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有女孩兒哪兒哪兒都完美無缺呢?


    郝?此時心裏都是這樣的疑惑。


    他是真心實意地不解。


    方洲燚此人,幾乎沒有缺點。


    連她剛才投擲時,胳膊上的發力線條都很叫他著迷。


    她是力量感蠱惑王者吧。


    他如是想到。


    方洲燚迴頭,見他向她越走越近,還欲造作地謙虛下。


    “哪裏哪裏”還沒說出來,就被不遠處的驚唿聲打斷。


    “沈立冬!”


    方洲燚立即聞聲望去。


    跳高的地方,亂作一團,同學們都停止了跳高,圍在一起。


    卻不見被喊名字的沈立冬。


    方洲燚想也不想就跑了過去,應該是沈立冬出事兒了。


    郝?本就向她走來,就剩幾步便到她身邊了,卻突發狀況,她從原地出去。


    兩人的距離,又開始拉大。


    但他並沒有停步,隻是隨著方洲燚也跟了過去。


    禍不單行。


    方洲燚才擠到跟前,看清了沈立冬手腕兒受了傷,鮮血隔著黑色的護腕兒徑直流了下來,看著十分可怖。


    就又聽見隔壁不遠的跳遠處,也傳來了同樣的驚唿。


    “雲夏!你沒事兒吧!”


    雲夏可太有事兒了。


    她甚至沒有顧及自己腳上的傷,先看了跳高處受傷的人是誰。


    確認是沈立冬的那一刻,她承認心裏唿嘯奔騰過去了一萬匹草泥馬。


    不是。


    受個傷都得一對一配平嗎?


    就不能是男主受傷,女主“心疼”的橋段嗎請問?!


    怎麽她看的校園劇裏,都是男主打籃球受傷,女主隻用在旁邊掉眼淚心疼就夠了。


    為啥到她這裏,畫風就得突變了?!


    女主不應該是身嬌體弱,被幸運女神眷顧的寵兒嗎?


    她!怎!麽!能!受!傷!


    但腳腕處鑽心的痛清楚明白地告訴她,這絕逼是扭傷了,還不輕。


    “雲夏,你別動了,這都腫了。”


    段弋戈看著這即刻就腫了起來的地方,也好像能感覺到腳上的疼痛一樣。


    她剛可是眼睜睜看著雲夏繼沈立冬之後,隻是幾秒的時間也受了傷。


    雖說把受傷當成巧合和緣分來談,有些不大尊重兩位受害當事人的心情,可這未免太湊巧。


    她看得清清的,雲夏看了眼沈立冬的方向以後,“心虛不穩”,以至於“恍惚無神”,就很“邪乎”地也崴了。


    如此才成了“難兄難弟”。


    “不是,你們別光圍著沈立冬啊,這還有個傷患嘞。”


    這塊兒女生多,扶也扶不起來,抱也抱不動。


    連許禾安這會兒偏偏也不在了。


    他們兩個剛才打打鬧鬧,路過跳遠,她才突發了奇想,終於找到適合自己的項目了。


    便把煩人精許禾安趕走了。


    他的存在,隻會幹擾她的發揮。


    可憐許禾安才被郝?趕,又被段弋戈趕。


    他又不是牛馬,也不是雞鴨,怎麽“被趕”就成了他的宿命了嘞。


    鬱悶之下,還真走了。


    一個人躲到角落裏自我療愈心靈創傷了……


    “我來吧。”


    袁嘉勵跑過來,蹲下,“你們扶著點兒雲夏,腳別挨地,讓她慢慢上來。”


    他是體委,這會兒當然是哪裏有需要哪裏搬。


    雲夏這情況,得趕緊送醫務室查看。


    隻是,他前腳背著人跑,後腳就又有幾個人跟來。


    圍著沈立冬的人多,倒不是因為大家比起雲夏而更關心他的傷勢。


    而是他的傷勢太過詭異。


    就說跳高沒注意掉下來了,也不至於流血到這個程度。


    底下可都是墊子的,崴著哪裏倒是有可能,出血這事兒就……


    除非他滾到地上有擦傷才有可能。


    但……


    沈立冬整個人都還好好地躺在墊子上呢。


    還有就是,他傷的地方也挺奇怪,護腕兒又不是擺設,裹那麽嚴實,得有多大衝擊才能透過護腕造成這傷害。


    再說了,護腕看著可沒有破損,質量嘎嘎好。


    “還能不能動?可以自己站起來嗎?”


    方洲燚隻一眼,便看出了問題,忙蹲了下來,壓著聲音問他。


    沈立冬點點頭,“可以。”


    除了因為疼痛而使他滿臉汗珠和麵色發白以外,他身上倒真沒有問題。


    “走,那咱們現在去醫務室。”


    方洲燚緊緊抓著他的手腕,任憑鮮血透過布料傳來黏膩的濕濡感。


    又轉頭,看向身後就要一起跟過來的同學們,道,“體委送雲夏,我送沈立冬,大家就別都跟過來了,剩下時間正常上課。”


    班長就是班長。


    在沒有老師的情況下,似乎班長的話也很管用。


    剩下的同學們,果真聽話繼續訓練活動。


    今天的醫務室可真熱鬧。


    “謔,又來一個。”


    這是昨天給方洲燚清理傷口的醫生,這話也是對著她說的,顯然也還記得她。


    “怎麽,昨天才包紮的又出問題了?不應該啊,是小傷——”


    “不是,這次是我同學,老師。”


    方洲燚讓開,叫沈立冬往前。


    “你這……”


    校醫本來在幫雲夏處理腳腕的崴傷,看進來的方洲燚和沈立冬都好好地站著,以為問題不大,然後就看到了沈立冬的手腕兒。


    眼皮狠狠跳了幾下。


    忙停下手裏的工作,大步跑到沈立冬麵前,仔細看了眼,就要伸手去仔細察看。


    又突然想到這個部位的傷口必然不是一般意外,又指了指裏麵可以拉簾子的床位,讓他速速去躺著。


    “那個,你,你你還不把這個同學攙過去,你倆心可真大。”


    一個就直挺挺站著,好像快要流血流幹了的人不是他。一個傻愣愣地就光顧著擔心,捂著那傷口緊緊不放,就以為能止住血似的。


    嘖嘖,現在的小孩兒就是不一般。


    真是“無,懼,生,死”。


    年紀輕輕都透著一股愛咋地咋地的死感。


    特別是這位流血少年。


    最硬氣。


    他隻是把那護腕撩起來看了眼,便看出了門道。


    舊傷都不超過一個月的。


    真是找死。


    茲事體大,他不敢輕視,但外麵的女生也崴得挺嚴重。


    這會兒臨近中午,還有一個同事去吃飯了,又是隻有他一個人值班。


    正左右為難,雲夏先開口了,“老師,您先看他吧,我這樣不動也沒關係。”


    說實話,她其實更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女主光環。


    畢竟沈立冬有個金剛不壞的胳膊和流血不死的男主角標配身體。


    她有沒有可能擁有一隻堅強無比,傷愈奇快的腳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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