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時十分鍾左右,司機小王開車來到軍醫院門口。


    何股長領著一個戰士去軍醫院拿藥品。


    由於軍卡的後車廂裝有不少物資,司機小王和另外一個戰士留下來看守。


    齊紅梅新買一台收音機,她還不怎麽會使用。


    趁這會工夫,林皖蘇教齊紅梅如何調台,以及音量大小怎樣調節。


    齊紅梅聽著從收音機裏傳出來的不同聲音,她心裏好奇,這個小匣子裏怎麽會有人的聲音呢?


    林皖蘇正教著齊紅梅如何使用收音機,聽到駕駛室外麵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快看,那個小孩是怎麽迴事,他怎麽走著就突然暈倒了。


    “哎呀,那孩子怎麽翻著白眼,口吐白沫,手腳還直抽抽。”


    “那孩子在軍醫院門口暈倒,怎麽還趕快送醫?”


    “好像是剛從軍醫院看病出來,沒看那女的手裏還拿著藥呢。”


    “咦,那不是馬主任家的兒子俊俊嘛。”


    “那個女的,是馬主任後娶的媳婦吧,她好像叫什麽蓮?”


    “她叫白世蓮,以前我們是一個車間的。”


    “馬主任的兒子有七歲了吧,怎麽還沒有上學呢。”


    “聽說俊俊去年在學校患了一次羊癲風,學校怕擔責任,不讓他在學校讀書。”


    “我們還是迴去跟馬主任說一聲吧。”


    ……


    林皖蘇一聽這症狀,就猜到可能是誰家孩子的癲癇病發作了。


    她對齊紅梅說道,“好像有個孩子暈倒了,可能是小兒急性癲癇病發作,我下去看看。”


    齊紅梅一聽,馬上把收音機收起來,說了一聲,“我跟你一起去。”


    司機小王見狀,他張了張嘴,終是沒有開口勸阻。


    林皖蘇和齊紅梅見前麵圍了一群人,有女人一直在喊著小孩的名字,“俊俊,醒醒!”


    林皖蘇和齊紅梅快步走上前,撥開人群擠了過去。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躺在冰涼的地上,雙眼上翻,牙關緊咬,口吐白沫,手腳直抽搐。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手裏拿著兩盒藥,麵色看似十分焦急,“俊俊,快醒醒。”


    這女的看似焦急,眼底卻有一絲狠厲閃過。


    從軍醫院拿藥出來,她隻是擰了小畜生一把,沒想到他又患病了。


    這麽多人圍著看,她該怎麽辦才好?


    下午的時候俊俊有點發燒,馬大成陪著廠長檢查車間,沒時間帶孩子看病,讓她請假一會兒,帶著俊俊到軍醫院看病……


    林皖蘇蹲下來,從挎包裏拿出來一個手絹,托著孩子的下巴,把手絹塞到孩子的嘴裏,免得他癲癇症發作厲害時把舌頭咬傷。


    “我來幫你。”齊紅梅連忙上前幫忙。


    那女的一愣,用手指著林皖蘇和齊紅梅,“你……你們是誰,你們想幹嘛,為什麽給我孩子嘴裏塞東西?”


    林皖蘇開始給小男孩診脈,沒有看那個女人,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他是你的孩子嗎,他是小兒急性癲癇病發作,這種病發作起來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齊紅梅掃了小男孩一眼,她在林皖蘇耳邊低語了幾句。


    林皖蘇一聽,麵色頓時沉了下來,診脈之後,她掀開小男孩的上衣一看,隻見小男孩的瘦巴巴的後背上,滿是青一塊紫一塊,令人觸目驚心。


    那女的見小男孩的上衣突然被掀開,她臉色一變,一下子就急眼了,“你們想幹什麽,我是孩子的……後媽,後媽也是媽,他就是我的孩子,你們是誰,你們憑什麽掀開我孩子的衣服?”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開始對那女的指指點點。


    “哎呀呀,看那孩子後背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沒有好地方了。”


    “唉,這孩子受老罪了,真可憐!”


    “沒聽那女的說,她是孩子的後媽!”


