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直交手的二人身影靠近深淵,這才收手各自落地。


    “好身手,雙掌下雲端,比那一劍出鞘寒,勝出甚多。”頭戴長羽冠帽的男子朗聲哈哈大笑,正是聖宗翹楚弟子甄北言。


    他是故意法力揚聲說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眼神不屑看向遠處的白玉堂。


    眾人眼神凝重,特別是幾位宗門大師兄,疑惑此人身手如此了得,不知是誰。


    白玉堂臉色平靜,不予理睬。身後的穆麗瑤等四位師弟臉色不滿起來。


    張宗盛臉色頗有顧忌,見在場不少老相識,便揚聲道,“這位兄台乃聖宗甄北言。”


    此刻後方女子衣袂飄飄落身在甄北言身邊,隻見她花容月貌,裙袂飄曳,姿色驚豔到眾人。


    “聖宗查良戀霞。”張宗盛一並介紹,言語多少有討好之意。說完他身影後飄,去迎接後方的兩名男子。


    兩名男子先後飛縱趕到,一人臉正鼻挺,雲紋灰袍,一表人才。雲華宗內門弟子應丈易。隻是臉色有點灰白,袍衣有處破裂處。


    應丈易看到了離劍宗眾人,還瞥見白玉堂後方有一位熟悉的靚麗人影。他立刻筆直脊梁,昂頭站立,一臉嚴肅。


    最後那位巨塔般的壯碩男子氣喘籲籲趕到,明顯修為不濟。熊大常隻有宗師修為,勉強跟得上幾位高階修士。


    他短衣短褲,裸露的四肢肌肉虯結,可見到有血跡斑斑的鞭痕。明顯被人抽過不止一鞭。


    熊大常眼神忌憚看了前方月白色披風的美豔女子,連忙躲在張宗盛與應丈易身後。


    張宗盛暗暗苦澀看著身後兩位,一位是內門師弟,一位是內門師妹花雲芷委托庇護之人。他之所以對兩位聖宗弟子客氣有加,以免連累二人。


    甄北言空手與他勢均力敵,要是法器出手,估計自己不是敵手。還有那位女子心狠手辣,張宗盛隻能忍耐求全。


    “聖宗!”


    眾人嘩然。


    “我乃聖宗甄北言。”頭戴長羽冠帽的甄北言從儲物戒召出一件紫色披風,隨手披在後背。


    誇張的服飾,傲氣身姿,睥睨一切的眼神。顯示著他高人一等姿態。


    以聖宗兩字為前綴,其名緊隨其後,足見甄北言於聖宗地位頗高。


    見識了他的身手,再看他傲氣凜然,深淵四周眾人全部被震懾住,沒人出言質疑。


    各宗門幾位大師兄也沉默不語。


    “查良家族,查良戀霞。”豔麗女子月白色披風獵獵。


    眾人眼睛一凝,珍寶閣似乎就是查良家族把持的產業。此女也不簡單。


    查良戀霞瞥看向躲在張宗盛身後的熊大常。


    “大塊頭,還不過來整理一塊平地,我和師兄要歇息。”查良戀霞不客氣朝熊大常叫喚。


    熊大常臉色變幻,不待張宗盛說話,已經疾步過去。他也知道張宗盛難辦,為了他一名無關緊要的雜役,和聖宗弟子翻臉,似乎有點過了。


    張宗盛與應丈易對視一眼,隻能不作反應。


    深淵四周靜悄悄,五大宗門和天曉會幾十號人,靜默無語看著一個肌肉虯結的大塊頭男子在整理場地。


    天曉會眾人聚集處,站立後麵的曹元眼睛大睜,很是激動,好久沒見到熊大常了!


