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拉死在了車廂裏,臉部也讓兇手破壞得麵目全非,地上還有著破碎的香檳瓶子。


    餐盤下還有一個破碎的鏡子,似乎是萊拉在晚間,有叫過餐飲服務,就在那時曾與兇手搏鬥過。


    但是昨晚他臨睡覺前,在車廂外曾注意到有服務員,給萊拉送過晚餐,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因為發生了案件,整列火車也不得不暫停了下來,因為認識,阿瑟和賈比也不好意思就這樣離開。


    馬上法國警察就來到了現場,因為阿瑟他們就住在死者的隔壁,而且還相互認識,就把他們也扣留了下來。


    阿瑟當然是沒問題,但是車站外麵,巴斯德教授還在親自等著迎接他們,所以不得不先讓警察找來了巴斯德。


    阿瑟還在仔細檢查著現場,一旁的賈比不由感歎道:“多麽好看的女人,竟然就這麽死了。”


    賈比沒有看見萊拉死後的慘狀,要不然他就不會這麽感歎了。


    “我說這裏可是法國,你該不會還要多管閑事吧?”


    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賈比就知道阿瑟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會遠遠地就見教授巴斯德和剛才的警察,疾步地走了過來。


    一見到阿瑟首先便道歉,“對不起阿瑟,沒想到會讓你碰到這種事情。”


    阿瑟擺了擺手,兩個人雖然有著相當大,年齡上的差距,但是兩人已經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這沒什麽嗎!你不是說過,像我們這樣的人,永遠會麻煩不斷的嗎?”


    巴斯德也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一旁的警察也沒有說什麽,似乎剛才巴斯德教授,已經跟他說了阿瑟和賈比的身份。


    但是阿瑟卻說道:“請問您叫什麽警官?”


    警官非常熱情地伸出了手,“你好道爾先生,我是這起案件的負責警長埃姆雷·維達爾。”


    “萊拉小姐在火車時,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請盡可以找我。”


    阿瑟交代完畢,便和巴斯德教授就這樣離開了車站,趕往了巴黎高等師範。


    巴黎高等師範起源於拿破侖時代,這裏曾走出過很多科學家和名人,後世還將會有13名諾貝爾獲獎者,都出自這裏。


    巴斯德就現在任生物學教授,幾人來到學校時,已經到了中午,在這裏阿瑟受到學校熱情的接待。


    這也讓阿瑟感到有些受寵若驚,明顯這裏的學術氛圍也比英國要好上許多,主要是沒有那些潛規則下的等級製度。


    當然這些法國之所以如此重視阿瑟,除了他的成就以外,主要還是他的年紀,這年輕就在微生物領域獨樹一幟,不禁讓也讓這些好奇,阿瑟到底是一個什麽的人。


    他給大家第一印象首先就是年輕,還有就是和他們差不多的氣質,這樣受到了眾人的歡迎。


    在一起用過午餐後,巴斯德向阿瑟提議道:“要不要先準備一下,明天在開始公開演講?”


    阿瑟苦笑了一下,“演講真不是我的擅長,所以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準備,如果可以的話,下午最好就可以進行。”


    通過幾次接觸,巴斯德也非常了解阿瑟的脾氣,“那好吧!如果你不嫌勞累的話,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然後巴斯德又轉向了賈比,“您需要準備嗎?”


    賈比雖然不是學者,但他現在也算是英國最傑出的年輕人,所以這次巴斯德教授也一並,將他邀請了來。


    賈比卻慌忙搖著頭,我就站在阿瑟的身後就好,他之所答應,主要是想見見這些法國的女大學生。


    阿瑟演講就在典禮大廳舉行,他的到來在前一個星期就開始在學院流傳,所以他的這唐公開課,不僅吸引了學院裏所有學生,就連兩旁的通道也站滿了人。


    說實話,在愛丁堡學院時,他也沒見過這麽多的人,就隻覺得眼睛有些昏花,他知道這都是他緊張而造成的。


    而他身後賈比此刻就更不堪了,不但嘴巴發幹,手腳都跟著有些發涼。


    “兄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來看你,你沒問題吧?”


    阿瑟聽著賈比顫抖的提醒,不由暗自呲了呲牙。


    “你如果害怕,就注意一下你的鞋。”


    “我的鞋?”


