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采集鬆塔
重迴八十年代，地主瘋狂玩轉金融 作者：玄七道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在五隊的院子裏。
五隊的男女老少，隻要是在家的，都已整裝待發，他們即將踏上一場采集鬆塔的旅程。
這片廣袤的林區，生長著紅鬆、落葉鬆、樟子鬆、樺樹和水曲柳等多種樹木。
特別是那水曲柳，以其優質的木材而著稱，五隊家家戶戶的菜板都是由它製成。
洪爺家的菜板，更是曆經了幾十年的風霜，依舊堅固如初。
鬆樹們慷慨地奉獻著它們的果實——鬆塔，這些鬆塔散落在離家不遠的森林中，等待著人們的采摘。
人群中的喧鬧聲，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這喧囂不僅增添了勞動的歡樂，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它能嚇跑那些可能潛伏在附近的野生動物。
賈禛是全村重要勞力，他全副武裝，頭戴一頂厚實的帽子，帽簷上垂掛著一圈破布條，那是為了防止鬆針掉入衣領，引起刺癢。
他手握一根四米多長的竹竿，在空中揮舞，每一下都伴隨著鬆針的飄落和鬆塔的滾落。
女人們和孩子們則彎下腰，在樹下撿拾這些大自然的饋贈。
孩子們的天性使然，他們不僅撿拾鬆塔，還調皮地撥弄出鬆塔裏的鬆子，找來石頭輕輕砸開，品嚐著那淡淡的甜味和清新的香氣。
然而，鬆子雖好，卻不可多食，否則口中便會泛起苦澀。
炒製後的鬆子更是美味，但油性大，吃多了容易感到膩煩，甚至導致便秘。
在這片繁忙的采摘場景中，七八個男人各自負責一片區域，他們的身邊圍繞著撿拾鬆塔的女人和孩子們。
囡囡這樣的小家夥，一到這裏就興奮得不得了，她像隻小鹿般在林中穿梭，與其他孩子你追我趕，歡聲笑語不斷。
五隊裏，有幾個與囡囡年紀相仿的孩子，他們都是家中的老幺，享受著家人的寵愛。
然而，自八零年計劃生育政策嚴格落實後，這樣的場景便逐漸成為了曆史。
國營單位的職工若敢超生，不僅會麵臨開除和罰款的處罰，還會在村裏遭受流言蜚語的困擾。
普通農民雖然隻會被罰款，但也會因超生而抬不起頭來。
久而久之，人們便都遵守起了政策，隻生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視為珍寶。
樹林中，灌木叢生，各種漿果掛滿枝頭，它們基本上都可以食用。
賈禛一邊忙碌地打鬆塔，一邊不時地留意著囡囡。
好在有阿黃陪著她，讓她不至於孤單，但她的新衣服上已經落滿了鬆針，卻渾然不知，依舊歡快地玩耍著。
“淑芬嬸子，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賈禛好奇地問道。
“這是榛蘑。”劉淑芬晃了晃手中的蘑菇，微笑著迴答。
“附近還有什麽其他的蘑菇嗎？”賈禛接著問道。
“那可多了去了，像榛蘑、黃蘑、草蘑、元蘑、雞腿蘑、鬆蘑等等，還有好多叫不上名字的，但都能吃。”劉淑芬迴答道。
“那你多采點蘑菇吧，我帶出去看看有沒有人要。”賈禛提議道。
“其他的蘑菇都好說，隻有榛蘑必須晾曬後才能食用，新鮮的榛蘑是有毒的。”劉淑芬提醒道。
賈禛點了點頭，他深知林區人的智慧和經驗都是寶貴的財富。
“如果你想帶的話，我家裏還有點去年留下來的幹榛蘑，放個三五年都沒問題。可這玩意值錢嗎？”劉淑芬又問道。
“怎麽不值錢？你沒聽說過小雞燉蘑菇嗎？那用的就是榛蘑。”賈禛反問道。
“我當然知道，可你能吃到小雞嗎？誰家的雞舍得吃，不都留著下蛋呢？”劉淑芬的話讓賈禛無言以對。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雞的主要任務確實是下蛋而非被食用。
“要不明年我們用網子隔出一片林地來養點小雞吧？”賈禛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你可拉倒吧！我們這裏可是原始森林，狼、狐狸還有黃皮子都愛偷雞，網子哪防得住啊？”劉淑芬的話再次讓賈禛無言以對。
他意識到自己對於這片林區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靠山吃山的道理誰都懂，但所麵臨的危險也同樣不容忽視，賈禛深知這一點，因此他更加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老爸！老爸！我抓了一隻青蛙！”囡囡興奮地跑了過來，她的小臉上滿是泥點和汗水，鼻涕也流了出來。
