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士仁抬頭,目光掠過桌上的鈔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規矩就是規矩,我這隻坐診,不出診。你的錢,還是收迴去吧。”


    墨鏡男眉頭一皺,似乎沒想到朱士仁會如此幹脆地拒絕。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


    “朱醫生,別告訴我你嫌錢少。那我再加,加到你滿意為止。”


    說著,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一疊更厚的鈔票,重重地摔在桌上,仿佛是在向朱士仁展示他的財富與決心:


    “現在,夠了嗎?”


    朱士仁的目光在鈔票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又移向張豐盈:


    “錢對我來說,隻是個數字。我坐診這裏,是因為我喜歡這份職業,喜歡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抱歉,我不出診。”


    墨鏡男被朱士仁的話噎得一時無語,他瞪大眼睛,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你……你竟然不要錢?那你要什麽?”


    朱士仁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淡然:


    “我要的,是患者的健康與笑容。而不是金錢的堆砌。你父親若真有需要,不妨帶他來這裏。


    我相信,這裏的每一位患者,都會理解並支持我的決定。


    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離開吧!”


    就在朱士仁的話語落下,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墨鏡男張豐盈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欺近朱士仁,一拳裹挾著狂風驟雨般的力量,猛地轟向朱士仁的太陽穴。


    朱士仁萬萬沒想到張豐盈會突然動手,他身形微晃,躲避已然不及,隻能硬生生挨了這一拳。


    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著他的大腦,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墨鏡男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一把抄起朱士仁,仿佛拎起一隻小雞般輕鬆,大步流星地朝著診所門口走去。他的動作迅捷而有力,仿佛連空氣都被他撕裂開來。


    診所內的患者們目睹這一幕,紛紛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這位看似文質彬彬的墨鏡男,竟然會如此粗魯地對待朱醫生。


    “這……這是怎麽迴事?他怎麽突然動手了?”


    “完了完了,我們的醫生被他帶走了,我們該怎麽辦啊?”


    “這也太過分了,簡直就是強搶民醫啊!有沒有人能阻止他?”


    ……


    患者們紛紛議論著,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無助。


    李凡走進診所,環顧一圈卻未見朱士仁的身影,他心中微動,以為朱士仁去了洗手間,便轉身對幾位麵露不耐的患者笑道:


    “諸位稍安勿躁,朱醫生可能去解決些私事,馬上就會迴來。”


    話音剛落,一名患者便指著門外,神色焦急:


    “什麽私事,我們親眼看見他被一個病患強行帶走了!”


    帶走了?


    李凡聞言,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此言當真?我方才還見他在此坐診。”


    另一名患者急忙接話,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


    “千真萬確,那人戴著一副墨鏡,聲稱他父親病重,懇請朱醫生上門醫治。


    朱醫生堅持原則,不願出診,誰料那人竟突然發難,一拳將朱醫生打暈,然後扛起他就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黑色轎車?


    李凡腦海中迅速閃過剛才經過診所時,那輛疾馳而過的黑色身影,他心中一凜,立刻轉身衝出診所。


    找到車後,他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一腳油門踩到底,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瞬間衝出,如同離弦之箭。


    李凡緊握著方向盤,目光堅定,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快!


    再快!


    一定要追上他們,救迴朱醫生!”


    伴隨著引擎的咆哮,車輛如同脫韁的野馬,在道路上疾馳,引得路人們紛紛側目,驚歎不已。


    然而,追了許久,那輛黑色轎車的影子卻始終沒有出現。


    李凡心中焦急,但好在這條路是通往郊區的唯一通道,他相信那輛車一定在前麵。


    於是,他繼續全力衝刺,終於在十分鍾後,看到了前方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他立刻放緩車速,保持距離,遠遠跟隨。


    隻見那輛黑色轎車逐漸駛離市區,向郊區深處進發。


    東郊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城中村改造,許多村落已被拆除得破敗不堪,一片荒涼。


    那輛車最終駛入了一個半拆不拆的村落,消失在一片廢墟之中。


    李凡見狀,將車停在村口,徒步深入。


    村子裏一片狼藉,塵土飛揚,仿佛被遺忘的角落。


    但前方車輛留下的車轍卻清晰可見,李凡緊隨其後,一路穿行在廢墟之中。


    最終,他來到了一棟孤零零的住宅前。


    這棟住宅前停著數輛車,門口腳印淩亂,顯然藏了很多人。


    大門上方安裝了監控攝像頭,四周也布滿了監控設備,戒備森嚴,仿佛一處隱秘的堡壘。


    李凡心中暗自思量:


    “這陣仗,看來裏麵的情況不簡單啊。”


    李凡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危機,朱士仁的失蹤顯然並非表麵那般簡單。


    他剛靠近院落大門,一名身形魁梧、麵龐上橫亙著一道猙獰刀疤的男子便從院內走出,那男子周身散發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彪悍氣息,他惡狠狠地瞪視著李凡,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喂,你小子,到這來幹什麽?”


    李凡眼神銳利如刀,冷冷地迴應:


    “嘴巴給我放尊重點。”


    刀疤男見李凡非但沒有退縮,反而繼續向前,不由得怒意更盛:


    “尊重?在老子的地盤,你就是條龍也得盤著!識相的趕緊滾,別找不自在!”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愈發冰冷:


    “我再說一次,給我把嘴巴擦幹淨。我最煩的就是你這種滿口噴糞的家夥。”


    刀疤男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無比,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惡狠狠地朝著李凡逼近:


    “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既然你找死,老子就成全你!”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李凡身形已然如同鬼魅般閃動,一招淩厲的側踢如同驚雷般炸響,大腳丫子準確無誤地轟在了刀疤男的臉上。


    嘭!


    一聲巨響,刀疤男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手中的板磚也隨之拋飛,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李凡沒有絲毫停頓,身形如同一陣狂風般衝進了院子。二樓的健身房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幾個光著膀子、肌肉虯結的壯漢手持武士刀從樓梯上衝了下來。


    看到這裏,李凡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一股強烈的殺意在他心中悄然升起。


    他冷冷地注視著這些圍攏過來的東瀛壯漢,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


    為首的光背壯漢用武士刀指著李凡,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你是什麽人?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不該來!”


    李凡不屑地嗤笑一聲:


    “地盤?你在這裏劃個圈就說是你的地盤了?


    你也配?”


    壯漢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視著李凡:


    “不配的人都已經去見閻王了!要麽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朋友;要麽被我們殺掉,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你自己選吧!”


    李凡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滾!”


    他的語氣冰冷而堅決,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壯漢聞言,怒意更盛,他對著手下大聲咆哮:


    “給我殺了他!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幾個手下如同餓狼般朝著李凡撲了過來,手中的武士刀閃爍著寒光,仿佛要將李凡斬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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