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秦肅月在腦海中悄聲詢問緹娜,聲音裏滿是好奇與疑惑。


    “沒錯,這個女孩長得好像我的一位故人。”緹娜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絲絲縷縷的懷念與感慨。


    “她叫艾莉絲伊莉絲,艾莉絲這個姓還是我給她的。”


    “緹娜姐你親女兒?”


    “不不,她曾經是個……做事笨笨的姑娘,是我陪伴時間最長的一位「星辰令」,隻是後來……”緹娜的話語戛然而止,像是被迴憶裏的某段傷痛哽住了喉嚨。


    秦肅月微微皺眉,目光緊緊鎖住眼前這位銀甲騎士。她細細打量著騎士的麵容,試圖從那精致的五官中尋出一絲與緹娜描述相符的痕跡。


    隻見那騎士的眼眸猶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泛著靈動的光芒,而此刻,在這光芒之下,卻又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澀與緊張。


    那位女騎士陡然發現秦肅月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白皙的臉頰瞬間飛起一抹紅暈,仿若天邊的晚霞。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動作輕盈卻又透著幾分慌亂,隨後趕忙低下頭,發絲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龐。


    “聖女大人……”她的聲音輕顫,帶著深深的惶恐,“如果我做的不好,請您責罰!”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長矛。


    看到她這個樣子,秦肅月心中不免升起捉弄的心思。秦肅月身體微微前傾,臉湊近女騎士,邪魅一笑,“那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這突如其來的近距離接觸,讓女騎士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就像熟透了的番茄,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緊張得舌頭都好像打了結,磕磕絆絆地說道:“聖……聖女大人,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迴吧。”說著,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手中的長矛也跟著輕輕晃動。


    而旁邊那位黑甲女騎士則一臉淡然,仿若一潭幽深靜謐、不起波瀾的湖水。她穩步上前,微微抬手,輕輕拍了拍銀甲女騎士的肩膀,那動作看似隨意,卻飽含安撫之意。


    “姐姐,你不必這樣害怕。”她的聲音低沉而清冷,仿佛裹挾著絲絲寒意,讓人聽來不寒而栗。“不過是聖女大人的小小玩笑罷了。”


    “真的……真的嗎?”銀甲女騎士的聲音裏還帶著濃濃的不確定,她微微抬起頭,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秦肅月,眼神中滿是不安與期待。


    “真的太像了……”緹娜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肅月看了看女騎士,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話說你們叫什麽名字?”


    “果然……我們這種邊緣人物,聖女大人怎麽可能記住我們的名字。”銀甲女騎士小聲嘟囔著,聲音裏帶著一絲失落和自嘲,腦袋也垂得更低了,仿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肅月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莫名有些心疼。她往前湊了湊,故意睜大眼睛,做出一副無辜又驚訝的表情,說道:“哎呀,你可別這麽說呀!我怎麽會不記得你們呢,我隻是……隻是突然腦子有點短路,一時間想不起來啦!”說著,她還伸手輕輕戳了戳銀甲女騎士的肩膀,那動作親昵又帶著幾分俏皮。


    銀甲女騎士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顫,手中的長矛差點掉落在地。她慌亂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疑惑,結結巴巴地說:“聖……聖女大人,您……您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秦肅月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當然啦!我怎麽會騙你呢。好啦好啦,快告訴我你們叫什麽名字,我保證這次一定牢牢記住!”


    她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做出一副虔誠祈求的模樣,那模樣就像個撒嬌的小孩子。


    銀甲女騎士被她這副模樣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緊張的情緒也瞬間消散了不少。她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聖女大人,我叫艾拉,她是我的妹妹艾雅。”說著,她指了指身旁的黑甲女騎士。


    秦肅月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興奮地說道:“艾拉、艾雅,這名字真好聽!我就說我肯定聽過,隻是一時沒想起來。”她一邊說著,一邊圍著兩人轉了一圈,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艾拉、艾雅,艾拉、艾雅……這下我可記住啦!”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靜靜觀察的王詭悅忍不住開口了:“蒂亞,你怎麽突然對她們的名字這麽感興趣呀?”她的眼神裏透著一絲好奇,還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醋意。


    秦肅月迴頭朝她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悅悅,你不懂,這兩個名字可大有深意呢!”說著,她又看向艾拉和艾雅,“艾拉、艾雅,你們說對吧?”


    艾拉和艾雅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艾拉小心翼翼地說道:“聖女大人,我們……我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沒事,之後在給你說們說。”


    到了晚上,月光如水般灑落在教堂的每一個角落,給這座莊嚴的建築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紗。王詭悅和艾姆雷特已經前往酒店休息,而秦肅月的房間裏卻還亮著燈。


    秦肅月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臉上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腦海裏迴想著緹娜那篤定的話語,心中滿是好奇與期待。


    “緹娜姐……就這麽問嘛?”秦肅月壓低聲音,在腦海中與緹娜交流著,語氣裏帶著一絲不確定。


    “是的,她肯定是伊莉絲!我就知道她沒死!”緹娜的聲音在秦肅月的腦海中響起,顯得有些興奮,那股激動勁兒仿佛要透過靈魂傳遞出來。


    秦肅月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迴踱步,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著:“要是真像緹娜姐說的那樣,這可真是個大驚喜!不過,該怎麽開口問呢……”


    她撓了撓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靈動的光芒,突然停下腳步,嘴角上揚,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主意。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咚咚咚”,聲音清脆而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秦肅月眼睛一亮,快步走到門口,猛地打開了門。


    艾拉探出一個腦袋,她身著輕便的睡衣,一頭利落的金色短發有些淩亂,顯然是接到召喚後匆忙趕來的。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與疑惑,藍色的眼睛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不安的光芒,小聲問道:“聖女大人……這麽晚了,叫我有什麽事嗎?”


    秦肅月一把拉住艾拉的胳膊,將她拽進房間,隨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艾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身體微微顫抖。


    “聖……聖女大人?”艾拉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她不安地看著秦肅月,完全不明白這位平日裏高高在上的聖女為何突然如此熱情。


    秦肅月笑嘻嘻地看著艾拉,眼睛彎成了月牙,“艾拉,別緊張嘛,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說著,她拉著艾拉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艾拉也坐下。


    艾拉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身體緊繃,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眼睛始終低垂著,不敢直視秦肅月的眼睛。“聖女大人,您……您想聊什麽?”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叫。


    秦肅月湊近艾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艾拉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白皙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結結巴巴地說:“聖……聖女大人,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秦肅月突然笑出聲來,“哈哈,艾拉,你真可愛!”她一邊笑一邊說,“其實呢,我是想問你一些關於你過去的事情。”


    艾拉一聽這話,身體猛地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過去?聖女大人,我……我沒什麽特別的過去,就是一直在教堂裏當騎士,守護著您和教堂。”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緊張。


    秦肅月才不信她的話,她眨了眨眼睛,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艾拉,你就別瞞著我啦!我知道你肯定有故事,你就給我講講嘛,不然我今晚可睡不著覺了。”說著,她還拉了拉艾拉的袖子,像個撒嬌的小孩子。


    艾拉微微低下頭,發絲垂落,半掩住她那因緊張而微微泛紅的臉頰,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像是在極力掩飾著什麽:“我過去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而已……”


    看來艾拉在隱瞞著什麽。秦肅月想著,繼續發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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