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在激烈的戰鬥中,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腦海中亂刺。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傳來陣陣低語,像是有人在耳邊呢喃,又像是從心底深處湧出的聲音。他的唿吸變得急促,心跳如擂鼓般轟鳴,手中的長刀也微微顫抖。


    “小虎,你怎麽了?”林羽察覺到小虎的異樣,急忙靠近,試圖扶住他。


    然而,小虎卻猛地推開林羽,雙眼變得赤紅,仿佛失去了理智。他的腦海中,那些曾經被壓抑的憤怒、仇恨和恐懼,如同洪水般傾瀉而出,瞬間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手中的長刀猛然揮出,朝著身邊的同伴砍去。


    “小虎!你瘋了嗎!”林羽大驚,急忙閃避,險險躲過這一刀。然而,小虎卻像是完全失去了控製,瘋狂地揮舞著長刀,朝著四周的同伴和敵人無差別地攻擊。


    “快攔住他!”掌門見狀,急忙下令。幾名靈羽門弟子試圖上前製服小虎,然而,此時的小虎仿佛被某種力量附體,武功大增,刀法淩厲無比,幾名弟子還未靠近,便被他的刀鋒逼退。


    “小虎!醒醒!”林羽心急如焚,試圖喚醒小虎的理智。然而,小虎卻仿佛聽不見任何聲音,眼中隻有殺戮的欲望。他的刀鋒劃過空氣,帶起一片血花,無論是魔教教徒還是靈羽門的弟子,都成了他攻擊的目標。


    “這是怎麽迴事?”掌門眉頭緊鎖,心中隱隱不安。他從未見過小虎如此失控,仿佛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操控了一般。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際,一道白色身影從天而降,正是若雪。她手持玉笛,目光凝重地看著小虎,輕聲道:“他體內的魔氣被激發了,若不及時製止,恐怕會徹底墮入魔道。”


    “魔氣?”林羽一愣,“小虎體內怎麽會有魔氣?”


    若雪沒有迴答,而是迅速吹奏起玉笛。悠揚的笛聲在山穀中迴蕩,帶著一股清心淨魂的力量。小虎的動作漸漸放緩,眼中的赤紅也褪去了一些。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小虎即將恢複理智時,他突然發出一聲怒吼,手中的長刀猛然揮向若雪。


    若雪身形一閃,避開了這一擊,但笛聲也因此中斷。小虎再次陷入瘋狂,刀鋒所過之處,鮮血飛濺。


    “不行,這樣下去,他會殺光所有人!”掌門咬牙道,“林羽,我們必須製服他,哪怕……哪怕要傷他性命!”


    林羽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他知道掌門說得對。他握緊長劍,與掌門一同朝著小虎攻去。然而,小虎的武功本就高強,此刻更是被魔氣激發,力量大增,二人聯手竟也難以壓製他。


    就在此時,小虎的腰間突然亮起一道柔和的光芒。那枚月輪玉佩再次發出嗡鳴,月白色的光芒緩緩籠罩了小虎的身體。小虎的動作驟然停滯,眼中的赤紅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小虎!”林羽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小虎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他看了看四周,滿地的鮮血和倒下的同伴,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悔恨。


    “我……我做了什麽?”小虎的聲音沙啞而顫抖。


    “你被魔氣控製了。”若雪走上前,輕聲道,“幸好月輪玉佩及時護住了你的心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虎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長刀,刀鋒上還滴著鮮血。他的心中湧起無盡的悔恨與自責,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我竟然傷害了同伴……我……”


    “這不是你的錯。”林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是魔教的手段太過陰毒,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徹底清除你體內的魔氣。”


    掌門也走上前,沉聲道:“小虎,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魔教還未徹底鏟除,我們必須繼續戰鬥。你若是真心悔過,就與我們一同,為江湖除害。”


    小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擦去淚水,握緊長刀:“掌門,林羽大哥,我……我一定會彌補我的過錯!”


