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記得,我上一秒還在icu裏嘔膽汁,那綠油油的東西合著組織液從嘴裏往外噴湧,止都止不住。


    醫生也被我濺了一身,拍著我的肩膀說:“小月啊,你這個病好不了了。”


    我氣的不行,張口想罵人,一句髒話還沒說,就被嘔吐物嗆住,一口氣沒上來,噶了。


    我焯!


    再一睜眼,我已經在宇智波了。


    我之所以知道我身處宇智波家族,是看到了那個清晰的標誌——那個幾乎刻在心裏的,紅白團扇的標誌。


    我還成了個嬰兒,正在一位婦人懷裏,安穩的吮吸著乳汁。


    不是吧!


    “小月,多吃點,快快長大,將來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孩子呀——”


    婦人說的是日語,但前世作為死宅二次元的我能聽個大概,我咿咿呀呀的迴複她,吃飽了就睡在她懷裏。


    等等,男孩子?!


    我猛地睜開眼,呆了。


    我上輩子是個女的呀!


    在第二天換尿布時,我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性別,我確實變成了個男的!


    看到那顆小豆芽時,我心裏不禁有些複雜,但也很快接受了現實。


    是男是女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影響,無非就是那二兩肉長在上麵還是長在下麵罷了。


    人格強大如我,就是這麽灑脫!桀桀桀桀——


    ....


    嬰兒的時光是冗長而無趣的,成人的靈魂裝進無力幼弱的身體裏,大部分時間除了睡覺,我什麽都做不了。


    這邊沒有手機,所以我在偶然的清醒時,習慣性的趴在書籍上、卷軸上,試圖讀懂那些晦澀的、仿佛狂草一般的日本鬼畫符。


    既然生在宇智波,那總得搞清楚現在是什麽時候吧?別睡著睡著就被宇智波鼬給剁了,那我不是白穿越了??


    終於,在認識了幾個字後,我總算弄清楚了現在的年份,才算放下了心。


    現在是木葉40年,我還不到一歲,宇智波鼬還沒出生,旗木卡卡西還是個孩子,波風水門也沒有揚名忍界——而我,還有十幾年的安穩歲月可以度過。


    真是太好了!(握拳,熱淚盈眶!)


    我哼唧一聲,在媽媽的“小月乖乖快快睡覺”的歌聲中睡著了。


    不得不說的是,雖然我這輩子是個男孩,但是我娘居然給我起了個非常中性的名字——宇智波月!


    介於跟上輩子的名字相同,我忍了!


    吃吃睡睡中,我慢慢長大了。


    在母親的嗬護下,我開始學會翻身,開始試著爬行,我的下牙齦每天都癢癢的,開始冒出第一顆幼牙。通過肢體動作,我開始用嬰語表達指令,我可以用手去拿一切我想要的東西,開始緩慢爬行著,去到一個向我敞開的溫暖的懷抱中去,慢慢融入嬰兒的身體,開始自然的撒嬌、討食,大笑。


    叫出第一聲媽媽時,我幾乎毫不費力。稚嫩無比的聲音從我喉嚨中脫出,帶著含糊的口水音,明明是那麽可笑,卻可以迎來無與倫比的歡欣與淚水。


    那個正在燈光下織布的女人愣了很久,然後向我飛撲過來,緊緊的抱住了我。


    她笑著,點點熱淚卻一滴滴落在我的額頭上,癢癢的,往下滑。我嗅著女人身上特有的皂香,伸手抓住她的衣袖,迷茫的陷於溫暖中。


    我能感受到,這個女人正深深的愛著我。


    濃烈而熾熱的親情,那麽新奇,那麽粗礪,又那麽讓人動容,這是我上輩子求而不得的東西,而在這個世界卻從出生起就緊緊的擁抱了我——


    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再後來的日子裏,我很快能夠用言語清楚的表達我的意願,讓這個小小的家庭,驚喜連連。四周的鄰居很快注意到了我這個異常聰明又乖巧可愛的孩子,有些老人時常過來抱著我,逗我玩,與我的母親交談。我的日語越發熟練,也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比如,我的父親是戰死的英雄。比如,現在幾大國烽煙四起,村子已經啟動一級戒備,可能要爆發大的戰役。比如,上半年的中忍考試有誰家的孩子晉級等等,我一度聽到了旗木卡卡西、不知火玄間幾個熟悉的名字……


    忍界每天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我還像一汪死水一般,單調又安靜的蝸居在這一隅之地,在媽媽的懷抱裏,享受著最後的溫情——


    兩年後。


    “小月,起來活動活動呀。”


    我應了一聲,依舊晃悠著兩條腿坐在廊下看閑書,一口一個海苔飯團,一邊嘬一口牛奶,還有母親在我身邊扇著扇子伺候,這神仙日子,皇帝來了也不換好吧!


    “咦,那是什麽!”


    這時,我突然看見腳下的草地簌簌的動了一動,我嚇了一跳,噌的跳了起來,大叫著媽媽有蟲子!


    我最討厭蟲子了!


    母親也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撩開草叢,發現有一根綠油油的東西正‘倏’地鑽進了土地,它一閃而過,快到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的害怕變為好奇,一個健步跳下去,走到還在顫動的草坪上,扒開草叢,卻沒有任何發現。


    我向前摸索,爬呀爬呀,找啊找啊,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鞋子,那是一雙黑色的忍者鞋。


    鞋子的主人似乎站在這裏很久了,久到他的陰影都籠罩了我,而我卻毫無察覺。


    我正要站起身,母親的一聲:“族長大人!”叫我不敢動了。


    我抬起頭來,看向那個男人,嘴巴漸漸張大。


    這個人,這張熟悉的臉——


    居然是佐助和鼬的爹!我看到活人了!


    宇智波富嶽的臉靠的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那嚴肅冷然的表情讓我後退一步,本能的畏懼起來。


    “他就是宇智波月嗎?”富嶽看著我,眼中滿是打量,還有微不可察的厭惡——是的,厭惡。


    如果我隻是個孩童,那我並不會察覺到這細微的表情,但成年人的敏銳讓我準確捕捉到了那一絲厭惡。


    不知道為什麽,宇智波富嶽並不喜歡我。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扭頭裝作不在意的埋頭進草叢,一門心思的尋找那顆綠油油的東西,裝作不在意他。


    好在富嶽隻看了我一眼,就走了過去,轉而向我的母親問好。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裏卻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個族長找上一個戰後遺孀,怎麽想都覺得很奇怪啊!


    果然——宇智波富嶽與母親密談後,在當天下午,我就被兩個族人帶走了!


    “你們要幹什麽?”我左右掙紮,口中聲聲叫著媽媽。


    “小月,族長大人要你參加族內的特訓呢.....”母親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頭,十分不舍,甚至眼含淚光,但還是對兩個族人點點頭,帶著些祈求,替我塞了些錢過去:“麻煩你們好好照顧這孩子了。”


    我懵了。


    在木葉的諸多大家族裏,基本都會有學前培訓一說,所以很多世家子弟並不屑於學校的課程。宇智波一族自然也不會例外。


    可是,我才三歲啊?


    我不想去啊啊啊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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