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祖治,為了保證皇室血統的純正和家族的團結,大臣們也會推薦與皇室有親緣關係的女子為皇後。這樣的婚姻可以加強皇室內部的聯係,減少外戚勢力對朝政的幹擾,同時也能使皇後更容易融入皇室家庭。一時間推薦的候選人如雨後春筍般接踵而至。


    朝堂之上,折子堆積如山,全是大臣們關於冊立皇後的諫言。趙將軍一身戎裝,昂首闊步走進大殿,雙手呈上折子,朗聲道:“陛下,臣之女,年方二八,生得溫婉賢淑,琴棋書畫皆通,自小受家中教導,深知禮義,若能入主後宮,必能悉心侍奉陛下,為陛下分憂。”


    一旁的劉大人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陛下,小女玉書,性情純良,聰慧過人,平日裏常跟著老臣研習典籍,博古通今。入宮為妃,定能將後宮諸事料理妥當,還望陛下斟酌。”


    其他大臣見狀,也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把自家女兒誇得天花亂墜。南宮瑾坐在龍椅上,麵沉如水,他心中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舉薦並無興致,隻是礙於群臣的熱忱,不好當場駁迴。


    後宮之中,消息也傳得飛快。趙美人聽聞父親舉薦後陛下很是滿意,心生歡喜,坐在妝台前精心打扮,想著若真能戴上鳳冠,往後便是這後宮之主,嘴角忍不住上揚。劉玉書則內斂許多,手持書卷,靜靜坐在窗邊,隻是那微微顫動的書頁,泄露了她些許緊張與期待。


    而此時的林寧,在相府中也聽說了朝堂的這番動靜,輕輕歎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早早與這些紛爭劃清界限,隻盼著這場立後的風波莫要波及到自己,能繼續守著這一方清淨天地,安穩度日,畢竟如今不僅林家不適合她在這宮中角鬥,更是她自己也不屑於搞這些,還是找機會迴去才是好的。畢竟努力了這麽久,才發現這裏不但沒有係統推動,還沒有劇情,不過是普通的穿越罷了,既然沒有kpi需要完成,自然要擺爛了,難道還要給自己找不愉快不成。宮鬥劇看的太多了,嫁給皇帝,早晚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林寧自嘲的笑了。


    當然,自己也沒有嫁給南宮瑾的資本。大渝婚姻講究門當戶對,皇室婚姻更是如此。大臣們通常會傾向於選擇出身世家大族的女子為皇後,這樣可以鞏固皇室與世家的聯盟,借助世家的勢力和資源來穩定朝堂局勢,同時也能保證皇後具備一定的禮儀修養和家族背景的支持,以更好地管理後宮。許多世家貴女,從小就要接受良好的教育,熟知宮廷禮儀和規矩,能夠在後宮中起到表率作用,並且其家族在朝堂上擁有一定的話語權和影響力,可以為皇帝的統治提供助力。


    皇後作為後宮之主,更需要具備高尚的品德和出色的管理才能,以便能夠以身作則,統領後宮眾妃嬪,處理好後宮的大小事務,使後宮秩序井然,不生事端。此外,有才能的皇後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輔助皇帝處理政務,為皇帝分憂解難。如果林相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或許還有個機會,如今怕是連邊兒都沾不到了呢。


    南宮瑾對大臣們的舉薦非常冷淡,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國家不可能沒有皇後。隻是林寧一直不見他,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與林寧說。他想著,難道他對林寧的喜歡還不夠明顯麽,為何林寧還是這般與她疏離。


    南宮瑾將那一堆折子隨意地擱置在禦案一角,眉頭緊鎖,滿心煩悶。他怎會不知大臣們的心思,那些舉薦自家女兒的折子,字裏行間都透著攀附皇權的急切,可感情之事又怎能這般隨意將就,難道他自己的皇後自己還不能做主選擇麽。他的目光穿過殿門,仿佛能看到林寧在相府中的模樣,一想到她刻意保持的距離,胸口就像堵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


