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冠中年正在飛雲城吳氏的家主,吳威,築基後期修士。


    剛才負責看守魂燈的家族子弟向他報告,說他六兒子吳天一的魂燈突然熄滅。


    魂燈是一種特殊法器,可以通過魂燈確認修士的生死。


    在他們吳家,隻有核心子弟才有機會點燃魂燈,畢竟魂燈法器並不便宜。


    魂燈熄滅就意味著隕落。


    吳天一是他最小的兒子,而且天賦不錯,擁有五品火靈根。


    隻要刻苦修煉,完全有機會成功築基。


    對於這個小兒子,吳威平時非常寵愛,當成吳家的接班人培養。


    聽到兒子已死,對於這突來的打擊,吳威完全接受不了。


    他陰沉著臉,對旁邊的一位老者問道。


    “二伯,知道老六今天跟誰出去的嗎?”


    老者名叫吳謙,他在吳家的輩分,比吳威還高,不過由於資質不太好,年近七十了,才不過煉氣六層修為。


    他早已放棄修煉,安心打理族務,家族子弟如果要外出,一般都會跟他打招唿。


    聽到家主詢問,吳謙連忙迴答說道。


    “早上的時候,公子帶著賈護衛出門,說是要去雲芒山曆練。”


    “雲芒山……”


    聽到這話,吳威默然無語。


    雲芒山距離飛雲城兩千多裏,那裏環境複雜,妖獸遍地。


    雖然大多都是一階妖獸,但是吳天一隻是練氣四層修為,賈護衛強一些,也不過是練氣六層。


    一旦碰到強大的妖獸,確實有可能出意外。


    除此之外,附近城池中的修士,也時常會去雲芒山獵殺妖獸。


    所以很難說,吳天一到底是怎麽死的。


    “二伯,你說他們是碰到了妖獸,還是被人所殺?”


    “不好說。”


    吳謙不敢輕易下結論。


    說實話,修仙界各種意外都有可能發生,誰也不敢打包票。


    吳威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吳謙給不了什麽答案,隻是隨口這麽一問。


    吳威陰沉著臉,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


    沒過一會,吳威開口說道。


    “去請劉供奉過來。”


    “是。”


    吳謙連忙迴應,然後向外麵走去。


    沒過一會,吳謙帶著一名青衣白發老者走進大堂。


    老者名叫劉義河,築期中期修為,是吳家招募的供奉,為吳家效力多年,頗有功勞。


    看到老者到來,吳威連忙站起身來向他問道。


    “劉供奉,天一死了,你幫忙推算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兇手。”


    “好,我試試吧。”


    劉義河修道多年,會一種特殊本領,通過相應的媒介,可以推算一個人的去向。


    這種手段在修仙界非常吃香,劉義河輕易不會使用。


    這次如果不是吳天一死了,而且又是吳威親自開口,他肯定不會答應得這麽痛快。


    當然了,他也不能憑空就去推算一個人的去向,得要有相應的媒介才行。


    劉義河對旁邊的人說道。


    “去找一件六少爺的隨身物品過來。”


    很快,就有下人拿著一件吳天一穿過的衣物過來。


    劉義河接過衣物,然後拿出一件鏡子狀法器。


    隻見他嘴上念念有詞,然後對著鏡子噴出一口精血。


    一幅斷斷續續的畫麵,緩慢的在鏡子上呈現出來。


    畫麵中,張玉河手持長刀,一個躍起將吳天一劈成兩半。


    “好膽。”


    看到鏡子中的畫麵,吳威怒不可遏。


    原來他還以為,吳天一可能是被妖獸所殺,畢竟在這方圓數千裏,誰還不知道他飛雲城吳氏。


    除非是亡命之徒,否則誰敢對他吳家的人出手?


    然而畫麵擺在前麵,不由得他不信。


    吳威努力壓住心中的怒火,沉聲對劉義河問道。


    “劉供奉,能追蹤到兇手的去向嗎?”