    姚鐵琴也認識熊大常,二人在早鳩城交過手。


    很快,方圓十來丈的空地被熊大常整出來,大小石塊全被他搬棄一旁,再用宗師內力把場地整成平地。俗世國度可以稱霸一方的一名宗師,此時隻能算是隨從地位,幹些雜役之事。


    查良戀霞從儲物戒召出五支半丈長柱形法器,隨手打入空地周邊。


    空地四周立刻升起迷蒙壁壘,在上方凝結成圓罩,表麵有符文流動。


    二人竟然隨身攜帶一個小法陣,法陣起防護作用,屏蔽四周視線。其他人要強行進入陣罩,需要打破法陣壁罩。


    法陣內出現了兩頂帳篷,二人準備在此歇息了。


    熊大常已經又迴到張宗盛身後,他嘴裏低語謾罵,開始後悔莽撞來此秘境。這個妖女缺少仆從,看上他了。


    甄北言與查良戀霞就地安營下來,他們篤定,憑著聖宗頭銜,這些人早晚過來投靠巴結。


    聶如風不待眾人思考,已經親自來到法陣前。


    法陣收起,出現兩頂帳篷。


    其中一頂帳布簾掛起,甄北言盤坐調息。


    “天曉會堂主聶如風,見過聖宗甄道友,查良道友。”


    “何事。”


    “天曉會現場所有人願意聽從甄道友的安排。”


    “大善。”


    甄北言很滿意,聶如風表了忠心,便退迴去了 。


    遠處四周各宗門弟子大眼瞪小眼。


    半日過去了,


    大霞山一名內門弟子,來到法陣前,低聲稟告,大霞山大師兄高佤崢的誠意。


    甄北言頷首之後,這名大霞山修士急忙迴去。


    深淵四周視線全是修士,耳聰目明,都看到了具體場景。


    歸心宗駐地馬上一名修士疾步過去,來到甄北言帳篷前,轉述喬金尉的原話。


    甄北言也是頷首表示了解了。


    離劍宗的白玉堂,一直閉目養神,不予理睬。雲華宗大師兄張宗盛轉頭看了應丈易一眼,應丈易猶豫一下,後麵的熊大常已經上前道,“小的願意過去傳話,仙師盡管吩咐。”


    張宗盛多看熊大常兩眼,此人倒是精明麻利,能夠見色行事。與五大三粗的外表不符合,宗門內的那個花師妹看重此人是有原因的。


    他卻不知花雲芷從不把熊大常當下人看待,此次答應熊大常來秘境,乃是希望他得到曆練。


    “你轉達於我的話,願與聖宗合作,齊心協力探尋淵中奧秘。”張宗盛沉聲道。


    熊大常遲疑一下,“遵命。”


    他馬上小跑過去,來到甄北言帳篷前,俯首道,“雲華宗大師兄願意尊甄仙師為首,聽從甄仙師安排。”


    甄北言一愣,這雲華宗大師兄這麽好說話,已經俯首稱臣了嗎。可是一路來他與自己過招,一招一式毫不相讓,氣勢毫無示弱之意。


    旁邊帳篷裏麵女聲冷笑起來,“大塊頭你不要自作聰明,張宗盛原話怎麽說。”


    熊大常額頭馬上微汗,“張仙師原話是與甄仙師合作齊心協力探查淵下奧秘。”


    “這還差不多。”一旁的女子笑道。


    聽了這話,甄北言主感裏,張宗盛比白玉堂,好感多了甚多。


    熊大常連忙退步迴去,一邊的帳篷裏,查良戀霞想喊叫住他當她的隨從。猶豫一下,礙於雲華宗張宗盛的麵子,沒有作聲。


    玄火宗眾人坐不住了,楊炎薩咬牙切齒道,“去一人,就說玄火宗聽從安排。”他可沒白玉堂的傲氣。


    最終 ,除了離劍宗弟子,四大宗門都表示唯甄北言為首。


    甄北言眼睛瞥向白玉堂處。


    “各宗門道友,決定齊心協力,共探查淵下機緣?”甄北言朗聲向四周道。


    法力把聲音傳送出去,眾陣營聞聲,齊齊站立起來。


    “齊心協力,共探機緣。”四周迴聲不斷。


    穆麗瑤等四位師弟低聲提醒白玉堂,“師兄。”


