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幾道靚麗的身姿接連穿過終點,為首的那一人率先停下:“可算是讓我贏一迴,沒想到大嫂的騎術這般好。”


    排在第二的女子笑道:“在家時經常騎馬。若非三弟妹先前未盡全力,我怕是也是輸多贏少。”


    其餘幾位女子也紛紛笑起來,說這兩人互相誇讚起來後都瞧不見她們了,這午膳必須她們請客!


    三福晉一口答應下來,這片馬場都是她的,還怕請不起一頓飯嗎。


    “大嫂,以後我組織賽馬的時候你可一定得給我麵子啊。”


    朝輕摸了下身下馬兒的皮毛,換來了幾聲帶著喜悅的嘶鳴聲:“當然。若是你要我拿彩頭的話,我怕隻能坐在場邊做個觀眾了。”


    眾人紛紛哄笑起來,她們之中比賽馬的話朝輕還是第一個能贏過三福晉的呢。


    朝輕笑了笑,她可沒說假話。


    她之前能贏,一是三福晉沒用全力,二是靠著馬兒對她的天然親近,但單論馬術,她還真比不過三福晉。


    玩鬧了一陣子後,眾人紛紛去洗漱更衣。


    “王妃,您的腿受傷了!”


    朝輕擦去腿側的血跡,將提前備好的藥膏敷在大腿內側:“放心,你家小姐我心裏有數,不會留疤的。”


    雲霧想著今日小姐在馬場上開心肆意的樣子,不再多說,小心服侍著朝輕換好衣服。


    正要出門時,朝輕聽到帳外一陣熟悉嘶鳴聲,掀開簾子就看到她今日騎的那匹棗紅馬正在她帳子外跟仆役們鬥智鬥勇,一見到她就立刻跑了過來輕輕蹭著她的胳膊。


    朝輕從荷包裏拿出一塊糖喂給棗紅馬:“舍不得我啊?”


    棗紅馬“噅??”地叫了起來,凡是會騎馬的人都知道這是馬兒高興時的叫聲。


    “你們瞧這馬兒是恨不得跟大嫂迴府裏去呢。”


    三福晉幹脆說道:“這匹馬幹脆送給大嫂好了。”


    朝輕搖了搖頭:“不如三弟妹將它賣給我,但還是得請三弟妹幫我養著,到底是馬場裏更寬闊自由些。”


    三福晉想了想便答應下來,兩人一手銀票一手契書,這匹被取名為赤羽的馬兒就歸屬朝輕所有了。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去了一家酒樓,剛一進門掌櫃的就迎了出來,態度親熱的像是自家東家來了一般。這麽說也沒錯,這酒樓是九阿哥開的,九福晉可是在呢。


    進了專屬的包廂後,眾位福晉都怔了下,她們屬實是未想到九弟這專屬的包廂竟是這般富麗堂皇的風格。


    入眼皆是各類金銀裝飾,牆壁上皆是富貴喜慶的花紋,大俗即大雅,就是……富貴到都有些刺眼了。


    九福晉已經在心裏暗罵了九阿哥百千遍,但麵上還是得硬著頭皮坐下來招唿大家道:“這酒樓的菜還是不錯的。”


    好在房間裝潢有些出人意料,菜品上眾人都挑不出什麽毛病出來,隻是遺憾了下太子妃和四、八兩位福晉沒能來,不然她們真是聚齊了。


    正要離開時,包間的門卻被撞開了:“呦,沒想到一屋子的美人啊。”


    九福晉率先站了出來,拎起一旁的馬鞭直接朝這滿眼淫邪的男人臉上一鞭:“再敢出言不遜,那雙招子你也別要了。掌櫃呢!你就是這麽經營酒樓的!”


    掌櫃越過對峙在一塊的侍衛們,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福晉息怒。小的這就把人趕出去。”


    “我可是隆科多大人的小舅子!我看你們誰敢趕我!”


    此話一出眾位福晉的臉色都有些古怪,隆科多的福晉乃是赫舍裏家的獨女,這哪裏出來的小舅子啊,莫非是……


    “我姐姐可是隆科多大人的心尖尖,識相的就把她留下來送給爺,不然你們……哎呦!”


    三福晉拿了自己的馬鞭給這大言不慚的人打了個對稱:“一個低賤的通房,本王妃都嫌髒了嘴。迴去告訴隆科多,本王妃在誠王府等著他來!”


    而剛剛指向朝輕的那根手指也被朝輕借九福晉的馬鞭抽了迴去:“李四兒,好本事。”


    隨行保護諸位福晉的侍衛們也將這男人帶來的幫閑打倒,一波人護送著福晉們下樓,另一波人直接將這些人扭送去了順天府。


    待一輛輛刻著王府標誌的馬車駛離酒樓,酒樓裏發生的事也飛速傳遍了京城的各個角落。


    先不說李四兒是怎麽鬧著讓隆科多把她那寶貝弟弟撈出來,單是眾位皇子迴府後麵對自家福晉的控訴也是火冒三丈。


    甭管他們喜不喜愛自家福晉,但福晉們在外行走時代表的也是他們的臉麵。是以,第二日上朝時隆科多在前朝被諸位皇子圍攻,後宮裏佟貴妃也是被諸位娘娘們聯手擠兌了個臉色鐵青。


    下朝後。


    “四哥,這件事你得讓隆科多給我個說法。”九阿哥下巴上帶著道新鮮出爐的血痕,昨晚上被九福晉撓的。


    誰讓他開的酒樓在裝潢和安全上都讓她在一眾福晉麵前臉都丟完了。


    四阿哥臉黑中。


    “老四,這個李四兒必須得讓隆科多處置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也敢拿手指你大嫂。”


    四阿哥沒臉中。


    他小時候是被孝懿仁皇後撫養長大的,平日裏也敬稱隆科多一聲舅舅,沒想到居然會讓她受了委屈。


    胤礽這次沒跟其餘兄弟待在一處,因為他已經讓圖海帶著隆科多正妻赫舍裏氏的父親打上門去了。


    區區一個佟家,祖上漢姓改滿姓的東西,若非出了位孝康章皇後,京城中哪裏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胤礽看著窗外一叢開的正好的芍藥,想到那日沾了紅色花汁的柔荑,她的佩飾似乎太少了些:“何柱,去告訴太子妃,讓她給各位受驚的福晉備上份壓驚的禮物;給直郡王府的單獨拿到我這來。”


    何柱立刻領命去辦:“是,殿下。”


    哎呦喂,他的太子爺,您剛剛都在殿上仗義執言到把隆科多大人的臉撕下來踩了幾腳,夠友愛團結了。


    這又是……唉,他是個聽話的小聾瞎。


    何柱聽話的向著後院跑去,此時太子妃早就備下了,等何柱一來六個禮盒擺的整整齊齊的。


    何柱心中嘖嘖稱奇,這太子妃跟太子爺都是好強的人,這在一塊跟照鏡子似的倆人怎麽能過到一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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