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被鄧嬋玉問多了,鄧龍腦瓜子轉得還是很快,不到幾個唿吸,就想到了一個借口:


    “哪有!就是狗毛多嘴說了一句,要救他可以,咱們二龍山的千金小姐還沒婚配,沒想到那小子當即一口答應!這可不是我逼他的。”


    “那他如果見到我這幅樣子,怎麽可能接受!”


    鄧龍當即又撒謊道:“他自己可是說了,就算你長得像東施,他也不介意!”


    “此話當真?”鄧嬋玉可是一句話也不信,但是她也沒辦法,自己這個老爹就是這樣。


    “那是當然!女兒呀,這個公子名叫趙福,細皮嫩肉的,一看就跟當年我帶你去看戲劇的那主人公一模一樣,英俊瀟灑,氣度不凡!我保證,你看一眼就會喜歡上他。”


    鄧龍把胸口拍得邦邦響。


    看著父親的樣子,鄧嬋玉吐了口氣:“罷了,就依你吧!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對方見了我不喜歡,執意要走,你可不能強留他!”


    “當然,我保證,絕對不挽留他!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不能傷他性命!”


    “好!”


    望著父親那信誓旦旦的保證,鄧嬋玉心中卻泛不起半點波瀾。她暗自思忖,自己這般模樣,真愛又怎會輕易降臨?


    但她深知,父親此舉皆是出於對她的疼愛,才會不惜做出這些略顯荒唐的安排。於是,她暗自決定,待到夜幕降臨,便尋個恰當的時機,悄悄將那位無辜的公子放走。


    這邊鄧嬋玉開始穿戴鳳冠霞帔,那邊趙福金看著麵前的婚袍也有些發愣。現在想起來,她當時為啥就腦子一熱答應了?自己是個女人,居然為了救武植,竟然答應了這種荒唐的事情。


    這要怎麽成親?拜堂倒還好,如果是洞房,那不是分分鍾就被拆穿?


    自己被拆穿了不要緊,如果武公子因此得不到救治而一命嗚唿,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也不知道武公子現在如何了?”趙福金喃喃道。


    另一邊,得知女兒已經開始穿戴鳳冠霞帔,鄧龍的臉都笑成了菊花。


    “那趙公子準備得如何了?”鄧龍又問了一句。


    狗毛遲疑了片刻,這才說道:“大當家,那趙公子還沒穿婚袍,好像心中有些猶豫。”


    “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敢猶豫。對了,那個就上山的男子如何了?可有救活?”


    狗毛輕輕晃了晃腦袋,那動作猛然間嚇得鄧龍一個激靈:“他……他死了?”


    “沒有!這人雖然沒什麽武藝,但身子骨壯得跟一頭牛似的。他根本就沒受什麽傷,隻是可能當時給摔暈了。”


    聞聽此言,鄧龍心中的大石這才落了地,可轉瞬間,他又猛地一把攥住了狗毛的胳膊,臉色煞白,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仿佛要將狗毛生吞活剝了一般。


    “別給我說,你把此事已經告訴了趙公子?”


    狗毛趕緊搖頭:“沒!沒有!還沒來得及!”


    “唿!”鄧龍又長緩一口氣:“這事千萬不能告訴他!就說我們已經給他請了青州最好的大夫替他醫治,讓趙公子放心與玉兒拜堂!”


    “好的!”狗毛怯怯地點頭。


    鄧龍鬆開手,揮手打發他離開。然而狗毛還沒走出房門,鄧龍忽然又喊住了他:“等等!”


    隻見他來到櫃子前,翻找了一會兒,就掏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小瓷瓶,遞到狗毛的手裏:“一會送飯的時候,把這個加入到他的飯菜之中。”


    狗毛點了點頭,拿著瓶子就往外走。


    但剛走出房門沒多久,腦瓜子忽然就迷糊起來:大當家這是讓自己把藥,加到誰的碗裏呢?是趙公子,還是另一位?


