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牛獸帶著黑白獸肥貓去附近山林中休憩去了。


    應丈易曹元雷江三人,順著沼澤外圍,去土龍鱷出現的位置。


    “這廝警惕性很高,見到我身影,竟然識得厲害,潛入水中深處。”應丈易說道,口氣怒恨又喜歡。


    雷江點頭讚同,洛川國也有幾個宗師盯著這隻土龍鱷,但是拿它毫無辦法。


    繞行半日,再深入沼澤,沼澤表麵,水草與水窪相間,底下是無盡的淤泥。


    三人盡量小心不引起土龍鱷警覺。曹元應丈易二人法力在身,起初還不願意濕腳,最終法力無法維續,隻好立於厚實的水草上麵。雷江腰大體粗,重達兩百多。即使輕功武技再好,最終也是深一腳淺一腳。


    終於逼近沼澤內深水潭,應丈易示意暫且前進,他去再探。


    這次他施展法力,貼著水草,滑行過去。


    良久,隻聽見前麵大聲的拍水聲音,劈裏啪啦大響。馬上又沒有動靜了。


    難道得手了?曹元嘀咕道。


    還沒等曹元雷江二人過去看個究竟,應丈易迴來了。隻見他飄身落到二麵前,瞧著臉色卻是便秘的模樣。


    雷江沒有開口,曹元打趣道,“抓到了哦。”


    應丈易喪氣道,“剛好看見它浮在水麵,便把獸圈打過去。那隻這廝受得了獸圈的法力,把獸圈都帶走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獸圈也沒了。


    “獸圈套在它脖子上,不會脫落。下次接近它,在法訣範圍內,還是可以控製住的。”應丈易道。


    問題是這次受驚了,能不能找到這隻土龍鱷就不知道了。


    三人沉默好久,雷江安撫道,“靜待兩天,它自會出來覓食。”


    曹元問,“這獸多久進食一次?”


    “妖獸,食不定時,半月一個月沒有進食都很正常。”雷江道。


    曹元大汗,難道要這裏待一個月。


    應丈易尷尬在那。


    這次驚擾了土龍鱷之後,一連三日,都見不到它的蹤影。


    曹元沒耐心了,去找到肥貓,見它和羚牛獸相處的很愉快,便獨自找個舒適地方,掏出一本囊山草集,一本正經研究起來。


    研究到靈感處,便合上書籍,飛身而去,半日之後,帶著十來株長螟蟲草迴來。此蟲草根部像隻蟲子,手指大小,養神壯體,算是普通靈草。


    正好給肥貓當點心,肥貓吃的津津有味。曹元順手塞兩株給羚牛獸,羚牛獸碩大的牛嘴,囫圇吞下,連個咀嚼都沒有。這羚牛獸卻是感覺到這草是個好東西,牛眼大亮,轉頭看向肥貓。肥貓連忙邁著短腿就走,羚牛獸舔著舌頭跟了去。


    雷江去山那邊草林中捕殺了一隻麋鹿,帶迴來扔在沼澤中央,用來誘惑土龍鱷出來覓食。


    這隻土龍鱷靈智已開,不是一般的聰明。自從第一次見到空中飛縱的應丈易,它就預知危險。果然才半日不到,它差點被應丈易捉去。當時脖子上被套了個鐵圈,至今掙都掙不掉。


    土龍鱷之前不乏有與捕獵它的武者交手,勢均力敵,加上沼澤天然屏障保護,進退自如。此次遇見的對手卻是不同,不但有能力自由進出沼澤,對麵第一擊就差點拿住它。土龍鱷心生恐懼感,藏匿潭底不出來。


