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壯看著怒氣衝衝的蘇晚兒咽了咽口水，“你能不能女人一點，你一個女孩子動不動就對人豎拳頭，不怕鬱謹笙嫌棄你太漢子不要你了嗎？”
“阿笙才不會不要我。”蘇晚兒放下拳頭，撐著自己的臉，“況且我又不對他用拳頭。”
“所以你的拳頭都對著我了啊？”李大壯沒好氣的說。
“對你用拳頭都是客氣的了，對江從文我可是用刀的。”蘇晚兒把頭一撇哼了一聲。
李大壯汗顏，蘇晚兒退婚的事可是鬧的全村都人盡皆知的，“鬱謹笙知道你這麽暴力嗎？”
蘇晚兒歪頭，笑眯眯的說:“知道呀，我又不揍他，他知道又怎樣，他可不會嫌棄我，而且我揍的向來都是該揍的人，況且被我揍的最多的人可是你，你如今不也心平氣和坐這裏跟我交談。”
蘇晚兒站起來，放了一文錢在桌上，“好了，舊也敘了，我也該迴去了，阿笙應該也快散學了，對了，剛剛說到手藝的事情，我猜以你那腦子肯定找不到什麽手藝活來學。”
李大壯趕緊站直，祈求的說:“我確實不知道怎麽做，姑奶奶你這麽聰明，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支個招吧，我以後絕對再也不敢欺負你跟鬱謹笙了，你將來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我一定什麽死什麽辭的，總之就是以後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噗哈哈哈……”蘇晚兒捂嘴低聲笑了起來，“是萬死不辭，李大壯，你還挺能屈能伸的，那本姑奶奶就好心告訴你吧，咱們村的張伯不是個木匠嗎？他腿腳不方便，他又沒有兒子可以繼承他的衣缽，平時就隻能給村子裏的人定做家具，你去找他學唄，不過你要應承他不能搶他活幹，隻能做了家具拿到鎮子上賣，而且答應他，等你還了錢，你掙到銀子會交一些給他，他應該會答應教你的。”
“這樣他真的會教我嗎？這可是他們家流傳下來的手藝啊。”李大壯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現實。
“所以說你蠢啊，手藝就是要繼承下去的，他連個傳承的人都沒有，女兒也早早嫁出去了，將來會不會給他們養老都不一定，你怎麽說也是咱們村子裏麵的，隻要你態度誠懇一點，保證你再不像從前那樣橫行霸道，並且掙了銀子願意給他們養老，張伯人本來就是個好相與的，他會願意收你為徒的，不過你將來若掙了錢可不能忘了張伯的恩情，要給他們養老啊你。”
“那是自然。”李大壯豎起三指，“我發誓，若是他真的肯教我手藝，我定會報答他的。”
“那就好，我先走了。”蘇晚兒笑笑轉身離開了。
李大壯追了出來，對著蘇晚兒說:“蘇晚兒，謝謝你，你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什麽事都成，我一定幫你。”
蘇晚兒疑惑迴頭，“殺人放火也成？”
李大壯害怕的後退了幾步，“你……你認真的？”
蘇晚兒白了他一眼，轉頭走了，“假的。”
李大壯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就說蘇晚兒一個女孩子再怎麽大膽，怎麽可能敢殺人放火。
蘇晚兒迴來的時候，鬱謹笙還沒下學，她隻能坐在學堂外麵等鬱謹笙了。
“晚兒!”鬱謹笙一出來就見到了學堂外的蘇晚兒，開心的跑到了她麵前。
“嗯，阿笙出來了，聽講怎麽樣？”
一聽到聽講，鬱謹笙就不開心了，“不喜歡，爺爺就會欺負我。”
蘇晚兒剛想問爺爺怎麽欺負他了，後麵就傳來了其他學子出來的討論聲，蘇晚兒便也閉了嘴。
“嫂子。”黎明跟裴暮安也出來了，看到蘇晚兒趕緊跑過來打招唿，“嫂子，我終於出來了，嗚嗚嗚，你都不知道聽講有多無聊，我都快睡著了。”
