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在得知宋焰受傷後,心急如焚,腳下生風般地立刻趕往醫院。當她終於見到躺在病床上的宋焰時,一眼便瞧見了那觸目驚心的長長傷口,她的心猛地一揪,眼淚瞬間在眼眶裏打轉。


    隻見李萌快步走到病床邊,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傷心與憂慮。她顫抖著嘴唇,輕聲問道:“宋焰,疼不疼啊?你怎麽能這樣不小心呢!”說著,她輕柔地拿起一旁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幫宋焰穿好,仿佛生怕弄疼了他一分一毫。然後,她又急匆匆地轉身跑向車子,隻為給宋焰拿來一雙幹淨舒適的拖鞋。


    而此時,站在病房角落裏的許沁正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她眼睜睜地看著李萌在宋焰身前身後忙碌不停,悉心照料著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和酸楚。迴想起不久前自己主動去找宋焰要求複合的時候,宋焰並沒有果斷地拒絕自己。如果當時宋焰能夠清清楚楚地告訴她,李萌就是他的女朋友,那麽或許此時此刻的她也就不至於如此痛苦和難受了。


    宋焰不經意間瞥見了許沁那張黯然神傷、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的麵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身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悄然爬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張開口,想要說出幾句寬慰的話語,試圖驅散籠罩在許沁周身的陰霾。然而,就在話音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往昔那些被許沁深深刺痛的迴憶,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鋪天蓋地地向他襲來。


    他怎麽可能忘記?當年那個天真無邪的自己,滿心歡喜地將一腔真情毫無保留地獻給許沁,換來的卻是她冷漠無情的對待。她視他如同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可以隨心所欲地丟棄和擺弄;她肆意踐踏著他那顆熾熱的心,毫不留情,就好像他隻是一條可以隨時喚來又揮走的卑微走狗。


    時光荏苒,如今的宋焰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青澀稚嫩的少年。歲月的磨礪讓他逐漸變得成熟穩重,但同時也在他心底留下了一道道難以磨滅的傷痕。他深深地懂得,有些傷痛一旦形成,即便經過漫長時間的洗禮,也依然難以恢複如初,就像破碎的鏡子,無論怎樣修補,裂痕始終都會存在。


    況且,走到如今這般人生階段,他的身心都已經承受不起過多的波折與動蕩。若是再度陷入感情的旋渦,任由情感的波瀾起伏不定,或許真的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甚至有可能奪去他的生命。想到此處,宋焰緊緊咬住牙關,強忍著內心的痛苦與掙紮,最終狠下心來做出決定——對許沁的悲傷與哀愁視而不見,毅然決然地斬斷這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舊日糾葛。


    許沁當年之所以會做出那樣艱難的抉擇,實在是由於她深知自身根本無法擺脫父母而獨立生存下去。即便時光能夠倒流,迴到當初那個分岔路口,恐怕她依舊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宋焰對於許沁所麵臨的困境表示理解與體諒,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再次與許沁重歸於好、從頭再來。


    許沁再也不願繼續待在此處,默默承受內心的痛苦與哀傷。於是,她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了宋焰所在的病房。


    一直在一旁觀察著兩人一舉一動的李萌,憑借其敏銳的直覺迅速察覺到了宋焰和許沁之間必定存在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而且,通過剛才發生的種種細節,李萌隱隱覺得宋焰與許沁或許已經不太可能再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想到這裏,李萌不禁怦然心動,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暗暗喜歡著宋焰。此時此刻,她終於鼓起勇氣,決定要為自己的幸福奮力一搏。隻見李萌深吸一口氣,然後用略帶顫抖且小心翼翼的聲音對著病床上的宋焰說道:“宋焰,我......我喜歡你很久了,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試著交往看看呢?”說完這番話後,李萌羞澀地低下了頭,但那雙明亮的眼眸仍不時偷瞄向宋焰,目光中滿懷著期待與希冀。


