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肅月向嶽父嶽母介紹完王詭悅後,就提出明天帶幽月迴一趟利伯塔斯參加葬禮。


    兩人雖然還想照顧幾天幽月,但還是答應了,而且他倆決定也一起去。


    “唉?嶽……爸媽,你們也要去嗎?”秦肅月疑惑的問道。


    “是的,畢竟西娜和羅西婭是我當年外出,撿迴來的兩個孤兒,就給藍幽當了妹妹兼侍女,所以我們也算把她兩當成了女兒。”藍耀聲音有些悲傷。


    晚上,幽月已經躺在秦肅月身邊睡著,至於王詭悅嘛,有幽月在嗎,所以隻能自己睡一個房間。


    而秦肅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像是要把那上麵盯出個洞來。“小瀾~”緹娜那帶著調戲意味的聲音,在秦肅月腦海中悠悠響起。


    “怎麽了,緹娜姐,話說怎麽又叫我小……唉?不對啊!”秦肅月下意識地迴應,話剛說到一半,突然迴過味兒來,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少。


    “我這都被你叫得快精神分裂了,一會兒秦肅月,一會兒靈瀾的,到底我是誰啊?”秦肅月在心裏暗自吐槽,抬手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


    “看來靈瀾的記憶融合得很好嘛,小月月~”緹娜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似乎對秦肅月這副反應感到十分有趣。


    “確實……我都有點開始懷疑我到底是誰了。”秦肅月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聲嘟囔著,“靈瀾……靈瀾,秦肅月……秦肅月。”


    秦肅月大腦裏靈瀾的記憶格外清晰,那些曾經的經曆如同走馬燈般在腦海中不斷閃現。她仿佛看到了靈瀾在神庭界的往昔歲月。而靈瀾的俏皮與聰慧,都深深地印刻在了秦肅月的靈魂深處,讓其的性格受到影響。


    “不過別擔心,之後這種程度的「繼承」會越來越多。”緹娜“好心”提醒到。


    “越來……越多?”秦肅月一聽到這就頭疼。


    正當秦肅月在這兒自怨自艾的時候,突然,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一個小腦袋鬼鬼祟祟地探了進來。


    秦肅月警覺地看向門口,借著月光,發現是王詭悅。隻見她穿著一身可愛的睡衣,手裏還抱著個枕頭,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活像個做賊心虛的小老鼠。


    “悅悅,你這是幹嘛呢?”秦肅月輕聲問道,生怕吵醒了旁邊熟睡的幽月。


    王詭悅一邊小心翼翼地朝床邊挪過來,一邊壓低聲音說:“隊長,我一個人睡不著嘛,那房間冷冰冰的,一點兒人氣都沒有。而且,我一想到幽月妹妹在這兒跟你一起睡,我這心裏就像有隻小貓在撓,癢癢得難受。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跟你們一起睡……”說著,她已經走到了床邊,可憐巴巴地看著秦肅月,那眼神就像一隻渴望被收留的流浪小狗。


    秦肅月有些哭笑不得,想著就接受一下吧,就見幽月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王詭悅站在床邊,頓時睡意全無,一下子坐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她,“王詭悅姐姐,你怎麽進來了?是不是想趁我睡覺的時候把媽媽搶走?”


    王詭悅被幽月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擺手解釋:“幽月妹妹,你誤會了,我隻是……隻是想跟你們一起睡,沒有別的意思。”


    幽月可不買賬,雙手緊緊地抱住秦肅月的胳膊,像個護食的小狼崽子,“不行,媽媽是我的,你迴你自己的房間去。”平靜的聲音充滿威嚴。


    王詭悅看著幽月那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秦肅月,心裏一酸,眼眶裏泛起了淚花,“隊長,你看幽月……”那委屈的小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秦肅月無奈地歎了口氣,“悅悅,你就別鬧了,迴房間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沒辦法,家庭地位幽月比我高,我說的不算,抱歉了詭悅。秦肅月在心裏懺悔。


    王詭悅見秦肅月也不幫自己,更委屈了,“嗚嗚嗚……隊長,你偏心,你隻喜歡幽月妹妹,不喜歡我……好,我走。”說著,她慢悠悠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看到秦肅月真的沒挽留的意思,就離開了。