“這孩子，抓了一隻林蛙。”劉淑芬笑著說道。
“林蛙？這是好東西吧？”賈禛接過囡囡手中的林蛙，仔細地觀察著。
這隻林蛙的個頭不算太大，比成人的手掌略小一些，肚皮是黃色的，背部則呈現出褐色，兩肋間還點綴著一絲絲綠色。
“林蛙確實是個好東西，但需求量不大。你看這漫山遍野的，隻要有水源的地方就有這玩意兒。每年夏季，楊樹河子裏到處都是林蛙卵。”淑芬嫂子解釋道。
“這玩意兒能不能養殖呢？”賈禛突然想到了一個商機。
“養這玩意兒幹什麽？”劉淑芬不解地問道。
“我聽說香江那邊對林蛙油的需求很大，他們管林蛙油叫雪蛤油，價格很高，可能幾千塊錢一斤呢！”賈禛興奮地說道。
“啥玩意？這麽貴？”劉淑芬的大嗓門一喊，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別激動，我也是聽說的。如果能人工養殖的話，這也算是一份額外的收益啊！”賈禛解釋道。
這時，洪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手裏提著滿滿一袋子的鬆塔。
“林蛙想人工養殖很難的，我年輕時候無聊試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半人工半野生養殖，這樣可以大量繁殖。但我當年養了很多卻沒人要，最後全都放歸山林了。”
洪爺的話給賈禛潑了一盆冷水，但他還是倔強的說道：“明年夏天就讓洪爺來組織養林蛙吧！我去找銷路！”
“沒你想得那麽容易！”洪爺搖了搖頭“當年也有販子到五隊來收林蛙，但他們都說不如長白山的林蛙好。”
“不如？那就是品質稍差一些吧？但也不至於那麽差啊！畢竟都是東北地區的產物嘛！價格方麵我們可以商量嘛！我出去問問看！”賈禛並沒有因為洪爺的話而氣餒。
“你這次的任務很重啊！出門要多加小心啊！五隊在我這一輩手上已經沒落了，我希望能在你們年輕一輩把五隊建設得更好啊！”洪爺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和沉重。
“洪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您都是見過生死的人了！還怕這些嗎？”賈禛經曆過穿越的洗禮後性情已經大變。他變得更加堅韌和樂觀了。
“我怕什麽？在戰場上我都不怕，會怕這些？五隊裏的很多孩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隻是希望你們能過得比我更好啊！”洪爺的話讓周圍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都在思考著未來和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以後的生活會變得更好，還是依然如此迷茫和困苦，但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努力地去麵對和改變這一切。
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這片廣袤的林區中生存下去，並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輝煌。
“您放心，未來的日子定會好的，每家有車有房。我不喜歡發誓，卻希望有生之年，您老帶領全村男女老少，共赴您昔日戰鬥之地，去海南一遊。”賈禛真情說道。
“哈哈，你小子還記得這事兒，我心已足。”
時至正午，眾人皆未歸五隊，張傳武吩咐婦女清洗采集的野蘑菇，男人們則挖坑拾柴，燃起篝火。
他們以楊樹河之水煮沸，投入各式蘑菇，再添一小塊野豬板油於其上。
片刻間，油花與蘑菇香氣交織，嫋嫋升起，引得孩童垂涎，大人們也饑腸轆轆。
除了放入鹽巴，別無他物，囡囡初嚐菌湯，眼眸彎成月牙，滿臉洋溢著幸福的模樣。
“哇，老爸，我終於知道啥叫人間至味！”
此言一出，賈禛忍俊不禁，淺嚐一口，果然鮮美無比，非海鮮之鮮，亦非肉鮮，而是油脂與菌菇交融，催生的獨特韻味。
他輕撫囡囡小腦袋，“乖女兒，你說得對，此乃人間至味。”
眾人嚼著玉米麵餅，飲著山泉熬製的菌湯，臉上洋溢著純樸的笑容。
餐後，他們繼續勞作，因天色漸暗，需搶在夜幕前完成任務，最艱辛的莫過於持竹竿的男人們。
一日辛勞，有人雙臂酸痛難舉，賈禛稍好，卻也如投降狀歸家，他已經放不下了手臂了。