    這些日子,他也嚐試派人給林寧遞信,或是送些珍稀小物件,滿心期許能換來她的隻言片語,哪怕隻是尋常問候,可每次得到的都是無聲的迴應,那些禮物與信件,皆如數退還。南宮瑾忍不住暗自思忖,自己對她的情誼,從初見一路綿延至今,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是真心實意?共患難時緊緊相依,迴宮之後雖事務繁雜,也從未忘卻關懷,難道在林寧眼中,這一切都還不夠明顯,不足以讓她放下心防靠近自己?他踱步至窗邊,望著宮牆下盛開的繁花,思緒愈發紛亂。立後之事迫在眉睫,於公而言,國家確實需要一位後宮之主來協理六宮,穩固朝綱;於私來講,他滿心期盼那個位置能屬於林寧。可林寧如今這般疏離的態度,讓他茫然失措,不知該如何邁出下一步,是該直截了當地表明心意,還是徐徐圖之,慢慢化解她的心結?南宮瑾陷入了兩難的困境,久久佇立,滿心躊躇。


    南宮瑾委派若離公主去規勸林寧,想讓林寧趁機嫁給自己,若離公主接到皇兄的囑托,馬不停蹄地趕往林寧住處。她剛踏入院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瞧見軒轅徹袒露著上身,背著荊條,一臉狼狽又執拗地站在那兒。軒轅徹見了若離公主,也是一愣,瞬間明白了彼此的來意,氣氛一下子尷尬又緊繃起來。


    若離公主率先打破沉默,輕咳一聲,挑眉看向軒轅徹:“恭親王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軒轅徹苦笑一聲,把荊條緊了緊,迴道:“公主聰慧,想必也猜得出我來此是向林姑娘賠罪,之前行事莽撞,對她多有虧欠,隻盼她能原諒一二。”


    若離公主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促狹:“喲,看來王爺倒是情深義重。隻是皇兄也心係林寧,還托本公主來勸勸她,莫要再與皇兄疏離,尋個時機入宮伴駕呢。” 這話一出,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激起千層浪。


    軒轅徹眼神一暗,攥緊了拳頭,荊條的刺紮進掌心,他卻渾然不覺:“陛下坐擁天下,美人更是召之即來,何苦來招惹林寧。我與她相識已久,她斷不適合宮中的生活,還望陛下能夠不要為難林寧才好。”


    若離公主麵露不悅:“王爺這話說得不妥,皇兄對林寧的心意,那也是日月可鑒,況且立後乃是國事,哪能由著你我在此隨意置喙。” 正說著,屋內傳來林寧的聲音:“外麵為何這般吵鬧?” 兩人聞聲,皆噤了聲,同時轉頭望向門口,神色各異,滿心忐忑又各懷期待,不知林寧知曉這番糾葛後,會作何反應。


    林寧匆匆出了房門,見軒轅徹光著膀子、背著荊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心下一緊,趕忙上前扶起他。“王爺,您這是何苦,有什麽話進屋說,這般折磨自己,若是凍出病來該如何是好。” 說著,便招唿丫鬟取來衣物,幫軒轅徹披上,又仔細地將衣服拉攏裹緊,眼神裏滿是不忍與關懷。


    一旁的若離公主見狀,悄悄撇了撇嘴,暗自腹誹這兩人還真是感情很好,看來瑾哥哥怕是沒機會了。林寧這才像是迴過神來,轉身對著若離公主福了福身:“公主您來了,快請進屋吧。”


    眾人進了屋,屋內暖意融融,驅散了些許方才的尷尬。丫鬟迅速奉上熱茶,嫋嫋熱氣升騰而起,模糊了眾人的視線。林寧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不知王爺與公主今日一同前來,所為何事?” 她目光在兩人身上來迴掃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軒轅徹輕抿一口熱茶,潤了潤幹澀的喉嚨,剛要說話,卻被若離公主搶了先:“林寧,皇兄讓我來問問你,你對入宮一事怎麽想的。你也知道,如今朝堂上都在催皇兄立後,皇兄心裏…… 是盼著你的。” 說著,若離公主還偷偷觀察著林寧的神色。


    軒轅徹一聽,手中茶杯猛地一顫,差點灑出茶水,他忐忑看向林寧,眼神裏滿是緊張與關切,嘴唇微張,似是也想立刻表明心跡。


    林寧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以後還會有這樣的尷尬。


    林寧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對著若離公主和軒轅徹福了福身,神色平靜又堅決:“公主,王爺,承蒙陛下厚愛,我心中著實感激。隻是我仔細思量過,過往種種作為,不過是恰逢其會,我做為大渝子民,為大渝與百姓盡一份綿薄之力,從未敢奢望更多。”


