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今天又是一天好天氣,本來寒冷的冬天因為有了明媚的陽光變得溫暖,各國代表比之前還早早的進入了舒倫堡宮,因為今天是決定紮伊爾河流域的歸屬問題。


    不列顛外交大臣此時十分興奮,高興的和別人打招唿,因為有不少國家支持琉息太尼亞拿下紮伊爾河流域,隻要這件事一辦成,加上之前解決的布爾問題,等迴國後肯定能給自己及其家人積累不少政治資本。


    日耳曼尼亞和高盧雖然國力強大,但終究隻有兩個國家,數量還是太少,而勃艮第,到現在也沒拉到幾個國家,之前去找那些大國都碰了一鼻子灰,剛來的利奧波德二世幾乎是求爺爺告奶奶,不過沒太大作用。


    不列顛外交大臣認為,隻要支持琉息太尼亞的國家夠多,那像塞裏斯、羅刹國、合眾國這三個大國也會持同意態度,因為他們都對紮伊爾河流域不感興趣,誰能拿下就支持誰。


    當然,想獲得大國的支持肯定是要花錢的,但外交大臣認為這錢花的值,隻要能拿下紮伊爾河流域,那點錢都不算什麽。


    不列顛外交大臣和琉息太尼亞首相(外交大臣有事迴國了)一同進入了會場,不過外交大臣看到首相的臉色並不是特別興奮,他感到有些奇怪,心想琉息太尼亞人這時不應該高興嗎,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高盧總理費裏氣勢洶洶地走向外交大臣說道:“大臣先生,貴國還不願意放棄那可笑的方案嗎?”


    高盧人還是那麽喜歡打臉充胖子,外交大臣微微一笑,對費裏說道:“總理先生,我們的方案可是得到了世界上絕大部分心懷正義的國家支持,我想應該是貴國放棄那可笑的方案吧。不過我實在無法想象,貴國居然和日耳曼尼亞這樣的仇敵聯合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議。”


    費裏並沒有生氣,隻是冷笑了一下,說道:“大臣先生,別高興的太早,我相信那些心懷正義的國家會支持誰。”


    外交大臣並沒有繼續理會費裏,而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著其他陸陸續續坐在座位上的別國代表,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是什麽。


    日耳曼尼亞外交部長掃視了一眼眾人,待他們都坐下後,便對眾人說道:


    “各位先生們,今天是決定紮伊爾河流域的歸屬問題,隻要哪個國家的方案的支持國家最多,那紮伊爾河流域就歸屬這個國家,並且不能有任何異議。”


    不列顛外交大臣微微點點頭,他看向旁邊的琉息太尼亞代表團,發現他們的神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興奮,這可把他搞得一頭霧水,難道琉息太尼亞人是想保持紳士的風度嗎,他忽然有些不詳的預感。


    果然,不列顛外交大臣就聽見日耳曼尼亞外交部長說道:


    “現在,有請塞裏斯代表起立發言。”


    不列顛外交大臣大驚,這怎麽扯上了塞裏斯人,難道日耳曼尼亞人和高盧人聯合了塞裏斯人,還是勃艮第人聯合了塞裏斯人,又或者,塞裏斯人也想拿到紮伊爾河流域。


    外交大臣此時變得不淡定了,他很想阻止塞裏斯人發言,可又無法阻止,隻好聽聽他們會說些什麽。


    林舟會意,站了起來,他環視了一眼眾人,微微咳嗽了一下,隨後拿起稿子說道:


    “作為東方最大的國家和世界上陸地麵積最大的國家,我們有責任、有義務去維護世界的和平……”林舟先說了一通廢話,弄的不列顛外交大臣不知道那些塞裏斯人要幹嘛。


    “……鑒於各國在紮伊爾河流域的分歧太大,因此我提議,應該找一個在當地不存在任何利益的國家來管轄和治理,以此維護當地的和平。”


    塞裏斯人居然也想要紮伊爾河流域!不列顛外交大臣又驚又怒,這些塞裏斯人之前不是跟勃艮第人說自己對紮伊爾河流域不感興趣嗎,誰拿到就支持誰,他們怎麽那麽快就翻臉了。“管轄和治理”,這四個字就連他都不敢直接說出口,沒想到塞裏斯人竟然毫不掩飾自己想要紮伊爾河流域的野心。


    眾人在聽到林舟說的話後,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畢竟紮伊爾河流域那裏的資源實在是太豐富了,沒有哪個國家不動心。


    “我反對林先生提議!”外交大臣這時站起來說道,“紮伊爾河流域的事應該由當事國家來決定,而不是由萬裏之外的塞裏斯人提出的不切實際的方案,這是不行的。”


    在會議現場的利奧波德二世也是震怒無比,他原本想借著各西方列強的矛盾拿下紮伊爾河流域,可誰知道塞裏斯人插上了一腳,這可把他急壞了,再來一個大國爭奪紮伊爾河流域,這對勃艮第可不是好事。