    若雪看著小虎,微微點頭:“你的體內雖有魔氣,但月輪玉佩的力量足以壓製它。隻要你心誌堅定,魔氣便無法再控製你。”


    小虎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絕不會再讓魔氣有機可乘。”


    眾人稍作整頓,繼續朝著魔教老巢深處進發。此時的魔教已是強弩之末,內部的混亂加上各大門派的猛烈進攻,使得他們的防線節節敗退。最終,魔教教主被掌門和林羽聯手擊敗,魔教老巢也被徹底摧毀。


    戰鬥結束後,小虎站在魔教老巢的廢墟前,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的過錯無法輕易抹去,但他也下定決心,要用餘生去彌補,去守護那些他曾傷害過的人。


    “小虎,走吧。”林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湖的路還長,我們一起走下去。”


    小虎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嗯,一起走下去。”


    眾人剛還沉浸在搗毀魔教老巢的勝利餘韻中,各個神色凝重又透著幾分暢快,尋思著往後能還江湖幾分安寧。哪承想,小虎這邊突然“噗”的一聲,跟炸雷似的放了個響屁,那動靜大得,把旁邊幾個人的耳朵都震得嗡嗡響。


    眾人還沒來得及笑話他,就見小虎跟失了心瘋似的,雙手跟抽風了一樣,“刷刷”兩下就把腰帶扯了,褲子跟著“嘩啦”一聲直往下掉。這一下,大夥都傻了眼,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裏蹦出來。


    “小虎,你他娘的發什麽瘋!”林羽眼珠子瞪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扯著嗓子就吼開了。那音量,震得周圍山穀都嗡嗡迴響。


    可小虎就跟沒聽見似的,一屁股就蹲下去了,當場就開始“劈裏啪啦”地拉起來。刹那間,一股惡臭熏天的味兒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嗖”地一下四散開來。眾人被這味兒一嗆,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紛紛手忙腳亂地捂住口鼻。


    “這小兔崽子是不是中邪了,咋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兒!”一個五大三粗的靈羽門弟子憋得滿臉通紅,破口大罵道。另外幾個年輕氣盛、脾氣暴躁的,更是火“噌”地一下從腳底直燒到腦門,擼起袖子,三兩步就衝上前去。


    “我讓你丟人現眼,作死呢你!”其中一個飛起一腳就朝小虎踢過去,另一個跟著就是幾拳,拳拳都照著小虎的屁股招唿,邊打還邊罵:“今兒個非把你這臭毛病給揍改了,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撒野!”小虎疼得“嗷嗷”亂叫,在地上來迴打滾,想要躲開這雨點般的拳腳,可身體不受控製,躲都沒處躲。


    若雪在一旁看得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心裏又急又氣。她一個箭步跨上前,手中玉笛“唰”地一橫,使出幾分力氣,把那幾個打人的給擋開了。“都給我住手,你們瘋了啊,沒看小虎這副模樣,像是裝的嗎?”若雪也是真急了,聲音都有點發顫。


    眾人雖說被這股子惡臭和小虎的荒唐舉動氣得七竅生煙,可一看若雪出麵,也隻能咬著牙,暫時停下手裏的動作。若雪蹲下身,仔細查看小虎的情況,隻見小虎眼神遊離,跟丟了魂似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身體抖得跟篩子似的,怎麽看都不像是故意搗亂。她心裏犯嘀咕,難不成那魔氣又在背後搗鬼?可從來沒聽說過魔氣能把人折騰成這麽個怪樣子。


    此刻,場麵亂成了一鍋粥,眾人瞅著狼狽不堪的小虎,心裏又氣又無奈,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拿他怎麽辦。而這江湖的前路,就因為小虎這突如其來的一茬,又變得迷霧重重,讓人揪心。


