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坤來到醫院走廊上,看到兩個壯漢一左一右坐在門口。


    徐耀當初窮光蛋來到清水縣,蘇韻沒嫌棄他,幫助他在事業上打拚。


    可如今徐耀貴為清水縣首富後,拋棄這位同甘共苦的美嬌妻,真是禽獸不如。


    薑坤戴著鴨舌帽口罩來到兩人麵前打量他們。


    兩個壯漢皺眉道,“看什麽看?”


    薑坤看向壯漢的眼睛,“看我兒子不行嗎?”


    啪啪!


    薑坤兩耳光抽了過去。


    “你他媽找死!”


    兩人沒想到這牲口上來打他們。


    薑坤朝走廊一邊跑著。


    兩人怒氣衝天,必須要把這牲口打殘廢。


    在兩人追薑坤時,蘇韻打開房門朝外看了一眼,立即從另外一邊奔跑。


    此刻薑坤他們跑到了樓頂。


    兩個壯漢咬牙切齒道,“跑啊!我看你往哪兒跑!”


    “媽的,竟敢打我們,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吧?”


    兩人抓起屋頂磚頭朝薑坤逼近。


    薑坤爬上護欄道,“別逼我,我跳樓你們有責任。”


    兩人腳步一頓,“你……你神經病吧?”


    醫院這麽多人看到他們追這家夥。


    真跳樓死了,兩人責任重大。


    薑坤道,“退後十步,否則我跳給你們看。”


    其中一人咬牙道,“你他媽跳啊!”


    唰!


    薑坤縱身一躍。


    “我泥馬……”


    兩人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衝到邊緣朝下麵看去。


    薑坤抱著下水道管子,滑落在地,對兩人豎起中指。


    “狗東西,你有種別跑!”


    “你竟然玩兒我們!”


    兩人這才知道被耍了。


    薑坤壓了壓鴨舌帽,叼著香煙消失在夜幕中。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來找蘇韻的。


    “快下樓!”


    薑坤來到摩托旁邊時,蘇韻躲在一棵大樹後麵。


    她見到薑坤走來,這才跑出來低聲道,“王申,我們快點走。”


    薑坤騎在摩托車上道,“蘇姐,快上來。”


    蘇韻端正的坐著,薑坤捏著油門加快速度,突然一個急刹。


    砰!


    蘇韻高聳胸部撞在薑坤背上。


    “啊!你刹這麽急幹嘛,蘇姐胸都要炸了。”


    “咳咳。”薑坤臉不紅心不跳,“蘇姐,前麵有人過路,不急刹要撞在人家身上了,你抱著我腰唄。”


    蘇韻這才抱著薑坤腰部。


    薑坤又捏著油門,結果在急刹和加速中反複摩擦。


    “哎呀,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韻臉色通紅,又疼又刺激。


    “蘇姐,這是我第二次騎摩托車不熟,你理解一下,以後摸熟就好了。”


    “一個小壞蛋。”蘇韻這才把腦袋靠在薑坤脖子上。


    薑坤感受她吐出來的熱氣,脖子癢癢的,好似羽毛在掃。


    桀桀桀……


    上鉤了!


    “蘇姐,應該是兩個吧?”


    蘇韻:“……”


    薑坤開著摩托車道,“蘇姐,咱們去哪兒啊?”


    蘇韻抿嘴道,“去那個地主家唄,黃太太她們不在,今晚咱們就在那邊睡。不過我肚子餓了。”


    薑坤笑道,“等會在路上我去偷菜,給蘇姐你做美味。”


    “真的呀?”她下巴枕在薑坤肩部。


    “當然。不過你有鑰匙嗎?”


    蘇韻笑道:“我知道鑰匙在哪兒。”


    偏僻公路上,薑坤騎著摩托在路邊停下。


    看到遠處有菜地,他停下低聲道,“蘇姐,就在這裏等我,我去偷菜,那邊有雞,我悄悄去抓一隻。”


    蘇韻低聲道,“你別這樣,萬一被發現,咱們要被附近村民圍毆。”


    薑坤笑道,“放心,我熟練。”


    薑坤十幾歲時家裏麵沒吃的,和他老爹一起背著背簍去隔壁村偷生薑來清水縣賣,有時半夜跑十幾裏路去偷人家的米麵肉,被狗子和村民追得跳田坎,跳高崖,甚至轉身把狗子砸死拖走……


    前些年土改下放,家裏人口少土地分得少,公糧一繳所剩無幾。


    大家都是想盡辦法填飽肚子不餓死。


    有時候幾家人組隊去偷。


    薑坤記得有一年春節,他們三四家人把別人的池塘抄了個底朝天,魚苗都沒剩一條。


    那個新年他們過得很爽,天天在家悄悄換著花樣吃魚。


    薑坤靠近雞圈,看到幾隻雞在樹杈上站著,一股刺鼻雞屎臭味撲麵而來。


    薑坤找到一隻落單的母雞,一把揪住雞腦袋和翅膀反手一扭,哢嚓,雞脖子被扭斷。


    薑坤在四周轉悠一圈,發現雞窩裏麵有母雞在孵小雞,薑坤手掌伸入母雞肚子下麵,暖烘烘的,竟然有十幾個雞蛋,薑坤拿出一個搖了搖,明顯才孵幾天,他敲碎一個,吞了一個生雞蛋,又順走六個雞蛋。


    走出雞圈看到田中有蒜苗和小菜,薑坤抓了一把,這才在夜幕中來到摩托旁邊。


    此刻摩托一直沒開燈,他騎在摩托上低聲道,“蘇姐,你把這些抱著。”


    蘇韻無語道,“你怎麽去偷雞了。”


    薑坤笑道,“之前這潑婦總是罵罵咧咧,就要偷她的!下次再招惹我,我都想她偷人了。”


    蘇韻覺得這種事情又緊張又刺激,兩人離開作案現場。


    在地主家門外,蘇韻從一個豬食槽下麵摸出鑰匙,打開房門,兩人這才走了進去。


    來到大廳打開燈光,薑坤笑道,“蘇姐,快去燒水。”


    蘇韻感覺迴到了小時候,連忙跑去燒水,殺雞拔毛,薑坤開始燉雞湯。


    兩人都守在柴火灶旁邊,看著翻滾的雞塊肉,乳白色湯汁散發濃濃肉香味。


    這種土雞太香了,薑坤用勺子舀了幾塊小的雞肉。


    兩人一邊燉一邊吃著燙舌頭的香雞。


    “好香啊,感覺比我以前吃的土雞要香,為什麽呢?”


    “因為咱們付出了汗水啊。”


    隨後兩人吃飽喝足,母雞湯都沒剩一滴。


    蘇韻坐在薑坤旁邊看著她笑道,“王申,蘇姐覺得和你在一起好開心。”


    薑坤轉頭看向蘇韻,“蘇姐,我和你在一起也開心,吃撐了,咱們跳一曲消消食?”


    “好呀。”她撲閃睫毛柔情蜜語媚笑。


    伴隨音樂,兩人跳著貼身交誼舞,沉浸在浪漫舞曲中無法自拔。


    可跳著跳著蘇韻雙手抱著薑坤脖子,含情脈脈吻了上來。


    在音樂之中,兩人雖然依舊在舞動,但是衣衫快速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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