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機器許禾安,在一圈兒照完以後,就慘遭“拋棄”了。


    就連段弋戈也都放棄了掙紮,開啟中場休息模式,懶得再折磨自己采訪這麽個祖宗。


    “合著,我就是你們幾個今晚朋友圈兒的團建吉祥物唄。”


    才說完,外麵就響起一聲驚雷。


    轟隆隆的,很是勢大,仿佛也在為他鳴“不平”。


    卻嚇了他一跳。


    “今晚有雨嗎?這麽大動靜!”


    “行了,別嘰嘰歪歪了,過來喝點兒壓壓驚,”郝?還惦記著這好兄弟,給他揪了過來,“來,給你唿擼唿擼毛,嚇不著啊!”


    “滾蛋!”


    許禾安一腳踹去,永遠愛占他輩分便宜的狗四水。


    “哈哈哈哈哈——”


    郝?樂在其中,常玩兒常新。


    “這玩意兒是這麽調的吧?”


    方洲燚蹲在角落裏,搗鼓著音響設備,袁嘉勵這個主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沒有專業人士引導,這東西還不好開呢。


    “那邊有根藍線還沒插上去,”沈立冬也在她旁邊蹲著。


    這麽多人,不管以前有多熟,他現在卻隻對她有印象。


    這幾年,每次見到她,腦海裏都會散落出一些記憶。有時候不見麵,做夢也能夢見些,沒有別人,隻有她。


    但大多都是簡短的片段,不是她拉著自己穿梭在小巷裏,就是兩個小孩子手牽手一起上學的樣子。


    他無法將片段拚湊成完整的故事,但可以確認方洲燚對他來說,很重要。


    重要到……即使失去記憶也不能抹去對她的情感。


    他撿起地上的線,連了上去。


    “叮——”


    大屏亮了。


    “呀,開了開了。”


    方洲燚興奮道,“大家都過來點歌啊,ktv模式已開,請盡情唱吧!”


    段弋戈和雲夏兩位成功女性本來還在品酒,交流成熟女性的瀟灑情感史,也被方洲燚這邊吸引了過來。


    方洲燚已經開唱了。


    她點了一首《紫荊花盛開》。


    她們這一屆,都出生在香港迴歸祖國懷抱的那一年裏。


    段弋戈和雲夏也跟上去唱了。


    “唉,她們這一唱,把咱們幾個的年齡都暴露了,我們竟然都27了!”


    許禾安聽曲感慨,年齡漸長啊。


    “嘿,嚴謹點兒行嗎,沒到27呢,2626,ok?”


    段弋戈唱歌中間分神,糾正某人錯誤。


    女生的年齡,多算一天都不行。


    不過說來也巧,他們七個人竟然都是九月以後出生的孩子。


    所以就要比九月前出生的同齡人晚一屆上學。


    “okok,我說錯了,您26!”


    許禾安正惆悵呢,冷不丁被她揪住錯誤,很是哭笑不得。


    見她們一曲將畢,推了推郝?,說道,“不上去唱嗎?”


    郝?疑惑道,“我唱什麽?”


    許禾安揶揄道,“那你能唱的多了去了,比如什麽《同桌的你》《匆匆那年》《後來》《好久不見》《年少有為》《朋友》……”


    郝?:“……”


    “我怎麽感覺你在內涵我呢?”


    聽聽這都什麽破歌名兒。


    就顯著他中華小曲庫了是不是。


    “他就是在內涵你,”出去才迴來的袁嘉勵手裏抱著個小盒子,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濕了。


    外麵正在下雨。


    “曾經和你同桌,度過匆匆那些年,後來又好久不見,年少有為的你們成了朋友……”


    他好心地把歌名串燒,給郝?繼門口“聯姻”說之後的第二記暴擊。


    “你很會詞語造句嗎?”


    他幽幽問道,努力撿起破碎不成片的心。


    “你很會搞暗戀嗎?”


    triple kill!!!


    “噗嗤——”


    許禾安發出了來自“娘家人”的嘲笑。


    郝?被貼臉開大很多次,就是沒有過這麽一擊致命正中眉心的攻擊。


    “……你贏了。”


    “我贏了有什麽用啊哥們兒,”袁嘉勵恨鐵不成鋼,“你得贏啊,贏了四火的心,你這輩子都可以不用唱《朋友》《兄弟》這種歌了。”


    他早很多年就說過,這世上真的不會再找到第二個比他還了解方洲燚的人了。


    佳麗牌人生建議,真的要吸煙刻肺,銘記在心。


    “去啊水哥。”


    許禾安一路看過來,也最明白郝?的心思,死心塌地的實心眼兒,遇上方洲燚,他兄弟這輩子就算是栽了。


    如若不成功,恐怕就隻能成仁了。


    “方洲燚。”


    “嗯?”


    她正在切歌,剛點的都什麽難唱的歌啊,高音全上不去。


    “咱倆唱一首吧。”


    郝?邀請道。


    “可以啊,唱什麽,《好漢歌》?《涼涼》?《體麵》?”


    她打開歌單,全是這種名字不大對勁兒的,“啊,這個好,咱們唱這個———《就讓這大雨落下》,剛好外麵下雨了,就讓這大雨下得更猛烈些吧!”


    “不好。”


    郝?笑著拒絕。


    “嗯,嗯?!”


    方洲燚想把歌曲選擇權交給他,讓出切歌位置。


    “《簡單愛》。”


    郝?專注而唯一地看著她,眼裏星光傾瀉,“我們……唱《簡單愛》,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麽。


    方洲燚的心,在此刻突然被無形的一股力量捏緊,攥住。


    感覺他不是在問自己唱《簡單愛》好不好,更像是在問她,和他簡單愛好不好。


    好不好?


    “好。”


    方洲燚聽見了,她說好。


    方洲燚:“我想大聲宣布……”


    宣布我對你也有心動。


    郝?:“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


    牽住我少年時代渴望而不敢觸摸的夢想。


    合:“我愛你你愛我——”


    不知何時,舞台的中心獨獨留下兩人。


    忽明忽暗的光影裏,是兩個自少年時就懵懂跳動但不斷靠近的心。


    有些人,或許在第一眼對視時,就注定了未來一定會愛的命運。


    有些人……卻連錯過都算不上。


    沈立冬的世界在此刻幻化成一部靜默片,隻有畫麵沒有聲音。


    兩人的世界就很擠了,所以他坐在台下,靜靜“觀賞”。


    一些新的卻帶著昏黃舊影的記憶,又在他腦中浮現了出來。


    車禍,暴打,電話,老巷,護腕,沸騰的火鍋,話劇票,車禍……


    其實……他早就牽過她的手。


    在一切才開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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