廝悄悄掂了掂手裏銀元寶的重量,忙不迭地點頭,“夫人您放心!小的定查的水落石出!”


    張氏的銀子送出去還不到一天。


    阮斌那兒就出了狀況。


    她的嬤嬤著急忙慌地跑來向她報信兒,因太著急了,還在門檻上絆了一跤,摔斷了一顆門牙。


    “夫人!不好了!老爺把那個狐狸精帶迴來了!”嬤嬤嘴裏跑風地說道。


    張氏聞言一驚,“太不像話了!”


    她耳邊想起地是阮寧的冷嘲,“你以為我爹把文柏送走是為什麽?當然是為小妾肚子裏的孩子騰地方了!”


    “夫人,老爺請您到花廳一趟!”前院的丫鬟來傳。


    張氏耳邊,嗡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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