    白玉堂睜開眼睛,不悅看了眼前四人。沉默一會,還是法力沉聲道,“離劍宗白玉堂同往。”


    聲音傳過來,甄北言精神一振,“如此甚好。”


    時過二日,


    各宗陸續派人與聖宗二人接觸,探討事宜。


    這日,甄北言決定,先試行挖掘。


    “各宗門先派出一人,法器出手,掘地找尋。”


    甄北言把眼睛轉向玄火宗方向。


    天衡域玄火宗乃鑄器大宗,眾多的法器出自玄火宗。傳聞玄火宗弟子每人身上,不少於五件法器。


    楊炎薩意氣風發,飛身來到深淵旁。


    “風天鑽!”隻見他手中突現一錐型法器。


    楊炎薩手持法器後端護把,護把突然開花似的翻轉出數層符文晶瑩的護甲,一直往上包裹,直至護甲包裹整個右前臂。


    法器前端有閃電火花纏繞,突然尖錐發射出去,疾速旋轉,砰的轟擊在淵壁石岩上。錐器不斷旋轉,一下子在石壁上轟出三丈多寬,深近五丈多一個深坑。


    那可是僵硬的岩石,四周的人目瞪口呆,驚懼不已。這要是轟在某個修士身上,不死個粉身碎骨,也是在劫難逃。


    甄北言一愣,“三階法器!”


    怎麽八大宗門這麽豪橫,弟子一出手就是三階法器。自己也才一把三階法器映紅長刀。


    一側的查良戀霞提醒他,玄火宗乃煉器宗門,且大師兄才有這樣的資本。


    深淵遺址,挖掘開始了。


    一次性各宗下去一名弟子,順著遺址蹤跡,輪流法器挖掘。


    修士法力威力不小,隨便可在地底下挖掘穿行,一日隨便可挖個數十米的洞窟,深入地底下。


    哪知地底下的遺址痕跡四通八達,規模宏大,超出眾人預期。


    深淵上方的幾大宗門弟子,隻能各自找個地方安營紮寨 ,作長期合作的打算。


    各宗門五位大師兄,不時下深淵探查遺址,也不時派人聚集在甄北言帳前,商議挖掘進程。


    天曉會更不用提了,聶如風讓二位散修過來聽從甄北言指派。哪知查良戀霞看不上,趕走二人。


    查良戀霞站立法陣前,裙袂隨風,展目了望,似乎天曉會眾人中有個身影有點熟悉,細看卻是一臉色蠟黃的青年漢子。


    查良戀霞再看兩名聖女,不是伺候人的主。隻能轉頭向雲華宗三人方向看去,大塊頭藏在張宗盛身後,不知在幹什麽。氣的查良戀霞咬牙切齒。


    深淵底部挖掘有條不紊繼續下去。


    玄火宗大師兄楊炎薩親自下淵,有了玄火宗的三階法器,各宗人員協助 ,一日竟然深挖數百丈深。


    直到出土了不少物件,依照物件判斷,隻是當時宗門曆練洞窟的一層入口。


    以此推斷,地下應該是不止一層洞窟。


    地底下遺址洞窟規模之大,超出預想。


    這地底下到底有幾層洞窟,多大的範圍,眾說紛紜。且洞窟大部分坍塌掩埋,眾人意識到短期無法有收獲,馬上有點失望,意興闌珊。


    不過也證明確實是宗門重要遺址,倒是讓眾人心態穩定下來。


    玄火宗楊炎薩不想下去了,他堂堂宗門大師兄,不是勞累的主。


    各宗門大師兄,天曉會堂主,又聚集一起,商議長久對策。


    深淵上方,遠處一側,大霞山弟子駐點。


    有大霞山弟子將寵獸放出,讓其自由活動,唿吸新鮮空氣。


    猞猁與金毛猴在主人腳下臥躺。一隻斑斕大虎,兩隻白毛大狼,在外圍四處遊蕩。


    玄火宗楊炎薩見到了,心中一動,把自己的符拔獸放了出來。


    隻見一隻獸毛斑駁的大鬣狗模樣妖獸出現,在遠處遊蕩的斑斕大虎見了,低吼一聲。


    有人見狀大唿,驚訝不已。


    楊炎薩得意洋洋道,“我的戰獸,來自萬羅域禦獸宗的符拔獸。”


