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比企穀趕到了會議室。


    意外的是,今天的會議室裏麵,沒有一個人。


    就連副委員長的位置都空空如也。


    難道是他來得太早了?


    不應該啊。


    按照雪之下的習慣,她應該是來的最早的才對。


    第二個進來的是城迴巡。


    “你好,請問一下雪之下怎麽了嗎?”城迴巡的表情有些擔心,“今天沒有聯係上她。”


    看著空空蕩蕩的座位,再看看桌上那堆積如山的文件。


    比企穀同樣感覺很意外,“不知道。”


    “那個毒舌的同學呢?”城迴巡又換了一個問題。


    比企穀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城迴巡這是在說的琴吹淩。


    “他有事,要等一會兒才來。”


    毒舌……倒也沒有說錯。


    或者應該說是相當中肯的評價了。


    比企穀沒有說謊,幾分鍾前,他們兩個還走在一塊兒。


    後來琴吹淩想起自己的東西留在了教室裏麵,沒有拿走,於是就把自己的書包丟給了比企穀。


    然後迴了教室裏麵。


    比企穀自然不會在原地傻傻的等他,而是直接來了會議室,畢竟就隻有幾步路。


    隻不過沒想到會遇見這種情況。


    至於琴吹淩,此時正靠在教室門的外麵,門邊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該死的琴吹淩,要不是他,自己哪裏會變成這樣,都怪他。”


    “哼,不是喜歡做事情嗎?那就去做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做出什麽花來。”


    “還有那個雪之下,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讓人惡心,喜歡表現是吧,那就讓你做個夠。”


    “反正最後的好處都是我的。”


    這個聲音,琴吹淩可以說是一點都不陌生。


    因為,就在十幾分鍾之前,他還和這個聲音的主人在針鋒相對。


    相模南。


    琴吹淩向來不懷有善意去看待任何一個人。


    所以他總能看到一個人的黑暗麵。


    比如現在……表麵上維持著自己好學生的形象,背地裏說起別人的壞話來,還一套一套的。


    關鍵是,琴吹淩還小瞧了這個女人。


    相模倒也不蠢,還知道利用其他人來給自己挽迴一些利益。


    曾作為核心負責人,成功組織過文化祭,這一點足以在她的檔案上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即便是考入大學,還是入社會工作。


    也大有裨益。


    至少初次見麵,會給人留下具備一定管理經驗的印象。


    盡管相模是在說自己的壞話,但琴吹淩並沒有生氣。


    這種小兒科的手段,根本讓他提不起興趣來。


    國外的那夥人渣滓,玩得可比相模髒多了。


    而且她越是嫉妒和抱怨,就越說明她心裏很自卑。


    所以才會對琴吹淩和雪之下惡語相向。


    這麽一想,琴吹淩都覺得這家夥有些可憐了。


    但也僅此而已,等到教室門後沒了聲響。


    琴吹淩直接推門而入,和剛要出門的相模撞了正著。


    相模見到有人進來,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慌亂。


    估計是怕被人聽到她剛剛說的話。


    可當她看見對方是琴吹淩之後,臉上的表情就有了一種見了鬼的模樣。


    “讓開。”琴吹淩站在門口,語氣不鹹不淡。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虛,一句話都沒說就給琴吹淩讓開了路。


    琴吹淩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相模看著自己退後的動作,也不由得有些暗惱。


    自己到底憑什麽要讓著他呀?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琴吹淩不知道此刻相模內心的想法,而是接著從自己的座位裏麵掏出來了一個小禮盒。


    那是昨天晚上,加藤惠為了犒勞琴吹淩,特意烤的點心。


    琴吹淩今天早上拿到的時候,心裏別提多感動了。


    等到拿上禮盒,發現相模還站在原地,琴吹淩扯出一抹無聲的嘲笑。


    就這樣,還學著別人說壞話,雖然人不太聰明,膽子好歹要大一些啊。


    琴吹淩徑直掠過了相模,把她當成了空氣。


    教室裏麵還有一些人,在準備《小王子》舞台劇的一些工作。


    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不過,卻沒一個人幫她說話,甚至還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看向相模的眼神也怪怪的。


