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盈集團?沒想到這竟是豐盈集團的藥物!”


    李凡眉頭緊鎖,迅速撥通了張雨薇的電話,


    “雨薇,出大事了!東道藥業竟然把我們合作種植的藥材,轉手賣給了東瀛人。你立刻組織人手,去核實一下所有農戶的藥材情況,這事兒拖不得!”


    張雨薇正在會議室裏主持會議,一聽這話,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周圍的下屬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什麽?!我馬上安排人去查,這些藥材可是咱們未來一年的生產命脈,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李凡掛斷電話,走進駕駛室,幹脆利落地拔了車鑰匙,決定等事情弄清楚再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吳守山經過李凡的治療,狀態明顯好轉,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


    吳耀義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他拉著李凡的衣袖,低聲說道:


    “李先生,要不咱們還是走吧,別惹這個麻煩。我怕他們叫人找我們的麻煩。”


    李凡輕輕拍了拍吳耀義的手背,眼神堅定:


    “吳大哥,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


    我是醫門中人,這次來你家,就是為了找你父親吳傳承。


    聽說他失蹤了,我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想調查一下。


    你父親的失蹤,和你家突然有人上門買藥材,這兩件事說不定有關聯。”


    他心中隱隱有個猜測,吳傳承的失蹤,或許和東瀛人有關。


    吳耀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原來如此,我就覺得你醫術非凡,和我父親有得一拚。這麽說來,搶藥材和帶走我父親的是同一夥東瀛人?”


    李凡點了點頭,神情嚴肅:


    “這隻是我的猜測,但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吳耀義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陷入了沉思。


    吳守山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但一聽到自己爺爺可能被東瀛人帶走,頓時火冒三丈。


    他開始在原地走來走去,走了幾步,突然眼睛一瞪,抄起一根棍子就衝向周遊德。


    “你這個壞蛋!你把我爺爺弄到哪裏去了?!”


    吳守山一邊罵一邊揮動棍子,狠狠地打在周遊德身上。


    周遊德被打得措手不及,連連後退,嘴裏喊著:


    “冤枉啊!我根本不認識你爺爺!你住手!否則等會兒有你好看的!”


    吳耀義見狀,想去攔兒子,卻被李凡攔住了。


    “吳大哥,讓他打吧。有些事情憋在心裏反而不好。打一頓發泄出來,也許反而能讓他好受些。”


    李凡淡淡地說道。


    吳耀義聞言,雖然心中擔憂兒子打人會惹來麻煩,但想想李凡的話也有道理,於是隻好站在一旁,看著兒子發泄。


    啪


    啪


    啪


    ..................


    棍棒之聲不絕於耳,吳守山一臉怒容,手中的棍子如同狂風暴雨般落在周遊德身上。


    周遊德痛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地求饒:


    “別打了,我十年前就去東瀛留學了,這些年都沒怎麽迴來過,我哪認識你爺爺啊!


    求你了,快住手吧!”


    吳守山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停下手中的棍子,喘著粗氣問道:


    “十年前?也就是說,十五年前這裏就有東瀛人的影子了?”


    周遊德抱著頭,蜷縮在角落裏,臉色蒼白如紙,顫聲道:


    “是……是的,十五年前豐日公司在這裏建了一所高中,從那之後,東瀛人就逐漸滲透進來了。”


    吳守山聞言,怒火更甚,他猛地轉頭看向李凡,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李大哥,你說這東瀛人是不是跟我爺爺的失蹤有關?”


    李凡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深邃:


    “很有可能。他們一直在搜集中醫古籍。”


    此時,周圍的圍觀群眾也紛紛加入了聲討周遊德的行列。


    “這家夥就是個騙子,剛才還冒充東瀛人呢!”


    “打死他!這種人渣留在世上就是禍害!”


    “對!打死他!為吳大爺報仇!”


    ……


    在一片聲討聲中,周遊德嚇得魂飛魄散,他連連磕頭求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然而,吳守山卻不為所動,他再次舉起手中的棍子,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還想活著離開?做夢!”


