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麽了?”


    狗腿子王棟察言觀色,順著徐子維的視線看去。


    嘿,原來是在看女人。


    我說眼睛都直了。


    小年輕就是小年輕,別看當了隊長,還特麽不如我呢。


    徐子維迴過神來,特麽的,現在可不是尋思這個的時候。


    家裏的危機還沒解除,沒餘力管蘇依依這個小丫頭片子胡鬧。


    “繼續找,婁德發的樣貌都記清楚了吧?別放跑了。”


    徐子維嚴厲發令,停下的幾個人又都四下尋找起來。


    要說無名係統給力呢。


    徐子維下午出發前不僅用神測術算出了兇犯信息,還突發奇想看能不能畫出畫像。


    他上輩子可沒什麽藝術細菌,畫畫跟狗刨的一樣。


    可當時一下筆,係統立馬貼心解鎖了【寫真繪畫】技能。


    筆下的三個醜惡嘴臉都惟妙惟肖,顯示的還是最近時間的樣貌。


    畫完之後還拿出一張紙幣,懷著好奇心模仿畫了一下。


    結果是一毛一樣,要是有設備,搞個母版都能開印鈔廠了。


    人群中酒鬼四處閑晃,摸屁股的,襲胸的,也有女人投懷送抱的,真是人間百態。


    三個人像一個探索前行的箭頭,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陣,始終沒有發現禿頂的婁德發。


    狗日的,難不成藏廁所了?


    徐子維發散思維開始瞎猜,總不能再用神測術吧。


    那可不行,太浪費。


    隻是下午用了三次,徐子維壽命又掉了一截。


    就剩二十五六年了。


    雖然換了三根大金條,但著實不劃算。


    拿命換錢不是長久之道,如果啥事都依靠神測術,他還咋熬到趕走小鬼子。


    耐著性子尋了二十分鍾後,徐子維尿急往廁所走去,王棟帶著另一人繼續碰運氣。


    穿過人群,來到廁所,正在放水的徐子維隨意瞥一眼。


    一個壓低帽簷佝僂著身體的清潔工似乎打掃完畢走了出去。


    徐子維眉頭一挑,還戴個口罩,捂這麽嚴實,會不會是婁德發那個混蛋?


    徐子維提起褲子跟了上去,沒出門,而是悄悄在門口觀察。


    直接清潔工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後打開了女廁所的門,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隨即一聲尖叫從裏麵傳出。


    一個猥瑣的笑聲接著響起。


    徐子維一聽,特麽的,這是個變態。


    砰的一聲踹開廁所門,徐子維抓住褲子脫了一半,晃悠著蛋的清潔工大喝一聲。


    “婁德發——”


    清潔工果然迴頭。


    徐子維一看沒搞錯,一個砂鍋大的拳頭照著他麵門砸了下去。


    臉色發白的漂亮女人一個小跑從牆邊衝了出去。


    徐子維一頓拳腳照顧,直接把這個暴露狂打成豬頭加熊貓的組合。


    五分鍾後,徐子維拎著死狗般的婁德發,迎上王棟兩人。


    由於廁所離的遠,並沒有多少人關注到這裏發生了暴力事件。


    為避免麻煩,徐子維亮出證件後,直接問服務員後門位置,三人風風火火出後門離開。


    一小時前。


    警察署。


    總隊長秦長川的辦公桌上剛拿來一份文件。


    內容是小西街分局轄區發生重大案件。


    十餘人死在了西橋巷一處樓房。


    這種惡性案件必須由警察署出馬,而且市政廳也打電話來要求嚴查兇手,最遲三天必須有結果。


    廳長胡振國嚴令秦長川親自辦理,必須辦的漂亮,不能讓市政廳那些坐辦公室的挑刺。


    秦長川皺著眉頭,看著從小西街分局拿來的現場照片。


    這些人都是帶槍的,看樣子像是日本人。


    特麽的,日本人拿著槍來華界幹什麽?


    而且一死死一窩。


    這是個燙手山芋,鬧不好背後還有牽扯。


    他一個警察署的總隊長,雖然能在華界耀武揚威,但在市政廳根本上不了台麵。


    就算是署長,也得聽市政廳那幫吃裏扒外的家夥指揮。


    這幾年南京的影響力在滬上逐漸削弱,英法還算消停,日本人可跳的太歡了。


    已經有傳言他們今年就要出兵,到時候上海首當其衝。


    小小倭寇簡直無法無天。


    但今時不同往日,秦長川雖然罵,但心裏壓根沒底。


    駐滬的二十八軍裏有他一個熟人,有一次在酒桌上,無意中透露的一些消息讓他惴惴不安。


    對上海的命運,他信心不高。


    “老於,收拾收拾,帶上你的人,三分鍾後出發。”


    “是,老大。”秦長川喊了一聲,門外的於本誌大聲迴應,雷厲風行地招唿手下去了。


    來到小西街分局,秦長川和刑案隊長文奉先見麵,隨後話不多說,直接前往案發現場。


    天色已經黑了,九點多鍾的樣子。


    西橋巷已全麵戒嚴,但也管不了這裏的住戶從二樓窗子裏張望。


    看熱鬧的心態誰都有,包括白胡子的章教授。


    他的樓房就在案發現場對麵,算是徐子維的鄰居。


    中午他還不小心打爛一個花盆。


    此時他心中忐忑。


    雖然他內心知道他做的事對民族大義來說毫無問題。


    小日本狼子野心,公然持槍在華界行動,簡直就是把上海當成了他家的後花園。


    我章士鐸一介書生,但也有抵禦外敵之勇氣。


    可歎朝堂上那些錢權通天的官員,卻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他們瞎了,還能活得很好。


    可我中華子民瞎了,還能活下去嗎?


    文人善感,章老爺子不再看窗外剛過來的一幫警察,顫抖著手關上窗戶。


    偌大的房子隻有他一人居住。


    相伴四十年的發妻已先他而去,膝下又無子女,能陪伴他的隻有書房裏那幾百冊書籍。


    他把自己藏進書房,打開一本書。


    範文瀾先生的《大丈夫》。


    書中寫道:


    “每當外力侵入中國的時候,總有許多忠臣義士,用各種方式參加民族間悲壯的鬥爭。”


    “他們拚出血和生命,去保證民族的生存,是永遠應該崇敬的。”


    章老先生的身影在燈光下逐漸平靜,漸漸穩若泰山。


    秦長川麵色不悅地看著被踩踏得到處都是腳印的現場。


    “文隊長,你的手下連現場保護的常識都沒有嗎?”


    文奉先直接黑了臉,張嘴就罵,“劉海,你他娘的,給老子滾過來。”


    滿麵油光,頭發梳的發亮的劉海咧著嘴滾過來,趕忙解釋道,“文爺,冤枉啊,我接手時就這樣子,誰也沒敢動啊。”


    秦長川再不理會,掏出一個放大鏡,像是發現了什麽,蹲下查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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