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冷得讓人心裏發怵。


    他右腿的肌肉緊繃,就像彈簧被壓到了極限,緊接著,他猛地一腳踹出,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直接踢中了包健翔的膝蓋。


    “砰!”


    一聲巨響,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脆響。


    包健翔的膝蓋就像被鐵錘猛擊,瞬間彎折,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棒球棍也飛了出去。他疼得撕心裂肺,大喊道:


    “疼死我了!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今天這事兒咱們沒完!”


    但李凡理都沒理他,迅速彎腰撿起地上的棒球棍,高高舉起,眼神冷冽得讓人不寒而栗。


    包健翔看著李凡那要吃人的眼神,嚇得魂飛魄散,脊背直冒冷汗,連說話都結巴了:


    “住手!你知不知道我叔是區長?你敢動我,他饒不了你!你最好給我冷靜點,想想後果!”


    李凡麵無表情,聲音低沉但充滿力量:


    “從來沒有這麽清醒過。”


    話音未落,棒球棍帶著風聲狠狠落下,就像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砰!”


    又是一聲巨響,包健翔的另一條腿的膝蓋也承受不住,瞬間骨折。


    他疼得在地上打滾,嘴裏不停地喊著:


    “啊!疼死我了!我的腿!我要殺了你!我要弄死你全家!”


    那些跟包健翔一起來的打手,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有兩個甚至腿都軟了,開始悄悄地往後退。


    苗曉梅雖然也被嚇得不行,但心裏卻有一絲快意。她想,隻有這種狠人才能為張雨薇報仇。她暗暗給李凡鼓勁,希望他能把包健翔好好教訓一頓。


    孟良崮皺著眉,目光在李凡和包健翔之間來迴掃視,心裏在盤算著雙方的實力和形勢。他知道,今天這事兒恐怕不好收場。


    “媽的,老子叫你們老看戲啊,都給我上,弄死的他,出了事老子負責!”


    包健翔包健翔痛得滿頭大汗,臉上表情扭曲,衝著帶來的幾個手下嗬斥道。


    幾個隨從在包健翔的厲聲斥責下,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們迅速靠攏,仗著人數眾多,一步步朝著李凡逼近,氣勢洶洶,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


    他們的腳步沉穩有力,每向李凡靠近一步,周圍的緊張氛圍便加劇一分。


    二十步......


    十九步......


    轉眼間,他們便已經來到了可以動手的範圍內。


    隻見走在最前方的隨從猛地掄起手中的棒球棍,帶著一股猛烈的風聲,朝著李凡的腦袋就砸了過去,企圖給他來個措手不及的打擊。


    然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李凡卻如同一塊堅硬的磐石,穩穩地站立在原地,任由那棒球棍從自己的鼻尖掠過,卻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一擊不中,那個隨從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出手的時機不對。


    他慌忙進行第二次的攻擊。


    但就在他剛剛舉起棒球棍的瞬間,眼前突然黑影一閃。


    緊接著,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那個隨從的胳膊瞬間就被打折了,棒球棍也脫手而出,疼得他齜牙咧嘴,哀嚎聲不斷。


    與此同時,李凡如同一頭脫韁的野馬,猛地衝進人群之中。


    他的棒球棍在空中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骨折聲,讓人心驚膽顫。


    等他重新站穩身形的時候,地上已經躺倒了一大片。那些隨從們有的捂著腿在地上打滾,有的抱著胳膊疼得嗷嗷直叫,哀嚎聲此起彼伏,場麵一片混亂。


    然而,李凡卻像是沒看見一樣,他一手提著棒球棍,眼神冷冽如刀,徑直朝著包健翔走去:


    “想死,還是想活?”


    包健翔被李凡那冰冷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我......我叔叔是區長,他手下管著一大堆人呢。你......你最好不要亂來。”


    李凡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區長?哼,在我眼裏不過是個小角色。你去死吧!”


    說著,他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棒球棍。


    包健翔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大喊道:


    “別......別殺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李凡手中的棒球棍懸在半空,他冷冷地說道:


    “想活命就老實交代,否則你就等著去閻王爺那裏報到吧。”


    包健翔此刻已經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可是頭上那根棒球棍卻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我......我說!你問什麽我都說!隻求你別殺了我!”