    說著,他再次揮動棍子,一陣更為猛烈的攻擊落在周遊德身上。


    周遊德在痛苦與絕望中昏死過去,而吳守山則在一陣發泄後,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李凡輕輕拍了拍吳守山的肩膀,安慰道:


    “很有可能。他們在搜集中醫方麵的書籍,你家應該有一本《傷寒雜病論》,也許那就是他們的目標。”


    聽到《傷寒雜病論》這三個字,吳守山原本木訥的臉上閃過一絲波動,他微微一怔,似乎在努力迴憶著什麽,片刻後,他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不確定:


    “那本書……好像還在我書包裏。”


    李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抑製的驚喜,他一個箭步衝到吳守山麵前,雙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讓吳守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真的見過那本書?


    在哪裏見到的?


    什麽時候?”


    吳守山被李凡突如其來的激動嚇了一跳,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


    “嗯……我……我一直把它放在書包裏,沒帶過別的地方。”


    他指了指書包,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似乎不明白李凡為何如此激動。


    李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心中暗自感歎,這運氣也太好了吧,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找到了《傷寒雜病論》的線索。


    他鬆開吳守山的肩膀,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這個麵黃肌瘦的少年,認真地說道:


    “吳守山,我是醫門的人。你若願意學醫,我可以教你,但你必須拜我為師。”


    吳守山一聽,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毫不猶豫地“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我願意!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李凡看著吳守山這副模樣,心中甚是滿意。這小子雖然看起來有些木訥,但眼神清澈,反應迅速,而且對學醫有著強烈的渴望,是個學醫的好苗子。


    “好,既然你願意拜我為師,那就得做好吃苦的準備。學醫之路,艱辛且漫長,不僅要學習醫術,還要鍛煉身體。”


    吳守山眼神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他抬起頭,額頭上的血跡在燈光下格外醒目,他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師父,我是農村出來的,什麽苦都吃過。隻要能讓我學醫,別說鍛煉身體了,就是讓我搬石頭上山,我也願意!”


    一旁的吳耀義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心中感慨萬千,眼眶濕潤。


    想當年,他也曾想學醫,但因為記性不好,總是記不住藥方,還差點鬧出人命。


    父親一氣之下,嚴禁他再碰中醫。


    沒想到,如今兒子終於有機會繼承這份祖業了,他仿佛看到了吳家醫術傳承下去的希望。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


    隻見一排黑色的豪車,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


    車隊所到之處,原本在路邊閑聊的人們紛紛避讓,車輛也自覺地靠邊停下,生怕擋了這些豪車的路。


    車隊在鎮上唯一一家小診所門口停下,第一輛車的車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高大、麵容冷峻的男人走了下來,正是石井太郎。


    他身後,一群身穿黑色背心、肌肉虯結的壯漢緊隨其後,魚貫而出,一個個兇神惡煞,氣勢洶洶,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石井太郎看到躺在地上,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周遊德,頓時火冒三丈,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他成立豐日公司已經十五年,所到之處無不受到當地人的熱烈歡迎和尊敬,還從來沒有人敢動他的人,更何況是在鬆江這個他自認為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


    他怒視著四周,眼神如刀,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撕碎,他大聲喝道,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夜空中炸響:


    “是誰打了我的人?給我站出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嚇得後退,一個個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與石井太郎對視,生怕惹禍上身,沒有一個人敢應聲。


    “是我!”


    李凡挺身而出,毫不畏懼地看著石井太郎。


    石井太郎打量了李凡一眼,見他身材瘦弱,穿著普通,眼中滿是不屑,他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哼,你竟敢動手打我的手下!膽子不小啊!但你要記住,代價你付不起!你會比他更慘!”


    他指著地上昏迷的周遊德,語氣陰狠毒辣。


    說完,他衝著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像是在下達一個無關緊要的命令:


    “一起上!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跪在我麵前道歉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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