    雷江一連十天,鍥而不舍抓捕普通野獸,甚至是活的野獸,扔在沼澤中央。沼澤內依舊毫無動靜。


    應丈易有點氣餒,無精打采。


    曹元卻是精神抖擻,研究囊山草集,深入大山各處實地考察研究,把範圍百裏的幽穀峻嶺逛了個遍,采集了為數不少的靈草。僅僅留下幾株比較珍貴的,其他的都喂了肥貓和羚牛獸。


    兩隻靈獸現在一見到曹元身影,馬上奔跑過去,圍著他團團轉。


    曹元這麽積極研究囊山草集,到處尋覓靈草,有個重要的目的,尋到醫治竇婉兒臉上傷疤的靈草。


    腦海中,依稀遠方京都,有一道婉約的身影。


    在這道身影的作用下,金錢的概念已經從曹元思維中退化了。


    這天,曹元提著一棵人體一樣高的植株,來到應丈易雷江麵前。這棵植株似草似樹,葉子黑黃比手掌還大。


    “什麽東西?”應丈易心煩意躁問道。


    “大葉毒椒草,辣味毒草。”曹元道。


    “那又怎樣”。應丈易強迫自己耐心問道。


    “把這棵大草研磨成碎末,可以讓一條河的魚都翻身浮起來。”曹元道。他也是依照囊山草集,剛剛找到這草的。


    應丈易雷江眼睛一亮,雷江忙問,“毒性大不大,會不會毒死了?”


    “不會毒死的,隻會毒暈辣暈的。”


    “太好了。”


    雷江應丈易精神一振,連忙靠近過來。


    應丈易接過這棵一人高的大葉毒椒草,眼見這草簡直就是一棵小樹。


    弄斷一枝葉,拿到鼻子一聞,一股辛辣味。繼續聞,頭腦有點眩暈。應丈易連忙靈力周轉清醒一下。


    “這個容易,我馬上就去弄。”應丈易興奮道,手提椒草身一縱,進入沼澤。


    來到沼澤中央水潭邊,應丈易駐足一堆爛泥水草上麵。雙手法力催動,把大葉毒椒草上麵一枝條放在雙掌之間擠壓摩擦。


    首先草汁滴落水中,接著枝條被摩擦粉碎,也掉落潭中。一根枝條弄完,繼續法力擠擦其他枝條,之後把枝幹弄碎成粉扔進水潭。再最後連草根,都碾成碎渣。


    空中彌漫一股令人眩暈的辛辣味。


    曹元和雷江趕到,靜默在旁,靜觀變化。


    一時辰後, 毫無動靜。二時辰後,照樣沒動靜。


    曹元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尋錯草了。


    不是曹元尋錯草,是土龍鱷忍耐度太強悍了,三個時辰後,最終潭底有水紋波動。


    一隻巨大長條狀爬行獸體漸漸浮起來,逐漸接近水麵。長又寬闊的巨嘴 ,全身覆蓋凹凸不平的鱗甲,長達一丈獸體拖著長尾巴,四肢粗短。


    隻見它雙眼緊閉,似乎被毒暈了。


    待它將要浮出水麵,應丈易飛身靠近,準備一手收入獸袋。


    哪知土龍鱷突然雙眼一睜,身軀擺動,飛速竄出水潭,朝南疾速踩水而去。


    應丈易措手不及,差點被鱷獸尾巴擊打中,水花濺一身,下意識施法力防禦,土龍鱷趁機跑了。


    曹元早有預感,這獸智商不簡單。一見土龍鱷一動,馬上縱身前方攔截。


    急衝的土龍鱷張開長嘴,寬長的大嘴上下兩排參差不齊的小尖刀,可以把人攔腰咬斷。


    驚的曹元踩著清波步溜滑到它身側,看見了它脖子的獸圈,馬上打一道法訣進去。


    獸圈符文閃爍,禁錮力使得土龍鱷移動速度停頓下來。被椒毒泡了三時辰,又被獸圈禁錮,土龍鱷終於行動遲鈍下來。


    此刻應丈易趕到,飛身直接踩在土龍鱷背上,未等土龍鱷巨嘴迴攻,右手法訣打在土龍鱷身上,強行把它收入左手獸袋。


    終於塵埃落定,應丈易臉龐興奮,意氣風發。


    捉到了心怡的妖獸,隻等迴到宗門,把土龍鱷訓練成心意相通的靈獸。


    到時候自己戰力也會提高一大截,有望爭奪更多的宗門資源。


    雷江慶幸道,“這獸真是強悍。會不會在獸袋裏不老實。”