“嗬嗬……是嗎？”蘇晚兒輕聲敷衍著，這黎明怎麽也跑過來了，他這大嗓門把周圍學子的目光都引向了這邊，蘇晚兒微微尷尬，今天這名，看來她真的是非出不可了。
“再不去吃飯，等下飯就要被搶光了。”裴暮安尾隨黎明身後而來。
這頓飯蘇晚兒吃的一點都不安心，她能感受到周圍學子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而黎明還在那叭啦叭啦的說，“嫂子，鬱兄今天也太厲害了，鬱爺爺說的所有問題他都答得出來，而且鬱爺爺今天就逮著鬱兄一個人問問題了，可把我們所有人都拯救了，你不知道，平時課堂上鬱爺爺可可怕了，隻要發現有人不認真聽課都會被他逮到迴答問題，今天我都打瞌睡了，鬱爺爺竟然沒抓我迴答問題，鬱哥可真是我們的小福星。”
蘇晚兒了然，難怪剛剛鬱謹笙說爺爺就會欺負他，原來是真的在欺負他啊，不過不說她也知道鬱爺爺這是因為什麽，爺爺這是在給阿笙立威呢，隻要大家都知道阿笙讀書比他們任何人都好，就算阿笙以後做出點什麽異於常人的事情，隻要不是太誇張，大家都不會把阿笙從傻子那方麵想，估計隻會給阿笙找各種借口否認他不同於常人的心智。
晚飯過後，蘇晚兒讓鬱謹笙迴房，她又去找鬱爺爺，把今天看到那兩位大人的事全部告訴了他。
鬱爺爺皺起眉頭，對蘇晚兒說:“晚兒，我知道了，你先迴去休息吧，以後別那麽莽撞了，若是你被他們發現，你可就迴不來了，以後看到他的躲得遠遠的，他們的事，你不要太過擔心，我會想辦法調查他們，你隻要把阿笙管好，跟阿笙好好的過日子，比什麽都強，隻是，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阿笙他確實變了很多，這都是你的功勞。”
蘇晚兒並沒有出去，她看著鬱爺爺欲言又止，最後她鼓起勇氣問道:“爺爺，其實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吧？”
鬱爺爺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知道以蘇晚兒的聰明，定能猜到這些，他微微沉重的說，“晚兒，從前的事，我不太想提，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但我無法給你答案，你先下去休息吧。”
蘇晚兒微微頷首，“孫媳知道了，爺爺也早點休息吧。”
蘇晚兒心情微微沉重，爺爺並沒有否認，所以爺爺曾經真的也是從那條路上下來的，既然走過那條道路，阿笙是他唯一的孫子，他既然相信阿笙走得了，那阿笙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讓阿笙了解這個世界。
想到這裏，蘇晚兒微微歎了口氣，站在房門外遲遲不敢進去，在這一場賭局裏，其實阿笙才是最可憐的那個，隻要進了這扇房門，她又會看到鬱謹笙那無辜又明亮的眼神，從前她最喜歡他那雙眼睛，可現在她突然有點害怕麵對那雙眼睛。
如果阿笙將來知道他們騙他讀書的原因，他會不會恨她，這場賭局裏，他們都知道真正的賭注，唯獨身為賭注本身的阿笙一無所知。
蘇晚兒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鬱謹笙看到她馬上高興的向她跑了過來，“晚兒，今天我有好好聽話，也有好好聽講，你說要迴來考我，你隨便考，我肯定能迴答出來的。”
蘇晚兒轉身把門關上，她微微低著頭，笑了笑，“嗯，我知道阿笙最厲害了，今天先休息吧。”
看到已經爬到床上的蘇晚兒，鬱謹笙有些生氣的推了推她，“我知道記住了，你可以考我了。”
蘇晚兒迴頭看著他，“我知道啊，你記性這麽好，我說的話你都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爺爺講的東西你肯定能記住，不需要考你了，睡覺吧。”