    劉義河想了一會後,緩慢的說道。


    “暫時還不確定,如果兇手在現場有留下氣息的話,應該可以,”


    “哼,我們追過去,不把兇手抽魂煉魄,難解我心頭之恨。”


    吳威袍袖一揮,駕禦飛劍衝出大殿,迅速向吳天一死亡的地方飛去。


    劉義河同樣取出飛劍,緊跟在後麵。


    ……


    此時的張玉河,正麵帶笑容快速飛行。


    “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在禦劍飛行的時候,他並沒有閑著,而是一邊飛行,一邊探查賈護衛的儲物袋。


    在賈護衛的儲物袋中,他找到了幾枚玉簡。


    雖然沒有功法和術法神通,但是玉簡中卻介紹了很多修仙基礎知識。


    其中有一枚玉簡,是一幅周邊地圖,詳細的標注了周圍的城池分布,並配上了相應的說明。


    根據玉簡上描述,這一帶都屬於雲中府管轄。


    雲中府範圍遼闊,方圓有十數萬裏,像飛雲城這樣的小城,至少有數百座之多。


    最重要的是,雲中府城有傳送陣,通過傳送陣可以傳送到河州城。


    再從河州城傳送到中州城,就可以跑到道聖宗的山門了。


    因為道聖宗就在中州城南六萬裏處。


    羽凡天廣袤無邊,如果靠他自己禦劍飛行的話,怕是飛到死,都走不到道聖宗。


    但是有傳送陣那就不一樣了,隻要到了中州城,剩下的六萬裏距離,完全不是事,花幾天時間就可以過去。


    張玉河迅速調轉方向,朝著雲中府城飛了過去。


    通過對比玉簡上的地圖,雲中城距離他現在的位置,大約隻有五千裏。


    不算太遠。


    如果全力飛行的話,估計不用半天時間就能趕到。


    會飛就是快。


    當張玉河正快速朝著雲中城飛去的時候,吳威和劉義河已經趕到吳天一的死亡地點。


    築基修士的飛行速度,比張玉河要快得多,兩千多裏的距離,半個鍾頭就到。


    看到兒子被劈成兩半的屍體,吳威緩緩的蹲下,兩隻眼睛紅的嚇人。


    他咬牙切齒的對劉義河問道。


    “能找到兇手嗎?”


    劉義河並沒有立刻迴答,他理解此時吳威的心情。


    但是張玉河殺人的動作幹脆利落,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氣息。


    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想找到兇手,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哪怕他會一些推算的小手段,可是沒有相應的媒介,兇手又沒有留下任何氣息。


    想要找到人,很難。


    劉義河飛身而起,快速向四周查探,過了良久才迴到原地,對著吳威搖頭說道。


    “家主,兇手沒有留下任何氣息,在下也無能為力。”


    聽到這話,吳威默然無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劉義河則靜靜的站在旁邊,並沒出聲打擾。


    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突然,吳威沉聲的開口說道。


    “劉道友,我知道你還有手段,幫我找到兇手,在下必有重謝。”


    這下輪到劉義河不說話了。


    他修道近兩百年,所謂的人老成精,自然是還留有手段。


    畢竟兇手在這裏殺了人,不可能真的任何線索都沒有留下。


    最重要的是,兇手殺的是吳天一,這兩者之間多少會有些關聯。


    通過吳天一的衣物,完全有可能推算到兇手的去向。


    隻是這樣做的話,代價會很大。


    劉義河並不願意。


    他隻是吳家的供奉,說白了就是個打工人,自然不可能真的要賣死命。


    平時幫吳家出手,解決一些小問題還可以。


    但是讓想他使出壓箱底的手段,自然沒那麽容易。


    沉默了好一會之後,劉義河開口說道。


    “兇手已經跑了有一段時間,想要找到並不容易,而且兇手還可能會改變方向。”


    劉義河並沒有直接拒絕,說白了他就是想討價還價。


    空口白牙的可沒用,一句重謝就想將打發,哪有這麽簡單,他必須要看到真正的實惠才行。


    而且劉義河還特意點出,兇手已經跑了好一會,要出價就趕緊。


    要不然的話,可能就真的追不上了。


    至於說這樣會不會得罪吳威,劉義河絲毫沒有在意這些。


    他跟吳家最多算是合作關係,並不用看吳威的臉色。


    以他築基中期的修為,天下大可以去的,並不一定就得在吳家呆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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