    宋焰靜靜地凝視著眼前向自己表白之後、滿臉羞紅的李萌,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小小的喜悅之情。他暗自思忖道:看來自己多少還是有些魅力的嘛!這一念頭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向許沁顯擺一下,想瞧瞧許沁對此會作何反應。於是乎,他興衝衝地轉過頭去,然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許沁不知何時竟然已悄然離開了病房。就在那一瞬間,一股不悅之感湧上心頭,但很快,他便收斂心神,恢複了平靜,並對著一臉失落的李萌緩緩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咱們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的,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開啟這段感情之旅啦。”


    李萌呆立當場,雙眼噙滿淚水,無比哀怨地望著宋焰那張冷漠而決絕的麵龐。其實,她心底裏也清楚,宋焰大概率不會接受自己這份熾熱的愛意,隻是當真正親耳聽到對方親口說出拒絕之言的時候,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瞬間如燭火般被無情吹滅,隻留下滿心的哀傷與痛楚。她默默地佇立在原地,久久不願離去,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此刻凝固住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出了這間充滿苦澀迴憶的病房。


    與此同時,許沁正快步趕迴醫生辦公室。剛一進門,她的助理便神色慌張地迎麵奔來,氣喘籲籲地喊道:“孟醫生,大事不好啦!剛剛送進來那位肇事司機的血液出現異常狀況,必須馬上安排人手對相關區域進行全麵排查和徹底消毒才行啊!”


    許沁在聽到助理傳來的消息之後,整個人瞬間就愣住了。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當時參與救援行動的那幾位英勇無畏的消防員身影。緊接著,許沁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一般,腳步匆匆地趕到了宋焰所在的病房。


    一進病房,她滿臉焦急地對著宋焰說道:“宋焰,情況緊急,你趕快聯係一下剛剛參加救援任務的那些兄弟們到醫院來一趟,大家都得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才行啊!”


    此時的宋焰正躺在病床上休息,看到許沁如此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動。他深知從事自己這份工作會麵臨諸多潛在的危險,但每次麵對危機,他和隊友們從未有過絲毫退縮之意。如今遭遇這樣的狀況,於他而言也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於是,宋焰二話不說,迅速從枕邊摸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隊員們的電話,通知他們即刻集合前往醫院接受檢查。


    沒過多久,宋焰就帶領著楊馳、江毅以及劉江平等隊員一同完成了一係列全麵而細致的檢查項目。然而,就在醫生準備發放藥物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醫院現有的阻斷藥居然隻剩下區區三份了。


    許沁站在一旁,目光滿是憂慮地緊盯著宋焰等四人,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當聽到醫生告知僅有三份阻斷藥可用時,宋焰想都沒想,直接開口推辭道:“把這些藥給他們三個用吧!我用不著。”


    許沁一聽這話,頓時急得直跺腳,提高音量反駁道:“瞎說什麽呀!你身上還帶著傷呢,明明就是你的風險比他們大多了,怎麽能不要藥呢?”


    就在楊馳等人聽聞宋焰所麵臨的風險更為巨大時,一個個心急如焚地勸說著他趕緊服藥。然而,宋焰卻始終堅決地推辭著,不肯接受這份好意。


    恰在這時,得知了肇事司機相關事宜的墨雨,手捧著從其他醫院緊急調配而來的阻斷藥,急匆匆地趕到了許沁他們所在之處。當她耳聞目睹眾人在此處相互推諉、僵持不下的情景時,不禁感到一陣無奈與無語。


    隻見墨雨清了清嗓子,輕聲咳嗽一聲後說道:“姐姐呀,難道您忘了還有其他醫院存有這種藥物嗎?您為何不去設法調取呢?”


    許沁被突然間現身於身旁的墨雨嚇得猛然一驚,待看清墨雨手中緊握著的那個箱子之後,她二話不說便迅速出手,一把將墨雨手中的箱子搶奪過去,並毫不猶豫地打開。緊接著,她未做任何遲疑,直接把裏麵的藥物遞到了宋焰麵前。而宋焰也是毫不含糊,順手接過藥物後,想也不想便一口吞下。


    一旁的墨雨瞪大了眼睛,滿臉無語地望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她心中暗自嘀咕道:“這都是些什麽人呐!連問都不問一下這究竟是不是阻斷藥,就這樣貿然地給吞服下去了。難道她就不擔心宋焰會因此吃出什麽問題來嗎?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許沁一臉煩躁地看著依然杵在身邊的墨雨,沒好氣兒地說道:“你怎麽還賴在這兒啊?藥不是都已經用過了嘛,還不趕緊走?別在這礙眼啦!”


