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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菀汐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但覺得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膨脹。閉上眼睛,仿佛天地都在旋轉,都在他的操控下旋轉此時,毫無疑問的,他就是她的天地。


    他火熱的指尖掠過她火熱的肌膚,每一下,都是喧囂著的渴望,也點燃了她身體裏無處安放的深情。


    她隻想緊緊地擁抱他、隻想緊緊地將他困在自己的身體裏。她狠狠地咬他、緊緊地抓著他、不顧一切地吻他她想要讓他明白,她的深情


    她渴望能將那些無法付諸於言語的東西,在彼此交匯的這一刻,都向他傾吐出來。


    時光漫長、每一個唿吸都是最極致的享受、最深最重的情陽光透過窗棱照進屋子裏,容菀汐清楚的知道,這是在光天化日裏。但奇怪的是,她好像已經中了皇上的魔咒,在此時,她竟然也不覺得他們在做的事情有什麽羞恥的。


    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君,他們在來得及愛的時候相愛,在想擁抱的時候相擁,這是無比幸福且幸運的事,不是麽?


    被褥上殘留著激情的餘溫,容菀汐依偎在皇上懷裏,即便已近正午陽光刺眼,容菀汐卻仍舊不想起來。她貪戀著他身上的溫度。


    然而溫暖有時,她總不能一味地放任下去。不然等一會兒禦膳房的人都來擺午膳了,他們卻還沒醒,成什麽體統呢?


    容菀汐賴在皇上懷裏伸了個懶腰,然後下了好大的決心似的,一咬牙便要挺身而起。可是這好不容易做出的掙紮,還沒等完成呢,就被一隻大手給打迴了原形兒。皇上又將她拽迴了懷裏。


    “快起來吧,都什麽時辰了。”容菀汐輕聲嗔怪道。


    “什麽時辰有什麽關係?你剛剛那麽咳咳,那麽矜持的聲音,奴才們早就知道咱們在幹什麽了,誰敢進來打擾啊!”皇上壞笑道。


    容菀汐的臉紅的恍似火燒雲,推了皇上一下,氣道:“都怪你!”


    皇上含笑不語,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


    容菀汐卻是在心裏暗自想著,下次一定要先準備好一個抹了漿糊的布條,把自己的嘴巴給封上了!咦?下次?她怎麽會這麽主動地想到下次?


    哎呀可是丟死人啦!怎麽就這麽沒出息呢!一點兒都不矜持!


    都怪他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壞招兒這麽多,她怎麽可能這麽失態呢!


    “哎”容菀汐歎了一聲兒,將頭埋在了皇上的臂彎裏,不想見人。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種事情嘛,哪個宮裏不是一樣兒的?奴才們都懂得。你就隻管放開了臉皮,怎麽舒服怎麽來就是了。”皇上最願意在容菀汐害羞的時候逗她,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容菀汐狠狠捶了他一下!


    完了完了她這輩子是毀了!父親教給自己的、詩書上學到的,都敗給了他的歪理邪說。很快,她腦子裏的這些正常的東西,便要都被他這些歪理邪說給取代了。真的不是她杞人憂天,而是現在的情況明擺著的。他說什麽,她都相信。


    剛剛起身之時,蓋著的衣裳滑落到腰間,這一會兒容菀汐覺得有些涼。趁著要穿衣服,容菀汐猛地起身,拽著衣裳跳下了床,不給皇上再次拽住她的機會。


    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裳,很瞧不上地斜睨了蓋著衣裳、枕著手臂悠閑打量她的皇上一眼,道:“我叫初夏進來梳頭啦?”


    “你叫啊”皇上翹起了二郎腿兒,晃悠著道。


    氣得容菀汐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


    隻能嘀咕了一句“流裏流氣”,便不搭理他,自己坐到梳妝台前梳頭去了。


    “陛下和娘娘這一會兒不方便呢,不然你等午膳之後再來吧!”在院兒裏的一陣腳步聲之後,門口兒響起了知秋的聲音,很是小聲兒。


    漪瀾宮的梳妝台剛好在窗下,容菀汐向窗外看去,隻見來人是卓酒。


    “是卓酒來求見,不知道是不是潛邸出了什麽事兒。”容菀汐迴頭道。


    皇上起身,拽下床幔,道:“等下你梳好了,叫他進來問問。”


    容菀汐撅了下嘴,好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兒。便向窗外喊道:“知秋讓卓酒等一等。”


    “是。”知秋聽了容菀汐的吩咐,應道。


    容菀汐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發髻,便叫了卓酒進來問話。


    “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卓酒很乖覺,特意把“皇後娘娘”四個字兒叫得很長很重,是在討容菀汐歡心呢。


    容菀汐笑道:“是什麽風兒把你這個潛邸大總管給吹來了?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稟報?和本宮說也是一樣兒的。”


    見卓酒這一臉喜氣洋洋的模樣,容菀汐便知道他要稟報的不是壞事,自然也輕鬆起來。


    卓酒施禮道:“迴皇後娘娘,是一位少俠來到咱們潛邸,自稱是紫雲閣閣主君紫夜,說是特意來拜訪娘娘的,望奴才能進宮裏傳一聲兒。”


    “哦?”容菀汐驚喜道,“你瞧著這人什麽模樣?”