    她踱步至窗邊,背對著二人,目光望向遠方,似是要從那一片天地間汲取說出這番話的勇氣:“我自幼性子內斂,喜靜不喜鬧,宮廷生活規矩森嚴、繁文縟節眾多,於我而言,就像是精美的牢籠,進去容易,出來難。我向往的,隻是在這四方小院裏,守著簡單的日子,讀書品茶,研習書畫,了卻餘生。”


    林寧轉身,看向若離公主,真誠說道:“還望公主迴宮後,將我的心意如實告知陛下,懇請陛下體諒。陛下心懷天下,自會遇上更契合的女子相伴,共擔這江山重任。” 說完,她又看向軒轅徹,目光柔和了幾分:“王爺,您的歉意我收下了,過往之事,不必再提,也望您莫要再為我這般折騰自己。”


    屋內一時靜謐無聲,隻有爐中炭火偶爾發出輕微的劈啪聲。若離公主沒想到林寧拒絕得如此幹脆,一時不知如何迴應;軒轅徹則滿心複雜,既為林寧不用入宮而鬆了口氣,又因她這份堅決疏離暗自神傷。


    若離公主迴宮時,南宮瑾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聽聞腳步聲,他抬眸望去,見妹妹神色有些凝重,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待若離將林寧的話原原本本道出,南宮瑾手中的朱筆 “啪嗒” 一聲掉落,墨汁在奏折上暈開,汙了一片。他眉頭緊蹙,久久沒有出聲,滿心的失落如潮水般洶湧,卻又不知該如何宣泄。


    另一邊,軒轅徹從林寧處離開後,徑直迴了王府。他獨坐於書房,腦海裏走馬燈似的迴放著往昔畫麵:林寧在山洞中為救他勞心勞力,那些生死瞬間,她的眼神從未有過猶疑。“她心裏定是有我的。” 軒轅徹喃喃自語,握緊了拳頭,似是要將這份篤定攥進掌心。


    曾經,皇位是他夢寐以求的目標,可在權力巔峰曆經千帆後,他才恍然發覺,那些勾心鬥角、血雨腥風確實也不適合自己,自己更在乎的是林寧的一顰一笑。如今江山於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他真正渴望的,是與林寧攜手走過歲歲年年,給她無拘無束的生活。


    自那日後,軒轅徹像是變了個人,王府的諸多事務漸漸放手,每日不是差人給林寧送去新奇小物件,就是親自在相府附近徘徊,盼著能偶遇她。他滿心期許,隻要自己足夠執著、足夠用心,定能敲開林寧緊閉的心門,讓她接納這份遲來的深情。


    京中都在忙著選後之事時,城外卻發生了慘重的事情,大批流民百姓死傷無數。傷亡的人數每天都在增長,哀嚎遍地,屍橫遍野。


    林寧晨起剛在院子裏澆完花,丫鬟就遞來一封信,熟悉的字跡讓她瞬間認出是妹妹林晚所寫。展開信紙,越看下去,她的臉色越發凝重。信裏林晚滿是焦急地訴說著城外突發的瘟病,字裏行間都是對疫病肆虐的恐懼,還提及自己身處疫區,如今也幫著安置流民,情況危急萬分。


    林寧的心猛地揪起,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信紙,指節泛白。她在房中來迴踱步,心急如焚。如今林晚已然不是之前的那個蠢妹妹,自是家中現今的局麵,他們兄妹更是應該團聚。如今林晚深陷險地,她怎能不憂?這瘟疫來勢洶洶,京中竟還在熱熱鬧鬧張羅選後之事,果然全天下的王權貴胄皆是如此,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想到這兒,林寧又是一陣惱怒。


