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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皇上不解,看向君紫夜。


    君紫夜的耳朵動了下,道:“後頭有一騎快馬,正向咱們這邊趕來。聽著馬蹄聲,很急切。”


    皇上和容菀汐相視一眼,都是一臉崇拜地看向君紫夜怎麽他們兩個就沒聽到呢?


    “我們已經過了燕雀鎮,往這條路上來的人,估計也是去無量山的。”皇上道。


    君紫夜點點頭,道:“應是如此。”


    說話間,幾人不禁都慢了些。君紫夜是因不知來者何人而警覺著,容菀汐和皇上卻是豎著耳朵聽,至今仍沒有聽到馬蹄聲呢。


    “這人騎術了得,遠在咱們三人之上,不容小覷。”君紫夜聽了一會兒,肯定道。


    “既然如此”皇上索性直接勒馬停住,道,“我們不如就在這兒等他。躲是躲不過的,先看看是友是敵再說。再怎麽厲害,咱們這些人,卻也沒必要怕了他去。”


    君紫夜點點頭,表示同意皇上的話。


    三人勒馬停住,身後的馬車駕到他們身旁來,自然也停住了。敬雨問道:“主子,怎麽了?”


    “警醒著些,身後有人追來,不知是敵是友。”皇上道。


    聽得在馬車外趕車的三人麵麵相覷,顯然他們都沒有聽到馬蹄聲。迴身看去,剛要說“後麵也沒人哪”,就見一騎快馬,正越過一個雪丘,顯露出來。


    “主子,您可真神哪”追風向皇上豎起大拇指。隻是人在馬車上不方便,不然真的要對皇上五體投地一下了。


    “是君閣主發現的。”皇上尷尬道。


    “呃咳咳君閣主好耳力。”追風嘿嘿一笑,自覺拍馬屁拍到了馬尾巴上,好生沒臉哪!


    一行人就這麽站在遠處等著,看著那人不多時便到了他們麵前。一看之下,卻是險些驚掉了下巴!不是其中的某一個人如此,而是大家都如此!


    皇上揉了揉眼睛,策馬上前去,想要看清楚這人到底是誰,可別再是他眼花。


    雷停本能地有些擔心,叫了一聲兒:“主子。”


    卻見來人下馬,恭敬地向皇上一抱拳,施了一禮,道:“陛下。”


    聽得聲音,可是再沒錯了!


    “二哥?你你怎麽在這兒?”皇上覺得有些懵


    “臣看出了破綻,唬著四弟說了。擔心陛下的安危,便追了上來。一路沿途打聽,便追到這兒了。”翎王道。


    “二哥有心啦”皇上本能地要把頭轉向容菀汐,但卻在還未將頭轉過去的時候,便忍住了。


    看菀汐做什麽呢?這是他的二哥,和菀汐是沒有關係的。


    “是臣應盡的本分。身為臣子,理應保護君上無恙。”翎王半點不敢逾越。


    “隻是邊疆那邊”皇上很擔心雷國會有什麽趁虛而入的舉動。


    “陛下放心,臣已經吩咐了隋副官,他會封鎖臣不在邊疆的消息。一應事情也都會處理好。”翎王道。


    皇上點點頭,道:“好,朕相信二哥的安排。”


    二哥人已經在這兒了,難道還能這就將他趕迴去?縱然二哥是因著菀汐而來,他卻也不能這般把二哥的勞累當笑話看。要知道,隻身一人想要翻越伏龍雪山,所麵臨的危險可要比他們多了千萬重。


    既然人已經來了,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隻要他們快些解決了雪國的事,想來一切應該無礙。隻是老四這小子的嘴巴也太不嚴實了,他隻是忘囑咐了一句,這小子就在二哥麵前招了供。若是那一日母後發現了蹊蹺,幾句恐嚇逼問,這西嫂子會不會也就範了?


    哎呀出來之時,再多囑咐老四幾句、嚇他一嚇好了!


    “二哥,我們今晚要連夜趕路,估摸著明日中午能到無量山,到了無量山才能休息呢。二哥一路追我們,怕是也沒好好休息,不如去馬車裏睡一覺?”皇上道。


    翎王看了容菀汐一眼,見容菀汐騎馬,覺得還是避嫌些為好,便道:“多謝陛下關懷。臣的確有些疲累,如此,便不客套了,真的去馬車裏休息一會兒。”


    皇上點點頭,道:“馬車裏有幾個中了醉夢長的人,睡得死死的。二哥進去,將他們挪一挪,也能弄出個躺著的地兒來,隻是不太寬敞。”


    “哦?中了醉夢長的人?可是陛下路上遇到了什麽危險?”翎王緊張道。


    “二哥放心,並無什麽危險。還沒等他們對付我們呢,我們就已經把他們給弄暈了!二哥先去休息,等恢複了氣力,咱們再細說這件事。”皇上道。


    “也好,我去休息一會兒便出來。”翎王道。


    說著,向皇上施了一禮。卻是並未馬上退下,而是到得君紫夜麵前,向君紫夜一抱拳,深施一禮,道:“原還想著,待到從雪國迴來,要去紫雲山登門拜謝恩人,不想竟在這兒遇見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殿下莫要放在心上。”君紫夜道。


    “若非有神醫日日舍裏照顧,在下的這條命,還不知道能不能撿迴來呢。如此救命大恩,在下豈能忘?必是永生銘記的。”翎王感激道。


    君紫夜道:“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菀汐因著是女眷,不能去照看殿下,便隻有我多走動些。”


    皇上聽了,緩緩看向容菀汐眼中滿是驚訝。君紫夜的意思是菀汐並未去照看二哥?菀汐留在邊疆那麽久,竟然並不是照看二哥,而是一直由君紫夜照看著?