鬱謹笙委屈，“你今個還說要考我的，你又騙我。”
“阿笙才不會不要我。”蘇晚兒放下拳頭，撐著自己的臉，“況且我又不對他用拳頭。”
“所以你的拳頭都對著我了啊？”李大壯沒好氣的說。
“對你用拳頭都是客氣的了，對江從文我可是用刀的。”蘇晚兒把頭一撇哼了一聲。
李大壯汗顏，蘇晚兒退婚的事可是鬧的全村都人盡皆知的，“鬱謹笙知道你這麽暴力嗎？”
蘇晚兒歪頭，笑眯眯的說:“知道呀，我又不揍他，他知道又怎樣，他可不會嫌棄我，而且我揍的向來都是該揍的人，況且被我揍的最多的人可是你，你如今不也心平氣和坐這裏跟我交談。”
蘇晚兒站起來，放了一文錢在桌上，“好了，舊也敘了，我也該迴去了，阿笙應該也快散學了，對了，剛剛說到手藝的事情，我猜以你那腦子肯定找不到什麽手藝活來學。”
李大壯趕緊站直，祈求的說:“我確實不知道怎麽做，姑奶奶你這麽聰明，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支個招吧，我以後絕對再也不敢欺負你跟鬱謹笙了，你將來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我一定什麽死什麽辭的，總之就是以後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噗哈哈哈……”蘇晚兒捂嘴低聲笑了起來，“是萬死不辭，李大壯，你還挺能屈能伸的，那本姑奶奶就好心告訴你吧，咱們村的張伯不是個木匠嗎？他腿腳不方便，他又沒有兒子可以繼承他的衣缽，平時就隻能給村子裏的人定做家具，你去找他學唄，不過你要應承他不能搶他活幹，隻能做了家具拿到鎮子上賣，而且答應他，等你還了錢，你掙到銀子會交一些給他，他應該會答應教你的。”
“這樣他真的會教我嗎？這可是他們家流傳下來的手藝啊。”李大壯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現實。
“所以說你蠢啊，手藝就是要繼承下去的，他連個傳承的人都沒有，女兒也早早嫁出去了，將來會不會給他們養老都不一定，你怎麽說也是咱們村子裏麵的，隻要你態度誠懇一點，保證你再不像從前那樣橫行霸道，並且掙了銀子願意給他們養老，張伯人本來就是個好相與的，他會願意收你為徒的，不過你將來若掙了錢可不能忘了張伯的恩情，要給他們養老啊你。”
“那是自然。”李大壯豎起三指，“我發誓，若是他真的肯教我手藝，我定會報答他的。”
“那就好，我先走了。”蘇晚兒笑笑轉身離開了。
李大壯追了出來，對著蘇晚兒說:“蘇晚兒，謝謝你，你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什麽事都成，我一定幫你。”
蘇晚兒疑惑迴頭，“殺人放火也成？”
李大壯害怕的後退了幾步，“你……你認真的？”
蘇晚兒白了他一眼，轉頭走了，“假的。”
李大壯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就說蘇晚兒一個女孩子再怎麽大膽，怎麽可能敢殺人放火。
蘇晚兒迴來的時候，鬱謹笙還沒下學，她隻能坐在學堂外麵等鬱謹笙了。
“晚兒!”鬱謹笙一出來就見到了學堂外的蘇晚兒，開心的跑到了她麵前。
“嗯，阿笙出來了，聽講怎麽樣？”
一聽到聽講，鬱謹笙就不開心了，“不喜歡，爺爺就會欺負我。”
蘇晚兒剛想問爺爺怎麽欺負他了，後麵就傳來了其他學子出來的討論聲，蘇晚兒便也閉了嘴。
“嫂子。”黎明跟裴暮安也出來了，看到蘇晚兒趕緊跑過來打招唿，“嫂子，我終於出來了，嗚嗚嗚，你都不知道聽講有多無聊，我都快睡著了。”
“嗬嗬……是嗎？”蘇晚兒輕聲敷衍著，這黎明怎麽也跑過來了，他這大嗓門把周圍學子的目光都引向了這邊，蘇晚兒微微尷尬，今天這名，看來她真的是非出不可了。
