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您好,可以帶我們去看看文房四寶嗎?”蘇晚兒微微笑著問。


    “好的,好的,公子,夫人這邊請。”掌櫃讓了道,給蘇晚兒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著這書坊裏一個客人都沒有,蘇晚兒微微疑惑,“這裏怎的如此冷清?掌櫃,現在都沒人需要買筆硯紙墨的嗎?”


    掌櫃嗬嗬笑著,也沒有覺得蘇晚兒是在咒他生意不好,“也並不是一直都沒人來,偶爾還是會有學子來買紙墨的,隻是現在正值秋季,大家都忙著籌備過冬的東西,這裏有不少學子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備完過冬的東西,他們餘錢自然也沒剩多少了,我這兒的生意自然就慘淡了一些,待來年開春之後就會好轉的,夫人您看看,這是我這最好的文房四寶。”


    說著掌櫃帶她來到了擺放文房四寶的地方。


    蘇晚兒不懂看文房四寶,她拿起掌櫃指的那些看了看,這些看著外表跟觸感跟鬱謹笙書桌上的倒是一模一樣,她迴頭問著,“掌櫃,這一整套的話多少錢?”


    “一整套的話,需要二兩銀子。”掌櫃不假思索的說。


    蘇晚兒聽後默默把手裏的硯台放了迴去,“掌櫃的,有便宜一些的嗎?就是有不超過一兩銀子的嗎?”


    掌櫃這才看了看她的裝扮,才發現蘇晚兒穿著極為普通,看著就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女,他暗罵了自己一聲,怎的如此粗心,看著這夫人氣質絕佳不似普通女子就帶她來富人區了,也不問人家需求,他忙笑著說,“有的有的,夫人這邊請。”


    蘇晚兒不禁多看了一眼這個掌櫃,若是其他人,恐怕會看不起他們的吧?這掌櫃卻能做到從始至終的尊敬,真是難得。


    那個掌櫃一一給蘇晚兒介紹著,待介紹完他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著問:“夫人是要給這位公子買的?以前從未見過你們,這位公子是要準備進學海書院讀書的吧?”


    “您怎麽知道我相公要去學海書院讀書?”蘇晚兒驚訝的看著他。


    掌櫃笑了笑,“這就學海書院一個學院,這位公子風度翩翩,不難看出是個讀書人,而在這鎮子上就隻有我這一個書坊,學院裏的學子我自然都認識,所以我就猜想,這位公子應該是新來這邊的人吧?”


    蘇晚兒微微笑著,剛想解釋, 就看到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溫掌櫃好久不見啊。”其中一個穿著蔚藍色衣服的人嬉笑著朝掌櫃打招唿。


    掌櫃也微笑著迴道:“好久不見,黎公子,裴公子。”


    “溫掌櫃,這些書我抄完了,您看看。”另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男子把書放在桌子上開口說道,他的聲音有點清清冷冷的。


    “裴公子這麽快就抄完了?”掌櫃微微驚訝,但還是掏出了幾十文錢交到白衣男子的手裏。


    蔚藍色衣服的男子用胳膊肘扶在白衣男子的肩膀上,嬉笑著對掌櫃說:“溫掌櫃,你都不檢查檢查嗎?要是裴兄偷懶抄得不仔細,那你可就賠了,我可先說好啊,等下我們走了,你若發現裴兄抄錯了可就不關我們事了,已經錢貨兩清了啊。”


    “嗬嗬,黎公子說笑了,裴公子的人品我是相信的。”溫掌櫃仍是不失禮貌的微笑著說。


    蘇晚兒細細打量著這兩人,蔚藍色衣服的人,他腰間掛著一個跟他衣服顏色類似的錦囊,頭發高高束起綁成一個高馬尾,發尾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聲音洪亮爽朗;


    而白衣服的男子,頭發隻是用一根發帶簡單的束著,低低地垂在腦後,整個人看著文質彬彬的,眉眼清清冷冷的,聲音也是跟蔚藍色衣服的男子的熱情相反的冷清。


    蘇晚兒迴頭看著鬱謹笙,阿笙不說話的時候倒與這位白衣公子的氣質有些許相似,不過不同的是,阿笙喜歡半挽著頭發,因為他覺得紮高馬尾頭重重的,不舒服,而且阿笙的眼裏是如清澈的潭水一般,沒有一絲雜質,阿笙不說話時看著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清冷公子哥,可他一說話,他整個人的氣質又都變了,跟她說話時他眼裏總帶著小狗狗般的委屈,濕漉漉的大眼睛外加孩子氣的表情,總讓她忍不住欺負他。


    “裴兄,你盯著人家做什麽?”


    耳邊再度傳來那蔚藍色衣服的男子洪亮的聲音,蘇晚兒轉過頭去,正好對上了白衣男子的眼神,不對,準確的說,這白衣男子看的是鬱謹笙。


    蘇晚兒納悶,阿笙跟他們不認識吧?他這麽盯著阿笙看幹嘛?


    那白衣男子淡淡開口,他肯定的說:“你就是明年要來我們學院的那個新學子。”


    “嗯?”蔚藍色衣服的男子疑惑開口,“裴兄你怎麽知道的?”


    蘇晚兒也疑惑的看著他,她不過才帶阿笙出來一會兒,怎麽阿笙就出名了,人人都知道他要去學海書院讀書了?


    “今天上課時看到你父親帶他們在學堂外麵站著。”


    蔚藍色衣服的男子也迴頭打量著鬱謹笙跟蘇晚兒,今早他沒去學堂,剛剛迴去聽說早上學堂外麵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長得清秀好看,女的長的又黑又醜。


    他看著鬱謹笙,嗯,確實長得好看,比他旁邊這個學院最好看的冰塊還要好看一些,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爹說他腦子有點不太正常,讓他以後好好保護他,這哪像個不正常,明明就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好不好,他爹絕對是眼瞎了。


    他再把目光轉向蘇晚兒,嗯,那幫同窗也瞎了,這姑娘,黑是黑了點,但哪裏醜了,一雙靈動清澈的大眼睛,標準的瓜子臉,柳眉櫻唇瓊鼻,而且這通身氣質,給人一種溫柔似水又優雅從容的感覺,而且未有過裝扮,頭發隻是隨意用木簪子盤著,穿得還是普通的純青色衣裙都給人一種清秀的感覺,若是皮膚白一點,好好打扮一番,那也是一個美女好不好。


    鬱謹笙見他眼神直直盯著蘇晚兒,他走到蘇晚兒麵前,把蘇晚兒擋在他身後,他瞪著他,“不許你這樣看著晚兒。”


    這個人好討厭,一直盯著晚兒看,還上上下下的看。


    蔚藍色衣服男子微微尷尬,他咳了聲,“抱歉,你是鬱爺爺的孫子鬱謹笙嗎?我聽學堂裏的人今天討論了你們,就有點好奇,對了,我叫黎明,今天帶你們逛學堂的那個黎叔是我的父親,還有我旁邊這個冷冰冰的家夥叫裴暮安,也是我們學院的學子,目前學院就他成績最好。”


    原來是黎叔的兒子,蘇晚兒點了下頭。


    鬱謹笙不想理他們,抱著布匹站在蘇晚兒麵前一動不動,倒是蘇晚兒推了他一把,偷偷在他耳邊說:“阿笙,你也自我介紹下。”


    鬱謹笙微微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聽話的說道:“我叫鬱謹笙。”


    嗯?這就沒了?


    黎明看了看鬱謹笙,又看了看裴暮安,得,以後學院又多了一尊冰塊了,他苦澀的想,他還期待著認個能陪他玩的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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