    獸袋裏確實有聲音,不過是火狐的聲音。火狐王本來安靜待在獸袋裏,突然被突然一身鱗甲的土龍鱷擠壓,黑暗中又滿是腥味,嚇得尖聲大叫。


    “火狐!”曹元提醒道。


    應丈易把火狐王用法訣放出來,隻見它全身紅毛濕漉漉,眼露驚恐。


    曹元好笑又苦惱,那這獸怎麽辦,殺了取皮毛?眼神開始磨刀霍霍,可又有點猶豫,畢竟這麽漂亮的狐狸。


    應丈易把從土龍鱷身上卸下來的獸環,直接法訣扣在火狐王脖子上。“這樣吧,再找根繩子拉著,不怕它逃走。”


    隻能這樣了,還好諸事順利,現在可以迴荒巴城了。


    三人迴到沼澤邊,小憩片刻。曹元用灌木皮搓成一根繩子,綁住火狐王脖子上的獸圈,一手牽住繩子,預防火狐王亂跑,省得去追捕。


    突然,附近山林中傳來哞哞叫聲,叫聲很是急促。


    雷江那彪大身軀猛地站立起來,“我的羚羚。”這是他的靈獸羚牛獸求救的聲音。


    羚牛獸雖然靈智一般,隻是一隻妖獸。但是對雷江忠心耿耿,配合默契。多年來相依為命,在雷江心中,它就是一隻靈獸,甚至是他的一個親人。


    見雷江急奔而去,曹元應丈易連忙跟上。


    山林中,十幾個武者圍著羚牛獸和肥貓。一位方臉白袍男子負手冷觀,氣勢卓然。


    羚牛獸已經妖化,雙角一尺多長,雙眼通紅,獸身變大並且獸化皮甲保護。肥貓站立在羚牛獸背上,前掌各出現三支白亮利爪,嘴角有絲絲電光。


    有武者跳躍半空攻擊,身手不凡,勁血境修為,卻被肥貓的利爪逼退。地麵攻擊的人則不敢去拭羚牛獸的雙角。


    “竟然是兩隻妖獸,一隻還是坐騎妖獸,哈哈”。包圍的武者有人滿意笑道。


    妖獸不是一般勁血境武者能夠馴服的,看這些自信笑聲,應該是有大宗師在場。


    果然,在外圍旁觀的白袍披發男子,哼道,“把上麵不黑不白的妖獸打下來。”


