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會為我哭嗎?
玄學老祖宗今天也在還債 作者：夏甜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雲清順著聲音扭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挎著籃子的小姑娘朝她跑了過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小姐，看我摘了什麽東西好東西迴來。”
說著，她獻寶般把手上的籃子捧到她跟前。
雲清低頭一看，是蘑菇。
她抬眸看向小姑娘，是她的小侍女。
她以為她都快忘記她了，此時她出現在這裏，她才意識到，她記得很清楚。
就連她眼角下有一顆小痣都記得很清楚。
“阿暖。”她開口喚道，聲音極輕，帶著些懷念的味道。
阿暖眨了眨眼，“我在的呀小姐，一會兒我給你做菌湯好不好？可香啦，小姐要不要嚐嚐？”
“好。”雲清點了下頭。
見狀，阿暖立刻笑了起來，她長得小家碧玉，不算驚豔，但看起來很舒服，因為小時候家裏窮，沒多少吃的，個子有些小。
所以師兄們和她告狀，說她私底下其實很兇的時候，這話她一點兒也不信。
小丫頭一個，再兇能兇到哪兒去。
阿暖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喜滋滋牽著她往廚房走去。
雲清垂眸看了眼她的手，心底輕歎了口氣。
她之所以給阿暖起名叫阿暖，就是因為小丫頭手常常是暖乎乎的，就算是冬天，也是這樣。
可是現在的這雙手，很涼。
果然，是夢啊。
阿暖她……早就走了。
雲清眼睫輕顫，沒說什麽，跟著走了上去。
她倒是想看看，這是誰造的局。
到了門口，阿暖就不讓她進去了，說：“小姐在外麵歇會兒，廚房裏煙熏火燎的，不好玩，一會兒我做好了給您。”
“好。”雲清點了下頭，看她瘦弱的臉上一下子就笑開了花，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她也沒離開，而是倚在門邊靜靜看著她，指尖輕輕撚動著銅板，暗自思索。
阿暖手藝很好，做的飯很好吃，花樣太多，她都有些忘了這頓菌湯是什麽時候做的了。
她記得，她把阿暖帶迴來的那年，她才十三，看她現在的模樣，應該有十五六歲了。
這一年……
“小姐。”阿暖叫了她一聲，火光映照在她臉上，看著多了幾分熱烈。
她笑眯眯問道：“小姐，你還有別的想吃的嗎？”
雲清想了下，搖頭，轉而問她，“你呢？想吃什麽？”
聞言，阿暖怔了下，“我嗎？”
她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還真沒想過想吃什麽，反正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想著，她臉上揚起一抹笑容，說：“我想吃饅頭，我最喜歡吃饅頭了。”
以前她跟著爹娘逃荒，到處討飯，看到蒸出來的大饅頭就走不動路了。
她那時候就總想著，要是能吃到剛出鍋的饅頭就好了。
說著，她一臉天真無邪地仰頭看著雲清。
雲清看著她，越過廚房門檻朝她走了過來，微涼的指尖戳了戳他她的額頭，“怎麽這麽沒出息。”
阿暖仰著頭，傻嗬嗬地衝她笑。
她咽了口口水，說：“要是能吃上包子就更好了。”
包子裏麵有肉。
這出息也沒大到哪裏去。
雲清笑看著她，視線掃過周圍，很快就找到了麵粉。
她走上前，拿出來一些。
似乎看出來她想做什麽，阿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把搶走她手上的盆，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小姐你不能動這個，我來。”
雲清看著她說：“我就試試，也不一定能做成。”
畢竟她也不會做飯。
阿暖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笑了，“所以更不能讓小姐碰這個了呀，不能浪費糧食。”
她說得一本正經，讓雲清也再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阿暖看著她，有些奇怪，她以前可不是喜歡進廚房的人，今天這是怎麽了？
看出她的打量，雲清也沒解釋什麽，見她堅持不讓她動，便道：“那我來看火。”
好吧。
見她今天非要做點兒什麽，阿暖也隻好點頭同意了。
火她都已經生起來了，雲清隻要往裏麵添柴就好。
就連什麽時候添柴也都是阿暖告訴她的。
對比之下，她好像有些廢物了。
想著，她仰頭看向阿暖。
阿暖做事很麻利，剛剛還幹巴巴的麵粉，沒多久就在她手下成了一個麵團。
和好麵後，她把麵放在旁邊醒發。
雲清繼續添著柴，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門口的方向。
