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秦婉……


    “秦小姐怎麽會來這裏?”


    “你這問題很幼稚,這可是我名下的醫院~”


    顧之言無語道:“我意思是秦小姐怎麽知道我們在這間病房……”


    秦婉提著包走了過來,歪頭笑道:“勞斯萊斯古斯特,車牌號五個1的整個雲城隻有那麽一輛……前台隨便問問就知道你在哪,我可是董事……”。


    “秦小姐下班一直這麽晚嗎?”


    沒有迴答顧之言的問題,秦婉自顧自地說道:“我秦家畢竟和薑家交好,我想了想我還是過來看看比較好,所以~”,秦婉朝薑念霜向前點了下頭說道:“她怎麽了?”


    “芒果過敏”,顧之言摸了摸薑念霜的頭說道。


    “怎麽?你這超級奶爸也有大意的一天?”


    “不關爸爸的事,是霜兒貪吃……”,薑念霜病懨懨地說道。


    顧之言俯下身子親了親薑念霜說道:“這不怪霜兒,我們以後不吃芒果就好!”


    秦婉看著這父女情深,笑了笑,走到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然後對著薑念霜說道:“你真是一點不讓別人說你爸爸啊!”,說著還伸出手揪了揪薑念霜的小鼻子……


    嗯~薑念霜哼唧了一聲,身子朝著顧之言的身旁移了移,惹得秦婉咯咯直笑。


    這有愛的一幕,被門外隔著玻璃的薑以薇盡收眼底,握著包包和便利袋的兩隻手不自覺的握緊,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秦婉逗了一會薑念霜,顧之言突然說道:“秦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秦婉抬頭看著顧之言,說道:“問吧!”


    “霜兒自己待會好不好,我跟秦阿姨出去說點事……”


    “嗯!”


    顧之言親了親薑念霜的額頭,然後將自己的手機給薑念霜,讓她看動畫片,而後示意秦婉出去說。


    已經十點多了,走廊上基本上沒有人了。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罐牛奶加兩瓶礦泉水,顧之言和秦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想問什麽?”,秦婉從顧之言手裏接過易拉罐,竟然是牛奶,她直翻白眼,自己父親五十多了還偶爾喝點紅酒呢!上次在酒宴喝茶原來不是最離譜的……


    沒等顧之言開口,秦婉實在受不了了,“我說大哥,你能不能活得年輕一點,你實在不行給我買瓶咖啡或者可樂也行啊,這算什麽?”,說著,將牛奶遞到顧之言眼前……


    “長期喝碳酸飲料可能引發肥胖、糖尿病、鈣流失以及胃腸不適等;至於咖啡,它會導致睡眠障礙並增加心腎負擔……”顧之言說完,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


    秦婉默默將牛奶打開,喝了一口,“你在薑家也是這樣對薑以薇的嗎?”


    顧之言點了點頭。


    “她哪天跟你離婚了我真是一點不奇怪,你這人真是無趣……”。


    顧之言低著頭,握緊了手裏的瓶子……


    見顧之言不再說話,秦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說道:“你要問什麽?說吧!”


    “我在想,你們這種世家大族,是怎麽保證血脈的純潔性的?”


    秦婉一下子被問住了,“什麽意思?”


    “我意思是你們這種家族怎麽保證下一代是親生的,你是女的,你一定能保證孩子是你,那麽男的呢?就算你是女的,我想你也不想你的兒子被戴綠帽子……”


    秦婉笑道:“你問這個幹嘛?”


    “隻是單純好奇!”


    看著顧之言,秦婉嘴角翹起,說道:“普通家庭懷疑是不是親生的確實會傷害感情,可是世家大族,動輒百億的家產,在這麵前談夫妻感情不覺得很廉價嗎?”


    秦婉繼續說道:“最近十幾年dna技術的發展,很多大家族都會去做親子鑒定,至於傷感情,絕大多是是會私下做的,女方其實心裏也清楚,可是,這是所有家族的潛規則,也沒有什麽反抗的理由……除非……”


    “除非什麽?”


    秦婉笑的有點內涵,“除非是入贅,大家族的聯姻,一般都是有底氣去做親子鑒定的,上門女婿要是被戴綠帽子,他可沒什麽底氣……就算被揭穿,不忍著也隻能被趕出家門……”


    顧之言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萬一被發現呢?”


    “世家大族的聯姻可一般不會出軌,那可是兩個家族的事,實在不行也會離婚,被發現了,是讓整個家族蒙羞的事……我可曾親眼見過上京家族處置出軌男的事……”


    顧之言疑惑道:“上京?”


    “我親舅舅哦~當時出軌一個小家族的小姐,為了給女方家族一個交代,我外公當著所有人的麵親自槍決了自己小兒子……那時我隻有十歲,我們所有人跪在祠堂,舅舅哭的撕心裂肺,要不是外婆哭的死去活來,外公準備砍頭的……最後好歹留了全屍。”


    顧之言眯了眯眼,這行事風格跟自己怎麽有點像,然後說道:“你外公家是上京誰家?”


    “你可別說你沒聽說過,洛清揚”


    “你是那個老頭子外孫女?”


    “什麽老頭子!你給我放尊重點,前任大總統,國之柱石!”


    見顧之言沒有迴話,秦婉繼續說道:“所以對於大家族,亂搞的代價很大的,這可是打人家另一個家族的臉。至於我們雲城的家族,可能也就毒打一頓,逐出家族吧~”


    顧之言繼續問道:“你外公家這麽厲害,你媽怎麽會嫁給你爸?”


    “那是我爺~不是,我說你這人是調查族譜呢?我才不給你說!”


    顧之言意識到自己確實問題太多了,趕緊說了聲抱歉。


    秦婉將空易拉罐塞到顧之言的手裏,“問了我這麽多,我想問問你,元旦晚宴那樣的羞辱都不能把你從薑以薇身邊趕走,為什麽?給我一個答案!”


    顧之言將易拉罐放到另一側說道:“我不會說的!”


    “好,那我問你,你以前是不是認識薑以薇?”


    顧之言摩挲著水瓶說道:“是,也不是……”


    什麽謎語人?秦婉氣急,“你這是什麽迴答?”


    顧之言又不說話了……


    “懶得理你,我迴家了……”,秦婉拿起包,踩著高跟鞋,輕快地朝著電梯走去。


    顧之言迴到病房,薑念霜已經睡著了,關了燈,輕輕躺在她身邊,看著薑念霜,顧之言下定決心驗證自己猜想,如果是真的,那麽薑天正壓下調查似乎也有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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