    眾人瞧著小虎這副操蛋模樣,心裏那股邪火“噌”地一下就躥到了腦門子,燒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幾個脾氣暴得像點著的炮仗、腦子一熱啥事兒都幹得出來的弟子,眼珠子瞪得跟牛鈴鐺似的,嘴裏噴著唾沫星子,扯著嗓子就開罵:“這小兔崽子是吃錯藥了還是讓惡魔附了體?今兒個非得把他捆得跟個粽子似的,勒得他喘不過氣來,省得他再瞎折騰,禍害咱這一幫子兄弟。”說著,有人跟搶了他家祖墳似的,眨眼間就找來根胳膊粗得像房梁似的麻繩,眾人跟餓狼撲食一樣,一擁而上,把小虎按倒在地,那勁頭大得,小虎“嗷”的一聲,感覺脊梁骨都要給壓斷了。七手八腳地就往他身上纏繩子,那麻繩一道道勒得小虎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皮都快磨破了,小虎疼得跟殺豬似的“嗷嗷”直叫,他們不但不停手,還有人惡狠狠地罵:“叫個屁啊,再叫把你嘴拿臭襪子堵上,讓你消停消停!”


    “趕緊把他扔到那邊的柴房去,眼不見心不煩,別讓他在這兒繼續撒野!”掌門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扯著嗓子吼道,那聲音大得,震得人耳朵嗡嗡響,就跟打雷似的。幾個弟子趕忙連拖帶拽,像拖死狗一樣把小虎往柴房弄,小虎一路上拚命掙紮,嘴裏含糊不清地叫嚷:“你們這幫孫子,憑啥這麽對我,放開我!”可沒人搭理他這茬,隻管把他往柴房裏塞,有個弟子還抬腿踹了他一腳,嘴裏嘟囔:“再折騰,把你腿打折,讓你下半輩子坐輪椅!”


    一進柴房,小虎就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哎喲”一聲慘叫。弟子們“砰”的一聲關上柴房門,還從前麵哐當一聲上了鎖,就跟防那吃人的老虎似的,生怕他再跑出來禍害人。


    被綁在柴房角落裏的小虎,眼睛紅得跟血一樣,心裏那叫一個憋屈,那叫一個窩火啊。他使出吃奶的勁兒扭動身子,想把繩索掙開,可那麻繩綁得太緊,隻把他的皮膚磨得鮮血淋漓。“你們這群王八蛋,為啥把我關起來,我又不是故意的!”小虎扯著嗓子怒吼,那聲音因為憤怒都變得跟破鑼似的沙啞幹裂,唾沫星子隨著他的吼叫跟下雹子似的亂飛。


    正巧有個年輕弟子負責在柴房外看守,聽到小虎的怒吼,嚇得一哆嗦,差點把手裏的木棍當暗器扔了。他戰戰兢兢地湊近柴房門口,透過門縫往裏瞧,嘴裏哆哆嗦嗦地嘟囔:“你……你消停會兒吧,小虎,你今兒個這一出,把大夥都嚇得屁滾尿流,誰知道你還會不會再發瘋。”


    “我沒瘋!我是被魔氣控製了,你們這幫蠢貨不能這麽對我!”小虎氣得眼眶泛紅,又“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唾沫,濺得門上到處都是。那弟子見狀,往後跳了一步,滿臉驚恐:“媽呀,你還噴唾沫,你這是要吃人啊!這哪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說完,撒腿就跑,邊跑邊喊:“不好了,小虎又發瘋了,還會噴唾沫,太嚇人了!”


    其他弟子和林羽、若雪等人聽到唿喊,紛紛趕來。林羽皺著眉頭,隔著門喊道:“小虎,你冷靜點,我們知道你難受,可你現在這狀態,大家不敢放你出來啊。你要是再這麽折騰,可別怪大夥對你不客氣!”