    賈比馬上看向了自己的腳下,由於他轉移了注意力,心裏竟放鬆了下來。


    阿瑟也將注意力轉到了麵前的桌子上,這也才慢慢恢複了心情。


    在學校時他也經常的講座,所以放鬆後就開始像往常一樣,講起了微生物學。


    他也不知道自己講得怎麽樣,不過在他講完後,下麵的學生都給了他熱烈的掌聲。


    然後就到了賈比,可能是賈比天生就有臉皮厚的屬性,在緩了這麽長時間後,他反倒適應了這樣的場合。


    然後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用著他那幽默的語言,使得整個會場,變得笑聲不斷。


    巴斯德和一眾法國學者,都不由讚歎,賈比不像是一個古板的英國人,反倒更像是他們法國人。


    說起來賈比的家族,也確實是來自於法國。


    二人精彩演講得到了全校學生的稱讚,然後便是早已經準備好的記者會,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少來自英國的記者。


    不用想,第二天報紙上,英國那邊肯定會刊登英國學子,在法國大學的暴熱報道。


    在大學奔走了一天後,阿瑟和賈比終於在酒店安頓了下來。


    兩個人赴過晚宴後,正在屋子裏閑聊,這時突然有人敲響了他們的房門。


    來人竟是在火車上,中途下車的美國石油大亨洛克。


    萊拉的死,看來對他的打擊很大,之前一直都飽滿的精神,現在看起來非常的頹廢。


    他就這麽一個女兒,是他財產的唯一繼承人,現在女兒被人殺死了,也難怪他會這麽難過。


    阿瑟和賈比現在已經成為了英國,新時代的代表人物,所以不論是英國,還是法國都不想讓他參與殺人案件當中,以防破壞了兩人的名譽。


    但阿瑟卻不在乎,將洛克讓到了房間裏,便主動地說道:“還請節哀,如果有什麽需要我的,您就隻管說。”


    阿瑟能有這個態度,讓洛克非常的感激,他今天接到電話,就緊急地趕到了巴黎。


    但是從警察那邊也沒有問出什麽,他就不得不找上了住在隔壁車廂的阿瑟等人,因為也隻有他們最可能知道,自己女兒被殺的線索。


    但阿瑟卻遺憾地說道:“我們雖然住在萊拉的隔壁,但卻沒有聽到什麽特別的聲音。”


    阿瑟也在感歎著,法國車廂的隔音效果,因為地上有著破碎的瓶子,動靜應該會發出不小的動靜。


    見阿瑟這邊也沒有任何線索,不禁讓洛克感到了非常的失望。


    “您沒有問一下您的女婿杜蘭先生嗎?”


    就見洛克咬著牙,憤恨地說道:“我問過了,但是這個賭徒,當晚竟然在跟別人賭錢。”


    阿瑟也是無語了,洛克這個女婿,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時就聽洛克又說道:“萊拉的車廂裏,還丟了一條項鏈,本來這條項鏈鎖在了保險箱裏,但是現在它已經被人偷走了。”


    這不由讓阿瑟想起了昨天萊拉的女仆,在到巴黎站的中間,下車時的樣子。


    但阿瑟也不好以這點,就輕易地下判斷,就隻能安慰地說道:“這樣吧!我們明天會去警局看看案件的審理情況。”


    洛克非常感激阿瑟的關心,便也在這家酒店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阿瑟便和洛克趕往了警局,而賈比和特倫斯也開始了他們的行程。


    警局裏,阿瑟又看見昨天見到的警長埃姆雷·維達爾。


    “您好道爾先生,沒想到您能主動來協助我們。”


    他也正在為這起案件,感到十分的頭疼。


    阿瑟就將自己在火車上,看到的所有都說了一遍。


    同時他也在埃姆雷·維達爾這裏了解到,雖然丟失了名貴的項鏈,但是保險箱卻並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這就說明,兇手很可能是知道密碼,應該是萊拉身邊熟人做的案。


    同時警方又推測屍體的死亡時間,應該超過了9個小時,這也就意味著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10點之前。


    但阿瑟卻覺得,車廂裏溫度很高,會對屍體有著很大的影響,而且昨晚他在11點左右,就曾看見過,當時列車服務員,曾給萊拉的車廂送過晚餐。


    那時萊拉應該還沒有遇害,所以阿瑟的判斷應該會晚一些。


    那麽根據阿瑟提供的線索,維達爾警長便找來了女仆。


    “您能和我說說,您為什麽要在巴黎之前,撇下您的女主人獨自下車呢?”


    女仆瑪麗顯得很悲傷,“我昨晚給萊拉小姐準備晚餐時,聽到小姐的房內,正有一位男性,再用英語與小姐聊天,如果我沒聽錯話,那應該是美式英語。當時小姐就讓我下車,買一些禮物,然後送到巴黎。”


    阿瑟抽著煙鬥,馬上又問道:“當時您買禮物時,大概是幾點鍾,您還記得嗎?”


    這時洛克身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差不多9點鍾。”


    “您是?”


    洛克忙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秘書科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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