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賈禛就接到高輝的電話,有車接他們去天鵝飯店。


    賈禛等不及那幾個還在睡覺的大學生,在招待所給他們留了言,就帶著賈夢兮和唐小燕乘車離開,住進了南崗區的天鵝飯店。


    天鵝飯店81年開業,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這片區域,它的裝潢氣派而不失優雅,這是東夷接待重要賓客的賓館。


    在司機的協助下,賈禛等人辦完入住手續後,便趕忙打電話通知了汪小敏、朱東惠和馬丁,告知他們自己的新落腳點。


    高輝給幾個開了四間房,其中一間套房,三個標準間,這裏明顯比工大招待所的層次高多了。


    入駐的第一件事,賈禛找到有些蒙圈的唐小燕,讓她去聯係孫國權。


    就說她剛探聽消息,賈禛通過關係聯係上省宣傳部門有關人士,準備探討在春市五營區建立君子蘭交易中心事宜。宣傳部門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可能這幾天就要談這件事,希望孫國權最好找春市有關人士前來。


    唐小燕哪裏經曆過這些,嚇得腿都有些發抖,她支吾了半天,才安下心來,答應馬上去匯報。


    等唐小燕離開後,汪小敏等人很快就到了,賈禛又讓朱東惠給姑姑朱彩雲打電話,讓她方便的時候過來見一見,他有事要商量,朱東惠欣然領命。


    很快,朱彩雲得到了消息,她不知道賈禛這裏有什麽變故,就急著趕了過來。


    在賓館套間的客廳裏,隻有賈禛和朱彩雲相對而坐,氣氛略顯莊重。


    賈禛率先開口,他的眼神中透著期待:“朱阿姨,今天把您請來呢,主要是想和您聊聊在粵省開辦君子蘭交易的事宜。粵省經濟發達,人口眾多,如果我們能在那裏開拓君子蘭市場,那前景不可限量。”


    朱彩雲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謹慎:“這事昨天不是說了嗎?難道你。有了什麽新的想法?”


    賈禛笑了笑,“朱阿姨,我認識個朋友,昨晚他正好來找我,聽說了你的想法,他對此很感興趣。他與你的想法一樣,如果我在春市搞成功了,他準備聯合我在東夷也搞一個。他提議,你們可以互換資源,他讓你入股東夷交易,換取他入股粵省的交易。按他的說法,錢不是一個人賺的,適當增加股東,可以分攤風險。”


    朱彩雲聽聞此言,心中一動。


    她在商業領域摸爬滾打多年,深知這種合作可能帶來的機遇與挑戰。


    “這倒是個值得考慮的事情,不過我還得迴去好好想想,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他有什麽背景嗎?”


    “說實話,我不太清楚,即便知道我也不能說。但他把我安排到這裏入駐,又找來省宣傳部門配合我的工作,他父親層次至少不低於小敏的父親。”賈禛含糊的迴答。


    朱彩雲臉上一副了然的表情,她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話題一轉,她說起了昨天晚宴上,賈禛提到的從鐵鏽帶進口廢舊設備的事情。


    她皺著眉頭說:“賈禛啊,你昨天說的進口廢舊設備的事兒,我一直在琢磨。你也知道,咱們華國外匯並不充裕,我擔心這樣做風險太大,到底能不能賺到錢呢?”


    賈禛胸有成竹地迴答道:“朱阿姨,你的擔憂很正常,但可以玩個暗度陳倉。”


    “暗度陳倉?怎麽個暗度法?”朱彩雲來了興趣。


    “你看啊,81年羊城和深鎮已經開放了商品房市場,你有沒有想過用進口的設備來換取土地開發權。現在這兩個地方發展速度非常快,土地隻會越來越值錢,升值潛力巨大。你通過那些進口設備換取大量可開發土地,一部分用於房地產開發,這樣既能解決設備進口資金的問題,又能在房地產領域開拓新的商機。”


    朱彩雲聽了賈禛的話,並沒有立刻給出迴應。她深知房地產開發雖然有著巨大的潛力,但其中的風險也不容小覷。


    土地政策、市場需求以及開發成本等諸多因素都像一團團迷霧,讓她難以輕易做出判斷。在這個變革的時代,每一個決策都可能影響到自己商業版圖的擴張或者收縮。


    賈禛看著朱彩雲不置可否的樣子,繼續解釋道:“朱阿姨,你想想看,深鎮現在雖然還是一個新興的城市,但它的發展勢頭迅猛。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湧入深鎮,對住房和商業用地的需求必然會持續增加。你現在布局,就像是在播種一顆種子,雖然短期內可能看不到收益,但從長遠來看,這顆種子有可能長成參天大樹啊。”


