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剛好十點。


    錢順此舉,要麽是故意找茬,要麽就是存心刁難。


    “這不是剛剛十點嗎?哪裏遲到了。”


    李凡拿著手機在錢順眼前晃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


    錢順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輕蔑地瞥了李凡一眼:


    “我看得清清楚楚,新買的名表已經指向十點零一分了,你就是遲到了。今天的會議,你不用參加了!”


    李凡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掃了一眼錢順手腕上的名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哦?


    你這名表看來也得去修修了,或者是你的視力需要檢查一下。


    現在是十點整,一分不差。


    如果你真的看不見,那可要小心了,別哪天走在路上,因為看不見而摔了。”


    錢順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視著李凡,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正當錢順準備采取行動時,於萊走進了會議室。他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錢順身上,眉頭微微一皺: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開始會議了。”


    錢順見於萊發話,隻好收起心中的怒火,恭敬地迴應:


    “是的,於總,我馬上開始。”


    張雨薇見氣氛有所緩和,輕輕拉了拉李凡的衣袖: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吧。”


    李凡點了點頭,兩人徑直走向中藥區的座位坐下。錢順則狠狠地瞪了李凡一眼,仿佛要將他記住。


    會議正式開始,錢順清了清嗓子,以一種激昂的語調說道: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來,是為了共同商討海河市的健康科技未來發展。


    新時代已經到來,科技日新月異,醫療技術也在科技的推動下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然而,仍有一些企業,還在固步自封,生產那些所謂的中藥。樹葉、樹根、雜草,這些東西真的能治病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那些都是過時的、無效的,甚至是騙人的玩意兒。


    我們必須摒棄這些落後的觀念,迎接新的醫療時代。


    在座的各位,都是醫院、醫藥連鎖、醫藥生產等領域的精英,我希望大家能共同表態,支持淘汰中醫,擁抱新的醫療科技!”


    錢順的話音剛落,那些從事西藥行業的代表們紛紛舉手,表明自己的立場。


    張雨薇以及另外兩位中藥的支持者,神色凝重。


    李凡在這一瞬間徹底明白了於萊的陰謀——這是一場針對中醫的赤裸裸的排擠與打壓。


    一旦這個計劃得逞,海河市將再無中藥的立足之地,到時候,即便是醫術再高超的醫生,也會因為無藥可用而陷入困境。


    李凡深知,自己必須站出來,為中醫發聲。


    錢順看著眾人紛紛舉手表示讚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既然大家都這麽支持,那就請於會長來宣布這個計劃的正式啟動吧!”


    隨著錢順的話音落下,台下的西藥代表們紛紛站起身來,掌聲如潮水般響起,整個會議室都充滿了喧囂與歡騰。


    於萊微笑著走上台,準備宣布計劃的啟動,然而就在這時,李凡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響起:


    “我堅決反對!”


    反對?


    於萊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早就料到會有人跳出來反對,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策:


    “今日與會者眾多,唯有你李凡一人持反對意見,這又能改變什麽呢?全麵禁止中藥,推進新科技健康海河市計劃,這是大勢所趨!”


    說完,他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冷冷地注視著李凡。


    然而,李凡卻並未被他的氣勢所壓倒。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邁著堅定的步伐朝台上走去:


    “醫術不分中西,隻看療效。中醫的去留,應該由它的實際療效來決定,而不是由你們這些人說了算。西醫雖然發展迅速,但並非無所不能。”


    說著,他隨手拉住了一位舉手讚同的西藥代表,這位代表大約四十多歲,嘴角潰爛,眼中布滿血絲,眼角還有些許潰爛的痕跡,臉上長滿了痘痘,看起來十分狼狽。


    李凡直視著他的眼睛道:


    “你上火如此嚴重,我問你,西醫是如何治療你的病症的?”


    這……


    男人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他雖然是西醫出身,還將兒子送往了國外留學深造,但是當兒子在國外上火時,卻隻能依靠中藥來緩解症狀。這幾日,他因為廠裏的事故忙得焦頭爛額,導致自己也上火不已。


    李凡的一個問題,便讓他無言以對,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李凡見狀,冷哼一聲:


    “你需要中藥治療,卻又在這裏反對中醫,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說完,他又走到下一位代表麵前,這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胳膊上掛著繃帶,吊在脖子上,顯然是受了傷。


    李凡身形一閃,瞬間來到那男人身旁,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手法嫻熟地進行了一次快速的正骨,伴隨著“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響。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猛地站起,怒目圓睜,一把揪住李凡的衣領,咆哮道:


    “我胳膊都受傷了,你還敢碰我?是不是活膩了!”


    李凡輕輕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戲謔,他指了指男人那隻正緊緊揪著自己衣領的手,悠然道:


    “你這手,看起來挺有勁兒嘛,哪裏像是受傷的樣子?”


    男人一愣,低頭望去,這才發現自己那隻原本疼痛難忍、幾乎無法動彈的胳膊,此刻竟然能如此有力地揪住李凡。他臉上的怒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訝與不解。


    李凡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我這手法,可是祖傳的,一秒鍾就能解決你的問題。


    西醫得治一個月,你卻在這裏嚷嚷著要排擠中醫,這不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男人聞言,臉色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最終隻能尷尬地鬆開手,默默地坐迴了原位。


    李凡並未停留,繼續他的“巡視”。


    他來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麵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老爺子,年紀不小了,身體機能下滑是自然規律。


    但我看您這眼神,沒少用那些助性的藥物吧?


    現在可好,身體徹底垮了。”


    老者一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被強烈的求知欲所取代,他猛地站起,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你……你能治?”


    李凡微微一笑,自信滿滿:


    “當然,我可以給你開一副藥,保證你今晚就能找迴當年的‘風采’。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還要不要禁止中藥了?”


    老者聞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隻能尷尬地笑了笑,連連搖頭:


    “不了不了,我再也不敢了。”


    接著,李凡又走向了一個肥胖的男人,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


    “看您這體型,高血壓是跑不了了。


    西藥雖然能暫時控製,但副作用可不小。


    我這有三副藥,保證能幫你把血壓穩穩地降下來,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此時,台上的於萊已經坐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


    “夠了!李凡,你這是在搗亂!”


    錢順也連忙從台上走下,試圖阻止李凡:


    “李凡,你別太過分了!你這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


    李凡卻仿佛沒聽到一般,他看向錢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是不是經常吃乙胺丁醇?再這麽吃下去,遲早得瞎!”


    錢順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凡:


    “你……你怎麽知道?”


    李凡輕蔑一笑:


    “用眼睛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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