    卓酒抱著膀臂掃了掃,道:“哎呦光是和他說上兩句話,就凍得不行了!也不知道這人怎麽長的,那張臉就好像冰雪似的,幾乎沒有血色,眼睛裏、臉上,整個兒都是冷的。奴才覺著,他不像從紫雲閣來,而像是從雪國的冰山上來呢!”


    容菀汐笑道:“那便是了。你快把他帶進宮來吧。”


    “啊?”卓酒詫異了一下兒,但對容菀汐的決定,自然沒有懷疑,忙迴了聲:“是。”


    卓酒退下後,容菀汐掀開床幔坐在床邊兒,笑道:“君紫夜來了,秦氏的臉有救了。”


    皇上伸了個懶腰起身,邊穿衣服邊道:“朕頂討厭君紫夜這家夥,沒想到他竟然還自己找上門來!真讓人頭疼!”


    “君紫夜的性格的確讓人抓狂,別說你討厭他了,和他說話,我都直想要撓牆呢!但他這人的心卻不錯,待朋友赤誠,也有醫者之仁。畢竟二哥的命是他救的,且他又替咱們在邊疆照看了那麽長時間,如今人家既然來了,咱們總不好不接待吧?”


    容菀汐到皇上身前去,幫他穿衣,繼續忽悠道:“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在宮裏逗留多長時間。你又有朝政在身,平時自然沒有空兒陪他。我看你不如就隻見他一麵,對他尊敬一些,忽悠著他把秦氏的臉治好了便罷。日後並沒有和他周旋的必要,我來應付就是。”


    “哼哼還是別了”,皇上道,“朕若不緊跟著盯著他,可是不放心呢。”


    容菀汐但覺所有的話都被皇上給噎了迴去,因為她的忽悠完全不管用啊!她豈能不知道皇上為何討厭君紫夜呢?其他事情上,他可不是什麽小氣的人,唯有遇到關於她的事兒,小肚雞腸得十個女人都不及。


    君紫夜對別人都很冰冷、惜字如金,可一和她交談,卻是臉也不冷了、話也不少了。皇上又不是傻子,在紫雲閣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是個醋壇子,斷然不會把此事往“君子之交”上去想,而隻會覺得君子夜對她有企圖。


    咳咳別說是皇上了,其實她自己,有時候也會有這種不太君子的揣摩。當然,她整體上還是理智的,而不會像皇上這般被醋意蒙蔽了頭腦。


    容菀汐安靜地給皇上穿好了衣服,這才試探著道:“要不然我讓人去叫住卓酒,告訴他,就說我們不方便見?把君紫夜給打發了?隻是這樣秦氏的臉,可怎麽辦呢?”


    皇上低笑一聲兒,道:“好啦,朕豈是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人都來了,豈有打發迴去的道理?便讓他進宮來,朕陪著笑臉兒,好生安頓便罷了。”


    “就知道陛下最好了”容菀汐踮起腳尖,在皇上的臉上親了一下。


    皇上頓時覺得飄飄然,什麽事兒都拋到腦後兒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才道:“若君紫夜真的肯為秦氏治臉,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容菀汐清楚的聽到,皇上是隨著她喚秦穎月為“秦氏”。或許是一時昏了頭,竟然真的覺得,皇上已經徹底把秦穎月當做了一個局外人。


    “原本今日從慈寧宮、慈安宮請安迴來,就該叫了各宮的姐妹們過來說話兒,可是你卻在這兒耽擱了我的時間。下午君紫夜要來,好歹是遠來的客人,怎樣也要招待一下,而不能怠慢他一兩個時辰。如此,這召見妃嬪一事,隻能推到後日了。隻是後日召見她們之時,帶不帶著秦氏呢?”


    容菀汐邊給皇上梳頭,邊細細說道。


    皇上想了一會兒,道:“有些事兒吧,就是欲蓋彌彰。如果始終讓她這麽沒名沒分地住在霜露閣,時間越久,反而越是惹人注意。但若是給她一個位份,讓她同宮裏的其他妃嬪一樣兒,用不了多久,世人也就忽略了她本來的身份,覺得那沒什麽大不了的。”


    此時的容菀汐是全然信任皇上,聽得皇上這麽說,也覺得的確有道理。便道:“那便由陛下做主,給秦氏個位份。日後我這邊,準保對她同對別人是一樣兒的,絕對不會怠慢了去。”


    皇上點點頭,隻是隨意想了想,便道:“封個貴人吧,不高不低的。”


    “也好”,容菀汐笑道,“迴頭兒陛下派人傳旨過去就是了。”


    “還是你去傳更好些,傳你的懿旨,就說是你的分封。”皇上道。


    容菀汐想了下,便笑道:“好都聽陛下的。”


    “嗯”皇上滿意道,“果然朕把你服侍得夠舒服,這一會兒怎麽這麽好說話呢!”


    “說什麽呢!”容菀汐羞惱地捶了他一下。


    “你還惱了?你該偷著了!不信你去打聽打聽,古往今來,有誰人能有福氣被皇上服侍?人家那都是服侍皇上,到你這兒,便成了朕服侍你,你多厲害呢!可是要萬古流芳呢!”


    容菀汐“哼哼”了一聲兒,道:“床笫之事,還當什麽好名聲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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