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琴天自然也知道。


    權衡許久,他看向江雨生,說道:“雲銜山是有名望的幫派,我相信你們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複。”


    蔣琴天的下屬還想勸說什麽,但蔣琴天一個眼神,頓時把話咽了迴去,垂眸立於其身後。


    江雨生微微勾唇,“必不負都護所盼。”


    離開縣衙的時候,樓水天沉著臉,走得飛快。


    她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從東盈客棧,再到西市街驚馬,都跟雲銜山有關。


    她這是偶然闖入,還是成為了雲銜山的棋子?


    樓水天緊握著拳。


    江雨生快走幾步,“十三......”


    “不要叫我十三!”樓水天語氣重了幾分。


    見她又要走,江雨生攔住她,誰知樓水天突然出手,掌風迎麵而來,耳邊翁然作響。


    江雨生立即抬手擋著,與其掌風相觸,退了幾步。


    不是殺招,卻帶著怒意。


    江雨生歎氣,他看著她,說:“少宗主在等你。”


    樓水天也看著他,久久,說:“江雨生,我現在已經不再是盟中人,不管你們雲銜山想要做什麽,都與我無關。念在我們從小相識的情分上,這次我不再與你們計較,但是以後還請你們,找別人當棋子。”


    樓水天這番話說得客氣,但也十分疏遠冷漠。


    “你誤會了......”江雨生說。


    但樓水天已經快步離去,不再去理會他說了什麽。


    兩人離去後,縣衙內王寬上前一步,擔憂道:“都護,雖說雲銜山名聲在外,但若是他們跑了怎麽辦?這個事情如何向京裏和南詔交待?”


    蔣琴天盯著手中茶盞,淡聲問:“聽說她有個叔叔?”


    “是。”王寬迴憶了一下,答道。


    “請來都護府住幾日吧。”


    “啊?”


    蔣琴天斜了他一眼,後者立馬反應過來,連聲稱是:“樓水天是雲銜山的人,但她叔叔不是,把人攥在手裏,就不怕他們跑了......”


    這幾日樓水天四處奔走,為查清南詔貢馬事件。


    陳叔被安南都護府的人帶走,雖說有江雨生那一出頭表明身份,都護府的人不會對陳叔怎麽樣,但若不及早把事情查清,她真怕陳叔有危險。


    盡管她與陳叔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在她無處可去的時候,是陳叔給了她一方遮風擋雨的屋簷。


    她自然不能讓陳叔出一點事。


    樓水天去了東盈客棧。


    這家客棧在蘆州有些年頭了,雖然環境清幽,但在蘆州這等貧乏之地,平日裏沒什麽客人,入不敷出,因此也換了好幾代掌櫃。但也是因為這地方客流量少,才有空閑的馬廄,可供養著南詔的這十二匹貢馬。


    樓水天在馬廄裏轉了一圈。


    目前除了那一隻被她殺死的,其餘的十一隻還完好無損地關在這裏,腰背滾圓,四肢粗壯,確實是中原難得一見的品種。此時它們不似樓水天那日見到的那匹一樣癲狂,反而十分溫順親和。


    樓水天試了一下,馬廄的欄杆結實,銅鎖亦沒有損壞,它們要逃出去並不容易。


    但那一匹是怎麽出現在西市街的?


    正在她觀察的時候,身後一聲音響起。


    “你在那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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