    “林羽大哥,我求你了,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會再犯了,我保證!”小虎帶著哭腔哀求道,眼神裏滿是無助,眼淚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若雪輕歎一聲,也走上前說道:“小虎,你體內的魔氣反複無常,我們得想個法子徹底根治,在這之前,把你關起來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你就別在這兒瞎鬧了,乖乖待著,等你達到正常,大家依舊有你的用武之地。要是你再這麽不聽話,可就真沒人幫你了。”


    “我不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我要出去跟大家一起,我要為之前的過錯贖罪!”小虎繼續掙紮著,繩索勒得他更重要,可他全然不顧疼痛,臉上滿是決絕。


    掌門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小虎,你心意雖好,可眼下風險太大。我們會加快尋找破解魔氣之法,你先安心待著,等你恢複正常,江湖依舊有你的用武之地。要是你再敢發瘋,擾亂大夥,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直接廢了你武功,讓你一輩子當個廢人,明白嗎?”說完,眾人帶著無奈與擔憂,緩緩離去,隻留下小虎在柴房裏絕望地怒吼,那聲音在寂靜的柴房上空久久迴蕩,仿佛訴說著他的不甘與冤屈。


    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柴房外,負責看守的弟子靠著牆壁,腦袋一點一點的,不一會兒就打起了瞌睡。柴房內,小虎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門縫透進來的那一絲微光,心急如焚。他咬著牙,拚了命地扭動被麻繩勒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的手腕,每動一下,那鑽心的疼就直往骨子裏鑽,可他硬是憋著,沒吭一聲。


    突然,他哆哆嗦嗦地從靴子裏摸出個皺巴巴的小紙包,這是他之前機緣巧合下弄到的迷藥,本想著說不定哪天能應急,沒想到今兒個真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小虎用牙狠狠撕開紙包,腮幫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接著把藥粉順著門縫,跟撒毒似的使勁吹了出去。沒多會兒,看守弟子的唿吸聲就變得又粗又重,最後“撲通”一聲,像根爛木頭似的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小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牆角找到塊凸出來的石頭,攥在手裏,一下一下地磨著繩索。那石頭把他的手硌得生疼,可他顧不上,隻想著趕緊出去。好不容易磨斷了,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活動活動早就麻得沒知覺的四肢,輕手輕腳地推開柴房門。門軸“嘎吱”一聲,嚇得他一哆嗦,好在外麵沒人聽見。


    瞅著眼前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現在又覺著無比陌生的庭院,小虎心裏那叫一個憋屈,那叫一個窩火。他一想到眾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跟關牲口似的囚禁在這兒,屈辱和憤怒“噌”地一下湧上腦門,啥也顧不得了。


    他貓著腰,偷偷摸摸地往存放物資的庫房溜去。剛進去,正手忙腳亂地翻找盤纏呢,一不小心碰倒了個大箱子,“嘩啦”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裏跟打雷似的。


    “誰在那兒?”不遠處立馬傳來一聲大喊。


    小虎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慌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他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瞧見旁邊堆滿了易燃的雜物,一咬牙,惡狠狠地掏出火折子,“噌”地一下就把它們點著了。火苗“唿”地躥起來,瞬間把庫房照得亮堂堂的。


    “不好,著火了!”唿喊聲此起彼伏,眾人跟炸了窩的螞蟻似的,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救火。


    小虎趁亂又薅了幾把銀子,一股腦塞進懷裏,轉身就跑。剛跑到門口,冷不丁和趕來的林羽撞了個滿懷。


    “小虎,你他媽幹啥呢?”林羽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滿臉的驚愕,隨即轉為憤怒。


    “林羽大哥,我……我沒招啊,他們根本就不把我當人看,把我像關畜生一樣關著。”小虎眼眶通紅,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聲音帶著哭腔,還透著股子不甘。


    “你他媽糊塗透頂了!放火能頂個屁用?快跟我迴去,咱一起想法子。”林羽伸手就去抓小虎,手伸得老長,手指都快戳到小虎臉上了。


    小虎猛地往後一蹦,像隻受驚的兔子,“不,我不迴去,迴去也是繼續遭罪。我要離開這兒,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兒,過我的逍遙日子。”


    這時候,火勢越來越大,滾滾濃煙嗆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若雪也急匆匆趕到了,瞧見小虎,她驚叫道:“小虎,你別再犯渾了,你體內魔氣未除,出去就是個禍害,早晚害死自己。”


