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臉對兩人囑咐道:“你們二人別犯傻,定不能惹那公主不開心,眼下局勢上沈南是戰勝國。聽說她入祁……乃是代表沈南同我國交好。”


    蕭從墨十分不解:“父親似乎對她十分恭敬,還將人請到家中,這是為何?”


    柳小娘眼睛笑意流露,似乎想起來了,“若沒記錯的話你父親敗之人便是她夫婿,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司徒將軍,如今也才二十有三。”


    蕭重畫滿眼震驚,點頭喃喃:“原來如此。”


    “……”


    正院偌大幽蘭樣式堂屋之中。


    飯桌上。


    蕭鱗暗自觀察她許久。


    沈笑微脫下披風後,紅衣腰間寶劍也是十分亮眼。


    終於忍不住,老爺子率先破局。


    “這佩劍倒是精巧,看不出來公主你也是習武之人?”


    夾菜的手一頓,沈笑反應過來笑著迴他:“將軍說笑了,本宮並非習武之人。”


    對側蕭從硯端著碗筷,疑惑看著她,“那為何一路上你都戴著?”


    想起緣由,沈笑微不由搖頭,唇角勾起苦笑,發自內心道:“這劍是我們家風風送的。我怕迴不去,戴在身上安心一些。”


    其實她早就想過,若真迴不來便用此玄鑽寶劍自戕。


    “風風?”蕭從硯一臉茫然看向他爹。


    蕭鱗愣神片刻,捋順了胡須這才反應過來,“司徒將軍?”


    見她點頭,這才哈哈大笑起來,“老夫雖身處祁國,卻暗聞你二人感情十分之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想起來她車裏那俊俏麵首,蕭從硯眼神一驚,心底猜測這寶劍不過是在外人麵前做做恩愛模樣。若是真叫那將軍知曉她來祁帶著小白臉,豈不是能將人給氣瘋了?


    沈笑微聞言卻傻眼起來,想起來什麽心底一揪:“離鬱有話要問,不知可否……”


    蕭鱗見她看向身邊下人,心領神會,“這裏用不上你們,先下去吧!”


    “是!”


    四下無人,蕭氏父子看著她。


    紅衣深吸口氣:“不知你祁國是否商定何時要開戰?”


    !!!


    蕭鱗瞬間瞪大雙眼,“開戰?聽誰說的?”


    “你們……祁國的使臣啊?”沈笑微杏眼布靈布靈,燭光之下帶著疑惑。


    “這公主這不是來了?既是友國,談何開戰?”蕭鱗似乎想明白什麽,笑著解釋道。


    “真的?”


    “那還有假?”蕭從硯斷眉橫跳,咧嘴笑著,心底卻是翻江倒海。


    此時開戰,傷兵損力……退一步講,誰能鬥得過她家駙馬爺?


    “隻不過……”


    猶豫聲傳來,沈笑微抬眼望見蕭鱗擔憂神情還有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知公主可還記得先前幹過的事情?”老頭子長籲一口氣。


    “你明日可要當心些,新君他……脾氣暴烈,他若記起來你罵過他,言語上稍有不滿,屆時殿下你可能會陷入危險困境!”


    蕭從硯眼底震驚,斷眉反複橫跳幾下,忙好奇問起來:“她不是第一次來咱們穎都城嗎?幹過什麽事兒能叫陛下記恨上?”


    對麵沈笑微幾聲輕咳音傳來,方才還閃亮的眼此時又暗淡下來,頗為喪氣答道:“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他剛登基那會兒本宮派使臣送來封信,專門罵他。”


    聲音越來越低。


    “什麽!你——”


    對麵人斷眉拍桌而起,“那你完了!”


    蕭從硯站起身來迴踱步,情緒頗有些激動,手指顫動指向紅衣。


    “那日龍玉軒我也在場。隔著珠簾接了聖旨,陛下點名叫你來送的骨灰!”


    “當時我還好奇這是為何?難不成是想借此機會,試探沈國友善誠意?現在看來八成是記住你了!”


    “那怎麽辦?”沈笑微蹭一下站起來,“我我都來送骨灰了!他雖脾氣不好可看出他對百姓還算可以。應該是個明君。那他……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吧?”


    “難說……穎都城權貴被他轟出去碎屍萬段喂狗的不在少數!你定死不了,但是心情估計難好起來。”


    蕭從硯閉上雙目,手指揉著眉心,似在平複心情。


    蕭鱗倒是從事情根本出發,認真問她,“老夫雖在登基典禮上見過那場麵,不過還是有些好奇公主殿下用了何語句?”


    沈笑微耳根子一紅,雙目慌亂支支吾吾道:“就是用了……一連多個,不……不得好死。”


    蕭鱗雙眼一黑:“什麽?”


    蕭從硯朝她拱手:“自求多福吧。”


    蕭鱗也是頭一次碰見這麽棘手的問題,事情關乎兩國顏麵,絞盡腦汁為沈笑微想些退路。


    “明日走著規製盡量少言,少與陛下對視,不然的話他應該會出言譏諷你。”


    “還有穎都四家了權貴皆在,一些個小輩品性實在是一般盡量避開……”


    聽著蕭鱗嚴肅的聲音,沈笑微不由更緊張了些。


    心中百般歎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還真是自作自受啊。


    ……


    ——


    房間裏,推門而入。


    第一眼便瞅見桌子旁邊心愛之人。


    關上房門,沈笑微扭臉瞬間淚眼汪汪起來。


    “風風……”


    司徒風還未起身去迎,人已經跑來趴在肩頭訴說起委屈。


    “蕭鱗他們告訴我,說那祁君根本沒想開戰,隻不過記得我那封罵信來整我……”


    “祁楚桉本就是他殺的,他才沒那麽好心接迴他弟弟的骨灰。原就是為了引我來羞辱我的……”


    司徒風一愣,想起那封信件還有那死有那餘辜的小白臉,眼神變得肅殺起來。“陛下已經送了信件,再三叮囑不得傷你性命,如此一來他必然不會毀約。”


    司徒風歎了口氣,眼神瑣碎將懷裏小小身軀扶正。


    手指攀上白皙的臉龐,兩人視線交匯,認真囑咐她道:“你且不必接他話語。明日我與金義他們會一同前去守在殿外……既然他不想戰,知曉你在沈南的威望,心中必定有所顧慮。隻管好好吃席就是。”


    沈笑微嘟囔著小嘴,牽帶著他的掌心乖乖點頭。與平日裏那副乖張伶俐模樣的她形成鮮明對比。


    司徒風直勾勾盯著她,眼神漸深勾起唇角,順勢將人撈入他懷中,大掌在她背上,靜心安撫她的情緒。


    ……


    翌日清晨。


    沈笑微在蕭府用完早膳,約摸著時間差不多。聽司徒風的話,從偏院出門去前庭尋蕭從硯府外匯合。


    好巧不巧碰上柳姨娘帶著她那雙兒女從蕭老太太屋裏頭請安出來。


    “蕭府,柳姨娘在此見過離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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