    天衡域各宗門沒有禦獸傳統,隻有大霞山一些人豢養一些寵獸,特別是大霞山大師兄高佤崢的青犀獸很有名氣。


    眾人看向大霞山駐地方向。


    高佤崢已經聞訊走了過來。


    “道友的青犀獸聞名遐邇,可喚出一觀。”楊炎薩口氣算是比較平和,自家符拔獸被一隻黑白熊打敗之後,他對符拔獸有點失望。


    高佤崢莞爾,法識溝通獸袋內的寵獸。稍會,麵前突兀出現一隻小山似的青犀妖獸。


    符拔獸雖然有小牛犢般的獸身,但是在青犀獸巨大獸體前,還是小的可憐。


    四周各大宗門弟子陸續過來看熱鬧。


    青犀獸那石柱粗的前腿抬起,跺跺腳,地麵微微震動。


    符拔獸馬上屁股著地,夾著尾巴逃迴楊炎薩身邊。


    楊炎薩臉麵大失,一腳踢開符拔獸,暗惱這慫貨難道真的隻是一隻大鬣狗妖獸。自己被禦獸宗的人坑了嗎?


    大霞山有弟子道,“聽聞雲華宗有人飼養了一隻土龍鱷。”


    雲華宗大師兄張宗盛等三人歇息在遠處一岩石後麵,本著低調行為。


    熊大常正在伐木裂石,蓋一石屋。


    見到遠處眾人圍聚,熊大常很喜歡熱鬧,已經偷偷靠近過來。


    應丈易也跟了過來。


    熊大常正巧聽到有人提起雲華宗的土龍鱷,不就是應仙師的寵獸 。


    他立即轉身,對後方的應丈易叫道,“應仙師,他們提起你的鱷獸。”


    應丈易白了他一眼。


    高佤崢修為高深,他依稀聽到熊大常的話,便知那個豢養土龍鱷的真主人今天到了現場了。


    高佤崢叫道,“雲華宗道友,可否交流一二。”他對自己青犀獸還是很有信心的,當然那次在離劍宗遇見黑白熊,青犀獸惜敗,隻是一次意外。


    張宗盛聽到,便朝著著應丈易和熊大常這邊過來了 。


    歸心宗的喬金尉等人也過來,瞧瞧發生了什麽事。


    “我的師弟養了一隻寵獸。”張宗盛朝現場眾人抱拳示禮。


    應丈易朝前一步,環視四周。


    卻不見離劍宗五人,應丈易便把目光投向深淵對麵一處山丘。那邊是離劍宗五人駐紮之處。


    這幾日,隻有幾大宗門的大師兄經常碰麵,下深淵探查也是他們親自下去。各大宗門其他弟子很少交流見麵,應丈易也就沒見到穆麗瑤。


    深淵對麵離劍宗一弟子遠遠看見了,“那邊好熱鬧,雲華宗的人也參與了。”


    穆麗瑤正無聊躺後邊,聞訊身子一動,不由自主坐直身子。


    白玉堂眼神一動,冷淡道,“你們過去看看什麽事。”