    墨雨聽著許沁這番不客氣的話語,心裏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強壓著火氣,默默地翻了個大白眼給她,然後迴應道:“哼,你倒是瀟灑,藥都用完了連個藥物登記都不去做!難不成還要讓我幫你登記不成?”


    許沁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迴答說:“知道啦知道啦,等會兒我自然會去登記的,現在你可以麻溜地走人了吧!”


    墨雨實在不想再和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多費口舌,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裏嘟囔著轉身離去。她一邊走著,一邊暗自嘀咕:“真是的,跟這種人打交道,再多待一會兒我非得被氣死不可!”


    就在這時,剛剛服完藥的宋焰麵帶微笑地向許沁表達了謝意:“謝謝你呀,孟沁。多虧了你拿來的藥,我感覺好多了。”然而,還沒走出多遠的墨雨恰好聽到了這句話,瞬間怒火中燒。她猛地轉過身來,邁著小碎步快速跑迴到宋焰麵前,怒氣衝衝地指著他大喊起來:“宋焰,你到底在跟誰道謝啊?這藥可是我辛辛苦苦跑去拿迴來的!結果你倒好,居然對著那個蠻不講理的孟沁說謝謝,難道你腦子糊塗到分不清究竟是誰幫了你嗎?”


    宋焰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死死地盯著麵前正對著自己歇斯底裏大吼大叫的墨雨,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一旁的許沁聽到墨雨如此無禮的吼聲後,秀眉緊蹙,美麗的麵容瞬間罩上一層寒霜。隻見她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用盡全力將墨雨猛地推向一側,同時怒不可遏地嗬斥道:“墨雨,你這是發什麽瘋?竟然敢在這裏衝著別人大吼大叫!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醫院嗎?作為一名醫生,連這點基本的職業素養都沒有,還怎麽給患者治病救人?你再這樣肆無忌憚地喧嘩吵鬧下去,信不信我立刻向主任告發你!”


    被推開的墨雨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她滿臉通紅地瞪著許沁,氣急敗壞地反駁道:“孟沁,你是不是戀愛腦徹底發作啦!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像這種渣男有什麽值得你喜歡的?趕緊去看看醫生,好好治治你那顆已經壞掉的腦袋吧!否則等病入膏肓可就來不及了!不過依我看啊,你這腦子怕是沒得救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卻偏偏要吊死在這棵歪脖樹上。孟沁,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將來有一天你別哭哭啼啼地跑來跟我說後悔!”說完,墨雨狠狠地剜了宋焰一眼,嘴裏嘟囔著罵了一句“沒禮貌的家夥”,便轉身氣衝衝地揚長而去。


    直到墨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宋焰微微轉過頭來,將視線投向了身旁亭亭玉立的許沁,原本緊繃著的麵龐此刻稍稍緩和了些許。隻見他嘴唇輕啟,用溫柔而低沉的聲音輕聲說道:“謝謝你啊,孟沁。剛才若不是有你挺身而出幫我解圍,真不知道局麵會發展成什麽樣呢。”


    迴想起剛剛墨雨那般鬧騰的場景,許沁不禁感到有些羞澀和難為情。她紅著臉,輕輕地擺了擺手,低聲迴應道:“別這麽說啦,宋焰,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呀,畢竟這也是我的工作職責所在嘛。”說完這句話之後,許沁又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這個讓她心動不已的男人——宋焰,然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離開了。


    宋焰默默地望著許沁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待許沁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之後,他才迴過神來。