    立刻有兩勁血境武者躍縱上去,齊齊出手。肥貓以一敵二,手慌腳亂,站立不穩,掉了下來。


    方臉白袍男子欺身過去,對挑羚牛獸雙角,對碰一下,力量竟然勢均力敵。羚牛獸見他厲害,避開他雙手,退到肥貓旁邊。


    “好大的蠻力,這獸好啊。”白袍男子誇道,他清楚自己的力量。不過這妖獸力量十足,靈活不夠,他一人有信心擒獲這隻牛獸。


    “呸,誰敢動我的坐騎。”雷江手持雁翎大刀距離老遠,已經大聲叫喚。


    十幾個武者錯愕看著逐漸飛奔而來的持刀壯漢。近來一看,此人腰膀圓粗,人高馬大,臉上橫肉在跑動中不斷抖動,兇神惡煞模樣。


    羚牛獸想往雷江方向去,被眾武者攔著。


    雷江大怒,舉刀高縱砍殺過來。


    白袍男子雙眼一凝,發現雷江實力不凡。便閃身向前來迎戰。


    雷江怒劈三刀,竟然全被白袍男子避開。白袍男子打出一掌,雷江橫刀抵擋。這一掌把雷江震退三步。


    “大宗師。”雷江大驚,白袍男子不但是大宗師,而且屬於那種巔峰修為的大宗師。他這隨隨便便一掌的力量遠勝銀熾煌。


    雷江趁退勢直接後撤,白袍男子嘴角冷笑,縱身直撲過來。


    忽然有破空一支利箭,迎麵射向半空的白袍男子。白袍男子伸手撥開。哪知在接觸刹那,有股法力自箭杆撞進他身體爆開,震的他馬上落地,內力紊亂,氣息不穩。


    由於輕敵,出現了意外。


    “破法弓?不是。修士!法力!”白袍男子臉色大變。


    曹元與應丈易剛好趕到,見雷江吃虧,曹元遠遠的射出一箭。


    在前些天那次梟殺銀熾煌時,曹元突然悟出法力外顯,用在剛才一箭中,果然威力增加幾倍,竟然逼退一位宗師。


    此次曹元不但養元訣突破一大穴位,花家法力修為也進入一大境界。


    應丈易見到雷江吃虧,也是大怒。剛剛受到雷江的幫助,得到心意的妖獸,對雷江很是好感。


    隻見應丈易平地飄身疾速欺向白衣男子,“試我一掌如何。”一掌拍過去。


    應丈易速度太快,白衣男子無法躲避 ,他已經心生畏懼,隻能提聚全部內力迎上一掌。


    法力與內力對碰,白衣男子打到棉花處,無處著力。卻是感到一股力量進入自己體內,擊打他的五髒六腑。白衣男子差點就吐出一口血出來。


    男子連忙內力護住五髒六腑,後縱五六米,迴到十幾位武者群中。


    應丈易之前與銀熾煌對掌,隻用一半實力。這次與白衣男子用上全力,卻沒有把他打的吐血。忍不住讚道,“這位宗師的實力強了些。”


    他卻是不知,白衣男子已經內腑受傷不輕。


    十幾人見到白衣男子竟然落了下風,全部驚恐起來。


    雷江眼珠一轉,“你是洛川國的大宗師蔣了景。”


    白衣男子正是洛川國的大宗師蔣了景。蔣了景駐守邊境,經常會到處巡查。


    十幾天前接到狩獵武者的訊鳥,十萬大山出現一隻牛獸,背著一隻黑白熊一直在溜達,據訊息裏講述牛獸靈智甚高,可能是靈獸。


    蔣了景統帥洛川國的軍隊,正在與大唐國軍隊在邊境對峙,需要一隻力量型妖獸當坐騎。一聽有此妖獸,甚至可能是靈獸,急忙帶人趕來。


    哪知此獸竟是有主之物,而且主人似乎來者不善。


    特別是對方同行竟有兩名修士,其中一人一掌就打傷了他。蔣了景氣息翻騰,沒有迴話。


    旁邊的武者替他說話,“我們乃是洛川國監軍府,不知道幾位仁兄來自哪裏,如有誤會,可以解釋一下。”這位武者沒有否認,算是承認了。


    羚牛獸和肥貓沒人敢阻擋了,已經迴到曹元身邊。


    雷江靠近曹元和應丈易,解釋道,對麵之人是洛川國有名的大宗師,叫蔣了景,在洛川國是個實權人物,位居監軍大臣,目前統帥一支十幾萬軍隊,駐紮在與大唐交界的邊境。


    曹元想起,大唐國因與洛川國和申宋國的邊境衝突,東西兩邊派駐了十多萬的軍隊,耗費大量錢財。而六郡拖欠了糧草稅收,朝廷這才設立太倉司,竇長卿這個大司農目前正在京都為糧草焦頭爛額。


    東部邊境對峙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方臉白衣男子蔣了景!