    “太可憐了,孩子他爹也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後媽是媽沒有錯,但是有後媽就有後爸!”


    ……


    那女的聽著眾人對她不停的指指點點,她看向林皖蘇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她臉色變了又變,挺了挺身板,有點色厲內荏的道,“你們是誰,你們是醫生嗎,真是多管閑事。”


    那女的一通高嗓門咋咋唿唿,小男孩四肢一陣抽搐,癲癇發作的更為厲害了。


    齊紅梅伸手一擋,她鄙睨了那女的一眼,語氣涼涼的說道,“你亂吠什麽,她在給孩子看診,你眼盲呀。”


    林皖蘇很快就除掉了小男孩的上衣,她從挎包裏拿出針灸包,對齊紅梅說道,“幫我扶一下,我來給他施針。”


    那女的被齊紅梅懟了一句,氣的胸脯不斷起伏。


    聽見林皖蘇準備給孩子施針,那女的更是一蹦三寸高,她咬著後槽牙,語氣蠻橫,高聲嚷嚷著,“你們又不是醫生,給我孩子紮壞了怎麽辦,萬一傷了殘了,你們能承擔起後果嗎?”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那小男孩的後背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這女的自己說是小男孩的後媽,以這女的德性,哪像是個心疼孩子的人。


    她這會兒卻擺出一副看重小男孩的麵孔,做給誰看呢,真是太可笑了!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六十歲左右麵色威嚴的老者,他對林皖蘇說道,“同誌,我是軍醫院的醫生,你放心施針,有什麽後果,我來承擔。”


    說完,他板著臉,淩厲的視線向那女的掃了一眼,然後拿出來自己的證件,亮了一下之後,又收了起來。


    那女的看了看老者的證件,她頓時滿臉驚訝,她一臉悻悻的後退了兩步,不再說話。


    林皖蘇從針灸包裏取出來銀針,她手法嫻熟,精準刺入俊俊的百會、大椎、神道等穴位。


    不多時,俊俊四肢抽搐的症狀漸漸減輕,雙眼也不再上翻,目光漸漸恢複了清明。


    “快看,救過來了,真救過來了!”


    “太神奇了,剛才看這孩子躺在地上還直抽抽,翻著白眼,這會兒全好了。”


    “這位姑娘的醫術真高呀!”


    ……


    那位老者不禁頻頻點頭,他看的出來,林皖蘇針刺穴位手法嫻熟,並且穩準快,她的針灸之術比軍醫院中醫科的軍醫還要精湛。


    他哪裏知道,林皖蘇在前世的時候,還跟著養父母學了一手飛針刺穴……


    林皖蘇把手絹從孩子嘴裏拿出來,又給孩子診了脈,確定孩子沒事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一個中年男子慌慌張張的擠了進來,“俊俊!俊俊怎麽樣了?”


    那女的看見中年男子也跑來了,她麵色有點慌亂,忙上前說道,“大成,你怎麽來了,俊俊已經好了,他現在沒事了。”


    小男孩叫馬俊俊,見爸爸來了,他眼中蓄淚,弱弱的喊了一聲,“爸爸!”


    中年男子上前抱起來馬俊俊,一臉心疼,“俊俊別怕,爸爸來了。”


    中年男子叫馬大成,是w市棉紡廠的車間主任,馬俊俊是他跟前妻生的孩子。


    去年年初,前妻因肺病不治而離開人世,撇下三個孩子給他,大女兒18歲,去年已經下鄉,二女兒讀初中,小兒子七歲,去年年底不知因何原因患上癲癇之症,於是,學校讓家長把孩子接迴家治療。


    那女的叫白世蓮,是棉紡廠的職工,早年離婚,去年年中,帶著一兒一女嫁給馬大成。


    林皖蘇正色對馬大成說道,“孩子現在已經沒事了,他年齡還小,以後盡量注意不要再刺激他,避免癲癇症再發作,很危險的。”


    馬大成聽了,他一臉迷惑,問了一句,“同誌,你是……”


    那老者上前對馬大成說道,“你孩子的癲癇病突然發作,是這位姑娘救了他。”


    馬大成一聽,很快明白是怎麽迴事,“同誌,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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