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生先生,恭喜你畢業了……”


    “畢業個屁,裁員就裁員,還畢業,你們這些資本家的狗腿子太不要臉了,想當年我畢業過來辛辛苦苦不敢一絲懈怠,996和狗一樣聽你們使喚,淩晨三點都還要迴複信息……”


    “時生啊,你可不要瞎說啊,你的加班都是你自願的,我們可沒有強迫……”


    大城市中的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寫字樓中,隱隱從一扇關著的玻璃門後傳來一男一女的激烈爭吵聲。那逐漸喧鬧的聲音,讓整層寫字樓都安靜下來,既好像是大家停下來吃瓜,又好像是每個麻木不仁的上班黨再聆聽著有用消息,萬一屠刀揮動到自己頭上時候可以有所借鑒。


    “想當年我也是小鮮肉一個,你在看現在,年紀輕輕我都有高血壓了,老王他們天天穿著紙尿褲上班,還不是你們這些不幹人事的搞的考勤機製,不在工位三分鍾就算請假,你們還有沒有道德了……”


    一個身材魁梧,但背影顯出臃腫的年輕人,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一邊用手裏紙巾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語氣嘶啞的吼著。厚重的眼鏡架在鼻梁上,圓潤的臉看不出棱角。


    “時生先生,你要注意你的用詞,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我們,我是有權訴訟你侵犯名譽……”


    “呸,沆瀣一氣的家夥,每次都要調整大家的指標,然後還裝好人,最討厭你這樣的了……”


    辦公桌後的女人,一手扶著金絲眼鏡,一手顫抖的指著眼前的男人,繼續說:“時生,不論如何,你的去年評價都是待考核,你已經進入我們的沉澱池了。”


    “那行,補償呢?必須要給我……我……一身病……你就像今天……我藥……”


    男子突然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嘴唇肉眼可見的變成了紫色,臉色突然煞白,然後手顫抖的伸向西裝內側口袋,但是身子已經沒有著力點緩緩向後倒去。


    “碰!”


    “啊……”


    沉重的聲音伴隨著歇斯底裏的尖叫聲穿透寫字樓……


    ————


    “我在哪裏啊?”


    時生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些陌生而又有些古樸的環境。


    “古樸個屁啊!這分明就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念迴到解放前,不是,我都還沒有搞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就過來了,而且這到底是哪裏?”


    隨著時生說完,他開始緩緩地打量著自己眼前所能看到的這一切。


    透過木頭間隙間的微光和那個木質窗戶的光,一個一眼看完的簡譜木屋映入眼簾,然後黝黑的牆壁顯露露出房子的年份,自己躺的木頭板床正對著有一道窗子,透過木頭隱約可以看到對麵也是木頭屋,房子中僅有的一張木質床、一個櫃子,其他的再就沒有了……


    等下,床為什麽和地麵一般高,這個玩意我要沒記錯叫榻榻米吧!嗯?我這是去了哪裏?自己蓋的勉強算是被子了吧,薄薄的沒有重量感,裏麵也不知道填充了什麽,感覺不到溫暖感。


    隨著翻身,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好輕盈的身體啊!這個是什麽呀?他打量的時候一看,這是一雙纖細肉乎乎小孩的手。


    等下,那麽我又是誰?我、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隻記得……記得屁啊,我沒這個記憶啊!我到底是怎麽過來的,莫非睡蒙了吧。


    “吱呀!”忽然一聲木門的拉開的聲響起,門外一個骨瘦如柴,但是眼睛血紅的老頭探出頭來……


    “啊,鬼啊。”別跟我提什麽唯物主義,這眼睛是正常兩足生物該有的顯性特征嗎?再配上老頭那麻布古裝,你告訴我這是聊齋嗎。


    “大清早叫什麽!不怕擾到鄰居們,還有什麽鬼,我是你爺爺。早知道昨晚就不給你講當年爺爺的戰國風采了。”


    “爺爺?”時生歪了歪腦袋,看到陽光射到老頭身上的影子,確定是人後,但是還未平複心情,時生拍打著胸脯,緩了口氣。打算先套套情報再說。


    “爺爺,我什麽也不記得了。”


    “什麽?”


    感覺一陣風吹過,一雙紅煙眼就這麽睜睜的看著他,好嚇人啊,我感覺肚子有水汽要孕育出來了,不是感覺,真的褲子溫熱了。


    “啊!”


