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過了很久很久。


    幾家人才查到些不一樣的線索。


    企圖拐走方洲燚的那幾個人,與沈父早有過聯係。


    具體關係不知,隻是查到了他們在這件事發生之前的通話記錄。


    通過話,那就不能說明完全陌生。


    既然不陌生,就一定有所牽連。


    至於這牽連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方洲燚被抓走,究竟目標一開始就是她,還是說……


    另有其人。


    但人死如燈滅,逝者為大。


    既然沈父已死,擺在明麵上的就是他為了救兩個孩子而死。


    那就當這是事實好了。


    方古函最看重家裏人,老婆和女兒的命在他這裏比什麽都重要。


    所以,不管因為什麽,他都記著沈家父子的恩。


    但紙包不住火。


    這事情,方洲燚也知道。


    袁嘉勵也知道。


    兩個調皮的小孩子,東跑西跑,很難讓大人注意到的。


    所以,她們聽見書房裏爸爸們的談話,也不難。


    “沈立冬為什麽不敢對你說喜歡,連沾個邊兒他都不敢,往死裏憋著,不就是因為這個嗎?他自己心裏清楚,他有良心……”


    對於沈立冬人品的認知,袁嘉勵倒也沒什麽好置喙的。


    好歹這麽多年相處,若是他不好,三個人也沒可能做朋友。


    再大的恩情也不可能。


    方洲燚又不是傻子,袁嘉勵也不會放任不管。


    “所以他現在莫名其妙又沾上一堆事,他也不想把你牽扯進去,四火。”


    都說了,沈立冬這體質,多災多難多磋磨。


    若是安然無事,自然相處愉快,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這次,顯然不簡單。


    沈立冬不管對別人如何冷漠,對方洲燚卻是一顆心九成九都是熱乎的。


    他都能主動遠離方洲燚了,那必然是出問題了。


    “咱們現在長大了,不是小時候過家家你當他媽媽的時候了。”


    所以,尊重,遠離,沉默。


    這是他認為最好的解決辦法。


    “如果我出事了,你會袖手旁觀嗎?”


    方洲燚本來還嚴肅著呢,被他一句“過家家當媽媽”雷了個外焦裏嫩。


    她“媽味兒”很嚴重嗎?!


    但仔細想,她也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可人生在世,她總覺得若是有人能在困難的時候被別人來一把,總是好過單打獨鬥孤軍奮戰的。


    “當然不會,可——。”


    袁嘉勵想說這不一樣,沒有可比性。


    “可他也是我的朋友,”這就是方洲燚的答案,“讓我冷眼旁觀我朋友的災難,我做不到。”


    不論是誰,不隻是因為是沈立冬。


    隻要是她在意的人,她都不會袖手旁觀。


    她不是什麽妄圖一己之力拯救眾生的神,她隻是個心軟的人。


    才進去,校醫就從裏麵走了出來,沈立冬也穩穩跟在後頭,站得住,沒有什麽虛弱之態。


    男主……真不是什麽人都能當的。


    看到沈立冬,雲夏和方洲燚心中同時劃過一個想法。


    這身體得多好啊。


    明明看著清瘦,又極不愛吃飯,還不影響正常發育,個子高高的,身體也不曾出過大問題。


    就是這麽自殘,也沒把手腕兒造壞了。


    果然天賦異稟是男主。


    就是表情不怎麽好,應該是校醫和他說了些什麽。


    開玩笑,就那胳膊,也就是醫生看了還冷靜些。要是剛才方洲燚沒在操場上替他擋著,老師過來了第一時間都得報警。


    “注意傷口,別沾水,別——”


    校醫還是盡心盡力說了醫囑,但還是沒忍住,“算了,這些還是其次,重點是別再傷上加傷了,知道嗎同學?”


    校醫不是心理醫生,對這方麵也不專業,無法判定這傷口到底是不是他心理問題自己弄的。


    如果不是自己弄的,這可就麻煩了,傷害未成年啊,犯法好不。


    但剛才問了一通,這位同學就跟鋸嘴的葫蘆似的,什麽都不說。校醫不僅是醫生也是老師,麵對這種情況,更要考慮學生的安全問題。


    所以就暗示會替他報警,結果被拒。


    “報警?家暴能判刑嗎?瘋子可以被治罪嗎?”


    沈立冬對此嗤之以鼻。


    若是有用,他也不至於如此進退維穀。


    短短一句話,校醫便明白了大概。


    這是目前最棘手的一種情況。


    家暴以及神經病犯罪的歸屬問題,就如一個被嚼過的口香糖,光是看著就覺得黏膩非常,難以逃脫。


    更何況被它黏住的受害者們,即便僥幸逃脫,也難以幹幹淨淨抽離,抹去印痕。


    校醫無法,卻還要盡了醫生的職責。


    沈立冬自然點頭答應,隻是他也預料不到下一次什麽時候又會違背醫囑了。


    “走吧。”


    袁嘉勵走近,對沈立冬說道。


    雖然他覺得這人自己走迴去也沒事兒。


    “?”


    沈立冬看向方洲燚,她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校醫給雲夏處理腿傷。


    “我在這兒看著雲夏的情況,你跟佳麗走吧。”


    全然沒有剛才關心他的勁兒。


    這也讓他準備了一肚子的理由,沒了用武之地。


    還以為,等他出來,方洲燚會就他的手腕展開槍林彈雨似的盤問的。


    結果沒有。


    反而要等著雲夏。


    怎麽?


    她們之間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沈立冬心裏懷疑是雲夏搞得鬼,想要警告她別說什麽不該說的。


    可兩個女孩兒,誰也沒工夫搭理他。


    連個眼神都沒分過來。


    “別看了,就我送你。”


    袁嘉勵翻了個白眼。


    很好。


    就無視他是不。


    可偏偏還得靠他來傳話。


    等下送這位祖宗迴去以後,還得再過來一趟做免費勞力。


    方洲燚力氣再大,他也不能讓她背個人走的。


    沈立冬見狀,神色黯然。


    有種預計到的情況沒有實現的失落。


    但他也仍不開口。


    靜默地離開。


    “行了,沒傷著骨頭,不用擔心。”


    校醫一開始就看出來隻是拉傷了肌肉,不太嚴重,才敢先去管沈立冬的。


    此事很快就處理完了,又到了中午午休時間。


    校醫離開去吃飯。


    她倆繼續留在外麵接待處的沙發上,等待袁嘉勵再過來“抗人”。


    “我不喜歡沈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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