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又開始嘟囔,“晚兒那麽好看,我也好看,怎麽你這麽醜?一點都不像晚兒,小臉還皺巴巴的,好醜。”


    原本已經睡著的小孩,被他玩弄得又癟著嘴想哭了。


    鬱謹笙瞬間手忙腳亂,“別哭別哭,不說你了,你不醜,你是晚兒生的,一點都不醜,是我醜,不說了,不說了,你別哭,晚兒還要休息,你別把她吵醒了……”


    “嗚嗚哇哇哇……嗚哇哇哇……”


    “別哭,別哭,你別哭了,要把晚兒吵醒了。”鬱謹笙更加手忙腳亂,抱著他一個勁的搖,哭得他都想哭了。


    “嗚……你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再也不說你壞話了,還不行嗎?”


    鬱謹笙坐那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著急不小心把他摔了。


    蘇晚兒才剛睡著就聽到了外麵小孩的哭聲,還有鬱謹笙驚慌失措的哄娃的聲音。


    她微微轉頭看向緊閉的門,朝外麵喚了下,“阿笙,把他抱進來吧。”


    沒一會兒,鬱謹笙就抱著他進來了,“晚兒……”


    蘇晚兒看著眼睛已經紅成兔子,懷裏還抱著一個哇哇大哭的淚娃子,沒忍住,輕笑了一下,“帶他過來吧。”


    鬱謹笙轉身用腳把門關上,才抱著他走過去,“晚兒,他不聽我的……”


    蘇晚兒微微撐著床坐起來,鬱謹笙急得想扶她,可是懷裏還抱著一個哭不停的小祖宗,抽不開手,瞬間又委屈起來了。


    蘇晚兒歎了口氣,朝他伸手,“把他給我吧。”


    鬱謹笙猶豫著把懷裏的孩子遞到她懷裏。


    蘇晚兒接過輕輕拍了拍他後背,“哦哦哦~小乖乖別哭了,都把你爹嚇哭了,娘在呢。”


    鬱謹笙看著漸漸安靜下來的小孩兒有點納悶,怎麽他就哄不好呢?


    蘇晚兒抬頭看向他,“府裏的侍女呢?”


    鬱謹笙微微有點心虛,“我怕打擾你休息,讓她們下去了。”


    蘇晚兒瞬間不知道說他什麽好,她有時候真想掰開他腦袋瓜子看看裏麵想的都是什麽,“所以,你就抱著他在外麵哭啊?”


    “嗚……是他太愛哭了,我都沒打他,他自己哭的……”鬱謹笙耷拉著腦袋,滿臉委屈,他以為他可以的,誰知道小孩這麽愛哭鬧。


    蘇晚兒空出一隻手點點他腦袋,滿臉怨念,“你不也一樣愛哭。”


    “我……”鬱謹笙剛想反駁,突然想起他現在臉上還有淚痕,他瞬間又蔫了。


    他好像在晚兒麵前確實挺愛哭的,晚兒不會嫌棄他吧?


    鬱謹笙偷偷瞄了瞄蘇晚兒,見蘇晚兒麵色無常,他鬆了口氣。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蘇晚兒突然問。


    “啊?”鬱謹笙嚇了一跳。


    蘇晚兒奇怪的看著他,“怎麽一副做虧心事的樣子?我問你,孩子該叫什麽?”


    鬱謹笙趕緊搖頭,“沒有,沒做虧心事,名字,名字晚兒來取,晚兒才是辛苦的那個,名字也該晚兒來決定才對。”


    蘇晚兒笑笑,“別人都是由孩子的爹爹或爺爺取名,你倒好,什麽都由我來決定。”


    “咱們家本來就你來做主啊,爺爺奶奶都讓我聽你的呢。”鬱謹笙說的理所當然,還坐到床邊,把她攬進懷裏,“所以你以後不能再說拋棄我的話,玩笑也不行,我會哭的。”


    “嗬嗬嗬……知道了,大哭包。”蘇晚兒靠他身上微微眯起了眼睛,“銘感不忘,安居樂業,他以後就叫銘安吧,鬱銘安。”


    “好,聽晚兒的。”鬱謹笙點點頭,微微摟緊她,他們已經好久沒見了。


    蘇晚兒打了個哈欠,把鬱銘安交給他,“我好累,你先帶他去讓侍女幫他弄點吃的吧,他醒來該是會餓的。”


    說著蘇晚兒眯起了眼睛,她早就累極了。


    鬱謹笙把鬱銘安放一旁,扶著她小心翼翼的躺下來才抱起鬱銘安,“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下再來看你。”


    鬱謹笙見她睡著了,抱著鬱銘安躡手躡腳的走出去,就看到承軼已經帶了一個老婦在外麵候著了。


    他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著他們躡手躡腳的去了他的書房。


    一路上,承軼都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搞得像做賊似的,夫人又不是什麽武林高手,聽力極好,他們就是蹦幾下都不可能把她吵醒的。


    好幾次,他都想開口,都被鬱謹笙瞪得住了嘴。


    最後他把他們的行為歸咎為愛情使人降智,首輔大人定是愛得太深,愛得人都傻了。


    書房裏,鬱謹笙一手抱著鬱銘安,一手拿著筆,風婆婆說什麽,他就寫什麽,就是之前讀書考狀元他都沒這麽認真過。


    承軼簡直沒眼看,站在一旁當個透明人。


    這些事,交由奶娘不就行了嗎?哪需要這麽麻煩。


    鬱謹笙把所有都記心裏後才不舍的把睡醒的鬱銘安交府裏的嬤嬤去喂食,“小心點,他好脆弱的。”


    嬤嬤接過鬱銘安,樂得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大人,奴婢知道的,公主殿下都是奴婢抱大的,您不用擔心,您還是先去陪陪夫人吧,她那邊可比小主子需要照顧,我熬了雞湯在鍋裏,等下夫人醒了,您可得記得端給她喝。”


    看著哄著鬱銘安遠去的嬤嬤,鬱謹笙撓了撓後腦勺,“我怎麽感覺她們好像對我意見都挺大的?”


    “不是感覺,她們就是挺嫌棄你的。”承軼毫不留情的潑冷水。


    “啊?為什麽?”鬱謹笙不解的迴頭看他。


    承軼聳了聳肩,“她們又不知道主子出去幹嘛?她們隻知道主子拋下懷孕多月的夫人獨自外出,讓夫人一個人待府裏忙內忙外的。”


    這幾個月蘇晚兒可是讓長公主安排過來照顧她的下人都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在蘇晚兒麵前,您對她們來說確實算是多餘的。


    鬱謹笙離開的第一天,蘇晚兒就開始把府中偏院弄成了一座女子學堂了,每天她教導她們詩詞經賦、算術書法,容姑姑教導她們禮義廉恥、刺繡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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