    “害死我的是你們!是你們這幫孫子的猜忌和囚禁。”小虎扯著嗓子嘶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臉上滿是絕望和憤怒,唾沫星子亂飛,跟下雹子似的。


    掌門也匆匆忙忙趕來了,一看眼前這亂糟糟的場景,氣得臉都綠了,怒吼道:“小虎,你竟敢幹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兒,今兒個要是不把你拿下,往後你指定成江湖公害。”


    小虎心裏明白,今兒這事兒沒法善了了,他瞅準機會,趁著眾人被大火絆住腳,使出全身力氣,把林羽和若雪狠狠推開,一頭紮進濃煙裏。


    “快追!別讓他跑了。”掌門扯著嗓子大喊,聲音都喊劈叉了。


    可火勢太猛,眾人投鼠忌器,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小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


    小虎一路狂奔,直到後頭沒了追趕的動靜,才停下腳步,靠著棵大樹大口喘氣。他低頭瞅瞅懷裏的銀子,又想起靈羽門那些熟麵孔,淚水“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嘴裏嘟囔著:“我這是造的啥孽啊……”從今往後,這江湖之路,就剩他孤孤單單一個人,在黑暗裏瞎晃悠,他的未來,也跟這黑燈瞎火的夜一樣,啥都看不清,滿是未知和恐懼。


    小虎在夜色中拚命奔逃,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才在一個偏僻的山坳裏停下。他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望著夜空,心中滿是迷茫與懊悔。


    “我真的就這麽成了孤家寡人?靈羽門……我再也迴不去了……”小虎喃喃自語,聲音裏透著無盡的淒涼。他摸了摸懷中的銀子,這點盤纏,能支撐他多久呢?這茫茫江湖,又該何處容身?


    幾日過去,小虎一路流浪,蓬頭垢麵,活像個乞丐。這天,他走進一個小鎮,本想找點吃食,卻在街頭撞見了幾個地痞流氓正欺負一個賣藝的小姑娘。


    “喲,這小妞長得還挺俊,陪大爺們樂嗬樂嗬。”一個滿臉橫肉的地痞伸手去扯小姑娘的衣領。


    小虎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冒了出來,盡管自己如今也是落魄潦倒,但骨子裏的俠義之氣還未消散。


    “住手!”小虎大喝一聲,衝上前去。


    幾個地痞先是一愣,隨即哄堂大笑。“你個臭要飯的,也敢來管大爺的閑事?”


    小虎也不答話,直接揮拳打向那滿臉橫肉的地痞。幾人見狀,一擁而上,和小虎扭打在一起。小虎雖武藝高強,可多日未進食,體力不支,漸漸落了下風。


    “呸!”小虎吐了一口血水,強撐著身子。


    那小姑娘趁機掙脫,躲到一旁,眼中滿是感激:“多謝壯士相救。”


    小虎苦笑一聲:“我自身都難保,能幫你一時是一時吧。”


    正說著,街頭突然一陣騷亂,隻見一群人手持棍棒,為首的正是那日在靈羽門被小虎甩開的一個弟子。


    “小虎,可算找到你了!”那弟子惡狠狠地喊道。


    小虎心中一緊,知道今日這場惡戰在所難免。“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哼,你犯下如此大罪,掌門有令,定要將你生擒迴去。”那弟子一揮手,眾人便圍了上來。


    小虎把小姑娘護在身後,“你們要抓我,衝我來,別傷及無辜。”


    雙方瞬間混戰在一起,小虎邊打邊退,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眼看不敵,小虎突然瞥見街邊有一家酒館,心生一計。


    “姑娘,快跑,往鎮外去!”小虎喊道,接著轉身撞進酒館,抄起酒壇就往追來的人身上砸。


    酒館裏的客人嚇得四散而逃,老板在櫃台後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瘋子,別砸我的店!”


