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自然知道楚小喬平日裏牙尖嘴利,可利益當下,哪裏還管的什麽仁義道德,便伸手去搶奪門前的那閃閃發光的金銀。


    楚小喬怒氣衝衝當下氣得直跺腳,上前就推了張氏,“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還敢明搶著來,哪裏還有一點當家主母的身份!”


    正因楚小喬絲毫不曾讓步,張氏氣得捂著胸口深喘,這大房二房對她都是言聽計從,唯獨這個沒骨氣的三房做了這把丟了臉麵的事情不說,還在她麵前公然對抗,這要是傳出去,這當家主母還怎麽能夠鎮得住一大家子的人!


    便伸手對著楚小喬的麵容淩空抬手,準備大力揮下,楚小喬眼疾手快自然毫不畏懼,不卑不亢地抓住那淩空的手腕。


    “我見你是主母給你幾分薄麵,可沒想到你蹬鼻子上臉真是越發的放肆了。”楚小喬用力一揮,那手腕狠狠的甩在門框上,張氏深感刺痛當即大叫。


    張氏不顧顏麵,指著楚小喬怒罵,“你這小丫頭片子竟敢來打我!”


    話音剛落,便變本加厲地對著楚小喬使出手段,剛開始楚小喬也是不想過於撕破臉,處處忍讓著,反而讓張氏覺得自己忌憚她的身份不敢動手,當下卯足全力舉起拐杖要打楚小喬。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陰冷的眼神中已經動了殺意,就連怎麽處理張氏身後事,在這一瞬間楚小喬也都是想明白了,惡婆婆留著自然是後患無窮,倒不如如今一並解決掉,也省得之後生出許多事來。


    楚小喬冷冷地抿著嘴,正等那拐杖落下,刀片一擊必中,哪知二人在堂屋門前發生爭執又大打出手,早就被人通知給了趙氏,此時大汗淋漓的跑來,肯定是要護住楚小喬的。


    眼看那拐棍兒已經抬起,趙氏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用自己的後背護住了楚小喬,而也受到了這一重擊,張氏痛的叫出聲來,依然親切的先關心楚小喬。


    “你有沒有受傷,可是哪裏痛著了?”趙氏眼眶已充滿淚水,強忍著沒能留下。


    看著趙氏關心楚小喬,張氏心中極其不憤,再加上楚小喬也是個硬脾氣一時半會動不了,可是這三房兒媳婦她還是能夠管教的。


    畢竟懦弱多時再不管教,如今就連她都要蹬鼻子上臉了,當下惡狠狠的眼神瞪了過去,又拄起拐棍兒拚命地往下責打。


    若是楚小喬一人自然不會懼怕她,可如今被母親深深地護在懷中,隻得眼見這棍棒如雨點般落下,心裏又痛又急。


    “娘親你快撒手,我若不教訓了這臭婆娘,我又哪裏咽得下這口氣呢!你別管我了,你快上一邊!”楚小喬拚命掙紮,要把趙氏推到一邊。


    可是護女心切的她,哪裏還管得了這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家人,多受點委屈她心裏也認了……


    張氏打的正得意呢,趙氏畢竟年紀已大,再加上多年勞苦種地身子不如以前,幾棍棒下去竟硬生生的咳出了口血。


    楚小喬擔心急了,連忙轉身將娘親拉到一邊,腰間的刀刃也被拔了出來,殺心四起的她更不會再手下留情,刀刃對向了張氏。


    “我處處忍讓,你便趕盡殺絕,如今我還讓你什麽?”楚小喬上前一步,那刀刃也緊跟著她離這張氏又近了一分,張氏生怕楚小喬做出後悔之時,連忙緊緊地拉扯住她。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許做,快把刀給丟掉。”


    楚小喬目光鎖定到自己的刀刃上,一刀下去這臭婆娘自然活不了,可自己也會背上一個殺害主母的罪名。


    她還不想給自己抹黑,不屑的將刀片丟到一邊,上前又淩空抽射一腳跺到了張氏的胸口,張氏連滾帶爬滾了許遠,楚小喬不依不饒直接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弓的打著她的臉。


    “你竟敢在我麵前責打我母親,我今天必定要討迴來,也讓你受受這份屈辱!”