沒多久，門外就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進來的是青雲觀的手門弟子，跑進來對阿暖說：“阿暖，外麵來了個人，說是你弟弟。”
她弟弟？
阿暖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不見。”
當初就是為了給弟弟買肉，她娘把她給賣了。
她偷跑出來，卻遇到了無賴，要不是小姐救了她，她現在早就沒命了。
手門弟子卻有些為難道：“他說，你母親病入膏肓了，想見見你。”
什麽？
阿暖神色一怔，有些茫然地愣在原地。
待反應過來後，她快步往外跑去。
想到了什麽，她猛地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雲清，慌亂道：“小，小姐，我去看看。”
不成想，雲清卻站了起來，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
說著，她帶著她往山下而去。
阿暖呆呆跟著她走著，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以前的小姐雖然也對她很好，但沒有這麽溫柔過。
但她很開心她這樣。
兩人很快就在道館門口看到了阿暖弟弟。
兩年過去，他也長大了一些。
阿暖還記著仇，不想理她，她弟弟也有些尷尬，姐弟倆沉默地下著山。
到了家裏，雲清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阿暖母親死期已至，大限就在今日。
果然，沒多久，屋子裏就想起了哭聲，阿暖也紅著眼眶走了出來。
到底是至親，心底還是有些觸動的。
她看著雲清，有些傷感地問道：“小姐，你有一天會不會也離開我？”
說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趕忙改口道：“我是說，有一天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為我流淚？”
她忘了，小姐是修道之人，壽命很長，像是麵前的小姐，看著隻有十七八歲，其實已經兩百多歲了。
聽到這個問題，雲清忽然想起來了她以前的迴答，那時候，她說，不會。
她還記得當時阿暖一下子黯淡下去的眼神。
她沒說什麽，隻說她知道了，很快，她就又恢複成了以前的模樣，但又不一樣，她沒有以前開朗了，總是悶悶不樂的。
看著她期待的目光，雲清眼神微微有些恍惚，她以為已經過去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
她聽到，她啟唇輕聲迴答道：“不會。”
說著，她獻寶般把手上的籃子捧到她跟前。
雲清低頭一看，是蘑菇。
她抬眸看向小姑娘，是她的小侍女。
她以為她都快忘記她了，此時她出現在這裏，她才意識到，她記得很清楚。
就連她眼角下有一顆小痣都記得很清楚。
“阿暖。”她開口喚道，聲音極輕，帶著些懷念的味道。
阿暖眨了眨眼，“我在的呀小姐，一會兒我給你做菌湯好不好？可香啦，小姐要不要嚐嚐？”
“好。”雲清點了下頭。
見狀，阿暖立刻笑了起來，她長得小家碧玉，不算驚豔，但看起來很舒服，因為小時候家裏窮，沒多少吃的，個子有些小。
所以師兄們和她告狀，說她私底下其實很兇的時候，這話她一點兒也不信。
小丫頭一個，再兇能兇到哪兒去。
阿暖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喜滋滋牽著她往廚房走去。
雲清垂眸看了眼她的手，心底輕歎了口氣。
她之所以給阿暖起名叫阿暖，就是因為小丫頭手常常是暖乎乎的，就算是冬天，也是這樣。
可是現在的這雙手，很涼。
果然，是夢啊。
阿暖她……早就走了。
雲清眼睫輕顫，沒說什麽，跟著走了上去。
她倒是想看看，這是誰造的局。
到了門口，阿暖就不讓她進去了，說：“小姐在外麵歇會兒，廚房裏煙熏火燎的，不好玩，一會兒我做好了給您。”
“好。”雲清點了下頭，看她瘦弱的臉上一下子就笑開了花，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她也沒離開，而是倚在門邊靜靜看著她，指尖輕輕撚動著銅板，暗自思索。
阿暖手藝很好，做的飯很好吃，花樣太多，她都有些忘了這頓菌湯是什麽時候做的了。
她記得，她把阿暖帶迴來的那年，她才十三，看她現在的模樣，應該有十五六歲了。
這一年……
“小姐。”阿暖叫了她一聲，火光映照在她臉上，看著多了幾分熱烈。
她笑眯眯問道：“小姐，你還有別的想吃的嗎？”
雲清想了下，搖頭，轉而問她，“你呢？想吃什麽？”
聞言，阿暖怔了下，“我嗎？”
她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還真沒想過想吃什麽，反正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想著，她臉上揚起一抹笑容，說：“我想吃饅頭，我最喜歡吃饅頭了。”
