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誰?我那個便宜老爹要掛了嗎?”阮寧迷迷糊糊問道。


    秦雲川哭笑不得,“說是秦昊中毒了。”


    阮寧皺著眉頭,從溫暖的被窩裏鑽出來,“不會是在使詐吧?”


    秦雲川搖搖頭,“不清楚。”


    “那你怎麽迴?”阮寧問。


    秦雲川道,“我現在‘病重’,自然是要問你的意思。”


    阮寧凝神想了片刻,“宮裏那麽多禦醫,京都也有許多名醫,怎麽就一大早,天還不亮,非要來燕王府求裴郎中去救人?這裏頭肯定有詐!”


    阮寧警惕地從被窩裏爬出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嘀咕道,“叫個伶牙俐齒的丫鬟去迴她,說我們王爺病重,燕王府自顧不暇,裴郎中不能離開王爺身邊,叫她另請高明吧!”


    秦雲川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嘴角。


    他幫她係著腰帶,低聲道,“你不擔心嗎?”


    阮寧一邊係扣子,一邊道,“我當然擔心!她害我還少嗎?


    “昨兒在角鬥場還給我下毒呢!凡事跟她有關的事兒,我都得提著十二分的小心!”


    秦雲川手上動作微微一頓,聽明白她的意思之後,他的表情頗有幾分無奈。


    他問得,明明是……她不會擔心秦昊嗎?


    畢竟當初……要嫁給秦昊的人是她。


    在來京的一路上,聽聞她對秦昊幾乎是“一見傾心”。


    如今秦昊中毒,她真就一點兒都不在乎?


    “如果是真的呢?”秦雲川問。


    “什麽是真的?”阮寧道。


    還沒等秦雲川給她解釋。


    丫鬟就在門口急匆匆道,“王妃,您要不去瞧瞧?阮二小姐在門口邦邦地磕頭。


    “額頭都磕破了,雪上一片殷紅的血!街坊鄰裏都看著呢,她說……說……”


    阮寧麵色一寒,“看吧!我就說,她無事不登三寶殿,一來,準沒好事兒!”


    阮寧披上她的戰袍——厚厚的狐狸毛鬥篷。


    “青果兒,走,看看她又想作什麽妖!”


    青果兒連忙給她撐上油紙傘。


    不知何時,天空又開始飄雪。


    氣溫太低,雪落在地上都不化,地麵上已經積了一層的雪。


    阮寧邊往門口去,邊讓丫鬟給她講述門口的事兒。


    “她說,不管王妃您對她有什麽不滿,讓她怎麽著都行……隻要讓裴郎中去給世子醫治,救世子一命……”


    “嗬,”阮寧冷笑一聲,“這是在街坊四鄰麵前,給我挖坑呢!


    “我對她有什麽不滿?感情她還知道,我不讓裴郎中去,是對她不滿呀?”


    丫鬟看了阮寧一眼,似乎是擔心她會“以直報怨”。


    丫鬟連忙提醒道,“咱們王府的四鄰都是朝中重臣,外頭那麽多人,基本上都是各位主子身邊兒的下人。


    “外頭的事兒,不多會兒,就會傳入各位主子的耳中……您可千萬別上阮二小姐的當呀!”


    阮寧笑了笑,“我若懟她,就成了我的錯唄?姐妹不和,飛揚跋扈,見死不救……都是我的鍋。”


    丫鬟訕訕看著她,“話糙理不糙,就是如此……”


    阮寧還未走到門口,就聽見阮心怡肝腸寸斷的哭聲。


    “她今兒是怎麽了?演得這麽賣力?”阮寧挑了挑眉。


    青果兒道,“要不王妃您還是別去了,婢子去把她哄走!”


    阮寧卻撇撇嘴,“她想道德綁架我?可惜了,我沒有道德。”


    她闊步來到門外,徑直走到阮心怡麵前。


    阮心怡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阮寧就這麽大大咧咧地出來了。


    她仰頭看著阮寧。


    阮寧卻沒看她,而是環顧四周。


    果然,四周好些人圍觀,大部分都是附近權貴家的家仆。


    阮心怡的表演,不一會兒就會傳到這些權貴耳中。


    “你想幹什麽?”阮寧冷冷地開口,“想讓這街坊四鄰成為你的幫兇?幫著你,在如今這時刻,逼迫燕王府嗎?”


    阮寧毫無懼色,有的隻是冰冷的克製和憤怒。


    她聲音不高,表情並不兇狠,整個人卻極具張力。


    周圍的竊竊私語之聲,立刻被她鎮住了。


    甚至有些人有點兒發懵……怎麽說他們是幫兇呢?


    “姐姐,你誤會了……”


    阮寧不等她說完,就厲色開口。


    “燕王病危,王府上下,與裴郎中一起,一夜沒有合眼!


    “裴郎中盡力救治燕王,我等能幫忙則幫忙,幫不上忙的就為燕王祈求上蒼憐憫。


    “太醫有多少太醫?京都有多少名醫?你不去請,卻偏偏跪在我燕王府門前,求這個一直守著燕王不肯放棄的裴郎中?


    “阮心怡!世子妃!你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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