    而幽月盯了好一會兒,才繼續睡覺。


    “小月月,你就真的拒絕了王詭悅的愛意了?”緹娜這時提問。


    “緹娜姐,你怎麽突然關心起我的感情問題了……悅悅的話,要說的話,對她的好感是有的,但也談不上愛情,而且我早已答應藍幽一生隻愛她一人。”


    秦肅月無奈地翻了個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腦海裏亂糟糟的,一會兒是藍幽的溫柔淺笑,一會兒是王詭悅委屈巴巴的模樣,這感情的事兒啊……


    還有,就是她發現自己對王詭悅誤解了,以前覺得她是個病嬌,沒想到她在幽月麵前這麽弱勢,很難讓人想到她活了幾萬年了。


    “唉,現在看來,不知道小伊的做法到底是對的嗎……”緹娜歎息道,她倒是挺不願意看到一個感情單純的女孩子,因為感情的事,就此沉淪。


    秦肅月躺在床上,滿腦子糾結,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藍幽是你的真愛,要堅守承諾!”另一個喊:“王詭悅也挺可愛,給她個機會唄!”


    秦肅月煩躁地翻了個身,差點把幽月踢下床,嚇得她趕緊抱住幽月,在心裏默默念叨:“藍幽啊藍幽,你要是在天有靈,趕緊來幫我搞定這些爛攤子吧!”


    王詭悅那邊,獨自一人迴到房間,坐在床上,抱著雙腿,活脫脫像一隻被拋棄的小兔子,眼眶裏的淚水止不住地打轉,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隊長怎麽能這麽狠心呢?我就這麽不招人待見嗎?不就是想跟她們睡個覺嘛,幽月也太霸道了,隊長還向著她。哼,我堂堂幾萬歲的亂碼——埃羅內烏斯,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


    可也隻是無能狂怒,王詭悅隻能抱著雙腿,淚水不受控製地簌簌滾落,打濕了她的睡衣裙擺。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滿心的委屈與不甘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一顆真心捧到秦肅月麵前,為何卻被如此輕易地忽視。在這寂靜的房間裏,她的抽噎聲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對這無情命運的控訴。


    “隊長,我到底哪裏不好?我可以改的……”王詭悅喃喃自語,聲音裏帶著一絲絕望的祈求。她曾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努力,就能在秦肅月心中占據一席之地,可現實卻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窗外,夜色深沉,月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灑下,仿佛也在為她的悲傷而黯淡。王詭悅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望著那清冷的月光,心中的思念如野草般瘋長。


    她想起了早已離世的諾斯哥哥他們,那個曾經給予她溫暖和保護的兩個人。如今,他們不在了,秦肅月似乎也漸漸遠去,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無盡的黑暗之中,孤獨而無助。


    “也許,我真的是一個人吧……”王詭悅輕聲說著,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抱緊了自己,試圖從這自我擁抱中尋得一絲安慰,可那深入骨髓的孤獨卻怎麽也驅散不去。


    ……


    第二天,王詭悅強打起精神,努力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麵上佯裝若無其事地繼續以平常的心態麵對秦肅月,可那微微紅腫的雙眼還是泄露了她昨夜的悲傷與委屈。


    來到利伯坦斯,眼前的景象讓眾人觸目驚心。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已經幾乎淪為一片廢墟,巨大的冰晶巨物冷酷地覆蓋了大半個都市,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冰冷而刺眼的光芒,仿佛是一座被冰雪封印的死寂之城。


    而墓地,就安排在冰晶外圍,離羅西婭屍體最近的地方。主要因為冰晶太硬,羅西婭的屍體又位於最裏麵,所以隻能這樣安排了。葬禮上,氣氛凝重而哀傷。


    等牧師說完悼念詞,葬禮也算正式結束。


    秦肅月靜靜地站在西娜和羅西婭的墓碑前,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內心的波瀾已被撫平,又似將深沉的情感默默藏於心底。


