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太陽升起之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迴了家,簡單清洗過後,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想要在鼬睡醒之前,休息一下。


    但一躺在床上,我的心跳就十分混亂,哪怕閉上了眼睛,心緒和想法也從沒斷過,每每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身體一個猛抖,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能聽見心髒咚咚咚的跳動,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再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鍾……


    算了。


    既然睡不著,就不睡了。


    止疼片這種東西,我上輩子也吃慣了,我隨意翻了翻,從抽屜裏取出兩粒吞下,在疼痛稍微緩和後,才有了進食的欲望。


    我從窗戶向下看,平時在這個時間,美琴已經在院子裏活動了,但是現在依舊不見人影。


    她和富嶽都是上忍,偶爾有不在家的時候,也很正常。


    我敲門進入鼬的房間,小孩子還在睡覺,我的腳步輕,並沒有打擾到他。


    我坐在鼬的床前,他睡覺很規矩,不像我能把自己擰成麻花,睡姿也很安穩,所以沉睡的樣子就格外可愛。


    我忍不住用手蹭著他的臉蛋,露出笑容,一點點把他撥弄醒。


    “鼬,我要出去買早點,你想吃什麽?”


    我做飯實在難吃,所以隻有這一個喂養弟弟的辦法。


    “啊……”鼬睡眼惺忪,看見我後睜大了眼睛——“我要吃鯛魚燒!”


    …


    行走在大街上,我感覺腳步輕飄飄的,心髒卻是沉甸甸的,咚咚咚的好像要跳出胸膛,大概是沒休息好,讓人很不舒服。


    “三隻鯛魚燒,要多加紅豆餡兒嗎?”店員一邊問我一邊忙活,手底下麻溜的翻著食物。


    “多加一些,謝謝。”


    我將幾個硬幣放進他手中,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奇怪,最近花的錢有點太多了!


    接過食物後,我又去買了一些別的蔬菜和肉類,可以保證我和鼬一整天的飲食。


    然後豎起手指,雙手結印。


    “砰”的一聲,一個影分身出現在身邊,接過了我手裏的東西。


    “你去跟鼬玩吧,別讓他識破了,我要去修行了。”


    影分身看著手裏的食物,皺了皺眉。


    “你什麽時候迴來?如果鼬要修行手裏劍的話,分身的查克拉不一定夠用。”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覺得兩顆藥片的效果不佳,在分出一個影分身後,頭又痛了起來。


    “我隻能分給你這麽多查克拉了,我還要去進行體能訓練,不留存一點的話,身體會透支的。”


    “你現在已經在透支了。”影分身抱起手肘,一副非常不讚成的樣子,我這才發現影分身也會鬧脾氣,甚至跟本體的意見不一致。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消失了!你能不能穩當一點!”


    “你一個影分身的話怎麽那麽多!”我盯著自己的臉,心裏一股小火苗竄上來,又被我強行壓下——


    不是,我跟自己生什麽氣!


    “行了,別管我的事,把鼬陪好才是你的工作,趕緊迴去,鯛魚燒都要涼了!”


    “給你。”影分身隨便扔過來了一口食物,被我接在手裏,說了聲:“謝了。”


    接著,分道揚鑣。


    …


    走在路上,我又想起了之前鍛煉體能的日子。


    止水說的沒錯。


    我太過依賴查克拉的力量了,所以一旦查克拉斷流,我會本能的陷入一種無助的恐慌之中,在這種時候,哪怕還有轉機,都會被我的緊張和恐懼耽誤過去。


    這既說明我的內心不夠強大,也說明我的體魄不夠強健。


    ——總之,我還是太弱了。


    心和身的鍛煉,一刻都不能停止。


    我吐出一口氣,看著頭頂的太陽,感覺有片刻的耳鳴。


    所以,那些能夠一直堅持下去的,才是最了不起的人。


    我又迴到了之前常去的那處山崖。


    不過這次,我並沒有從小路上山,而是來到了陡峭的岩壁之下,不運用查克拉,隻憑借自己的力量,攀上頂峰。


    摸了摸崖壁,很粗糙的手感,我抬頭向上看,是幾乎成為直角的石壁。


    ——哪怕是對於忍者來說,也完全沒有著力點。


    這讓第一次攀岩的我,在還未開始時,就陷入了一種無望的狀態。


    但攀登的過程,既能淬煉肉體,還能磨練心誌,這是我現在最需要的練習了。


    甩了一把昏昏沉沉的頭,又用山下的溪水洗了洗臉,我重新的清醒過來了。


    那麽——開始吧。


    不管要花費多長時間,或者失敗多少次,我都要從這裏開始,征服這座山峰!