    他原本還想迴去問問,一想到剛才大當家那可怕的神情,他的腳步硬生生止住。既然不知道,那就一人一半,大當家沒理由害他們,這多半是補藥。


    狗毛猜的其實也不錯,但的確也算是補藥,隻是不太正經而已。這是鄧龍劫貨時,無意中發現的。但自己又沒老婆,所以暫時用不上,被他放在櫃子中吃灰。


    “希望能管用,女兒呀,你一定要明白為父的一片苦心!”鄧龍喃喃地說著。


    夜幕降臨,二龍山一片喜慶,大家相互道喜!


    今夜,可是玉兒小姐的大婚之日,大家可是看著她長大的哥哥叔叔,都是高興不已。這次也跟之前不同,還是對方“主動”願意成親的,所以這事肯定能成!


    今晚,注定是個大醉之夜!


    狗毛已經將煮好的飯菜,分別送去了趙福和武植的房內。


    武植一番探詢之後,終是弄清了原委,未曾想自己與趙福竟會無端被擄至這二龍山,而今更令人訝異的是,趙福竟要與二龍山大當家的千金喜結連理,共拜花堂。


    “小哥,你家小姐長相如何?”武植好奇地打聽了一句。


    武植很納悶,書中並沒有說二龍山的鄧龍有個女兒呀?當然,這種小事情也不值得記載,反正鄧龍就是個被魯大哥秒殺的醬油角色。至於他的女兒,估計也隻有逃命的下場。


    如今趙福是為了救自己答應與對方成親的,如果長得漂亮還好說,但如果長得醜,哎,這都逼婚了,還能長得好看?


    “你打聽這個幹什麽!吃你的飯。”


    狗毛白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去。


    “兄弟,委屈你了!”武植隻能心中道一聲抱歉,這就是命。


    不過在武植這個年代,一般長得帥的,配的老婆往往長相不如意,但帥哥就好這一口!


    自我安慰一番後,武植就將歉意化為食欲,開始大口幹飯。隻等兄弟娶親後,自己也就能出去了吧?


    西門慶此刻身在何方,他無從得知,但料想隻要林大哥與魯大哥一旦追蹤至此,那小子必定在劫難逃!


    另一邊,趙福金雖毫無食欲,但為了爭取更多時間,也為了在婚房中能有足夠的力氣與新娘周旋,她強壓下心中的不適,硬是將桌上的飯菜一口口艱難咽下。


    飯畢未久,外麵便有人來催,領著她前去拜堂。


    鄧嬋玉身披絢爛的鳳冠霞帔,紅蓋頭輕輕遮掩了她的容顏,卻難掩其曼妙身姿,曲線玲瓏,即便是隱約間透出的那份婀娜,也足以令人心生遐想,較之於趙福金自己,似更添幾分風韻。


    趙福金立在一旁,隻覺口幹舌燥,心中不免泛起層層漣漪,對這位新娘的真容充滿了無盡的好奇。隻是想不通為何她的父親,不惜山下強搶男子上山,也要與自己的女兒成親?


    拜過堂,兩人就被送進了新房。


    鄧龍對自己這個女婿那是十二分的滿意,太俊俏了,就算是之前那叫潘什麽的,恐怕也不過如此。


    他輕輕一揮手臂,示意狗毛上前幾步,眼神中帶著幾分急切與狡黠:“你照我說的,把那包藥粉悄無聲息地摻進了我女婿的飯菜裏,對吧?他……可有絲毫剩餘,還是全數吞下了?”


    狗毛心中暗自慶幸,多虧自己行事機敏周全:“大當家放心,他非但沒起疑心,還吃得幹幹淨淨,一粒米不剩!”


    鄧龍微微一笑,心中道:這波穩了!看來很快就能抱外孫了!


    “來,大家喝酒!吃肉!”鄧龍一聲大喊,眾小弟紛紛舉杯。


    這邊趙福金被送進洞房後,氣氛一度尷尬。看著床上坐著的新娘,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拉了拉衣領,露出了白嫩的肌膚。


    就在此時,忽然對方卻笑了起來:“嗬嗬!還說是自願的!怎麽?現在就後悔了?”


    趙福金撓了撓頭:“姑娘,我無心傷害你!其實,我,我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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