晚飯未備，欲往張傳武家蹭食，不料隊長不在家。
一問之下，方知他已去洪爺家，於是賈禛攜囡囡、阿黃，慢悠悠走了過去。
五隊的男女老少，隻要是在家的，都已整裝待發，他們即將踏上一場采集鬆塔的旅程。
這片廣袤的林區，生長著紅鬆、落葉鬆、樟子鬆、樺樹和水曲柳等多種樹木。
特別是那水曲柳，以其優質的木材而著稱，五隊家家戶戶的菜板都是由它製成。
洪爺家的菜板，更是曆經了幾十年的風霜，依舊堅固如初。
鬆樹們慷慨地奉獻著它們的果實——鬆塔，這些鬆塔散落在離家不遠的森林中，等待著人們的采摘。
人群中的喧鬧聲，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這喧囂不僅增添了勞動的歡樂，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它能嚇跑那些可能潛伏在附近的野生動物。
賈禛是全村重要勞力，他全副武裝，頭戴一頂厚實的帽子，帽簷上垂掛著一圈破布條，那是為了防止鬆針掉入衣領，引起刺癢。
他手握一根四米多長的竹竿，在空中揮舞，每一下都伴隨著鬆針的飄落和鬆塔的滾落。
女人們和孩子們則彎下腰，在樹下撿拾這些大自然的饋贈。
孩子們的天性使然，他們不僅撿拾鬆塔，還調皮地撥弄出鬆塔裏的鬆子，找來石頭輕輕砸開，品嚐著那淡淡的甜味和清新的香氣。
然而，鬆子雖好，卻不可多食，否則口中便會泛起苦澀。
炒製後的鬆子更是美味，但油性大，吃多了容易感到膩煩，甚至導致便秘。
在這片繁忙的采摘場景中，七八個男人各自負責一片區域，他們的身邊圍繞著撿拾鬆塔的女人和孩子們。
囡囡這樣的小家夥，一到這裏就興奮得不得了，她像隻小鹿般在林中穿梭，與其他孩子你追我趕，歡聲笑語不斷。
五隊裏，有幾個與囡囡年紀相仿的孩子，他們都是家中的老幺，享受著家人的寵愛。
然而，自八零年計劃生育政策嚴格落實後，這樣的場景便逐漸成為了曆史。
國營單位的職工若敢超生，不僅會麵臨開除和罰款的處罰，還會在村裏遭受流言蜚語的困擾。
普通農民雖然隻會被罰款，但也會因超生而抬不起頭來。
久而久之，人們便都遵守起了政策，隻生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視為珍寶。
樹林中，灌木叢生，各種漿果掛滿枝頭，它們基本上都可以食用。
賈禛一邊忙碌地打鬆塔，一邊不時地留意著囡囡。
好在有阿黃陪著她，讓她不至於孤單，但她的新衣服上已經落滿了鬆針，卻渾然不知，依舊歡快地玩耍著。
“淑芬嬸子，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賈禛好奇地問道。
“這是榛蘑。”劉淑芬晃了晃手中的蘑菇，微笑著迴答。
“附近還有什麽其他的蘑菇嗎？”賈禛接著問道。
“那可多了去了，像榛蘑、黃蘑、草蘑、元蘑、雞腿蘑、鬆蘑等等，還有好多叫不上名字的，但都能吃。”劉淑芬迴答道。
“那你多采點蘑菇吧，我帶出去看看有沒有人要。”賈禛提議道。
“其他的蘑菇都好說，隻有榛蘑必須晾曬後才能食用，新鮮的榛蘑是有毒的。”劉淑芬提醒道。
賈禛點了點頭，他深知林區人的智慧和經驗都是寶貴的財富。
“如果你想帶的話，我家裏還有點去年留下來的幹榛蘑，放個三五年都沒問題。可這玩意值錢嗎？”劉淑芬又問道。
“怎麽不值錢？你沒聽說過小雞燉蘑菇嗎？那用的就是榛蘑。”賈禛反問道。
“我當然知道，可你能吃到小雞嗎？誰家的雞舍得吃，不都留著下蛋呢？”劉淑芬的話讓賈禛無言以對。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雞的主要任務確實是下蛋而非被食用。
“要不明年我們用網子隔出一片林地來養點小雞吧？”賈禛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你可拉倒吧！我們這裏可是原始森林，狼、狐狸還有黃皮子都愛偷雞，網子哪防得住啊？”劉淑芬的話再次讓賈禛無言以對。
他意識到自己對於這片林區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靠山吃山的道理誰都懂，但所麵臨的危險也同樣不容忽視，賈禛深知這一點，因此他更加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老爸！老爸！我抓了一隻青蛙！”囡囡興奮地跑了過來，她的小臉上滿是泥點和汗水，鼻涕也流了出來。
“這孩子，抓了一隻林蛙。”劉淑芬笑著說道。
“林蛙？這是好東西吧？”賈禛接過囡囡手中的林蛙，仔細地觀察著。