    迴到消防站後,宋焰急匆匆地穿過走廊,腳步沉重而急切,仿佛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去處理。他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開始翻箱倒櫃起來,似乎在焦急地尋找某樣至關重要的物品。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急促,房間裏的衣物和雜物被扔得到處都是,一片狼藉。然而,就在這混亂之中,一份被壓在角落裏的文件卻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文件原本藏得極深,如果不是此刻被偶然發現,恐怕還不知要繼續沉睡多久。


    宋焰滿心狐疑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彎下腰,伸手將那份文件撿了起來。當他定睛看清文件上的內容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緊接著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憤怒之色如潮水般湧上臉頰,使得他原本英俊的麵容因為極度的惱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原來,這份文件竟然是索俊親手所寫的調職報告!上麵清晰地羅列著索俊申請調離當前崗位的理由和相關細節。


    看到這份調職報告的那一刻,宋焰隻覺得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猛地從心底直衝腦門兒,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隨時都會爆炸開來。


    “為什麽?”宋焰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個曾經與自己並肩作戰、一同經曆過無數風風雨雨的好兄弟索俊,為何會瞞著自己偷偷地寫下這樣一份調職報告?他們曾經一起麵對熊熊烈火,毫不退縮;一起承受巨大壓力,相互扶持。那些共同度過的艱難時光,那些彼此許下的錚錚誓言,難道就如此不堪一擊嗎?


    想到這裏,宋焰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他緊緊握著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實在無法理解索俊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在他眼中與那些在戰場上臨陣脫逃的逃兵毫無二致!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更為過分的是,索俊居然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沒有事先跟自己商量一下,甚至連最基本的通知都未曾給予。難道他們曾經一起並肩作戰、共同承擔的責任和使命就這樣被輕易地拋棄到九霄雲外去了嗎?這讓宋焰感到無比的心寒和憤怒。


    麵對宋焰的指責,索俊急忙開口解釋道:“我從未忘記當初許下的誓言啊!”然而,此時的宋焰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他固執地認為索俊之所以選擇調職,無非就是貪圖那多出的一千二百塊工資罷了。他毫不猶豫地打斷了索俊的話,根本不給對方絲毫解釋的機會。


    宋焰一把奪過那封調職信,用力地將其重新捋平。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望著遠方,仿佛要獨自扛起整個十裏台的重擔一般。接著,他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隻留下索俊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失落。


    索俊緩緩低下頭,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調職信上,思緒漸漸飄迴到過去。那些與宋焰一同奮鬥的日子曆曆在目,他們曾一起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考驗,也曾一起為了保護這座城市而揮灑汗水……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隻剩下這封調職信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中,似乎在嘲笑著他此刻的無奈和彷徨。


    在醫院那略顯嘈雜的走廊裏,許沁正與一群同事圍坐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著調休相關的事宜。原本計劃明日便要盡情享受難得的閑暇時光,讓身心得到充分的放鬆。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警報聲打破了原有的寧靜氛圍。


    隻見一名護士急匆匆地跑來報告:“不好啦!有位病人的心跳忽然變得極其微弱!”聽到這個消息,許沁瞬間神色一緊,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大聲吩咐道:“快!馬上準備手術室進行搶救!”話音未落,她已邁開大步朝著手術室的方向奔去。


    可誰知,正當許沁即將踏入手術室之時,一隻手猛地伸出來攔住了她前進的腳步。原來是與她同班的另一位醫生——楊思佳。楊思佳一臉嚴肅地說道:“不行啊,孟沁,這位病人可是徐主任負責的,況且,徐主任此刻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咱們目前能做的就是先給病人實施一些必要的急救措施,然後等待徐主任抵達之後再由他來主刀完成手術。畢竟這種心髒手術的風險實在太大了,以你目前的經驗和資曆恐怕難以承擔這樣的重任啊。”


    盡管楊思佳所言不無道理,但許沁心中那顆急於救人的火苗並未因此熄滅。她緊緊皺起眉頭,直視著擋在身前的楊思佳,語氣堅定地反駁道:“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對於病人來說都至關重要!誰也無法確定徐主任究竟何時才能趕到。而眼下,拯救病人的生命才是當務之急!再說了,我對自己的醫術充滿信心,尤其是我的右手,它一定能夠幫助我順利完成這次手術!”說著,許沁試圖掙脫楊思佳的阻攔,繼續向手術室走去。