    朱彩雲輕輕歎了口氣說:“賈禛啊,你這個想法很有創新性。但是房地產市場受政策的影響太大了。而且用設備換土地這種方式,中間涉及到很多複雜的環節,比如設備的估值、土地的選址和規劃等。這些問題如果處理不好,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賈禛知道朱彩雲的顧慮並非沒有道理,他也明白這個計劃在實施過程中,確實會麵臨諸多困難,但是他知道羊城與鵬城房價會升到什麽離譜的程度。


    這就是人類對未知的困境,即便前途一片光明,也未必有人敢去那麽做。


    在這個時代的浪潮中,隻有敢於冒險、善於把握機會的人,才有可能獲得巨大的成功。


    “朱阿姨,您說得對。不過你可以在前期做充分的調研和準備工作,可以找專業的評估機構來對設備進行估值,也可以請當地的土地規劃專家來協助你進行土地的選址和規劃。隻要你把每一個環節都考慮周全,我相信這個計劃是可行的。”賈禛苦口婆心的勸道,他不能說得再多了。


    朱彩雲看著賈禛,心中暗暗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勇氣和決心。


    雖然接觸不多,她能感覺到賈禛是一個有想法、有行動力的人,但是在商場上,僅有這些是不夠的。


    她思考了良久,緩緩地說:“你這個計劃我還需要再深入研究一下,這不僅僅是資金和土地的問題,還涉及到不同地區的政策法規以及市場的不確定性。不過你這個年輕人能有這樣的想法,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時,房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賈禛知道,朱彩雲需要時間去權衡利弊,而他做了他應該做的。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他點到為止,做好自己的本分,至於對方怎麽想,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其實,昨晚上東惠告訴我了,你認為君子蘭就是個騙局,她說了你的想法,我仔細想了想,的確如你說的,這很可能就是一個騙局。我在意的不是這一點,而是你如何從中獲取利益?”朱彩雲笑著看著賈禛,觀察他的反應。


    賈禛盯著她說道:“我不怕告訴你,我手裏有貨,可以分批處理掉。我之所以搞交易中心,就是為了掌握一定話語權,別讓人牽著鼻子走,那樣有可能我一分錢都拿不到。至於貨怎麽來的,這就無可奉告了。”


    朱彩雲一下子來了精神,“真的嗎?”


    她知道,無論交易中心怎麽玩,短期來看,最賺錢的一定是手裏有君子蘭的人。何況,按照賈禛的想法,君子蘭這事就不靠譜,隨時可能出現問題。


    “我沒必要騙人。”賈禛聳聳肩。


    “量大嗎?我可以買一些嗎?我聽說東惠說,你想去香江炒股?我可以讓香江公司發函,邀請你過去。而且,你賣我那些君子蘭,我可以折算成美元,存在香江你指定的銀行。”朱彩雲笑著說道。


    這下輪到賈禛看不懂對方了,“你要這麽多錢幹嘛,在國內可不好換成外幣?”


    “你的想法很不錯,我可以用國外設備換取土地,但我需要大量資金去開發土地,總不能讓我用外幣換成國內貨幣吧?通過君子蘭交易,我不僅可以獲得大量國內貨幣,還有的賺,何樂而不為呢?”朱彩雲解釋道。


    賈禛豎起大拇指,“朱阿姨,你真是高啊!”


    她卻笑笑,“一個國家想發展,房地產必然在初期起到至關重要帶動經濟的作用,我看好你的判斷,我更看好華國接下來的發展。”


    朱彩雲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商業人士,她的判斷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這個計劃的走向。


    在南崗區的天鵝賓館裏,這場關於商業機遇與風險的商討還在繼續,未來的發展充滿了懸念,就像一幅尚未完成的畫卷,等待著他們用智慧和勇氣去描繪。


    天鵝賓館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們忙碌地穿梭其中,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和夢想奔波著。


    在賓館內,賈禛、朱彩雲等人的商討,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這個時代人們對財富、機遇和未來的探索。


    無論是君子蘭交易、入股東夷的交易中心,還是進口廢舊設備換土地用於房地產開發,這些想法都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有可能匯聚成璀璨的銀河,也有可能在瞬間熄滅。


    但無論結果如何,他們在這個過程中的思考和嚐試,都將成為這個時代商業變革的一個小小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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