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二樓,這個院子加上一樓都有些雜亂,不是特別規整好看。


    之前蘇薑薑並未完全融入到這個家裏麵,對這些視而不見,現在不同了,她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既然是家裏亂亂的,必須要收拾清楚,否則每天看著心裏不舒坦。


    說幹就幹,蘇薑薑跑迴二樓換了一件長袖襯衣和寬鬆的褲子,簡單的穿著比較有利於打掃,夏日的日頭比較大,穿著長袖可以保護胳膊不被曬得那麽痛。


    她將長發編成辮子,挽起來,再戴了一頂草帽,看起來淳樸而清爽。


    趁著早上的溫度沒那麽高,她找出鋤頭,走到院子裏除草,將沿著院牆角落裏的雜草一點一點挖出來,將挖出的雜草放入籮筐,院子比較大,被中間的水泥路,分成左右兩邊。


    這棟老房子是權正衡的父母親留下來的,早先兩個老人家會在院子裏種些菜來吃,權正衡一個漢子,沒那麽多時間打理院子,逐漸的,這個院子就漸漸荒蕪下來。


    蘇薑薑是幹活的一把好手,手腳麻利,大約十米長的院牆,牆壁邊的雜草清理幹淨,經過她的手,沒有一株雜草能夠存活,全部斬草除根。


    望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女孩站直腰,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露出滿意的笑容。


    處理完一邊,接著是另外一邊,她勁頭十足,花了一個半小時將雜草全部清理了。


    接著她用鋤頭將左右兩邊快要板結的土地,給鬆了一遍,她打算用這塊地種一些應季的蔬菜,自己種的菜,更加好吃,想吃什麽的時候,直接到院子取,也很方便。


    主要是這麽大塊地,別浪費了。


    院子裏雜草除了,土地鋤鬆了,看起來就是不一樣。


    蘇薑薑擦了把汗,將籮筐裏的雜草倒掉,騎著小電動去市集。


    地都準備好了,當然是要買種子,現在盛夏時節,種點豆角西紅柿辣椒,沒多久就能吃了。


    蘇薑薑越想越美,小電動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十點多了,市集上買東西的人仍舊很多。


    她將車子停好,尋找賣種子的地方。


    市集上賣東西的人特別多,水果也不少,那櫻桃又大又紅,勾的別人走不動路。


    “大嬸,這櫻桃怎麽賣的?”


    蘇薑薑拿起一顆櫻桃,喲謔,真不小,這麽大的櫻桃,在水果店裏,賣得特別貴。


    大嬸笑容非常熱情,“姑娘,這個三十一斤,我這賣得是最便宜的了,你看看,這櫻桃,多水潤,多好,別人都賣四十五十,我隻賣三十。”


    三十一斤的櫻桃不便宜,對比起那些三塊四塊的水果,可以說是非常昂貴了。


    蘇薑薑喜歡吃櫻桃和草莓,什麽貴喜歡吃什麽,這個習慣她也挺無語的,在蘇家的時候,她根本舍不得買這麽貴的水果,她上學兼職賺錢,發了四千的工資,才舍得買半斤嚐嚐。


    也就是那時候,她感到生活中有了一絲甜味,吃著賺來的錢買的水果,別提多滿足了,就是份量不多,她每個都要吃好久。


    但是一迴去,剩下的錢就被趙又荷全部拿走,她就吃不到那麽好吃的水果了。


    她摸著口袋裏的五百元,現在她有錢了,可以買她想吃的。


    “大嬸,給我來二斤櫻桃。”


    大嬸笑得更燦爛了,語氣比剛才更加熱情,“好,姑娘,我就給你二斤的。”


    難得遇到一個不講價,爽快買東西的客人,大嬸心裏非常高興。


    櫻桃都是好的,酒紅色,表麵非常光潤,大嬸稱好水果,“姑娘,這是二斤,再多給你兩個,你拿好。”


    “謝謝大嬸。”


    蘇薑薑提著微沉的水果,笑容浮現,付了錢,她繼續尋找今天的主題——種子。


    賣蔬菜種子在比較偏僻的地方擺賣,蘇薑薑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賣菜籽的老大爺。


    “大爺,我買一些種子。”


    大爺耳朵有些背,聽不太清楚,“你說什麽?”


    “大爺,我說我買種子。”


    蘇薑薑提高聲量,指著西紅柿的種子和豆角種子。


    “小姑娘,我聽見了,你買種子呀?兩塊一包,都是兩塊。”


    兩塊一大包的種子,不貴。


    大爺又比劃著說:“姑娘,你買迴去種,一定能長出來,我不會騙你,這個,好。”


    蘇薑薑笑著拿了五包,西紅柿、長豆角、辣椒、白菜,還有黃瓜,這些都是比較好種,比較常見的蔬菜。


    她拿了十元給大爺,大爺收了錢,衝她笑了笑。


    種子買了,水果買了,可以迴家了。


    兩個老人過來買種子,看到了蘇薑薑,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這是權正衡新娶的媳婦?”


    蘇薑薑停住腳步,同樣打量對方,臉孔很陌生,她試著問:“兩位是?”


    兩個老人表情很倨傲,“真沒禮貌,連我們都不認識。”


    蘇薑薑一頭霧水,怎麽罵人呢,她確實是第一次見過這兩位老人家。


    她耐著性子,“不如兩位告訴我,你們的身份。”


    “我是權正衡的大伯。”


    另外一位:“我是權正衡的二伯。”


    權正衡的父母五十多就連接去世,大伯權遠山,二伯權遠深,一直不喜歡權正衡,他的父母去世之後,對權正衡更是冷眼相待。


    對權正衡娶的媳婦,同樣沒什麽好臉色。


    蘇薑薑想起來,她和權正衡擺婚宴,隻有兩桌,因為這些親戚都不肯來。她是頭一迴見到權正衡的親戚。


    她沒見過,但是權遠山和權遠深卻見過她,他們是這個小鎮上的老人,生活了幾十年,很多人都見過。


    蘇薑薑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說話很客氣,“原來是大伯和二伯,頭迴見麵,你們好。”


    “別假惺惺了,那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娶的我們也看不上,你就別叫大伯和二伯了。”


    蘇薑薑不明白他們哪來這麽大的惡意,仍舊很謙和,“正衡得罪了兩位長輩了嗎?”


    “哼!他就是一個命硬的,克父母,克親近的人,你嫁給他,你真不怕死。”


    權遠山同樣看不起蘇薑薑,“你命也不好,一個孤女,被蘇家收養,吃喝都要看人臉色,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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