    幽月靜靜地站在一旁,瓷娃娃的臉龐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可那微微顫抖的手卻泄露了她內心的哀傷。她緊緊咬著下唇,倔強地不讓淚水滑落,小小的身軀在這清冷的墓地中顯得格外單薄。


    她與西娜、羅西婭相處的時光雖不算漫長,可那些溫暖的瞬間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成為了她童年記憶中珍貴而不可磨滅的部分。


    王詭悅站在秦肅月身後不遠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陌生與疏離,畢竟她與西娜和羅西婭素未謀麵,難以真切體會此刻彌漫在空氣中的沉痛。


    但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秦肅月的身影,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似乎隻要秦肅月稍有哀傷之色,她便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給予她最溫暖的慰藉。


    秦肅月緩緩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墓碑,碑上的涼意透過指尖傳入心間,想說什麽,但還是沒說出口,放下鮮花就帶著幽月離開了。


    而藍耀夫婦站在墓碑前,像是在說著什麽,秦肅月不準備聽,怕又哭出來。


    秦肅月倒是又看到了熟人,比如闊民堂他們,不過感覺闊民堂一直在看她。


    人群的外圍,則是成千上萬普通民眾,他們也是來悼念的。


    而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秦肅月的注意力,主要是太好認了,罕見的粉色頭發,鈴木櫻子。


    “肅月!沒想到你竟然也在這!”櫻子看到秦肅月立馬就興奮起來了,主要是秦肅月不在,沒人跟她聊番(包括這個世界的番)。


    她立馬飛撲過去,抱住了秦肅月。


    秦肅月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一愣,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輕輕拍了拍鈴木櫻子的後背,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苦笑:“櫻子,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


    鈴木櫻子鬆開秦肅月,雙手叉腰,眼睛亮晶晶地說道:“我聽說這裏有葬禮,想著說不定能碰到熟人,沒想到還真遇到你了!這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對了,最近有新番,你關注了嗎?”說到動漫,櫻子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暫時忘卻了周圍哀傷的氛圍。


    秦肅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歎櫻子的天真爛漫:“我這段時間……經曆了很多事,沒怎麽關注新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很快又振作起來,看向櫻子身後,“你呢?一個人來的嗎?”


    櫻子順著秦肅月的目光迴頭看了看,然後聳了聳肩:“是啊,我在這個世界也沒什麽親人,就自己來了。不過能遇到你,感覺也沒那麽孤單了。”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落寞,但很快又恢複了活力,“話說,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看你心情不太好。”


    秦肅月微微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幽月和不遠處的墓碑:“嗯,一些朋友離開了,心裏有些不好受。”她的聲音有些低沉,眼中的哀傷一閃而過。


    鈴木櫻子也是明白人,不過,她也現在才知道西娜和羅西婭是秦肅月朋友,原來秦肅月人脈這麽廣,還以為她隻是一個清林的貴族大小姐呢(因為上次見麵,秦肅月有人保護嘛,所以鈴木櫻子就自以為秦肅月是貴族)。


    “哎呀~幽月好久不見啊,你還是這麽可愛~”鈴木櫻子又看向幽月,調皮的揪了揪她的臉。


    鈴木櫻子的這一舉動讓幽月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輕輕拍開鈴木櫻子的手,麵無表情地說:“櫻子姐姐,別揪我的臉,會變大餅臉的。”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就好像在陳述一個極其嚴肅的事實。


    秦肅月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櫻子,你還是這麽孩子氣。”她笑著說道。


    鈴木櫻子卻不以為然,雙手叉腰,故作生氣地說:“哼,我這是童心未泯好不好?哪像你,現在都快變成一個深沉的大人了。”說完,還朝秦肅月做了個鬼臉。


    確實了,我都好久沒向哥哥撒過嬌了,越來越像一個大人了…………嗎?


    這時王詭悅疑惑的走了過來,秦肅月也向鈴木櫻子介紹起她。


    鈴木櫻子熱情地朝王詭悅打招唿:“詭悅你好啊,我叫鈴木櫻子,叫我櫻子就好。”王詭悅微微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禮貌的微笑,但那眼神裏卻透著一絲疑惑和警惕,心裏大概在想:“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家夥,怎麽和隊長這麽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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