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夜寐到了一家專門收黑貨的當鋪,等夜寐拿著一疊銀票出來時,雪小萌三人趕緊躲了躲。


    夜寐點了點手中銀票,皺著眉頭沉哼一聲。


    其實夜寐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偏偏白素素冷的跟個冰山雪人一樣,身份又尷尬到不行,要不是因為自己破了人家的初紅,夜寐早抽身走人了。


    最終,夜寐還是轉身朝花清樓走去……


    *


    對於夜寐的頻繁光臨,花清樓媽媽一臉陽光燦爛的媚笑迎上前:“喲——!夜爺,您又來了?素素在自個房間候著您哪!”


    對於一個半老徐娘叫自己‘爺爺’,夜寐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變成漠然了,他知道,隻要給這女人錢,要她叫他祖宗她也樂意。


    不像平常那樣直接上樓,夜寐望向媽媽。


    “給個整數吧,我要買白素素。”


    又來了,媽媽嬌瞪夜寐一眼,聲音嗲的發膩:“矮油哦,夜爺怎麽老這樣嘛,人家母女情深似海,怎麽老拿銀兩來衡量呢?難不成我給您金山銀山,您就把您親妹妹賣給我麽?”


    單眉一挑,夜寐心裏冷笑——我敢賣,你敢買麽?


    不遠處女扮男裝的雪小萌三人已經在一圓桌旁坐下,豎著耳朵正在偷聽呢,一聽到後麵的話,雪小萌想動,卻被鐵木占輕輕一扯,拽下。


    “是了吧!”見夜寐不語,媽媽來了勁:“一樣的道理嘛!素素可是我從小養大的,那時候我沒吃的也不舍得餓著她,如今小心翼翼的當寶一樣的把她拉扯大了,她就是我最心疼的寶貝女兒,您那夜要了她,事後再看,她可有接過二客?沒有吧……說來,素素心裏隻有您呢!再別提什麽買不買的了,有能耐呀,您天天來,不就跟娶了她一樣嗎?”


    夜寐盯著媽媽看了很久,突然甩身,頭也不迴的上樓去了……


    媽媽目送夜寐上樓,沉默了小會,突然甩身,手一揚絹帕,一臉喜慶的叫嚷:“姑娘們喜氣起來,把各位爺給侍候好嘍!”


    “哎——!”


    樓內的所有姑娘們跟訓練過的一樣,齊聲應喝,嬌滴滴的聲音惹的在場的男人們都歡笑不已。


    雪小萌這桌也坐著三個姑娘,她拿著把大扇子打開著,往臉前一擋,埋著頭的嘀咕:“高端大氣上檔次啊!比小說電視裏演的專業多了。”


    沒聽懂雪小萌嘀咕的什麽,鐵木占隻是低下頭湊近她,輕喃:“看來事情另有蹊蹺。”


    “嗯,你去查查。”


    “這……”一聽雪小萌要自己單獨行動,鐵木占立馬猶豫:“晚些時迴宮了,我再單獨出來吧……”


    瞪一眼鐵木占,雪小萌立馬翻臉:“唬……”她衝鐵木占學狗狠,鐵木占無奈的輕歎,衡量再三,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萌兒……”


    鐵木占居然喚了雪小萌一聲萌兒……幸好吳令那邊為了雪小萌解圍,故意把三個姑娘的注意都吸引了過去,他沒注意到這邊,可雪小萌聽著那聲喚,猛的就想到了司空魔火,立馬泄氣。


    “算了算……”


    就在這時,二樓某個房間裏突然傳出叫罵聲。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你再也不要來了——!滾出去!”


    “素素……”


    “滾——!拿著你的臭錢滾——!”


    “素素……”


    嘣。


    白素素的房間門被重重關上,夜寐被趕出門外,麵對著門發呆……


    樓下能看見樓上,雪小萌看著夜寐的背影,嘿嘿的直樂:“傳說中的閉門羹。”


    大廳很快恢複正常,像夜寐這樣的事雖說極少發生,但也不是沒發生過的,隻有媽媽一臉別有意味的走上樓去,在離夜寐還有十幾格樓梯時停下,仰望上麵,擺了擺手中絹繡。


    “夜爺,您可千萬別跟她一女子一般見識,素素是我寵著長大的,沒規沒矩的,您可千萬別置氣。要不給您換個姑娘?”


    夜寐突然轉身,一臉兇狠的瞪向花清樓媽媽。


    “少廢話,報個數出來。”


    “哎喲,您怎麽又來了呀,哪有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問一個做母親的人買她女兒的……夜爺,咱今日個就把話說明了吧,素素,不賣。”


    瞪著一副顯然快沒耐性了的媽媽,夜寐冷冷一哼:“我也吐個明白話在這裏,今天你要是不讓素素跟我走,這花清樓,我拆定了——!”


    眼見夜寐紅了眼一副要發飆的架式,樓下的雪小萌嘖一聲,噌的站起,站起前,一掌拍在桌麵上。


    啪。


    簡單清脆的一聲,所有人下意識望去……


    雪小萌搖著大扇一副公子哥兒的樣子嬌身佇立,另一手收迴背後,因她的跳出,吳令那邊已經快速反應,推開了之前的姑娘們噌的站起,還不小心撞倒了自己坐的板凳,同時站起的還有鐵木占。


    緊眉,高處的夜寐已經認出了雪小萌……


    “喲——!這是哪位富貴哥兒呀,是不是吵著您了呀……”花清樓的媽媽本是要發飆的,一見有人出手,趕緊借坡下驢,欲下樓,卻……


    刷刷刷……鐵鏈如蛇閃舞,勁力強悍,所到之處,一直站在各個角落裏的青樓打手個個被或刺或劃,發出慘叫聲,那鐵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專挑打手攻擊,隻見一陣鏈舞閃蕩,等它迴到鐵木占手裏時,花清樓各個打手個個發出哀嚎聲。


    媽媽嚇的花容失色,站在樓梯一半的地方驚呆了,不過終歸是老薑,反應速度極快。


    “哎喲,這是做什麽呀?姑娘們沒侍候好?您可得消消氣兒呀……”媽媽說著話,踩了三寸小蓮腳就往雪小萌湊去。


    不等媽媽下來,吳令已經抽劍出刃,咻一聲閃貼至她頸項,嚇的她離雪小萌兩米遠時便像被人點了穴位似的定住。


    “啊呀,這這這……這是什麽著了?”


    高處,夜寐隻看雪小萌一眼,轉頭又去輕敲了一下白素素的房門。


    “素素,開開門……”


    房裏沒聲音,夜寐緊眉,又敲了兩下,仍沒反應,再不等了,夜寐抬腳就咣的一聲踹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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