    利奧波德二世意識到,是時候該發話了,為此他給拜恩斯使了個眼色,拜恩斯會意,不過他剛想站起來講話,就突然聽見林舟說道:


    “大臣先生,我相信我國的方案是無比正確的,如果您實在是不信,可以看看有哪些國家會支持。”


    “那現在就開始舉手投票吧。”日耳曼尼亞外交部長說道,“支持塞裏斯方案的請舉手。”


    話音剛落,北方三國以及巴達維亞的代表率先舉手,過了一會後,埃特魯裏亞、多瑙河君主國和魯姆帝國的代表也舉了手,隨後合眾國、西哥特以及羅刹國代表也舉起了手,這還不是令外交大臣最為驚訝的,到最後麵,日耳曼尼亞和高盧的代表也舉起了手。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幾乎所有國家都支持塞裏斯人的方案?塞裏斯人給了他們什麽好處?”外交大臣此時內心難以置信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利奧波德二世此時都快要吐血了,他沒料到會有那麽多的國家支持塞裏斯人拿下紮伊爾河流域,就算現在和不列顛人聯合,也沒什麽用。


    不列顛外交大臣此時內心憋了很大的一團怒火,但他不能直接發作出來。這個時空的不列顛帝國雖然是世界霸主,可畢竟不是日不落帝國,而且別的國家和不列顛帝國的差距可比曆史上小多了,尤其是塞裏斯帝國,壓根不理會不列顛帝國(這跟後世的“一超多強”格局有些像,美國雖是世界霸主,但他無法對中國和俄羅斯發號施令)。如果是曆史上出現這種情形,外交大臣早就發火了,大聲嗬斥他們沒有不列顛帝國的同意任何方案都不能通過,可現在,那麽多的國家站在塞裏斯那一邊,就算不列顛再反對也沒用。


    “真踏馬該死!”不列顛外交大臣暗罵道,隨後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琉息太尼亞代表團,發現他們並沒有流露出任何不高興的樣子,這使得他忽然明白了什麽。


    “既然那麽多國家都支持塞裏斯人的法案,那麽會議宣布,紮伊爾河流域歸塞裏斯帝國所有,請高盧和勃艮第兩國撤出自己的軍隊吧。”日耳曼尼亞外交部長說道,“現在請大家都去用餐。”


    眾人離開了會議場所,去到了餐廳。不列顛外交大臣此時沒有任何胃口,他排開了想要和自己搭訕的勃艮第首相,直接朝著琉息太尼亞代表團走去,對琉息太尼亞首相質問道:


    “告訴我,塞裏斯人給了你們什麽好處?”


    “大臣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首相裝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馬上告訴我,不然的話,一切後果都由貴國承擔。”外交大臣不耐煩地說道。


    “塞裏斯人給了我們一年的瓷器經營特許權,”首相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是的,您沒聽錯,塞裏斯人給了一個我們無法拒絕的條件。”


    果然如此,塞裏斯的瓷器可是和黃金等值的寶貝,琉息太尼亞人占據了這個生意,將來會獲得驚人的收入。


    “如果要不是在我旁邊,你們琉息太尼亞是不是也要舉手支持,難道你們不害怕遭到不列顛帝國的嚴懲嗎?”外交大臣冷冷說道。


    “請您冷靜,大臣先生,貴國請不要拿出一副對付殖民地未開化的野人的做法,我們琉息太尼亞可不是嚇大的。”首相說道,“是的,貴國確實支持我國拿下紮伊爾河流域,可我們並不認為貴國是真心的,我們相信貴國有自己的小算盤,因此當時我們沒有舉手,就是照顧到貴國的麵子,希望貴國不要自恃國力強盛,就不尊重像我們這樣的小國家。”


    首相說完,拍拍屁股走人了,這可把外交大臣給氣的半死。


    “大臣先生,塞裏斯人邀請您和他們共進午餐。”一位侍從官向外交大臣報告道。


    “不用了,告訴他們,我今天沒胃口,什麽也不想吃。”外交大臣認為塞裏斯人是想借此羞辱自己,“我恨不得把我之前吃的塞裏斯食物都吐出來!”


    舒倫堡宮的餐廳內。


    “兩位大人,不列顛外交大臣拒絕了我們的邀請。”一個侍從官對郭筠仙和林舟兩人說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郭筠仙和林舟在一個圓桌旁坐下,除他們外,還有高盧總理費裏和琉息太尼亞首相,他們二人受到郭林兩人的邀請,一起共進午餐。


    “這白蘭地的味道十分不錯。”林舟喝了一口白蘭地,對費裏說道,“沒想到在日耳曼尼亞也能喝到貴國的美酒,感謝總理先生能過來和我們共進午餐。”


    “多謝林先生的誇讚。”費裏謙虛的笑道,“不過這跟貴國的皇家禦用酒還是沒法比啊。”


    “感謝兩位大人能抽出時間來陪同我們用餐,我和林先生在此敬你們一杯。”郭筠仙拿著酒杯,站起來說道。


    眾人都站了起來,互相碰杯,杯裏的白蘭地搖晃了一會後,就被眾人一飲而盡。


    待喝完坐下後,琉息太尼亞首相對林舟和郭筠仙問道:


    “兩位大使先生,請問貴國何時能給予我們瓷器經營特許權?”


