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已經有些崩潰,謝爾也沒有在管家伊蓮娜那裏,問出什麽新的線索。


    阿瑟和謝爾一直忙到了晚餐,拜恩家雖然已經很貧困,但也是貴族家庭,除了肉排甜點以外,還有一道蔬菜湯。


    據管家講,這是拜恩家的特色菜,但是阿瑟看著那飄著的幾片葉子,是真的沒什麽胃口。


    阿瑟對英國的這些黑暗,一向都是敬而遠之。


    而正當大家一邊吃著,一邊聊天時,突然所有人都捂住了肚子。


    阿瑟和謝爾的第一反應,都是有人在食物中下毒,想要把他們全部幹掉。


    阿瑟首先就看向了管家伊蓮娜,因為廚房乃是她的領地。


    阿瑟不由向伊蓮娜問道:“您到底這是準備了什麽湯?”


    好在女管家並沒有露出邪惡的笑容,而是一樣捂著肚子,“這就是拜恩家的傳統湯,裏麵不過是放了一些蘑菇和鼠尾草。”


    看著大家現在的樣子,此刻伊蓮娜都不在意她的秘方了。


    “可您好像沒有什麽事?”


    她說的是阿瑟。


    阿瑟看著桌子上的湯,一攤手,“我今天胃口不好,所以根本就沒有碰它。”


    而這時所有人,都跑向了衛生間。


    阿瑟忙去了廚房,他在垃圾桶裏,竟然找到了一根一根燃燒過的引線。


    阿瑟看著好像隻有礦山用的炸藥,才有這樣專業的東西。


    阿瑟感到非常的疑惑,接下來他又在垃圾桶中,找到了令大家食物中毒的原因。


    是毛地黃的葉子,這是一種長得非常像鼠尾草的植物。


    很可能就是廚師將它們混淆了,放在了湯裏,才使得眾人腹瀉不止。


    不過好消息是,這種植物隻會讓大家腹瀉,拉一晚上,也就沒事了,倒是不會危及到生命。


    但是這裏同樣也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因為廁所已經不夠用了,阿瑟就和謝爾坐上了迴去的馬車。


    “你對這件案子有些眉目了嗎?”


    謝爾看著阿瑟老神在在的樣子,就感覺他一定有了懷疑的目標。


    阿瑟笑著擺了擺手,“還不確定,最起碼還有很多東西需要確定。”


    “難道你就不能先告訴我嗎?”


    謝爾最煩的就是阿瑟這種,什麽事都藏在心裏,然後當自己犯錯時,他又馬上地指出來。


    “該到說的時候,我一定會說的,對了,你的肚子他還好嗎?”


    被阿瑟這一問,謝爾不由皺緊了眉頭。


    阿瑟馬上向前邊的駕車的喊道:“快停一下,謝爾警官現在需要方便一下。”


    翌日,阿瑟站在愛丁堡校園門口,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他的身邊,阿瑟向裏麵看去,就見謝爾雙眼發青,一副很頹廢的樣子。


    “你不會是為了案子,一宿都沒睡覺吧?”


    謝爾不由瞪了阿瑟一眼,他昨晚差不多拉到了後半夜,幾乎就折騰得一宿沒睡著覺。


    阿瑟笑了笑,也不再故意取笑他了,而是拿出了一瓶糖水,“我看你還是先補下水吧!你都已經拉得嚴重脫水了。”?


    說起這個,不由讓謝爾想起了霍亂,“這不會是疫病吧?”


    看著他那驚恐的樣子,阿瑟不由笑了,這還是謝爾頭一次在阿瑟麵前露怯。


    “你想多了,這就是食物中毒,而且有我在這裏,即使真是霍亂,你也不用怕的。”


    其實以謝爾的身體素質,即使真是得了霍亂,恐怕他也會是最不容易死的那批人。


    阿瑟就這樣安撫著謝爾,來到了紅狐莊園。


    這裏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和謝爾差不多,都是黑青的雙眼和深深的眼窩,明顯這一晚上,大家都沒怎麽睡好覺。


    要不是因為管家伊蓮娜,早上被發現死了床上,阿瑟沒準就會忍不住笑出來。


    伊蓮娜死得很平靜,細看著,臉上似是還帶著隱隱的一絲笑意,口中吐著泡沫。


    明顯是被人給毒死的,而且據阿瑟推斷,很可能是一種毒蘑菇。


    他也沒想到,紅狐莊園裏,竟然還有一位致命毒師。


    “你能分辨出是哪種蘑菇嗎?”


    謝爾聽到阿瑟說起了蘑菇,不由讓他流下了冷汗,因為昨天的湯裏,就有蘑菇這項食材。


    “我對蘑菇了解不深。”


    這時不由讓阿瑟想起了奧利維亞,如果有她在的話,肯定就知道伊蓮娜到底是種了什麽蘑菇的毒。


    “我們這麽多人,都喝了湯,為什麽隻有她被蘑菇給毒死了呢?”


    看著謝爾自己先提出疑問,阿瑟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這肯定不是在湯裏下的毒,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但為什麽要殺死她呢?”


    阿瑟又習慣性的點起了煙鬥,“恐怕是她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被殺的吧!不過首先還是讓我們先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名致命毒師吧!”


    阿瑟將所有人叫到了大廳裏,然後開始確定起了每一個人的身份。


    但是他卻沒有得到他預想的結果,反而竟節外生枝,查到了曾跟著安歌士·哈欽森伯爵一起來的保鏢和律師的身上。


    阿瑟昨天還沒有太注意他們兩個,但是了解下阿瑟卻發現,安歌士·哈欽森伯爵的這位律師,是本地蘇格蘭人。


    而保鏢更是參加過海軍,這樣的線索,將本來簡單的案件,又弄得複雜起來。


    “所以你和尤金是認識的?”


    阿瑟不由向保鏢問道。


    “是的!”


    保鏢看上去並不十分的魁梧,穿著西裝,反而倒是非常的斯文。


    “那昨天你為什麽不說?”


    阿瑟緊盯著他,他也緊盯著阿瑟。


    “因為您沒問先生!”


    阿瑟很是無語,但是謝爾卻不管那一套,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


    “快說!安歌士·哈欽森伯爵是不是你殺害的?”


    保鏢被謝爾抓著,略有些緊張,“不是的!”


    他的迴答非常簡單,阿瑟這時突然說道:“你不太會說英語?”


    保鏢忙得連連點頭,謝爾就更納悶了,“你不是蘇格蘭人嗎?怎麽不會英語?”


    就見保鏢勉強地組織起語言,費力的說道:“我沒在這裏生活過!我一直住在奧地利。”


    阿瑟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你之所以認識尤金,那是因為你們是在奧地利當地海軍?”


    這次保鏢馬上又點了點頭。


    阿瑟不由說道:“所以尤金就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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