這隻林蛙的個頭不算太大，比成人的手掌略小一些，肚皮是黃色的，背部則呈現出褐色，兩肋間還點綴著一絲絲綠色。
“林蛙確實是個好東西，但需求量不大。你看這漫山遍野的，隻要有水源的地方就有這玩意兒。每年夏季，楊樹河子裏到處都是林蛙卵。”淑芬嫂子解釋道。
“這玩意兒能不能養殖呢？”賈禛突然想到了一個商機。
“養這玩意兒幹什麽？”劉淑芬不解地問道。
“我聽說香江那邊對林蛙油的需求很大，他們管林蛙油叫雪蛤油，價格很高，可能幾千塊錢一斤呢！”賈禛興奮地說道。
“啥玩意？這麽貴？”劉淑芬的大嗓門一喊，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別激動，我也是聽說的。如果能人工養殖的話，這也算是一份額外的收益啊！”賈禛解釋道。
這時，洪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手裏提著滿滿一袋子的鬆塔。
“林蛙想人工養殖很難的，我年輕時候無聊試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半人工半野生養殖，這樣可以大量繁殖。但我當年養了很多卻沒人要，最後全都放歸山林了。”
洪爺的話給賈禛潑了一盆冷水，但他還是倔強的說道：“明年夏天就讓洪爺來組織養林蛙吧！我去找銷路！”
“沒你想得那麽容易！”洪爺搖了搖頭“當年也有販子到五隊來收林蛙，但他們都說不如長白山的林蛙好。”
“不如？那就是品質稍差一些吧？但也不至於那麽差啊！畢竟都是東北地區的產物嘛！價格方麵我們可以商量嘛！我出去問問看！”賈禛並沒有因為洪爺的話而氣餒。
“你這次的任務很重啊！出門要多加小心啊！五隊在我這一輩手上已經沒落了，我希望能在你們年輕一輩把五隊建設得更好啊！”洪爺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和沉重。
“洪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您都是見過生死的人了！還怕這些嗎？”賈禛經曆過穿越的洗禮後性情已經大變。他變得更加堅韌和樂觀了。
“我怕什麽？在戰場上我都不怕，會怕這些？五隊裏的很多孩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隻是希望你們能過得比我更好啊！”洪爺的話讓周圍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都在思考著未來和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以後的生活會變得更好，還是依然如此迷茫和困苦，但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努力地去麵對和改變這一切。
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這片廣袤的林區中生存下去，並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輝煌。
“您放心，未來的日子定會好的，每家有車有房。我不喜歡發誓，卻希望有生之年，您老帶領全村男女老少，共赴您昔日戰鬥之地，去海南一遊。”賈禛真情說道。
“哈哈，你小子還記得這事兒，我心已足。”
時至正午，眾人皆未歸五隊，張傳武吩咐婦女清洗采集的野蘑菇，男人們則挖坑拾柴，燃起篝火。
他們以楊樹河之水煮沸，投入各式蘑菇，再添一小塊野豬板油於其上。
片刻間，油花與蘑菇香氣交織，嫋嫋升起，引得孩童垂涎，大人們也饑腸轆轆。
除了放入鹽巴，別無他物，囡囡初嚐菌湯，眼眸彎成月牙，滿臉洋溢著幸福的模樣。
“哇，老爸，我終於知道啥叫人間至味！”
此言一出，賈禛忍俊不禁，淺嚐一口，果然鮮美無比，非海鮮之鮮，亦非肉鮮，而是油脂與菌菇交融，催生的獨特韻味。
他輕撫囡囡小腦袋，“乖女兒，你說得對，此乃人間至味。”
眾人嚼著玉米麵餅，飲著山泉熬製的菌湯，臉上洋溢著純樸的笑容。
餐後，他們繼續勞作，因天色漸暗，需搶在夜幕前完成任務，最艱辛的莫過於持竹竿的男人們。
一日辛勞，有人雙臂酸痛難舉，賈禛稍好，卻也如投降狀歸家，他已經放不下了手臂了。
晚飯未備，欲往張傳武家蹭食，不料隊長不在家。
一問之下，方知他已去洪爺家，於是賈禛攜囡囡、阿黃，慢悠悠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