    曹元心一動,問應丈易,“把此人擊殺在此,如何。”三人之中應丈易實力最強,可以擒殺蔣了景。他曹元和雷江應付其他十幾位武者應該沒問題。曹元實力剛剛大增,如今可以抗衡普通的宗師了,信心滿滿。


    曹元現在對應丈易的實力有了大概了解,暗暗心驚之前是自己托大了,無知無畏。還好應丈易此人生性溫和,不喜爭鬥。


    雷江聽了曹元建議一愣,不過多少明白曹元可能想為大唐國做點事。


    應丈易不幹了,他可不想隨便殺人,而且一殺就要全殺滅口,對麵可是十幾人。無緣無故殺十幾人,他馬上搖頭,征詢目光看一下雷江。


    雷江不好表示,總得算來他還是欠眼前二位救命的人情,不可能要求應丈易去殺人。


    見應丈易不同意,曹元就放棄這想法,也暗暗奇怪自己怎麽一起念頭就是殺人,連忙暗中養元訣運轉一遍。


    “咱們去威脅一下他們。”曹元示意雷江一起過去。


    二人走向對方,背後羚牛獸和肥貓跟隨著,氣勢洶洶有模有樣。


    蔣了景等人已經在考慮怎麽脫身,對麵竟然有兩名修士,而且不是一般的散修,一掌能打的蔣了景說不出話來,這實力很是恐怖的,比肩先天境界武者。


    “我是大唐國荒巴城城主雷江。”雷江大刀扛肩膀,小山般身軀,臉色兇惡。


    “洛川蔣了景”。蔣了景抱拳迴禮,現在已經氣息平穩了,見對方沒有很大敵意,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對麵眾人沒想到大唐國的一個縣城城主怎麽跑這麽遠。也暗暗驚詫一個縣城城主武力如此高強。


    曹元上前一步,故作倨傲說道,“本人大唐太倉衛,蔣了景是嗎,本來想過段時間,我們幾人準備去青兗郡邊境拜訪一下蔣大宗師,試試身手。哪知今日遇見,算是有緣。”


    語氣傲慢無禮,這是挑釁加諷刺,意思要去邊境找他麻煩,如今見他實力也就如此,有點失望。


    “太倉衛?”蔣了景第一次聽聞太倉衛這名稱,大唐國什麽時候有了這個特殊部門。他現在處境危險,無法顧及對方是否無禮。


    “今日之事暫且算了,邊境的事你好生思量一下,不要等我去找你說道,那就麻煩了。”曹元威脅道。


    反正現場實力自己這邊勢大,對方已經驚弓之鳥。說大話無所顧慮。


    其實這話已經震懾到了蔣了景,洛川國有十位大宗師,巔峰修為的就有三四位。之所以發動與大唐國的摩擦,主要是聽聞大唐國師大限將至,後續武道無人。


    一是為了大唐國資源,二是覬覦先天境界的機緣。畢竟大唐國出現一名先天境界武者郭仁儀,爭奪郭仁儀留下的機緣也是眾多宗師的目的。


    不過今天曹元和應丈易的出現,打破蔣了景的認知,原來大唐國深藏不露,猶如臥睡的惡獸。國內竟然有修士參加的太倉衛,且不是普通散修,實力直逼先天武者。


    既然曹元不報自己的名字,蔣了景等人也不敢問對方兩名修士的名諱。這邊的人現在隻想盡快安全離開此地。


    “太倉衛在此辦事,閑人盡快離去。”


    曹元此話一出,蔣了景連忙雙手有禮,率領眾人匆匆而去。


    一群人很快消失在深山野林。


    雷江也鬆了一口氣,有點心情複雜。


    叱吒風雲的宗師,也有吃癟的一天。自己甚至前些天,參與梟首了一名宗師。


    應丈易走了過來,不懷好意笑道,“我發現你總是狐假虎威,虛張聲勢。”


    意思是曹元是不是一直在欺誑。


    曹元一本正經,轉移話題,“我是大唐國太倉司太倉衛衛總。你讓雷城主去訊京都太倉司問問。”


    “哦?”


    “恩?”


    不顧二人疑惑,曹元去和黑白獸肥貓撕打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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