    “好的。”三名師弟立即站立起來,不由分說拉起穆麗瑤就走 。


    穆麗瑤半推半就,跟著三人過來了。


    應丈易法識溝通獸袋內的土龍鱷,移步到場地中。


    被主人踢了一腳的符拔獸吃痛,又來到場地中央,就地趴下了,不敢去惹大青犀。


    青犀獸就地噴著鼻子,轉頭向高佤崢討吃的。


    高佤崢扔出一堆大圓瓜給它吃。見這獸素食,周圍的人馬上有了好感。


    應丈易驀然瞥見四個身著白衣雲紋宗袍的身影徐徐而來,其中有一道身影,雖著男裝,卻身姿俊俏。其眉目熟悉,美眸有彩,令他心弦為之一動。


    然後各宗弟子見到這位雲華宗內門弟子,突然意氣風發,上前兩步。


    一隻頭尾覆蓋凹凸不平的鱗甲的長嘴鱷獸出現在場地中央。


    眾人嘩然,陸地上很少見到這種妖獸。


    此獸長近兩丈,獸身貼地,短腿貼身 ,更是拖著船槳狀大尾巴。


    土龍鱷扁平腦袋側,兩隻眼睜開,陽光下一線豎瞳。長嘴張開,兩排牙齒宛如刺刀排列,恐怖異常。


    應丈易不無得意,眼睛不由自主看著已經來到場地旁的離劍宗四人。


    穆麗瑤與他對視一眼,迅速移開目光,麵色微紅,輕哼一聲。


    場中的青犀獸已然停止進食,小眼中閃爍著狠戾的光芒,緊緊盯著前方出現的土龍鱷。它雖是素食之獸,但其獸性卻絲毫不顯溫和。


    土龍鱷比起青犀獸起來,還是顯得小,但是比起前麵的那隻符拔獸,就略大不少。


    符拔獸看著獸身幾乎全趴在地麵的土龍鱷,有點瞧不起,哼呲兩聲。


    眾人圍繞這三隻戰獸,場麵熱烈。就連遠處法陣內的聖宗二人也被吸引,甄北言攜查良戀霞信步走了過來。


    天曉會散修也聚集過來,曹元跟隨在嚴老四茅長行身後,也來看究竟。


    雲華宗大師兄楊炎薩見自家寵獸膽子大了,不由的開心起來,法識指揮符拔獸去騷擾土龍鱷。


    符拔獸此番毫無懼意,趨近土龍鱷,繞其而行兩周。它察覺土龍鱷獸軀笨拙且直長,首尾難以兼顧。且土龍鱷幾無脖頸,頭顱難以後仰,此乃其弱點。


    這使得符拔獸信心大增,囂張的在一旁挑釁起來。


    應丈易微惱,此刻他見一位身著紅錦披風的男子走了過來,正是這些天風頭正盛的楊炎薩。


    楊炎薩開口道,“那隻乃是我的戰獸符拔,聽聞道友的鱷獸戰力不凡,要不兩獸鬥上一場?”


    應丈易隻覺得此人話語囂張,令人不爽。但是知道對方是玄火宗的大師兄,實力擺在那裏,不由得他不謹慎對待。


    本想低調點,他瞥了一眼對麵的穆麗瑤。對上那一雙明眸,應丈易忽然血液上湧,激情澎湃起來。


    他轉頭看了一眼張宗盛,征求他的意見。


    張宗盛見了應丈易信心的眼神,便點點頭。除了對聖宗二人有點顧忌,離劍宗幾人又是宗門盟友,其他人他可都不放在眼裏。


    “可以,”應丈易沉聲道,“兩獸相爭,死傷概不負責。”


    “好。”楊炎薩大喜。


    他信手拋出一物,在空中翻轉幾圈,直插場地中央。原來是一把帶鞘法劍。


    “這把本人鍛造的法劍,一階上品,權當彩頭,符拔獸敗了,法劍歸你。”


    應丈易一愣,一側的張宗盛也拋出一物,法劍一旁。乃是一玉匣。


    “黃精王靈草一株,土龍鱷若敗,此物歸玄火宗。”


    附近看熱鬧的人叫好。


    自有玄火宗弟子把這鬥獸消息傳給在場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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