以前她跟著爹娘逃荒，到處討飯，看到蒸出來的大饅頭就走不動路了。
她那時候就總想著，要是能吃到剛出鍋的饅頭就好了。
說著，她一臉天真無邪地仰頭看著雲清。
雲清看著她，越過廚房門檻朝她走了過來，微涼的指尖戳了戳他她的額頭，“怎麽這麽沒出息。”
阿暖仰著頭，傻嗬嗬地衝她笑。
她咽了口口水，說：“要是能吃上包子就更好了。”
包子裏麵有肉。
這出息也沒大到哪裏去。
雲清笑看著她，視線掃過周圍，很快就找到了麵粉。
她走上前，拿出來一些。
似乎看出來她想做什麽，阿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把搶走她手上的盆，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小姐你不能動這個，我來。”
雲清看著她說：“我就試試，也不一定能做成。”
畢竟她也不會做飯。
阿暖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笑了，“所以更不能讓小姐碰這個了呀，不能浪費糧食。”
她說得一本正經，讓雲清也再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阿暖看著她，有些奇怪，她以前可不是喜歡進廚房的人，今天這是怎麽了？
看出她的打量，雲清也沒解釋什麽，見她堅持不讓她動，便道：“那我來看火。”
好吧。
見她今天非要做點兒什麽，阿暖也隻好點頭同意了。
火她都已經生起來了，雲清隻要往裏麵添柴就好。
就連什麽時候添柴也都是阿暖告訴她的。
對比之下，她好像有些廢物了。
想著，她仰頭看向阿暖。
阿暖做事很麻利，剛剛還幹巴巴的麵粉，沒多久就在她手下成了一個麵團。
和好麵後，她把麵放在旁邊醒發。
雲清繼續添著柴，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門口的方向。
沒多久，門外就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進來的是青雲觀的手門弟子，跑進來對阿暖說：“阿暖，外麵來了個人，說是你弟弟。”
她弟弟？
阿暖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不見。”
當初就是為了給弟弟買肉，她娘把她給賣了。
她偷跑出來，卻遇到了無賴，要不是小姐救了她，她現在早就沒命了。
手門弟子卻有些為難道：“他說，你母親病入膏肓了，想見見你。”
什麽？
阿暖神色一怔，有些茫然地愣在原地。
待反應過來後，她快步往外跑去。
想到了什麽，她猛地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雲清，慌亂道：“小，小姐，我去看看。”
不成想，雲清卻站了起來，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
說著，她帶著她往山下而去。
阿暖呆呆跟著她走著，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以前的小姐雖然也對她很好，但沒有這麽溫柔過。
但她很開心她這樣。
兩人很快就在道館門口看到了阿暖弟弟。
兩年過去，他也長大了一些。
阿暖還記著仇，不想理她，她弟弟也有些尷尬，姐弟倆沉默地下著山。
到了家裏，雲清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阿暖母親死期已至，大限就在今日。
果然，沒多久，屋子裏就想起了哭聲，阿暖也紅著眼眶走了出來。
到底是至親，心底還是有些觸動的。
她看著雲清，有些傷感地問道：“小姐，你有一天會不會也離開我？”
說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趕忙改口道：“我是說，有一天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為我流淚？”
她忘了，小姐是修道之人，壽命很長，像是麵前的小姐，看著隻有十七八歲，其實已經兩百多歲了。
聽到這個問題，雲清忽然想起來了她以前的迴答，那時候，她說，不會。
她還記得當時阿暖一下子黯淡下去的眼神。
她沒說什麽，隻說她知道了，很快，她就又恢複成了以前的模樣，但又不一樣，她沒有以前開朗了，總是悶悶不樂的。
看著她期待的目光，雲清眼神微微有些恍惚，她以為已經過去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
她聽到，她啟唇輕聲迴答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