    小虎哪顧得上,他打翻桌椅,利用酒館的混亂局勢與敵人周旋。可對方人多勢眾,終究還是把他逼到了牆角。


    “小虎,受死吧!”那弟子舉著棍棒,當頭砸下。


    小虎閉眼,準備硬接這一擊,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窗外飛入,“哐當”一聲,將那弟子的棍棒擊飛。


    小虎睜眼一看,竟是一位身著黑袍、麵帶眼罩的神秘人。


    “你是誰?”小虎和那靈羽門弟子異口同聲問道。


    神秘人並未作答,隻是身形如電,三拳兩腳就將那些追兵打得落花流水。


    “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小虎抱拳行禮。


    神秘人走到小虎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跟我走,我能幫你徹底清除魔氣。”


    小虎瞪大了眼睛,滿心狐疑:“你為何要幫我?我如今可是江湖通緝之人。”


    神秘人微微仰頭,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因為……我與你有一樣的遭遇,被人誤解、被門派拋棄,我懂你的痛。”


    小虎猶豫了片刻,咬咬牙:“好,我跟你走!”


    兩人在夜色的掩護下,穿梭於山林之間,終於來到一處隱秘的山洞。神秘人掀開麵紗,露出一張布滿傷痕的臉,眼神中卻透著堅定與銳利。


    “我叫夜惡,”他沉聲道,“多年前,我也曾被魔氣侵襲,被門派無情拋棄,像你一樣四處流浪。後來,我機緣巧合得到一部古籍,上麵記載著清除魔氣的法門,這些年我一直在鑽研。”


    小虎看著夜惡,心中湧起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但也有些擔憂:“這法門真的有效嗎?我怕……”


    夜惡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已經在自己身上試過,雖有些許痛苦,但定能助你清除魔氣。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跟我學習控製心神之法,否則魔氣一旦反撲,後果不堪設想。”


    接下來的日子,小虎便跟著夜惡在山洞中刻苦修煉。夜惡教他吐納調息,教他如何在心中構建一道防線,抵禦魔氣的侵蝕。小虎也深知自己如今的處境,隻有清除魔氣,才能重新迴到江湖正道,於是拚了命地練習。


    然而,魔氣的清除並非一蹴而就。每當夜深人靜,小虎運功之時,那股潛藏在體內的魔氣便會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來,衝擊著他的心神。他隻感覺萬蟻噬心,痛苦不堪,有時甚至忍不住想要放棄。


    “堅持住,小虎!”夜惡的聲音總是在這時響起,如一記響亮的耳光,將他從痛苦的邊緣拉迴。


    這一日,小虎按照夜惡所教,再次運功。忽然,他感覺丹田處一股熱流湧動,那股魔氣竟如受驚的野獸般四處逃竄。小虎心中一喜,知道這是清除魔氣的關鍵時刻,趕忙凝神運氣,將那股熱流引導著去追擊魔氣。


    與此同時,夜惡也來到洞口,手中拿著一根閃爍著奇異光芒的銀針,這是他多年研製的克製魔氣之物。他找準時機,迅速將銀針刺入小虎的穴位。


    小虎隻感覺一股清涼之氣順著銀針湧入體內,與那股熱流合二為一,如一張大網,將魔氣團團圍住。魔氣掙紮著,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嘯聲,小虎的麵色也變得極為痛苦,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小虎,集中精神,最後一步了!”夜惡大喝一聲。


    小虎咬緊牙關,拚命運轉功法,那股融合了熱流與銀針之力的氣息終於將魔氣徹底包裹,一點點地將其壓縮、消散。


    終於,小虎的體內恢複了平靜,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再也沒有了魔氣的影子。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小虎激動地大喊,淚水奪眶而出。


    夜惡看著他,臉上也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恭喜你,小虎,從今以後,你便不再是那個被魔氣控製的傀儡了。”


    小虎站起身,對著夜惡深深一拜:“多謝夜惡大哥相助,若不是你,我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擺脫魔氣的困擾。”


    夜惡扶起他:“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必言謝。如今你魔氣已除,也是時候迴江湖了,去彌補你曾經犯下的過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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