    …


    山崖對麵,頂峰的懸崖邊上,懶懶的坐著一個人影。


    卡卡西從清晨來到這裏,剛剛開始爬山就注意到了對麵崖壁上的身影,大概並不經常進行這項鍛煉,那孩子爬的很慢也很艱難,有時候落入上不去下不來的境地,實在讓人心焦。


    卡卡西在粗略的看過幾眼後,選擇專心致誌的攀登自己的山峰。


    快到中午時,他已經在山頂取出盒飯吃了起來,而那個小小的人影,依舊還困在半山腰,半天才向上挪動一步。


    無查克拉攀登,本身依靠的就是自己的體能和身體協調性,事實上,很多成名的忍者都不一定能快速的完成這項訓練,就連邁特凱也是在嚐試過很多次後,才漸漸能夠達到和卡卡西相同的水平。


    太久了。


    卡卡西夾起一塊茄子,看著在崖壁上蠕動的身影,心裏沒有一丁點的看好。


    這麽久的攀登,不僅身體耗損太久,手臂、雙腿,腰腹…都會又酸又痛,無法使力,最重要的是,他的意誌也堅持不了這麽長時間。


    山底信心滿滿,山腰進退兩難,快到山頂時,反而大多人都選擇了放棄。


    人的意誌力就隻有這麽多,並不是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失敗的現實會給你清晰的認知——


    到底適不適合當忍者,一次無查克拉攀山就足夠驗證了。


    無數人在攀山時,都是被自己打敗的。


    崖壁上的身影蠕動的越來越慢,卡卡西已經失去了興趣,將午飯吃完後,就開始研究起了自己的招牌忍術——千鳥。


    現在,他已經可以遊刃有餘的使用這個忍術,再也不用擔心因為衝刺過快,而誤傷自己的事情發生。


    因為,他繼承了帶土的寫輪眼。


    有這雙眼睛在,他的動作和視覺就能完全同步,簡直契合無比,量身定製一般。


    “帶土……”


    日光下,卡卡西手中的電芒愈加耀眼。


    “這是你幫我完成的術,我會好好的使用這雙眼睛,替你保護好琳的。”


    我,絕不會讓同伴被殺。


    就像你告訴過我的那樣。


    …


    雷遁·千鳥是由雷屬性查克拉匯聚而成,一定程度上,參考了水門老師“螺旋丸”的原理,將大量的查克拉匯聚、壓縮,最終形成質變,轉化為猙獰作響的電流,電流的聲音如同一千隻鳥在鳴叫,所以起名為——


    千鳥流。


    可是,卡卡西最近在考慮,是否能將千鳥流改動,將電光附著在刀刃上作戰——


    畢竟他原本就是體術型忍者,再配合刀法的話,說不定在戰場上會有更好的表現。


    他問過水門老師,對方思考了一下,說道:“我隻知道,有種查克拉刀可以附著電流,但如果要將雷屬性查克拉和體術、刀法配合起來,基本都要搭配合適的忍術、或者忍體術密卷。”


    “比如我的螺旋丸對標的就是飛雷神,赤月的刀刃對標的則是某種忍體術。”波風水門頓了頓:“——我想你的白牙之刃,應該也有對標的忍術、或者體術。”


    卡卡西沉默下來。


    是啊,這把刀的名字就是父親命名的,那對標的,也一定是父親的刀法。


    可是……自從自己出生以來,父親從沒有傳授過他什麽“刀法”,他所學會的,也不過就是父親言傳身教的,最普通的一招一式,甚至忍者學校的課本上,都有比自己學的更加深奧的刀法!


    “父親從沒有教過我特殊的技能。”卡卡西道:“他說…每個人的特質都不一樣,適應的刀法和忍術自然也不會相同,所以他隻教會了我最基本的東西。”


    波風水門在微微出神後,肯定了旗木樹茂的話。


    “卡卡西,不用氣餒,其實你已經學到了最寶貴的東西了,不是麽?”


    “最寶貴的東西……”卡卡西疑惑的抬頭:“是…什麽?”


    波風水門笑一笑,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湛藍的眼底十分明亮。


    “是父親的認可。”


    “......”


    認可?


    認可他的人都死掉了。


    認可又有什麽用呢?


    ...


    事到如今,卡卡西已經將自己研究的忍術“千鳥”開發了出來,可是刀法卻仍然停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進步。


    甚至連白牙之刃,都折斷在戰場上,裂成了一塊塊碎片。


    父親死後,刀也斷了,而自己則繼承了寫輪眼。


    一時間,卡卡西自己也有些迷茫。


    這是否昭示著,他該放棄刀法之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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