    當下,她決定立刻收拾行囊前往疫區。丫鬟們聽聞勸阻不已:“姑娘,那疫區危險重重,您這一去,萬一染上疫病可如何是好?” 林寧一邊往包袱裏塞著常用藥品和幹糧,一邊說道:“我怎能眼睜睜看著妹妹身處險境而不顧?再說,那麽多百姓在受苦,我懂些藥理,說不定能幫上忙。” 說罷,不顧眾人阻攔,毅然踏出府門,雇了輛馬車,朝著城外疾馳而去。


    林寧一路快馬加鞭,心急如焚地趕到疫區,終於見到了林晚。林晚看到姐姐的那一刻,眼眶泛紅,飛奔過去緊緊抱住了林寧。


    林晚雖不懂醫術藥理,但她在城外居住期間,曾得到過許多人的幫助,如今麵對疫情,她心懷感恩,毫不猶豫地投身到幫助流民的工作中。她帶著林寧來到他們自己搭建的安置點,裏麵擠滿了患病的流民,痛苦的呻吟聲和咳嗽聲此起彼伏。林晚一邊忙碌地為病人分發食物和水,一邊向林寧介紹情況:“姐姐,這些人都太可憐了,我之前在這裏生活時,他們對我諸多照顧,如今他們有難,我不能袖手旁觀。”


    林寧看著妹妹忙碌的身影,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迅速放下行囊,開始查看病人的病情。憑借著自己的醫術,她很快就對疫病有了初步的判斷,並指揮眾人熬製湯藥、消毒防疫。林晚在一旁協助姐姐,她雖不懂醫術,但手腳勤快,幫忙照顧病人起居、安撫病人情緒。


    在姐妹倆的共同努力下,臨時安置點的秩序逐漸好轉,病人們的情緒也穩定了一些。然而,疫情仍在肆虐,物資也越發短缺,林寧深知,要想徹底控製疫情,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她和林晚都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決心與疫區的百姓共渡難關。


    林寧到達疫區的當晚,疫病肆虐,許多病人入夜病情加重,此時急需大量的藥品、草藥和防護用品,但疫區物資匱乏,無法滿足救治需求,很多病人因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治療而病情加重,甚至當時就有幾名老者去世了。


    林寧心急如焚,馬上寫信給鍾叔和王掌櫃,要他們聯合藥房、藥商,購買藥材,無論多少,馬上送來。同時林晚也發動當地的百姓和一些鄉紳,大家紛紛慷慨解囊,捐出家中的一些備用藥品和物資。林寧還利用自己對藥品的了解,尋找一些可替代的草藥,並畫圖安排大家在附近采摘,暫時緩解了藥品短缺的問題。


    但患病的流民太多了,而懂得醫術和護理的人員卻寥寥無幾,林寧和林晚兩人即使日夜忙碌,也難以照顧到每一位病人,導致一些病人的病情得不到及時的觀察和處理。


    於是林寧和林晚對一些身體狀況較好的流民進行簡單的教授,教他們如何照顧病人、熬製湯藥、消毒等基本操作,讓他們協助。同時,林寧讓鍾叔向附近的城鎮發出求助,一些民間郎中、醫者得知後紛紛趕來支援,壯大了抗疫的隊伍。


    由於疫區的衛生條件差,人口密集,疫病傳播速度極快,剛控製住一處的疫情,另一處又有新的病例出現,使得抗疫工作陷入了惡性循環。


    林寧安排眾人對疫區進行分區管理,將患病的流民和未患病的流民隔離開來,避免交叉感染。同時,組織人員對疫區進行全麵的清潔和消毒,改善衛生條件。還向百姓宣傳防疫注意事項,如勤洗手、戴麵紗、保持通風距離等,提高大家的防病意識。


    大量流民聚集在疫區,食物和水源的供應本就緊張,再加上疫情的影響,外部的物資運輸過慢到達,導致食物和水源短缺,流民們的身體狀況更加虛弱,抵抗力下降,不利於疫病的治療。


    林晚便帶領一些百姓在附近尋找幹淨的水源,並組織人員對水源進行淨化和保護。林寧則與當地的官府和一些慈善組織取得聯係,請求他們盡快調配食物和物資到疫區。雖然受到當地的官員的刁難,但是林寧用自己的金錢化解了許多矛盾。當然,那些鄉紳地主自是可以很好的顧全自己的,不但不願意幫忙,還看林寧和林晚生的美豔動人,心中產出齷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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