    楚小喬壓抑許久,手下更是沒有幾分把握,幾次都痛下了狠手,這才左右幾下張氏的臉龐就已經青一塊兒紫一塊兒,又在重拳之下活生生地吐出了一口脫落的牙齒。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趙氏隻得在楚小喬身後緊緊的拉住她,不讓她再錯下去了。


    楚小喬可不管這些,鮮血連自己的手指都已沾染上了,可這眼神中的戾氣並未削減半分。


    “小喬還不快住手,你這是在幹什麽?左右鄰居都看著呢,這像什麽話?”楚開文不知何時站在楚小喬身後,將她大力的拉扯了下來。


    張氏死裏逃生,好不容易得了個喘息的空隙,也顧不上體麵連忙跑走了,楚小喬毫不在意的甩了下自己打得生疼的手掌,嘟起嘴巴不滿,隻恨自己沒打死。


    “當時張氏做出這麽多欺負人的事,父親她這般欺負娘親,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如今不光貪戀楊公子給我們送的禮品,還直接拿著棍棒將母親打成重傷,剛才還吐了一口血呢,我若不教訓教訓他母親可怎麽辦?”


    楚開文萬般無奈,“我知道你們受盡了委屈,可是我們畢竟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痛下殺手,若她喜歡這些金銀珠寶拿去就算了,何苦讓別人看笑話呢?”


    楚開文自然心裏顧念著妻兒,隻是事情鬧得越大,對於自己的女兒也是沒好處……


    明明已經被徐家拒婚了,鬧得人盡皆知,再多添一副毆打主母的罪名,這以後豈不是要被別人直戳脊梁骨了?


    楚開文愛女心切,忍不住的責備了幾句。


    楚小喬也正在氣頭上,怒氣衝衝的將趙氏攙扶到屋裏,先看看後背上那些被打過的痕跡,還好穿的衣服稍厚些未曾傷到筋骨,休息幾日便也可痊愈,這時才放鬆下來。


    張氏落荒而逃迴到屋裏,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作為當家主母,隻想家中事物眾多,如今被一個小丫頭給欺負到屢屢讓她得逞,更加看不慣三房了。、


    之前也曾分給三房些東西,可在想想這些人卻不把自己的好意當迴事,公然之下侮辱自己!


    既然三房想要分家,那便分吧,分了家就不是這個家的人了,家裏的東西隻要一分不拿走,他們隨時都可以滾出去。


    就算是鄰裏相親的笑話,到時候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三房不懂事上,自己也可以落個賢良淑德的名聲,笑話也隻是笑話他們了。


    張氏心裏打定了主意,勢必要將三房趕出家裏,晚上一家人還是要坐在一起吃飯的,月光之下,各房的人端著廚房裏各自做的飯菜走進了主屋,將飯菜按照規矩擺好,站立兩旁等著張氏出席後才能入坐。


    可是今晚許許來遲的張氏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二話沒說,便當著全家人的麵掀翻了桌子,嘭的一聲,滾燙的飯菜撒了一地滿屋狼狽。


    “三房,你們也在這個家呆不下去了,不如你們就搬走吧,我也不想看見你們……”


    楚開文懦弱多年自然知道這分家的後果,又不能讓他娘親大人生氣,當即就著那髒兮兮的飯菜跪了下去,低頭道:“娘親大人息怒,都是小女不懂規矩惹怒了你,迴屋我一定好好管教,可莫要再提分家之事了。”


    張氏不屑正眼看他,卻心裏仍然惦記著楊清風送去的一番禮品,擺正了姿態又故作溫柔的開口,“今日之事,我這個當家主母已經大失顏麵,又哪裏能夠容得下你們,咱這廟小裝不下,你們那大菩薩搬走吧。”


    楚正文依舊直挺挺的跪在那,滿臉歉疚,恨不得找個石頭縫鑽進去,“母親大人息怒啊。”


    趙氏一向跟著夫君夫唱婦隨,如今丈夫跪在地下,她又怎敢站在一側也撲通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都是媳婦不懂規矩,惹了娘親大人生氣,還望娘能夠寬恕,莫要再傷了自家人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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