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看完電影後找了個火鍋店。


    “怎麽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雲姐,你真的太厲害了,雖然是個小眾的愛情片,但是這個電影我真的覺得有望衝擊各種獎項。”


    蕭凝雲點點頭,而後驕傲道:“那是,這種片子不賺錢,打出名聲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這部電影的質量也是沒得說。”


    蕭凝雲看了眼薑以薇,發現她一直在用筷子攪眼前的調料,她心中一沉,果然……


    “你說,男的藤井樹有沒有愛上博子呢?還是真的把博子當做女藤井樹的替身。”薑以薇突然開口道。


    蕭凝雲歎了口氣,安慰道:“薇薇,我之所以不想帶你來看這個電影,就是怕你傷心。”


    “這部電影有替身情節,而你把顧之言當成宋青城的替身……”


    蕭凝雲沒有再說下去,包間裏麵隻剩下火鍋沸騰冒泡的聲音。


    蕭凝雲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說道:“我覺得男藤井樹是把博子當做女藤井樹的替代品,畢竟男藤井樹在摘星台求婚時,猶猶豫豫的,求婚都不主動,怎麽能說愛呢?”


    “最後還是博子主動對男藤井樹說,和我結婚吧~就算男藤井樹喜歡博子,但我想這種愛始終帶著對初戀的猶豫。”


    薑以檸搖頭道:“我覺得,男藤井樹是愛過博子的,雖然他在山頂求婚猶猶豫豫的,好像是在真身和假身之間猶豫,但是,他高中時候也不敢表白女藤井樹啊,他就是這樣傻裏傻氣的一個人。”


    “再說了,我就不太相信一個人會堅持愛著一個常年接觸不到的人。人終究是動態的,往前看的。哪怕是逝去的至親,我們也會在某一天釋然,遑論隻是曾經喜歡過的人。”


    蕭凝雲反駁道:“檸檸,相信雲姐的直覺。”


    薑以檸沒有接著辯論這個話題,而是興奮道:“高中同學,名字一模一樣,都是藤井樹。男的不敢表白女的,兩人分開後,男藤井樹長大了又碰見一個長相跟女藤井樹一模一樣的渡邊博子,兩人成了未婚夫妻,沒想到男主卻死了……然後讓觀眾去糾結男主到底有沒有愛過博子。”


    “哇,這個編劇太有才了!”


    蕭凝雲看著薑以薇沒有說話,抿了下嘴唇道:“薇薇,男藤井樹死了,但是你還活著,你還有機會彌補他。”


    薑以檸也是一陣恍惚,是啊,自己姐姐不就是男藤井樹嗎?找了一個和自己愛而不得長得像的人去結婚,不過男藤井樹死了,自己姐姐卻還活著。


    薑以薇心髒跳得很厲害,她顫聲道:“可是,劇裏麵也是十年,十年後男主找了一個長得很像的人差點結婚,要不是男主出了意外,他們會很幸福的。”


    “他這一走也是十年,十年後他會不會找個跟我一模一樣,甚至是真的愛上別人呢?”


    一時間,包間裏麵又是一陣沉默。


    蕭凝雲心底也是無奈,自己就應該再堅持一下,帶薑以薇來看這個電影就是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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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之言帶著薑念霜進駐了基地,像顧之言這種真正的決策層還有八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平時顧之言忙的時候,就由別的八個人輪流帶薑念霜,他們之中老的七十多了,年輕的也是三十五歲,五男三女,其中有一對還是夫妻。


    這世上應該沒有另一個五歲的小朋友,由八個院士級別的人教著識字了。


    “霜兒,李爺爺教你啊,這個叫雅可比矩陣,這個矩陣啊,是一個一階偏導矩陣……”


    “停停停,你個死老頭子瘋了是不是?這才五歲多的孩子。”


    “來,霜兒,鄭奶奶教你識字,這個字讀鐳,它的半衰期是1600年。”


    別的幾人:……


    晚上,顧之言有點擔心薑念霜不適應這裏。


    “霜兒,還習慣嗎?”


    薑念霜躺在顧之言的懷裏,“嗯嗯,幾個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對我都很好,我還學到了好多好多知識。”


    顧之言摸著薑念霜的頭發,笑道:“那霜兒想媽媽嗎?”


    “有一點點,媽媽會給霜兒買好多好多東西,不過霜兒想和爸爸待在一起。”


    顧之言莞爾,柔聲道:“過兩周你就跟著青櫻姐姐去她家,她會安排你跟媽媽視頻的。”


    薑念霜懂事地點了點頭,而後在顧之言的童話故事中緩緩入睡。


    顧之言起身站在窗前,看著基地裏麵盛開的波斯菊在月光下隨風搖曳。他目光柔情似水,嘴角掛著溫文爾雅的笑意。


    顧之言拉上了窗簾,而後上床,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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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以薇三人迴到梅園已經是晚上了,迴到各自房間後,薑以薇去了花園,裁剪了幾支滿天星,去了顧之言房間。


    這個房間被薑以薇收拾得很幹淨,就像他離開前的樣子。


    薑以薇坐在椅子,她取下桌上瓶中幹枯的那幾枝滿天星,將正開得茂盛的滿天星插了進去。


    薑以薇看著兩瓶滿天星,都很茂盛。


    突然她意識到,一瓶是真花,一瓶是假花。


    在他心底,他應該很清楚自己就是別人的替身。


    假的是代指他自己嗎?薑以薇這樣想著,他是在提醒自己是替身,但縱然是假花,在寒冬臘月,能開花的也隻有他嗎?


    薑以薇腦袋枕著手趴在桌上,看著手中剛換下已經枯萎的南天星,小聲道:


    “他是真花,是因為他救過我,如果當年宋青城不救我,我就死在湖裏了。”


    “當年我那麽胖,他救起昏迷的我得有多吃力……”


    “他不救我,我就碰不見那麽好的你了。”


    “可是,顧之言,你不是假花,你就是你。”


    薑以薇突然想起了四年前,初見顧之言的時候,眼中帶淚,嬌嗔道:


    “都怪你,第一眼見我就表現得那麽喜歡我,太假了,一看就是演的。”


    “可是,四年啊……”


    薑以薇沒有再說話,她起身出去,顧之言房間的燈一直亮著。這樣,她就會覺得顧之言還在家中。


    顧之言房間溫潤的燈光,照亮了岑冷的花圃,滿天星仿佛受到了燈光的感召,在夜晚,依舊熾熱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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