    畢竟這家夥在班上也不怎麽討喜。


    除了她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幾乎沒人願意和他說話。


    尤其是那幾個負責舞台道具的男生,本來這麽龐大的工作量就讓他們感到煩躁。


    相模時不時還跑過來,在這裏唧唧歪歪的,吵死了。


    又沒有看見她幫忙,是知道張了張嘴,在這裏說。


    這些道具要是能從她的嘴巴裏麵做成,那就真是奇了怪了。


    不光是他們,其他負責道具的人同樣反感相模這種泉水指揮家的方式。


    當然,也不是沒人跟她對著幹。


    比如,川崎沙希。


    她負責的是兩個主演的服裝,本來做衣服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她也很喜歡。


    但是相模來了之後,川崎沙希的表情就變得無比冷漠。


    本來她是不想搭理這個人的。


    畢竟她也從不少人的嘴裏得知了,相模和琴吹淩的事情。


    因為當初angeldder 的事情,她對琴吹淩的印象十分不錯。


    而且當初琴吹淩給自己的建議,也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她自身本來成績就非常不錯,現在又不需要靠著兼職賺錢,成績更是變得突飛猛進。


    還拿到了琴吹財團旗下的a級幫扶慈善基金。


    所以,在諸多種種buff的加成下,她對相模這個女人本就沒有好感的基礎上,還加上了一層濾鏡。


    所以,不勝其煩之下,川崎沙希直接把那兩件還未完成的主演衣服,扔到了相模的腳下。


    留下了一句,‘說的這麽輕鬆,那你自己來做好了,我又不欠你的。’


    隨後就離開了教室。


    就當時那個場麵,真的是尷尬的讓人讓人摳出三室一廳來。


    還好後麵由比濱和海老名把川崎沙希勸了迴來。


    自此之後,相模再也不敢在她麵前唧唧歪歪。


    畢竟,川崎沙希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以和三浦優美子分庭對抗的女王存在。


    相模不敢招惹三浦,自然也不會再去觸川崎沙希的黴頭。


    這些事情,琴吹淩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要是讓他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好一個文化祭,居然把自己搞得裏外不是人。


    這不禁讓人想起了之前相模曾說過的一句話。


    “人家陽乃學姐……”


    人家雪之下陽乃名利雙收,在總武高留下了赫赫威名。


    至於你……嗬嗬。


    另外一邊,琴吹淩提著自己的小盒子趕去了會議室。


    “什麽?雪之下生病了?”


    琴吹淩詫異地看著平塚靜,接著又把目光看向了比企穀。


    對方朝他搖了搖頭,畢竟他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平塚靜剛剛來轉達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裏也有些吃驚。


    琴吹淩看了看副委員長桌上的那一堆文件。


    心裏忽然有些不爽起來了。


    這家夥怎麽還是把他們當外人呢。


    但更多的還是對某個人產生了極度不滿的情緒。


    “平塚老師,今天的委員會主持工作可以交給我來幹嗎?”琴吹淩一臉正式的說道。


    “你來?”平塚靜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平常讓他幹個活,他能找一百個理由。


    今天怎麽忽然轉性了?


    “之前的時候我大部分在輔助比企穀和雪之下的工作,所以對於委員會的運轉,也頗有心得。”


    琴吹淩頓了頓又道,“你放心好了,這次是我主動要求的,不會出岔子。”


    平塚靜見琴吹淩一臉認真的表情,隨後和城巡迴對視一眼,便也肯定了他的要求。


    畢竟琴吹淩在體育館認真負責的態度,收到了審核團的一致好評。


    又讓她發現了一個琴吹淩的小優點。


    隻不過他的這個小優點是隱藏在他懶惰的下麵。


    這讓平塚靜有些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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