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建築係內的一間教室內,無邪正坐在課桌前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不一會上課鈴聲便響了起來。


    “我可以坐在這麽?”


    無邪抬頭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容,他頗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那人將手中的筆記本放在了桌上,隨即在無邪的身側坐了下來。


    無邪低頭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了字跡,隨後將紙條挪到了那人的麵前。


    雪清珩垂眸看了一眼,隻見紙條上寫著:阿珩,你怎麽來了?


    他噙著一抹笑,提筆在紙上寫到:來旁聽,你先認真聽課,有什麽話等下課再說。


    無邪看了雪清珩寫的話,當即認真聽起了課,直到下課鈴聲響起,他扯住了雪清珩的衣角:“阿珩。”


    “學習的如何?”


    “我覺得挺好的。”無邪眼巴巴的看著雪清珩:“你不是外出研學了嗎?什麽時候迴來的?”


    “昨天課題結束,今早迴的餘杭。”


    “啊?那你豈不是沒有休息好。”


    “問題不大。”雪清珩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周五,我們出去吃。”


    “好。”無邪抬手摸了摸下巴:“要不我請你去樓外樓吃飯吧。”清珩不愛吃魚,就不點西湖醋魚了。


    “嗯。”


    二人走出校園來到停車場,按下了手中大金杯的鑰匙,紳士的為雪清珩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阿珩請。”


    雪清珩微微頷首坐進了車內:“謝謝。”


    無邪為雪清珩關好車門後迴到了駕駛位,又貼心的為雪清珩係好了安全帶。


    樓外樓內,無邪點好了飯菜便拉著雪清珩進了包廂,他將眼前人按在了座位上:“阿珩,你等我一會,我去去就迴。”


    “好。”


    沒過一會無邪便帶迴了一捧玫瑰遞到了雪清珩的麵前:“阿珩,我有話想對你說。”


    雪清珩的麵色平靜,似是對無邪的舉動毫不意外,畢竟他對他的喜歡,所做的事情都看在眼中,他自他手中接過了玫瑰:“隻有玫瑰麽?”


    “當然不止玫瑰。”無邪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紅絲絨盒子,單膝跪地,小心翼翼的打開,露出了一枚戒指,戒指上麵刻著繁雜的三瓣蓮花紋:“阿珩,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即便他在此之前已經演練過十幾遍,可到了正主麵前,仍舊不免有些緊張。


    他害怕他的阿珩拒絕他。


    雪清珩看了無邪許久,在無邪以為告白失敗時,雪清珩伸出了手:“為什麽還不為我戴上?”


    無邪先是微愣,隨後便是狂喜,他的阿珩答應和他在一起了。


    吳家小三爺從盒內取出戒指,顫著手為他喜歡了多年的人戴上了戒指。


    “我還以為你會拒絕我...畢竟你是那麽優秀。”


    雪清珩用雙手捧起了無邪的臉:“我的小邪那麽好,我又怎麽會拒絕呢?況且你也很優秀啊。”誰會拒絕一個純情的小狗狗呢?


    “真的嗎?”


    “千真萬確。”


    “那我可以要一個親吻麽?”無邪的耳垂紅的都可以滴血了,畢竟剛確定關係,自己就如此的得寸進尺。


    “當然。”雪清珩俯下身,在純情小狗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時光悄然而逝,一晃便過去了五年。


    吳山居內,無邪看著和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團子陷入了沉思,他家崽子居然開始認真看書了,是老天開眼了,還是祖墳冒青煙了?


    “懷安。”


    吳懷安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家爸爸:“怎麽了爸爸?”


    “你今天怎麽突然勤奮了?”這真的很不科學啊。


    “父親今天要迴來了,他出門前布置的作業,我還沒有做。”吳懷安扣手手。


    有朝一日無邪居然能從一個小團子身上感受到窘迫,這著實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哦呦,你這是害怕你父親迴來罵你嗎?”無邪頓時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吳懷安沉默了兩秒:“父親不會罵人。”


    “說的也是哈,我家阿珩那麽溫柔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罵人。”


    “父親會罰我紮馬步。”


    “他那是在鍛煉你。”無邪和小團子聊著聊著就想雪清珩了,也不知道阿珩什麽時候迴來。


    “爸爸。”


    “嗯?”


    “你平常犯了錯都是怎麽讓父親原諒的啊?”


    無邪抬手摸了摸下巴,深思熟慮了一會:“當然是撒嬌賣萌啊。”


    “啊?”吳懷安懵逼。


    雪清珩剛踏入書房,便聽見了無邪的言論,不由快步走到他身後,抬手就給了無邪一個暴栗。


    “哎喲!誰啊?”無邪一轉頭便對上了雪清珩的視線:“阿珩,你終於迴來了。”說罷,他便要給其一個愛的抱抱。


    “別教壞了小孩子。”雪清珩抬手抵住了無邪的胸膛,隨後將目光落在了吳懷安的身上:“我出門前交代的課業,你做了多少。”


    “做了三分之二。”懷安小團子有些心虛,完蛋了,今天父親又要罰自己紮馬步了。


    “剩下的呢?”


    “還沒趕完。”要不是爸爸非要和我嘮嗑,早補完了,團子不敢說,團子委屈。


    雪清珩歎了一口氣,小孩子的心思都掛在臉上:“罷了,課業先放放吧,我帶你出去研學。”有時候言傳身教比紙上談兵更有效果。


    “好耶!”小團子歡唿,隨即他問道:“父親,我們這次出門要帶爸爸嗎?”


    “不帶。”


    無邪可憐巴巴的扯了扯雪清珩的袖子:“你們都出門了,那我幹什麽,獨守空房嗎?”他滿臉寫著帶上我。


    “你留下來和王盟看店。”雪清珩試圖拽迴自己的袖子卻紋絲不動。


    “不要。”無邪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眶頓時濕潤了起來,估計是疼的:“你好不容易才迴來,轉頭又要出門,現在還要帶著兒子一起拋下我,是不是不愛了,感情淡了,還是在外麵有別的狗了?”


    方才無邪掐自己的動作雪清珩自然沒有錯過,但在孩子麵前他也不好戳破:“你先鬆開我。”


    “那你先迴答我的問題,是不是在外麵有狗了?”


    雪清珩看著無邪這模樣,一時之間有些不哭笑不得:“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帶我一起?”


    “我帶懷安出門是為了學習,不是為了玩樂。”


    吳懷安剛準備笑,卻被自家爸爸接下來的動作震撼住了。


    他的爸爸竟然抱著父親的腰賣萌。


    哦莫,從未想過爸爸有這麽抽象的一麵,他為了跟父親出門那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阿珩,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跟老婆一起出門研學過...”


    雪清珩害怕聽到什麽更抽象的話,連忙捂住了無邪的嘴:“孩子還在呢,你收斂點。”


    無邪舔了一下雪清珩的手心,讓其顫了顫,鬆開了手:“那你帶不帶我。”


    “帶帶帶。”雪清珩都不敢想在拒絕下去會發展成什麽樣。


    一旁的吳懷安豎起來大拇指:爸爸你是真牛掰啊。


    於是一家三口便打著研學的名義出門旅遊,獨留王盟小朋友在吳山居風中淩亂。


    王盟爾康手:你們怎麽就把我留下了啊?嗚嗚嗚,工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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