    皇上的嘴巴動了下,但最終也沒有問出什麽來。他不想再就菀汐和二哥的事情再做試探。他已經因此而犯下了大錯,絕對不能再犯第二次。


    在他因著菀汐不對他坦白身世、而傷心於菀汐不信任他時,捫心自問,在那一刻,他對菀汐,又何曾做到了信任呢?在看到二哥的字跡之時,若他對菀汐信得堅定,又豈會一怒之下便信了呢?


    可他心底裏,真的是信任菀汐的。隻是有時候會被憤怒、被擔心,所左右了情緒。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所以每每當自己著急之時,可務必要控製好才行。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疑問,他也不會讓自己貿然試探出來。他再不想傷菀汐的心了。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在下心內對神醫萬分感激,但向來不善言辭,也便隻有放在心裏。他日有機會,必要報答。”縱然君紫夜百般推脫,但翎王對君紫夜的感激仍舊堅決,又深深向君紫夜施了一禮。


    皇上知道君紫夜是個感情寡淡之人,遇著這種濃烈的感謝,必定覺得萬分為難,不知道怎麽應對才好。因而忙笑道:“二哥,我們可別再耽擱了,還得急著趕路哪!若你二人再一個感激一個推辭地繼續下去,估計到了明日日出之時,咱們還在原地呢!走吧,快上馬,咱們到馬車上去。將那三人給挪開了!”


    “是。”翎王自然也不能再多做耽擱,利落地上了馬。


    皇上走在前頭,並未多留意翎王,好像並不擔心他會和容菀汐有什麽眼神兒交流似的。他不是擔心,他隻是選擇了相信。


    翎王走在皇上後頭,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忍住,迴身看向容菀汐。迴身之時,他發現,剛好汐兒也在看著他。


    然而目光相撞之時,汐兒隻是微笑著向他點了下頭,以作招唿。看得翎王的心裏不知是何滋味兒


    按著規矩禮數,他是應該向汐兒施禮的,但此時他真的做不出來。因而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跟上了皇上。


    由始至終,皇上都沒有迴頭看一眼,沒有迴頭催促翎王。


    皇上的反應,自然也被容菀汐看在眼裏,落在心裏。


    到了馬車旁,皇上叫了蒹葭下來,先於翎王跳上了馬車。吩咐道:“蒹葭,你下去騎馬,讓翎王休息一會兒。”


    “屬下不如陪著敬雨在外麵趕車,一旦那三個閹人有什麽情況,屬下也好及時應對。”蒹葭提議道。


    “也好。”皇上點點頭。便借著月光,轉身挪動那三個閹人去了。


    蒹葭剛要跳上馬車幫忙,就聽得翎王道:“本王來吧。”


    翎王跳上了馬車,忙迅速地將那三人給挪到了地上去。車內雖然不狹小,但被這三個人一擠,也不方便施禮了。因而翎王隻是抱拳道:“多謝陛下。”


    “二哥”皇上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在側榻上坐下,道,“你我是兄弟,此時又是在外麵,可再不要行這些虛禮了。若是讓路上有心之人看見了,反而麻煩。”


    “是。”翎王應了一聲兒,仍舊恭謹。


    皇上歎了一聲兒,話已經到了嘴邊兒,卻是沒有說出來。


    自從他娶了菀汐之後,二哥便和他遠了。以二哥的性子,其中心結,並非三言兩語可以解開。也便隨著二哥去吧,反正此生漫長,二哥總有一天會想通的。


    “二哥,剛剛你說,你中毒之時,都是君紫夜照顧你,可明明朕已經讓菀汐去便將照看你了,雷停也的確從邊疆接了菀汐迴來。這過程裏,菀汐可是去了哪兒?”


    “陛下誤會了,皇後娘娘並未擅自去哪兒,而是一直都在容府內。隻是正如神醫所說,因著男女之防,便並未去臣身邊照顧。始終未見臣。”翎王道。


    菀汐偷偷看他的事,既然是偷偷的,他便不想說。菀汐的本意,是要和他劃清界限。而這樣做,毫無疑問的,自然是為了三弟。


    “哦”皇上道,“原來是這樣啊。朕還以為菀汐貪玩兒,放著朕的托付不顧,擅自去找江湖上的朋友去了呢!朕最怕她自己一個人瞎跑亂竄,若是出了什麽事兒,朕可是追悔莫及。”


    翎王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皇後娘娘生**自在,陛下若是太束縛著她,怕是她不會快活。”


    “朕並不想束縛著她”,皇上道,“隻是不想讓她一個人罷了。她去哪兒,朕都想陪著她,也都會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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