“再不去吃飯，等下飯就要被搶光了。”裴暮安尾隨黎明身後而來。
這頓飯蘇晚兒吃的一點都不安心，她能感受到周圍學子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而黎明還在那叭啦叭啦的說，“嫂子，鬱兄今天也太厲害了，鬱爺爺說的所有問題他都答得出來，而且鬱爺爺今天就逮著鬱兄一個人問問題了，可把我們所有人都拯救了，你不知道，平時課堂上鬱爺爺可可怕了，隻要發現有人不認真聽課都會被他逮到迴答問題，今天我都打瞌睡了，鬱爺爺竟然沒抓我迴答問題，鬱哥可真是我們的小福星。”
蘇晚兒了然，難怪剛剛鬱謹笙說爺爺就會欺負他，原來是真的在欺負他啊，不過不說她也知道鬱爺爺這是因為什麽，爺爺這是在給阿笙立威呢，隻要大家都知道阿笙讀書比他們任何人都好，就算阿笙以後做出點什麽異於常人的事情，隻要不是太誇張，大家都不會把阿笙從傻子那方麵想，估計隻會給阿笙找各種借口否認他不同於常人的心智。
晚飯過後，蘇晚兒讓鬱謹笙迴房，她又去找鬱爺爺，把今天看到那兩位大人的事全部告訴了他。
鬱爺爺皺起眉頭，對蘇晚兒說:“晚兒，我知道了，你先迴去休息吧，以後別那麽莽撞了，若是你被他們發現，你可就迴不來了，以後看到他的躲得遠遠的，他們的事，你不要太過擔心，我會想辦法調查他們，你隻要把阿笙管好，跟阿笙好好的過日子，比什麽都強，隻是，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阿笙他確實變了很多，這都是你的功勞。”
蘇晚兒並沒有出去，她看著鬱爺爺欲言又止，最後她鼓起勇氣問道:“爺爺，其實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吧？”
鬱爺爺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知道以蘇晚兒的聰明，定能猜到這些，他微微沉重的說，“晚兒，從前的事，我不太想提，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但我無法給你答案，你先下去休息吧。”
蘇晚兒微微頷首，“孫媳知道了，爺爺也早點休息吧。”
蘇晚兒心情微微沉重，爺爺並沒有否認，所以爺爺曾經真的也是從那條路上下來的，既然走過那條道路，阿笙是他唯一的孫子，他既然相信阿笙走得了，那阿笙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讓阿笙了解這個世界。
想到這裏，蘇晚兒微微歎了口氣，站在房門外遲遲不敢進去，在這一場賭局裏，其實阿笙才是最可憐的那個，隻要進了這扇房門，她又會看到鬱謹笙那無辜又明亮的眼神，從前她最喜歡他那雙眼睛，可現在她突然有點害怕麵對那雙眼睛。
如果阿笙將來知道他們騙他讀書的原因，他會不會恨她，這場賭局裏，他們都知道真正的賭注，唯獨身為賭注本身的阿笙一無所知。
蘇晚兒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鬱謹笙看到她馬上高興的向她跑了過來，“晚兒，今天我有好好聽話，也有好好聽講，你說要迴來考我，你隨便考，我肯定能迴答出來的。”
蘇晚兒轉身把門關上，她微微低著頭，笑了笑，“嗯，我知道阿笙最厲害了，今天先休息吧。”
看到已經爬到床上的蘇晚兒，鬱謹笙有些生氣的推了推她，“我知道記住了，你可以考我了。”
蘇晚兒迴頭看著他，“我知道啊，你記性這麽好，我說的話你都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爺爺講的東西你肯定能記住，不需要考你了，睡覺吧。”
鬱謹笙委屈，“你今個還說要考我的，你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