    最終,許沁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走進了那扇通往手術室的大門。門緩緩合上,將外界的喧囂與緊張隔絕開來。


    手術台上,病人靜靜地躺著,生命的跡象微弱得令人揪心。許沁全神貫注地開始了一係列複雜而精細的操作。她的雙手如同靈動的舞者,在各種醫療器械間穿梭遊走,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沁的額頭逐漸滲出細密的汗珠。這些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手術服上,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目光始終緊盯著手術台,一刻也不敢放鬆。


    終於,在經曆了漫長而艱難的努力之後,病人的心跳開始慢慢恢複正常。許沁心中略微鬆了口氣,但她深知此刻仍不是可以掉以輕心的時候。她輕聲提醒身邊的醫護人員:“大家不要鬆懈,保持高度的注意力!”


    當手術順利完成,許沁走出手術室時,早已等候在外的病人家屬立刻湧上前去。他們緊緊拉住許沁的手,眼中滿是感激和欣慰,激動地說道:“謝謝醫生啊,您真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


    麵對家屬們誠摯的道謝,許沁露出了一抹溫暖的微笑,柔聲迴應道:“別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目前病人隻是暫時脫離了危險,後續可能還需要進行心髒支架手術,具體情況你們家人再好好商量一下吧。”說完,許沁轉身準備去找徐主任簽字。


    來到徐主任辦公室,許沁將手中的病曆遞給他。徐主任接過病曆,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與許沁交流幾句關於手術的情況,而是麵無表情地將病曆交還給許沁,接著便低下頭繼續忙碌起來。


    這種冷漠的態度讓許沁感到有些失落和鬱悶,原本想好要向徐主任請教的一些問題也隻能硬生生地咽迴肚子裏。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而楊思佳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許沁成功將病人從生死邊緣拉迴來後,那激動萬分、熱淚盈眶的病人家屬對許沁連連道謝的場景。楊思佳心想,此時此刻的許沁內心定然充滿了自豪感吧。畢竟,拯救生命這樣偉大的事情可不是誰都能輕易做到的。


    然而,令楊思佳有些意外的是,麵對家屬如此真摯的感激之情,許沁的臉上卻並未流露出太多欣喜之色。隻聽許沁淡淡地對她說道:“他們或許很快就會把我忘了,而且我不過是盡到了一個醫生應有的職責罷了。遇到那些目前醫學還無法攻克的病症時,就算我再怎麽努力也是無濟於事啊。”說完,許沁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落寞。


    聽到許沁這番話,楊思佳不禁微微一怔。她突然覺得許沁的想法真是與眾不同,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新穎獨特。也正是因為這種特立獨行的思維方式,楊思佳似乎明白了為何許沁在醫院裏總是那麽不討人喜歡。


    這時,許沁轉頭看向楊思佳,微笑著說道:“咱們醫院裏有像你這樣人見人愛的醫生就足夠啦!”楊思佳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她忍不住懷疑許沁是不是在故意諷刺自己,於是略帶不滿地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嘲笑我嗎?”


    麵對楊思佳的質問,許沁連忙擺手解釋道:“哎呀,你千萬別誤會,我可沒有半點嘲諷你的意思呀!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呢,真心覺得你很優秀,很受大家歡迎。要是每個醫生都能像你一樣,那患者們該有多幸福啊!”看著許沁一臉真誠的模樣,楊思佳原本緊繃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心裏的疑慮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墨雨是在快要下班的時候知道了許沁搶救了一個突發心髒病的患者,雖然過程有點不好,但後麵的結果是好的的時候,墨雨還是對許沁感到些許的自豪,如果換做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也是會做出和許沁一樣的決定,隻是,許沁還是太自信了,如果遇到了不可避免的意外的話,不是家屬感謝她了,而是投訴她了,好在許沁救迴來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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