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晨曦刺破黎明前的黑暗,溫柔地灑落在維市郊外那片廣袤的山林之上時,仿佛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然而,就在這看似寧靜而美好的景象之下,卻有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如瘟疫一般悄悄地彌漫開來。


    隻見幾隻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瘋狂地撕咬著樹林深處那兩具麵目全非的男屍。


    它們鋒利的獠牙深深地嵌入屍體的血肉之中,每一次撕扯都帶下一大塊肉,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那些野狗則如餓狼一般,貪婪地吞咽著口中的食物,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仿佛在宣示著這片領地和這頓美餐的歸屬權。


    空氣中充斥著血腥與死亡的味道,讓人毛骨悚然。


    一位村民此時正扛著農具、哼著小曲兒,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山上走去,準備給自家果園除除草。


    突然,他腳下不知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身體猛地向前傾倒,幸好他反應迅速,及時用手撐住地麵才沒有摔倒。


    他有些惱怒地迴過頭來,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絆倒了自己。


    當他緩緩地低下頭去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一般,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如雪。


    隻見他腳下,橫陳著一截鮮血淋漓的斷臂!


    這截斷臂已經被附近的野狗瘋狂地啃食過了,原本完整的皮膚早已支離破碎,露出裏麵猩紅的肌肉和森白的骨頭,看上去慘不忍睹。


    這位村民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響徹整個山林,他連滾帶爬地跑下山去。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村莊,人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警方和救援隊迅速趕到現場,對山上展開了全麵搜索。


    維市公安局刑警隊長韓宇此刻正靜靜地站在那片被野狗肆虐過的土地上,掃視著每一寸可能隱藏線索的角落。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草叢中一隻被野狗咬得隻剩半截的手指上。


    隻見那手指上的皮肉已被啃噬得七零八落,露出森森白骨,但在指甲縫裏,卻意外地夾著一絲不起眼的白色粉末,宛如冬日裏的一場初雪,在現場顯得格外突兀。


    這個發現讓韓宇心中一緊,一股寒意從他的脊梁骨上迅速蔓延開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覺得自己像是捕捉到了某種微妙的線索,這絲粉末或許就是解開整個案件的關鍵。


    隻見韓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身旁的工具箱裏取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


    緊接著,他又拿起一把鑷子,極其小心謹慎地將那一絲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粉末輕輕夾住,並緩緩放入證物袋之中。


    完成這一步驟後,他並未停歇,而是順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放大鏡,開始全神貫注地觀察起證物袋裏的粉末。


    在放大鏡的幫助下,那粉末的每一處細節都被清晰放大。


    隨著觀察的深入,韓宇心中原本還有些模糊的猜測逐漸變得明朗起來。


    “這應該是毒品!馬上通知禁毒大隊!”


    夜晚十點的維市公安局化驗室內,燈光似乎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亮堂許多,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


    化驗員廖新正熟練地操作著各種儀器,對從屍體指甲縫中提取出的微小粉末進行化驗。


    經過一係列繁瑣而精細的步驟,化驗結果終於出爐。


    廖新看著手中的化驗報告,眉頭緊鎖,他迅速將報告遞給了正在等待的申譽。


    申譽接過報告,仔細瀏覽著上麵的數據和信息,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眉頭也越皺越緊。


    “這是一種尚未麵市的新型毒品?”


    申譽犀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對麵的廖新,仿佛要從廖新的眼神中挖出更多關於這種神秘毒品的信息。


    廖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臉上的神情嚴肅至極。


    “是的,申隊,經過我們的檢測分析,發現這種毒品無論是成分還是結構,都與目前市麵上已知的任何毒品存在著天壤之別。顯而易見,它是剛被研製出來沒多久的新型毒品,也正因為它尚未正式進入市場流通環節,所以我們暫時沒辦法確切地追溯到其源頭供應渠道。”


    “這種新型毒品應該還僅僅停留在實驗階段,它的功效以及可能產生的副作用,我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還相當有限,我會加派人手對樣本進行分析,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說到這裏的時候,廖新稍稍地停頓了下來。


    申譽的目光也隨著廖新的停頓而聚焦到了他身上,他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動速度陡然加快,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隻見廖新的雙眉微微蹙起,仿佛兩道黑色的山巒在他那原本平靜的麵龐上隆起。


    “申隊,通過從案發現場找到的死者胃部殘留物精準提取和專業檢測,我們成功地發現了其中所包含的新型毒品成分,和死者指甲縫提取到的是同一物質。這一關鍵證據表明,死者在生前曾經服用過數量巨大的相關藥物。”


    廖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周圍所有的空氣都納入胸腔之中一般,隨著那口氣被緩緩吐出,他的語氣也變得愈發沉重起來,就像是壓著一塊千斤巨石般令人感到窒息。


    “申隊,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匯報一下,曉麗那邊負責的 dna 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剛才她成功地在數據庫中匹配到了死者的確切身份,這兩個人,他們......他們是殺害小征案件中的其中兩名犯罪嫌疑人。”


    此刻,整個化驗室裏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簡直讓人有些難以唿吸。


    廖新坐在椅子上,微微低著頭,似乎正在努力整理著自己腦海中的思緒,又好像是想要特意給身旁的申譽留出一些時間,好讓他能夠充分地消化掉這個無比重要且驚人的消息。


    申譽整個人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他的雙手不受控製地用力攥緊起來,那張平日裏總是顯得冷靜沉著的臉龐上,也漸漸浮現出了一抹極為凝重的神色。


    當申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緩緩地推開了家門時,時針悄然指向了午夜三點。


    屋內一片靜謐,隻有客廳裏微弱的燈光透過門縫灑在了昏暗的走廊上。


    當他走進客廳時,卻發現檀姮此時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手中緊握著檀征的照片。


    她的雙眼紅腫,臉上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淒涼。


    申譽心中不禁一陣刺痛,連忙快步走到沙發前坐下,輕輕握住她的手。


    “姮兒,你怎麽還沒睡。”


    “老公,征兒的事情有進展嗎?”


    檀姮如夢初醒般抬起頭來,用沙啞且帶著哭腔的聲音問道。


    “姮兒,你知道,征兒的事情,我是不方便參與的,我剛從廖新那迴來,下午發現的那兩具男屍,我們已經確認,他們就是征兒案件裏的嫌疑人。”


    檀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他......他們死了?是被幕後的人滅口了嗎?要是這樣,征兒的仇怎麽辦?我們的征兒......”


    申譽看著檀姮絕望的眼神,像被一把無形的利刃猛然刺入,疼痛讓他幾乎窒息。


    “姮兒,你先別急,聽我說,當晚在場的共有三人,但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找到第三人的蹤跡。也就是說,事情還沒有完全陷入絕境,咱們還是有一線希望的。況且,廖新從這兩具屍體上發現了一種前所未見的新型毒品,隻要沿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我相信我們遲早能夠揪出隱藏在幕後的黑勢力。”


    “老公,你一定要為征兒報仇,我們的征兒,征兒他太可憐了,他才18歲呀......”


    清冷的月光如輕紗般灑落在申譽和檀姮的身上,他們緊緊相依著。


    這對剛剛經曆了喪子之痛的父母,此刻正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


    夜風悄然拂過,帶著絲絲涼意,似乎也在低聲訴說著命運的無常與殘酷。


    那些在風中被風吹動的樹葉,如同命運之手中的棋子,隨風飄蕩,身不由己。


    它們或許曾經在枝頭綻放過短暫的美麗,但最終卻不得不麵對凋零的結局,就像人生中的起起伏伏,充滿了變數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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