    麵對這個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的家夥,包健翔從心底感到一陣恐懼。


    他知道,這個人根本不在乎他有什麽身份背景。


    不管他老子是誰,叔是誰。


    隻要稍有不快,對方就會毫不留情地動手。


    太可怕了!


    李凡的目光緊緊盯著包健翔,他冷冷地問道:


    “說,讓你過來搗亂的人誰,他是不是讓你買醫書?”


    包健翔瞪圓了眼珠子,一臉驚愕地喊道:


    “你是怎麽曉得有人背後攛掇你買這玩意的?”


    話音未落,他就瞅見李凡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眼神冷得能凍死人。包健翔裏咯噔一下,趕忙補充道:


    “是這麽個事兒,有個女的,叫馬蘭英。一次朋友聚會,我們在酒吧撞上了。她說自己在東瀛混過,現在在一家國際大圖書館工作,專門搜羅全世界的稀罕書,尤其是醫書,值錢得很,幾千萬上億都不在話下。我當時手頭緊,就多問了幾句。她告訴我,苗曉梅手中藏有一本家傳的醫書,她雖多方努力卻未能得手。若是我能幫她拿到,她願意出一億的天價購買!”


    馬蘭英?


    李凡心裏咯噔一下,這名字聽著耳生,但背後的東瀛鬼子味兒他嗅得出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裏透著股子不容置疑的狠勁兒:


    “你給馬蘭英打電話,告訴她書到手了,約個地兒,咱們當麵交易。”


    包健翔疼得齜牙咧嘴,豆大的汗珠往下掉,他哼哼唧唧地央求:


    “大哥,你能不能先幫我打個120?我這腿,疼得跟刀割似的。”


    李凡手裏的棒球棍微微一晃,又穩穩當當放下,但那雙眼睛跟刀子似的,看得包健翔心裏直發毛。包健翔嚇得魂都沒了,連聲喊道:


    “我……我這就給她打電話,馬上!”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手指頭跟彈琴似的在屏幕上亂點一氣。一通忙活後,他把手機遞給了李凡:


    “她給了我個地址,讓我帶書過去。”


    李凡掃了一眼地址,眉頭皺成了個疙瘩——那是個亂得跟菜市場似的洗浴中心。他嗤笑一聲:


    “手機密碼多少?我拿著手機去找她,省得你搞什麽鬼花樣。”


    包健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


    李凡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密碼這麽簡單,聽著就不靠譜。


    包健翔被李凡看得心裏直發虛,趕忙解釋道:


    “我以前老忘密碼,就設了個簡單又好記的。”


    李凡半信半疑地輸了密碼,手機還真給解鎖了。他冷冷地看了包健翔一眼:


    “算你識相。”


    李凡朝朝孟良崮看了一眼:


    “這些人,你給我處理掉,別讓他們在這搗亂。”


    孟良崮瞅著地上那幫痛苦呻吟、東倒西歪的家夥,眉頭緊鎖:


    “這可怎麽辦?一個個都跟軟腳蝦似的,咋往外弄?”


    李凡一聽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們進來的時候,你不管;動手的時候,你裝瞎。現在讓你把人弄走,你就犯難了?你這兵王當的,可真夠可以的。”


    孟良崮一聽,臉上的肌肉不禁微微抽搐。他好歹也是軍中一把好手,啥時候受過這等奚落?但仔細一想,自己剛才確實沒出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歎了口氣,解釋道:


    “我這人有原則,槍口永遠對外,對內動手,那可不是我的風格。”


    李凡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行,你有你的原則,我理解。但這次,你得給我破個例,把人弄走。”


    說罷,他也不廢話,直接伸手揪住包健翔的頭發,跟拎小貓似的,輕鬆往外拖。


    “哎喲——疼死老子了!”


    包健翔的尖叫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孟良崮看著李凡那麻利的動作,心裏暗暗佩服。但轉念一想,自己也不能光看著啊,於是他也動手,揪起一個斷腿的家夥,往外拖去。


    “啊——救命啊!”


    又是一聲慘叫,比包健翔的還要慘烈幾分。


    這聲音,簡直能嚇得鳥兒都飛走,那些打手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往外竄。


    苗曉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裏直唿這倆人太狠了。她不忍再看,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三棱針和毫針,小心翼翼地收好。


    等李凡迴來,她迎了上去,一臉認真地說:


    “我也去吧,多個人多份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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