    “請放心,首相先生,我們一定會給的。”郭筠仙答道,“您可以發電報問問貴國駐塞裏斯的大使。”


    “那我就放心了。”首相內心鬆了口氣,他最擔心塞裏斯人隻是嘴上說說。雖然隻是一年的經營特許權,但像琉息太尼亞這樣的小國家,所獲得的收入足以維持他們的日常開銷,甚至是維護好海外的殖民地。


    “總理先生,請您放心,我們會進一步加強兩國在金融領域的合作,您和您所在的黨派在我們國內的金融投資會受到比其他貴國黨派的更加重要的關注。”郭筠仙這時對費裏說道。


    費裏點點頭,這是他放棄對紮伊爾河流域主權以及撤軍的迴報。高盧是個典型的高利貸帝國主義國家,金融產業十分發達,因此按照經濟決定政治的原則,高盧國內不少官員都和金融產業有聯係,塞裏斯人這麽做,可以增加費裏在黨內以及議會裏的支持率。


    眾人一直吃到了下午一點多,隨後各自離開了餐廳,迴到自家的大使館。


    不列顛,倫底紐姆,白金漢宮。


    “塞裏斯人揮動著他們的金元大棒,迫使一個個國家支持他們的提議。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紮伊爾河流域要落入塞裏斯人手中了,這不是我們不列顛帝國所想要的結果。”愛德華親王對格萊斯頓說道。


    “殿下,這是我們內閣的失誤,我們知道塞裏斯人有自己的小算盤,卻沒想到他們的野心居然這麽大。”格萊斯頓對愛德華親王鞠躬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帶著所有內閣成員辭職。”


    “沒必要辭職,這不是你們內閣的問題,是塞裏斯人太狡猾了”愛德華親王擺了擺手,“不過相對於布爾,紮伊爾河流域還不是很重要,隻要我們能在那裏占據優勢即可。”


    “那我們要承認塞裏斯對紮伊爾河流域的主權嗎?”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承認唄。”愛德華親王無奈說道,“不過幸好我們提前占領了米斯爾還有開布頓,隻要我們我們牢牢抓住這兩個位置,那塞裏斯人的勢力就休想進入西方。”


    帝都,首相辦公室。


    “科恩來電,說是各國除勃艮第外,都承認了我們對紮伊爾河流域的主權,真是個好消息。”李光在收到電報後對坐在沙發上的朱明旭說道。


    “高盧和勃艮第的軍隊撤出了嗎?”朱明旭問道。


    “都撤出了。”李光說道,“本來利奧波德二世並不想撤軍,可還沒等我們出手,高盧人就給勃艮第施加了壓力,利奧波德二世隻能無奈撤軍。”


    “你有想好怎麽管理紮伊爾河流域嗎?”


    “地方太遠,直轄的話成本太高,因此我想在那成立一個自由邦,邦國元首為兩位皇帝陛下,不過由總督代為治理,權力較大。”


    “紮伊爾河流域的資源太豐富了,我們必須要好好利用。”


    “放心,國內已經有商人和官員自行組織隊伍去那裏了,我相信在他們的治理下,紮伊爾河流域能發展的越來越好。”


    “居住在那裏的黑人,你要怎麽處理?”


    “我想在當地建立一支黑人仆從軍,用來維持當地的治安,當然我們也要派遣軍隊過去,防止仆從軍造反以及抵禦其他國家軍隊的入侵,暫定五千人吧,之後會越來越多。再讓他們進入當地我們創辦的工廠,給我們幹活,當然教育和醫療也要給他們一點,不過隻有當地地位高的人才能享用。除此以外,我還計劃組織大批塞人移民到那裏,不過會立法禁止塞人禁止與黑人通婚,否則那些塞人就別迴來了,一輩子都待在那吧。”


    “為何要禁止與黑人通婚呢,有那麽嚴重嗎?”朱明旭有點不明白為什麽李光要禁止塞人和黑人通婚。


    “老爺子,那些黑人的基因很強大,和他們所生的孩子,百分百是黑人,而如果想洗白的話,就要他們的後代每隔一代都隻能和除黑人以外的種族通婚,不能中斷,而且時間很長,至少需要五百年。”


    “什麽?”朱明旭驚道,沒想到黑人的基因如此之強,他並不喜歡黑人,認為他們天生醜陋,像是黑猩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李光的想法是對的。


    兩天後,帝國議會通過了《紮伊爾河流域管轄與治理法》,該法規定了如何對紮伊爾河流域建立有效的管轄和治理,如建立塞屬紮伊爾自由邦等。


    帝國終於在黑大陸獲得了一塊殖民地,還是一個油水很多的殖民地,李光的威望因此又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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