    在羞愧難當的情況下,時生感覺大腦一熱,暈了過去。閉眼前,最後的印象是一個違反社會常識的情況出現了,那老頭眼睛裏出現三個扇形排布的瞳孔並旋轉起來?時生眼睛一黑,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模模糊糊的了解這具身體主人名字也叫時生,隻不過這個時生呢和他的姓氏不一樣,這個姓氏是宇智波……等等,宇智波,就是那個別人笑露八顆牙,他們笑要連隔夜飯都能看見的宇智波?那個溫柔孝子宇智波鼬的宇智波?全家被吊電線杆的宇智波?如果這樣的話,那不意味著我也要沒了,還是說我還可以稍微造作一下,時生現在不敢想也不知道怎麽去想。


    一陣劇烈晃動,甚至感覺喝前搖一搖都沒這膀子力氣,時生被搖醒了,紅眼老爺爺……應該是時生爺爺兩眼淚花的看著他。


    “爺爺?我沒事,可能是嚇到了而已……”正說著這套言不由衷的話突然感覺眼前一花,一種嘔吐感傳來,身體伴隨一陣發冷,時間靜止了?不,還在運動,隻不過那個蒼蠅怎麽飛的慢了?好像我開了ppt幻燈片了。


    “啊!祖先保佑啊,你黃泉下父母庇佑啊,你有寫輪眼了!”眼前的老人手足無措的說著話,一會哭,一會笑,然後來了一個後空翻……等下,老爺子,你不是小亮,我也不是虎子,咱家沒有好果汁吃,別鬧。


    “時生啊,好好休息,明天養足精神和我去家族墓前祭拜一下,我去準備一些東西。”紅眼老頭不由分說把時生塞迴被子裏,然後一溜煙跑了出去,甚至木頭門都被帶摔著踉踉蹌蹌。看著老人搖搖晃晃的身影以及出門後那一聲聲高興的聲音,向街坊們訴說心事的喜悅,時生決定了,再不知道迴去路的情況下,不走了,有一個家,一個愛他的家人,一個需要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


    次日清晨。


    時生草草和爺爺吃了點沒有油星的早餐,便跟著爺爺出門了,然後他終於第一次看到了所謂的火影世界,那是一片高高的木牆圍堵起來的,阻擋了一切,這個木牆好高呀,他甚至感覺有五六米的高度。在這個木牆之外他不知道是什麽,因為他隻能看到在木牆以內的情況,這個木牆之外,隱約有一片岩壁,但是這個岩壁上是什麽?他隻能看到一個簡單的輪廓,卻看不到上麵有什麽,用盡全力去看,啊,好像是一個……哦不是兩個人頭,不等等應該是三個吧……等下,讓我捋捋,全族掛燈柱是四代以後的事,也就是說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讓我來周旋,我還有機會,可以想一些辦法來緩解問題。不過,那個偏執狂團老爺估計也不會給我機會了,看來隻能從長計議了。


    跟著爺爺走在屋落間,開始熟悉這新的環境,街上的房子基本上矮矮的並不是很高,但是都是兩層,三層好像隻能看到一兩座,估計那應該是大老爺們的房子,大家的房子都是木質的,木頭也顯得比較斑駁一些,嗯,或許是老房子吧,應該也有一些年代,那這麽看大家的生活也或許並不是很好嘛。


    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也並不是很多,但是或許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平和,看不到任何的刀光血影,也看不到任何的緊張,沒有急匆匆的上班黨,也沒有動輒拔刀的刀戟片裏的武鬥,那這應該是個和平的時代,大家的眼中隻有偶爾幾個是血紅的,看來不是全民皆兵啊,也還有一些從事正常工作的人,隻不過大家服飾都有乒乓球……應該叫族徽吧,畢竟現在也是成員了,嗯,要團結尊重文化。


    一路上通過大家與爺爺對話,大概了解到應該是幾年前打完一場大戰,大家也趨於和平,生活也開始逐漸恢複,隻是家家或許都有人因戰爭而離去。自己這個小豆丁好像還沒有到上學的年紀,但是爺爺不想讓重蹈父母覆轍,成為一名忍者,隻想讓自己平平安安長大,不過目前情況,誰能說好呢,而且消息也不全,判斷不出大概,或許走出那個籬笆牆應該可以了解更多,從而掌握更多的情況吧。


    時生一路上好奇的四處張望,也讓這個平時牢牢看著的爺爺產生了一絲愧疚,沒有讓他和孩子們一起去玩,隻是陪著他這一把馬上見老族長的老骨頭鎖在家中,也沒有傳承自己這一身的本事,或許應該有一個傍身的本事才對,畢竟這是忍者的時代,自己從朝不保夕的戰國過來也知道孩子時期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痛苦,更是有族長兄弟那大魄力人開拓現在局麵,可惜當年開會自己的懦弱成現在的局麵……老人茫然的看向遠方,那或許是木葉大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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