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士仁聽罷李凡所言,眉頭緊鎖:


    “你說得如此輕巧,若非我親身經曆,險些喪命於那神秘人之手,我定會以為你在戲弄於我。她究竟是何方神聖,又為何對我們緊追不舍?”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我雖非全然知曉,但也能猜個大概。或許與丁家那項關於端粒酶的秘密研究有關。他們似乎在探尋生命的邊界,企圖以科技之力,挑戰自然法則。”


    “端粒酶?”


    朱士仁聞言,眉頭皺得更緊,


    “那不是與方劑派的理念不謀而合?


    方劑派講究陰陽平衡,而端粒酶學說則試圖通過延長細胞壽命,達到長生不老之境。


    這兩者,竟有如此奇妙的聯係?”


    李凡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正是因此,我才猜測丁家或許想借助方劑派的理論,為他們的研究開辟新的道路。畢竟,長生不老,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奇跡。”


    朱士仁聞言,臉色驟變,仿佛聽見了世間最可怕的詛咒:


    “長生不老?


    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每一次有人試圖觸碰這個禁忌,都會引發無盡的災難。


    這個時代,科技雖發達,人心卻愈發貪婪。他們竟還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傳說,真是可笑至極!”


    李凡見狀,輕輕拍了拍朱士仁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撫:


    “話雖如此,但丁家似乎已經取得了一些成果。據說,他們能讓人的壽命延長二十四分之一。雖然不多,但在某些人眼中,已是足以顛覆世界的奇跡。”


    朱士仁聞言,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不屑的光芒:


    “二十四分之一?


    哼,若真如此簡單,那世間豈不是早已遍地長生之人?


    注意休息,合理飲食,普通人也能輕鬆延長數載壽命。他們的研究,不過是一場徒勞。”


    說罷,朱士仁站起身來,目光堅定:


    “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揭開丁家的真麵目,阻止這場荒謬的研究。”


    李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說得好!我們這就迴去,揭露真相!”


    迴到診所,隻見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正守候在門口。見兩人歸來,她笑眯眯地站起身:


    “我怕別人偷東西,在這看著呢。”送走老太太,他再也無法維持平靜,坐立不安地在診所內踱步,時不時地看向李凡,語氣焦躁地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李凡淡定地說道,隨後走到一旁的桌子邊,開始整理起桌麵上的文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朱士仁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下午四點半,李凡看了看表,起身說道:


    “我該迴家接孩子了。”


    “正好,我也一起去。”


    朱士仁立馬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


    李凡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你也要去?你去幹什麽?”


    朱士仁被問得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支吾著說道: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


    李凡盯著他看了幾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當然明白朱士仁這家夥害怕了,怕萬一再來找他麻煩。


    李凡沒有迴答,隻是點點頭。朱士仁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亦步亦趨。


    診所門口,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


    診所門口,一抹鬼祟的身影一閃而過,像陰溝裏的老鼠,在陽光下不敢久留。


    李凡眼角餘光捕捉到這一絲異動,不動聲色地鎖上診所大門,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


    朱士仁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像個尋求庇護的小雞仔。


    李凡發動車子,流暢地駛入車流,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暗中觀察著後視鏡。


    他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每一輛經過的車輛,任何細微的異常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幾分鍾後,他確定沒有車輛跟蹤,才微微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但車內的氣氛依舊壓抑,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廂內的沉默,李凡接通電話,傳來張雨薇清脆的聲音:


    “李凡,你到哪兒了?我這邊有點事耽擱了,你直接來豐盈集團接我吧。”


    “好,我知道了。”


    李凡掛斷電話,看了一眼身旁的朱士仁,


    “去豐盈集團。”


    “好嘞!”


    朱士仁幹脆地答應,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仿佛找到了依靠。


    車穩穩地停在地下停車場後,他剛準備下車去接張雨薇,轉念一想,覺得把朱士仁一個人留在車裏不太妥當:


    “要不你跟我一塊兒上去吧,正好給你介紹介紹我的工作環境。”


    “好嘞!”


    朱士仁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兩人乘著電梯緩緩上升,朱士仁好奇地問:


    “你在這裏上班啊?是做什麽工作的?”


    李凡神秘一笑:


    “算是吧,不過具體做什麽,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看你按的是頂樓,難道是這家公司的老板?”


    朱士仁試探著問。他對李凡的能力可是心知肚明,這家夥絕非等閑之輩。


    李凡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戲謔:


    “你說的是我們張總,我可不是什麽老板。”


    朱士仁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那你是總經理?”


    李凡繼續搖頭,笑得更加燦爛:


    “我哪有那本事,我就是個給老板開車的司機。”


    “司……司機?”


    朱士仁愣了一下,半晌沒迴過神來。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簡直是出乎意料,他原本以為李凡至少是個高層管理人員,沒想到隻是個司機。


    不過轉念一想,能跟張總混到一塊兒去,這個司機肯定也不簡單。


    電梯門緩緩打開,李凡率先走出,朱士仁緊隨其後。當看到李凡走進那扇氣勢恢宏的總裁辦公室大門時,朱士仁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跟過來,但已經到門口了,隻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辦公室裏,已經有三個人在等著了,他們看到李凡帶著朱士仁走進來,臉上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丁清雅斜倚在柔軟的沙發上,手中輕握一隻精致的茶杯,碧綠的茶水在杯中輕輕搖曳,映照著她緊鎖的眉頭。


    茶幾上,一疊紛亂的資料散落開來,猶如一場未完的謎團。


    張雨薇坐在大班椅上,臉上掛著幾分憂愁,似乎連空氣中的塵埃都感受到了她的焦慮。但當她看到李凡推門而入時,那愁雲密布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喲,今天吹的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李凡嘿嘿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著幾分狡黠:


    “是張爺爺下了‘聖旨’,讓我親自來請你這位‘小公主’迴家。”


    張雨薇聞言,嘴角上揚,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壓力似乎減輕了不少。她轉頭看向丁清雅,提議道:


    “清雅,既然爺爺叫我,要不咱們今天就到這裏?找人的事,咱們明天再繼續?”


    丁清雅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仿佛要將那難題揉碎在眉頭之間:


    “不行,今天一定要有個結果。全海河市叫朱遊郎的,咱們都翻了個底朝天,怎麽會找不到?”


    此時,朱士仁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他心中暗道:


    “早知道這樣,我就該躲在老家不出來。”


    他後悔得腸子都快悔青了,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生怕被卷入這場風波。


    張雨薇歎了口氣,今天的搜尋確實一無所獲,她有些無奈地說:


    “難道朱遊郎真的已經離開了海河市?那我們豈不是大海撈針?”


    丁清雅沉默不語,她知道,一旦朱遊郎離開了海河市,想要找到他,無異於登天。


    正當眾人陷入沉思之際,丁清雅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她迅速接起電話,直接開啟了免提:


    “喂,那邊有什麽新發現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我們查到了一條線索,海河市近十年來有六個名叫朱遊郎的人去世。其中有一個人的年齡、籍貫等信息,與你給的資料高度吻合。”


    丁清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有後人嗎?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正在緊張地翻閱資料,紙張翻動的聲音在電話中清晰可聞。片刻之後,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後人,名叫朱士仁。我現在就把他的詳細資料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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